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龙榻惊变,朱墙暗流大胤章和三十七年冬,鹅毛大雪连下三日,
将紫宸宫的琉璃瓦盖得严严实实,连宫墙下的汉白玉栏杆都凝着层薄冰,冷得像浸了寒潭水。
养心殿内却暖意灼人,地龙烧得正旺,沉香与药材的气息混在一起,
弥漫在鎏金铜鹤灯的光晕里。赵华筝跪在龙榻前,指尖触到的明黄色锦被绣着五爪金龙,
却没半分暖意 —— 榻上的老皇帝赵珩,已经气若游丝了。
“皇…… 皇姐……” 床榻内侧,十二岁的三皇子赵瑾攥着华筝的衣袖,声音发颤,
“父皇他……”华筝没回头,只抬手按住弟弟的手,目光落在父皇枯瘦的脸上。
老皇帝的眼睫颤了颤,突然睁开眼,浑浊的视线死死锁着她,枯槁的手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力道大得不像将死之人:“华筝…… 稳住…… 别让…… 萧家……”话没说完,
那只手便重重垂落,龙涎香的气息陡然淡了下去,只余下满殿的药味。“陛下 ——!
” 殿外的太监尖声哭喊起来,廊下的积雪似乎都被这声哭叫震得簌簌落了些。
华筝缓缓站起身,抬手拭去眼角的湿意,转身时,脸上已没了半分悲戚,
只剩与她二十二岁年纪不符的沉静。她看向殿内跪满的宫人内侍,
声音清冽如冰:“传朕旨意 —— 陛下龙驭上宾,秘不发丧。即刻关闭宫门,非朕手谕,
任何人不得出入紫宸宫。”“长公主……” 掌印太监李德全愣了愣,
“您这‘朕’……”“现在,本宫说的话,就是旨意。” 华筝的目光扫过他,
那眼神里的威严让李德全打了个寒噤,忙磕头应道:“奴才遵旨!”刚安排完宫人守口,
殿外便传来脚步声,伴随着沉稳的男声:“陛下病危,臣萧彻请见。
”华筝眼底掠过一丝冷光。萧彻,太傅萧鹤之子,现任御史大夫,掌监察百官之权,
更要命的是,他姐夫是禁军统领卫峥 —— 如今京中兵权,大半捏在萧家手里。
“让他进来。” 华筝整理了下裙摆,走到殿中,背对着殿门而立,身影映在暖黄的宫灯里,
竟有几分不可侵犯的凛然。萧彻推门而入,身上还带着雪气。他身着绯色官袍,腰束玉带,
面容俊朗,只是那双桃花眼总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疏离。他看到龙榻旁的素白帷幔,
又看向华筝挺直的背影,躬身行礼:“臣萧彻,参见长公主。陛下他……”“父皇刚刚驾崩。
” 华筝转过身,直视着他,“萧大人深夜入宫,是为了父皇,还是为了这紫宸宫的权位?
”萧彻抬眸,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长公主说笑了。臣是为稳定朝局而来。
如今太子早夭,三皇子年幼,陛下骤崩,若消息泄露,恐生变乱。臣已命卫峥封锁京城九门,
又调了五百禁军守在宫门外,只求护得皇室周全。”他这话半真半假。封锁九门是真,
可那五百禁军,到底是 “护周全”,还是 “软禁”,谁也说不准。华筝心中冷笑,
面上却不动声色:“萧大人思虑周全,本宫多谢。只是父皇遗愿,要本宫辅佐三皇子登基,
在此之前,需先稳住宗室与藩王。萧大人掌言官,不如帮本宫拟一道诏书,安抚各方?
”萧彻眼底的笑意深了些:“长公主有令,臣自然遵办。只是……” 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殿内,“陛下驾崩之事,终究瞒不了多久。三皇子年幼,恐难服众。
不如…… 由长公主暂摄朝政,臣与卫峥大人辅佐,待局势稳定,再让三皇子登基?
