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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6

博士后第七年的庆功宴上,导师纪瑶带回了新宠温栩。她当众宣布,

我准备投《科学》的论文,第一作者要挂温栩的名字,并将我唯一的办公室让给他。

全场等着看我这条养了七年的狗如何摇尾乞怜。可这一次,我看着她,平静地说了离职。

她却笑着威胁我:想走?先赔三百万违约金。1第七年了,每逢项目组拿到重大经费,

纪瑶都会举办一场庆功宴。美其名曰庆祝,实则是对我进行一年一度的公开处刑。今晚,

这场在我博士后第七年的续约庆功宴上,她带回来一个叫温栩的年轻人。眼睛很亮,

带着顶级学府里那种毫不掩饰的才华与野心。纪瑶挽着他,像展示一件刚拍下的绝版艺术品,

把我叫到跟前。空气里浮动着香槟和顶级香水的味道,

每一丝都像在嘲笑我身上廉价的皂角味。砚臣,她声音清脆,

在场的几十个业内精英都停下了交谈,这是温栩,刚从麻省理工回来的天才。

以后他跟着你,你要多带带他。一瞬间,所有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

纪瑶举起酒杯,红唇轻启,说出了每年相似却又更残忍的台词。温栩刚来,没地方办公。

砚臣,你那间靠窗的办公室,腾给他吧。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那间办公室,

是我七年里唯一能看到阳光的地方。还有,他需要超算中心的最高权限,

你把你的账户让渡给他,毕竟他的研究更前沿。这已经不是腾地方了,这是在割我的肉。

对了,你手上那篇准备投《科学》的稿子,初稿我看过了,纪瑶顿了顿,

享受着我脸上血色褪尽的过程,温栩提了几个很有意思的角度,我让他重写了引言和结论。

第一作者,就挂他的名字吧。你,做个通讯作者就行了。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的反应。等着看这条纪瑶养了七年的狗,会怎样摇尾乞怜。往年,

我会点头,会微笑,会说应该的,为了项目好。可今天,

我喉咙里那股铁锈味再也咽不下去了。我看着纪瑶,那个我从大学时就仰望,

后来却将我踩进泥里的女人。我说,纪瑶,我们结束吧。我申请离职。

这是我第七次在庆功宴上说结束,也是第一次加上了离职两个字。纪瑶愣了一下,

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轻蔑又尖锐,像玻璃碎裂的声音。顾砚臣,

这句台词我听了七年,比你那些陈旧的数据模型还没新意。她凑近我,香水味浓得呛人,

你要是真有骨气离开我的项目组,就付清违约金。三百万,你赔得起吗?满场哄堂大笑。

话里话外,都是在说我不自量力,用这种幼稚的手段博取同情。可他们不知道,

这是我说的第七次,也是最后一次了。2来来来,开个盘!我赌顾博后撑不过明天早上,

就得来给纪教授道歉。我压一百万,赌他连这个门都走不出去!我跟五十万!

就赌他待会儿会不会亲手把办公室钥匙交给温栩!这种赌局,是庆功宴上必备的余兴节目,

主角永远是我。输家恨我让他们亏钱,赢家,也从未看得起我。我摇了摇头,

在心里骂自己犯贱。七年,原来一个人可以卑微七年。我压他会离职。

一道清冽的女声在人群角落响起,带着一股格格不入的笃定。我循声望去,

只看到一个模糊的侧影,是隔壁高校那个一直想挖我的裴沁教授。她什么时候来的?

纪瑶显然也听到了,脸色微微一变。我没再看她。我平静地走到温栩面前。

他年轻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看好戏的笑容。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串沉甸甸的钥匙,放在他手心。