”这话听着是抬举,实则是将华筝推到台前,也把萧家的 “辅佐之功” 钉死。
华筝何等聪明,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萧大人是想让本宫做那挡箭牌?
”“长公主此言差矣。” 萧彻上前一步,距离华筝不过三尺,声音压低了些,
带着几分蛊惑,“以长公主的才智,若能暂摄朝政,必能安定天下。臣与卫峥,
愿为长公主马首是瞻。只是…… 这朝政之事,终究需要兵权支撑。卫峥手中的禁军,
还需长公主给个‘名分’,也好名正言顺地护着您。”绕来绕去,还是为了兵权。
华筝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本宫知道了。明日早朝,
本宫会当众宣布暂摄朝政,也会下旨,让卫峥统领京畿防务。萧大人,
今夜就劳烦你与禁军守好宫门,别出任何差错。”萧彻见她松口,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躬身道:“臣遵旨。长公主放心,有臣在,京中万无一失。”待萧彻离开,赵瑾才敢凑过来,
小声问:“皇姐,萧大人他…… 可信吗?”“信?” 华筝轻笑一声,
指尖划过殿柱上的盘龙雕刻,“在这紫宸宫里,能信的只有自己。萧彻想要的,
是萧家的权倾朝野,若本宫成了他的傀儡,
他自然‘可信’;若本宫挡了他的路……”她没再说下去,只是目光望向窗外的大雪。
今夜的雪,怕是要下到天亮了。而她的路,才刚刚开始。第二章 边关遇刺,
承渊初现三日后,华筝以 “暂摄朝政” 的名义登上紫宸殿的御座旁的垂帘,
第一次面对满朝文武。萧彻果然如他所言,率领言官们率先跪拜,高呼 “长公主千岁”,
其余大臣虽有犹豫,见禁军在殿外戒备森严,也只能跟着跪拜。可安稳日子没过几天,
麻烦就来了。北疆急报,匈奴骑兵突袭雁门关,杀了守将陆峰,如今正逼近云州。
更要命的是,雁门关守军群龙无首,几位副将互相掣肘,根本无法组织抵抗。紫宸殿内,
华筝看着急报,眉头紧锁。陆峰是她父皇的心腹,骁勇善战,竟战死了?而雁门关一丢,
云州便是北疆门户,一旦失守,匈奴便可长驱直入,京畿危矣。“长公主,” 萧彻出列,
躬身道,“雁门关危急,需立刻派将领兵驰援。臣举荐卫峥大人,卫大人熟悉京畿防务,
又与陆峰将军素有交情,定能稳定军心。”华筝心中一沉。卫峥是萧彻的姐夫,
若让他掌了边军兵权,再加上京中禁军,萧家便真的权倾朝野了。可眼下,
朝中能领兵的将领,除了卫峥,竟没几个可用之人 —— 老皇帝晚年猜忌武将,杀的杀,
贬的贬,如今竟是无人可用的境地。“卫大人掌管京畿防务,不可轻动。” 华筝缓缓开口,
“京中若没了卫大人,恐生内乱。不如…… 本宫亲自去一趟雁门关。”“什么?
” 满殿哗然。萧彻立刻反对:“长公主万金之躯,岂能亲赴险地?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 华筝目光扫过众臣,“雁门关是北疆门户,若失守,京中人人自危。
本宫身为长公主,当为大胤子民分忧。再者,本宫去雁门关,可安抚军心,
也能向藩王们表明,皇室有守土之决心。”她知道,
萧彻绝不会让她离开京城 —— 没了她这个 “暂摄朝政” 的幌子,萧彻想掌控朝政,
名不正言不顺。可她更知道,若不亲自去雁门关,兵权便会落入萧家手中,
到时候她只能任人宰割。果然,萧彻还想再劝,华筝却打断他:“此事本宫已决定。
萧大人留在京中,辅佐三皇子,处理朝政。本宫明日便启程,随行带三百羽林军,
由羽林郎将秦风统领。”秦风是她母妃的远亲,虽官职不高,却忠心耿耿,
是她能信任的少数人之一。萧彻见她态度坚决,又有秦风随行,知道再劝无用,
只能躬身道:“臣遵旨。愿长公主一路平安,早日平定北疆。” 只是那眼底的不甘,
华筝看得清清楚楚。次日清晨,华筝一身劲装,骑着白马,带着三百羽林军出了永定门。
寒风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
可她却觉得浑身畅快 —— 这是她第一次挣脱萧彻的掌控,走向属于自己的战场。
行至离云州还有百里的野狼谷时,天色渐暗。秦风建议在此扎营,明日再走,华筝点头同意。
可刚搭好帐篷,四周便传来箭雨声!“有埋伏!保护长公主!” 秦风大喊着,
将华筝护在身后。羽林军们立刻拔出刀剑,与埋伏的黑衣人厮杀起来。黑衣人约莫有五百人,
个个身手矫健,目标明确 —— 直冲华筝而来。羽林军虽精锐,却寡不敌众,
很快便死伤过半。秦风肩上中了一箭,鲜血浸透了铠甲,却依旧死死挡在华筝面前。
“长公主,您快走!” 秦风嘶吼着,挥刀砍倒一个黑衣人。华筝拔出腰间的短剑,
眼神冷冽。她知道,这些人定是萧彻派来的 —— 萧彻绝不容许她掌控边军兵权。
可她不能走,一旦走了,羽林军全灭,她也难逃一死。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
伴随着震天的喊杀声:“雁门关援军在此!杀!”华筝抬头望去,
只见一队骑兵从谷口冲了进来,为首的将领身着玄色铠甲,胯下黑马,手中一杆长枪,
枪法凌厉,所到之处,黑衣人纷纷倒地。那人面容冷峻,眉眼深邃,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
贴在额头上,却丝毫不减其英气。不过半柱香的功夫,黑衣人便被斩杀殆尽。
那将领翻身下马,走到华筝面前,单膝跪地,声音沉稳:“末将陆承渊,参见长公主。
末将奉陆峰将军遗命,在此等候长公主,护公主周全。”陆承渊?
华筝愣了愣 —— 陆峰的儿子?她记得陆峰有个儿子,一直在雁门关军中任职,
却没想到如此年轻,且身手这般厉害。“陆将军请起。” 华筝扶起他,
目光落在他肩上的伤口上 —— 刚才厮杀时,他为了护她,肩上挨了一刀,
鲜血正从铠甲的缝隙里渗出来,“将军受伤了,快让人处理一下。”陆承渊站起身,
微微颔首:“谢长公主关心。末将无碍。这些黑衣人,是冲着长公主来的?”“是。
” 华筝点头,“京中有人不想本宫到雁门关。”陆承渊眼底闪过一丝厉色:“末将猜到了。
陆将军战死前,曾给末将留信,说京中局势复杂,让末将务必护好长公主,
助公主掌控雁门关兵权。陆将军还说,长公主是大胤唯一的希望。”华筝心中一动。
陆峰竟是她父皇安插在边军的棋子?而陆承渊,便是父皇留给她的助力?“陆将军有心了。
” 华筝看着陆承渊,“如今雁门关情况如何?”“回长公主,
雁门关三位副将正为兵权争斗,匈奴已在关下扎营,随时可能攻城。末将此次前来,