这把是办公室的,窗户有点漏风,雨天记得关。这把是资料柜的。

我又从电脑包里拿出工作笔记本,递给他。超算中心的登录密码贴在电脑背面。

里面有我这三年所有的原始数据和模型,纪瑶说的通讯作者,我不需要。你有什么看不懂的,

多看看文献吧。在你之前,纪瑶带回来过六个年轻人,你的办公室是第七间。

实验室三楼,你该住的地方在那边,最后一间。七年,这栋实验楼里,

住满了她豢养的天才们。什么样的背景,什么样的才华,应有尽有。外面传言,

她想建立自己的学术帝国。我做完这一切,转身,朝着大门走去。

脚下的手工地毯柔软得像沼泽,每一步都耗尽我的力气。刚走到门口,手腕就被人死死攥住。

纪瑶的力气大得惊人。顾砚臣,想走?可以。把你脑子里那些不该带走的东西,

给***干净净地留下来!冰冷的话语,让我如坠冰窟。你要我怎么样?纪瑶挑眉,

眼神像手术刀,一片片剥开我的自尊,七年前你家破产,你爸托关系把你塞进我的项目组,

不就是看中了我能给你资源?你是怎么来的,就怎么走!还是说,你现在反悔了?行,

她指了指温栩,你现在过去,手把手教他跑完你那个模型的所有数据,

我就原谅你这次的失态。她身后那群人,笑得东倒西歪。七年前,顾家风光不再,

我爸求爷爷告奶奶,才让纪瑶同意接收我这个没人要的博士。签下那份近乎卖身的合同时,

我就成了她的附属品。我们曾经短暂地相爱过,在那青葱的校园岁月里。可这一切,

都在她拿到终身教职,而我还在为一篇论文焦头烂额时,彻底变了质。她高高在上,

我低入尘埃。第一年庆功宴,她就带回一个年轻人,当着我的面,

把本该属于我的研究经费划给了他。满会议室的尴尬和窃窃私语,是我蹲在地上,

一点点捡起来的自尊。这样的日子,我过了七年。现在,我够了。我教。没等他们反应,

我已经走回温栩身边,打开电脑。冷风从敞开的大门灌进来,我的手指冻得有些僵硬。

所有人都围了上来,兴致勃勃,像围观马戏团里跳火圈的猴子。只有纪瑶,眸色暗沉,

薄唇紧抿,唯有端着酒杯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一丝异样的情绪。我花了半个小时,

把我三年来的所有心血、每一个参数、每一个逻辑节点,都掰开揉碎了,

灌输进温栩那颗天才的脑袋里。讲完最后一个字符,我站起身,几乎虚脱。纪瑶放下酒杯,

扯过温栩刚打印出来的一份项目计划书,盖在我脸上。纸张冰冷,油墨的气味刺鼻。

顾砚臣,你真是活腻了!她转身对所有人低吼,都把眼睛给我闭上!

今天谁敢把这事说出去一个字,我就让他的基金申请永远石沉大海!都给我滚!

纪<strong>瑶</strong>很少发这么大的火。在场都是聪明人,

立刻作鸟兽散。连那六个住在楼上的前任们都悄无声息地溜了。纪瑶,你满意了吗?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我静静地看着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死死地忍住。

我已经为她流干了太多廉价的眼泪。顾砚臣,少在我面前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

纪瑶依旧不信,声音发冷,看了恶心。我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纪瑶,这次是真的。

离职报告,明天早上九点会到你邮箱。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穿着高跟鞋的脚,

狠狠地踹在我膝盖上,逼我跪了下去。你敢离职?

你忘了你爸那个养老院每个月十万的费用谁在付?你那个老糊涂爹,还认得你是谁吗?

顾砚臣,你只要敢走,我第一个就停掉他的所有费用!纪瑶对我父亲的鄙夷,

已经到了毫不掩饰的地步。她嫌他老,嫌他糊涂,嫌他拖累了我的研究进度。当年,

就算没有你爸求我,我也一样会带你。可偏偏,你们一家子都想靠着我活!顾砚臣,

是你自己,亲手毁了我们之间的一切!这件事,她说了七年。永远都是我的错。

见我不说话,纪瑶的眉头拧得更深。她把我拽进了数据中心的冷却室,把门从外面反锁。

给我在这里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自己是什么东西,再什么时候出来!那一夜,

冷却室的风机声巨大,像无数冤魂在嘶吼。我靠着冰冷的服务器机柜,一夜无眠。

3迷迷糊糊中,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是个陌生的号码。是顾先生吗?

您父亲所在的晚晴养老院昨夜发生电路火灾,您父亲的房间……

后面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见了。我的心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纪瑶!

我开始疯狂地拍打金属门板,发出沉闷而绝望的响声,开门!纪瑶!

冷却室厚重的门隔绝了大部分声音。外面觥筹交错的动静似乎还在继续。许久,门终于开了。

纪瑶裹着一条丝质长袍站在门口,神情慵懒,松散的领口内,满是新鲜的吻痕。

温栩像一只猫,黏在她身后。吵什么?我爸养老院出事了,你让我去看看,

求你了……我的声音都在发抖。纪瑶的眼神转了转,似乎有了一丝犹豫。

但她身后的温栩嗤笑一声,打破了沉寂。顾哥,撒谎也找个好点的理由吧?

现在是凌晨四点,就算着火,消防车也早到了。你急什么?温栩指了指窗外漆黑的天色。

纪瑶跟着笑了,眼皮都懒得抬,顾砚臣,你为了引起我的注意,连这种谎都编的出来?

怎么?是因为受不了我和温栩……太吵了?她再一次锁上了门。无论我怎么喊,怎么砸,

回应我的,只有更响的风机声。我疯了。彻底疯了。我搬起角落的消防凳,

用尽全力砸向通风口的铁丝网。一下,两下……不知道过了多久,铁网终于变形脱落。

通风管道狭窄又布满灰尘。我狼狈地爬了出去,锋利的铁皮边缘划破了我的手臂和小腿,

我却感觉不到疼。凌晨的城市,空无一人。我打不到车,只能沿着空旷的马路,

像一具行尸走肉,疯狂地向前跑。手臂上流下的血,在苍白的路灯下,拖出一条刺眼的红痕。

滴滴。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在我身侧停下。上车。驾驶座上,女人冷冽的声音,

是裴沁。她始终没有回头看我。我连滚带爬地上了车,一个劲地道谢。她没再说话,

车里只有死一般的寂静。临下车时,我才听见她说,顾砚臣,离开纪瑶,你还有别的选择。

想清楚了,来找我。一张烫金的名片被递了过来。我颤抖着双手接过,

此时心里全是我父亲,根本没细看,胡乱塞进口袋。我跌跌撞撞冲进被封锁的养老院,

还没来得及询问,就看见几个护工推着一具盖着白布的担架出来。顾海平的家属来了没?