便是想请长公主亲自去雁门关,以皇室名义,整合军心。” 陆承渊答道,目光坚定,
“末将愿为长公主效犬马之劳。”华筝看着他眼中的忠诚,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在这人人为权争斗的乱世,竟还有这样纯粹的忠诚。她伸出手,将腰间的一块玉佩解下来,
递给陆承渊:“这块玉佩,是本宫母妃所赠。你拿着它,从今往后,你便是本宫的左膀右臂。
雁门关的兵权,本宫要定了。”陆承渊双手接过玉佩,玉佩温润,带着华筝的体温。
他躬身道:“末将定不辱使命!”风雪依旧,可华筝知道,她的身边,
终于有了可以信任的人。而萧彻,你的对手,来了。第三章 雁门夺权,萧彻施压次日清晨,
华筝在陆承渊的护送下,抵达雁门关。雁门关城墙高耸,城墙上的士兵却无精打采,
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议论着昨日的败绩。城门口,
三位副将 —— 张威、李猛、王奎 —— 正剑拔弩张地争吵,见华筝一行人到来,
才勉强停下。“末将张威 / 李猛 / 王奎,参见长公主!” 三人躬身行礼,
眼神却各有各的心思 —— 张威想投靠萧彻,李猛是陆峰的旧部,王奎则左右摇摆,
谁给的好处多就跟谁。华筝翻身下马,目光扫过三人,声音清冷:“父皇骤崩,匈奴来犯,
雁门关危在旦夕。三位将军不思退敌,反而在此争吵,是想让匈奴踏破雁门关,
屠戮我大胤子民吗?”张威脸色一变,忙道:“长公主息怒!末将等人是在商议退敌之策,
只是意见不合……”“哦?” 华筝挑眉,“那不知张将军有何退敌之策?”张威眼珠一转,
道:“匈奴骑兵勇猛,我军士气低落,不如坚守不出,再派人向京城求援,
请卫峥大人领兵前来。卫大人乃禁军统领,定能退敌。”这话明着是求援,
实则是想让卫峥也就是萧彻掌控雁门关兵权。华筝心中冷笑,没等她开口,
陆承渊便上前一步,沉声道:“张将军此言差矣!匈奴势大,若坚守不出,
只会让他们越来越嚣张。再者,京城到雁门关千里之遥,卫大人赶来,至少需要十日,
到时候雁门关早已失守!”张威瞪着陆承渊:“你一个小小的校尉,也敢对本将军指手画脚?
”“陆校尉虽官职不高,却在昨日野狼谷救了本宫,还斩杀了数十名黑衣人。” 华筝开口,
语气带着几分威严,“比起某些只知争吵、不思退敌的将军,陆校尉的胆识和忠心,
更值得本宫信任。”李猛立刻附和:“长公主说得是!陆校尉是陆将军的儿子,
继承了陆将军的忠勇,末将愿听陆校尉调遣!”王奎见势不妙,
也忙道:“末将也愿听长公主和陆校尉的!”张威脸色铁青,
却不敢反驳 —— 华筝是长公主,有皇室名分,又有李猛和王奎支持,他若再反对,
便是抗旨。华筝见状,满意地点点头:“好。即日起,雁门关守军由陆承渊统领,
李将军辅佐,负责守城;王将军负责粮草调度;张将军……” 她顿了顿,“负责巡查城墙,
若有半点差池,军法处置!”张威咬牙,只能躬身道:“末将遵旨。”接下来的几日,
陆承渊果然不负众望。他重新整顿军纪,将贪生怕死的士兵严惩,又亲自训练新兵,
还制定了一套诱敌深入的战术。华筝则在城中安抚百姓,发放粮草,稳定人心。
两人配合默契,雁门关的士气渐渐高涨起来。三日后,匈奴果然再次攻城。陆承渊按照计划,
先让士兵假装不敌,引诱匈奴骑兵入城,再下令关闭城门,截断其后路,然后伏兵四起,
杀得匈奴人仰马翻。这一战,大胤军队斩杀匈奴骑兵三千余人,俘虏五百余人,大获全胜。
消息传回京城,萧彻气得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他没想到,华筝不仅没死,
还在陆承渊的帮助下掌控了雁门关兵权,甚至打了胜仗!“大人,怎么办?
” 卫峥站在一旁,脸色也不好看,“长公主在雁门关威望日盛,若再让她拉拢其他藩王,
咱们萧家就难办了。”萧彻深吸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不能再等了。传我命令,
让张威在雁门关制造混乱,就说长公主苛待士兵,私吞粮草。再让言官们上奏折,
弹劾长公主‘擅权干政’,请求让三皇子亲政 —— 三皇子年幼,亲政之后,
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可张威能行吗?” 卫峥有些担心,
“陆承渊现在掌控着雁门关兵权,张威不过是个巡查城墙的将军……”“张威不行,
那就换个人。” 萧彻冷笑,“我早就派人在雁门关安插了眼线。你再给我备一份奏折,
就说北疆战事紧张,请求让我去雁门关‘辅佐’长公主,统筹军务。只要我到了雁门关,
还怕拿不下陆承渊和华筝?”卫峥眼前一亮:“大人英明!只要大人到了雁门关,
兵权就还是咱们萧家的!”萧彻看着窗外的大雪,眼中满是野心:“华筝,
你以为找了个陆承渊,就能跟我斗?太天真了。这大胤的江山,终究是我萧家的。
”而此时的雁门关,华筝正和陆承渊在城墙上巡查。雪后的雁门关格外安静,
远处的匈奴大营一片死寂,像是在酝酿着下一次进攻。“公主,” 陆承渊看着华筝,
“京城传来消息,萧彻让言官弹劾您‘擅权干政’,还请求去雁门关‘辅佐’您。
”华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倒是心急。想来抢兵权,没那么容易。” 她顿了顿,
看向陆承渊,“萧彻若来,定会找机会除掉你。你可有应对之策?
”陆承渊躬身道:“末将已有准备。张威近日在军中散布谣言,末将已抓住了他的把柄,
只等公主下令,便可将他拿下。至于萧彻,他若敢来雁门关,末将便让他有来无回!
”华筝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安定了不少。她知道,萧彻这一次,是来真的了。
而她和陆承渊,必须做好万全准备,迎接这场硬仗。第四章 立储风波,
承渊站队萧彻的奏折很快便送到了雁门关。华筝看着奏折上 “为保北疆安定,
臣愿往雁门关辅佐长公主” 的字样,冷笑一声,将奏折扔在桌上。
“萧彻倒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华筝看着陆承渊,“他想来雁门关抢兵权,你怎么看?
”“不能让他来。” 陆承渊毫不犹豫地答道,“萧彻此人野心勃勃,若让他到了雁门关,
定会挑拨离间,制造混乱。到时候,不仅北疆战事会受影响,公主您的威望也会受损。
”“可他有言官支持,又打着‘辅佐’的旗号,若本宫拒绝,他定会说本宫‘独断专行’,
更坐实了‘擅权干政’的罪名。” 华筝眉头紧锁,“而且,三皇子年幼,
京中大臣们本就对本宫暂摄朝政颇有微词,若萧彻再煽风点火,恐怕会有更多人反对本宫。
”陆承渊沉默片刻,道:“公主,不如咱们反将一军。萧彻不是想让三皇子亲政吗?
咱们就顺水推舟,提出立储之事 —— 但立的不是三皇子,而是公主您自己。”“什么?
” 华筝愣住了,“立本宫为帝?这…… 这不合祖制啊。”“祖制是死的,人是活的。
” 陆承渊看着她,眼神灼热,“公主您聪慧过人,又在雁门关立下大功,威望日盛。
如今大胤内忧外患,三皇子年幼,根本无法稳定朝局。只有公主您登基为帝,才能凝聚人心,
抵御外敌,保住大胤江山。”华筝心中一动。她不是没想过登基为帝,
可祖制规定 “女子不得称帝”,朝中保守派肯定会强烈反对。“可朝中大臣们不会同意的。
” 华筝叹了口气,“尤其是那些老臣,视祖制为金科玉律,绝不会让本宫登基。
”“老臣们反对,是因为他们没看到公主您的能力,也因为他们害怕失去自己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