这老头,听说儿子是个大科学家,怎么人死了,儿子影都不见。几句话,

轻易地把我的心脏捅穿了。我冲过去,掀开那块白布。不是我爸。我松了口气,腿一软,

瘫倒在地。消防员告诉我,火灾不大,只有三楼东侧的房间受损严重。我爸被浓烟呛到,

正在医院观察。但我爸房间里的东西……全没了。我冲进那间被熏得漆黑的房间,

地上全是水和灰烬。那个我父亲视若珍宝,锁在铁皮柜里的箱子,

已经被烧得只剩下一个焦黑的框架。里面,是他一辈子的学术手稿,也是他老年痴呆后,

唯一还能唤醒他记忆的东西。关于纪瑶,这七年里我每一分钟都在怨她。可在那一刻,

所有的怨,都变成了彻骨的恨。我在医院陪了爸爸一夜。他安静地睡着,呼吸均匀。

我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说纪瑶,说温栩,说我自己。天亮时,我看着他苍老而茫然的脸,

带着哭腔开了口,爸,我累了。4第二天一大早,我请了假,回家收拾东西。

同时也带回了请律师拟好的、附带赔偿金的离职协议。一进门,

就撞见纪瑶和她那七个天才围坐在餐厅,谈笑风生,餐桌上摆着精致的早点,而温栩,

就坐在我曾经的位置上。签了吧。我面无表情,把那份厚厚的协议摔在餐桌上。

牛奶溅出来,弄湿了纪瑶昂贵的丝绸衬衫。所以你砸坏冷却室的通风口跑出去,

就是为了这个?纪瑶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顾砚臣,你真是出息了!

我抱紧怀里那个从火场里翻出来的、只剩下几页残边的笔记本,低着头,纪瑶,

我们两清吧。我不爱你了。从前,我说结束,会和她争吵,会质问她。

大部分时候,我心里还抱着一丝幻想,幻想她会看在过去的情分上,良心发现。可现在,

一个又一个的温栩住进来,我的心,已经冷了,死了。那些为了取悦她而做出的妥协,

现在看来,只是一个个响亮的耳光。这是什么……顾老的残稿?温栩的眼神尖,

他伸手从我怀里抽出那个焦黑的本子。上面的字迹,已经被熏得模糊不清。是我父亲的名字,

顾海平。温栩不认识。但他知道,这东西对我无比重要。纪瑶瞥了一眼,

然后目光死死地锁住我。下一秒,一个清脆的耳光甩了过来。你跟我说你不爱我了,

就是因为你在外面找好了下家?!她指着协议最后律师事务所的名字,那家律所,

恰好是裴沁的弟弟开的。你知不知道裴沁是什么人!我耳边嗡嗡作响,连人都站不稳。

怀里的笔记本掉在地上,几片珍贵的残页散落出来。我疯了一样跪在地上,

想要把它们捡起来。可不论我怎么拢,那些脆弱的纸片都像要碎掉一样。

温栩端起他面前的咖啡,对着那几张残页,缓缓地、一滴不剩地倒了下去。哎呀,手滑了。

他笑着说。其他几个年轻人,也有样学样,把手边的牛奶、果汁,都倒了上去。

黏腻的液体,瞬间将我父亲最后的心血,变成了一团污浊的、正在溶解的纸浆。那一刻,

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叫理智的弦,断了。我抄起旁边的餐椅,

疯了一样朝着温栩的头砸了过去。纪瑶根本来得及反应,温栩已经捂着头,

惨叫着倒在了地上。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出来。姐……他哭喊着,我好痛。

有人叫了救护车。纪瑶死死地抓住我,把我一同拖到了医院。他要是出事,

你也给我去陪葬!她对着我咆哮。我被逼着做各项检查,配型。

因为我和温栩都是稀有的Rh阴性血。我被抽了一袋又一袋的血,直到医生都说不能再抽了,

纪瑶才放过我。她说,这是我咎由自取。5那几天,我躲在父亲的病房里,一步也没离开。

手机关机,隔绝了外界的一切。顾哥原来躲在这儿呢!温栩的头缠着纱布,

走路趾高气昂地走了进来,多亏了你那一椅子,现在纪瑶姐可心疼我了。

这就是顾老的病房吗?他怎么老是睡着啊?温栩像是好奇的孩童,

打量着病床上沉睡的父亲。他伸手,戳了戳我父亲手背上的输液管。别乱动!

我一把推开他。温栩踉跄了几步,眼神却变得阴狠。下一秒,他冲上来,

猛地按下了床头的紧急呼叫铃,然后笑着对我说:你说,纪瑶姐会不会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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