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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6

导语:她当着满座宾客,抱着外男哭嚷我“仗势欺人,毁她名声”。

我只把那枚刻着“轩”字的玉佩往桌上一掷,哪管柳家体面碎了一地。

旁人都当我是被情伤糊涂的夫君,可谁也不知道,这玉佩打三年前起,

就是她和人私相授受的铁证。这三年,我看着她私通、贪墨,

半点不拦着——就等她自己把伪装撕干净。我要收拾的,从来不止她一个,

还有她背后那些啃食士族根基的蛀虫。第1章春日午后,柳府后园里,

青瓷茶盏砸在青石板上的脆响突然炸开。我垂手站着,看那碎瓷片溅到脚边。

沈如意鬓边那朵东珠花还蹭在林子轩袖口,两人慌慌张张地往两边躲,

一枚玉佩从林子轩袖管里滑了出来。那玉佩的纹路,和我袖中那枚断了的凤佩,

拼在一起严丝合缝。“子轩昨夜抄的《春江花月夜》,笔锋倒有几分兰亭帖的意思。

”如意声音软乎乎的,手里团扇半遮着嘴,眼里藏不住笑意。夫人过誉。林子轩躬身,

袍角扫过石桌。转身间玉佩滚到我脚边。我弯腰拾起,玉面还留着体温。刻着的轩

字被摩挲得发亮。张御史家夫人悄悄拽了拽丈夫袖角。李侍郎家公子端起茶盏挡住嘴角。

林公子倒是勤勉。我缓缓起身。只是《士族家训》第三卷第七条载:『内眷居所,

外男非诏不得入,夜更后尤甚。』夫君说什么,子轩不过是白日里——白日?

我举起那枚玉佩。那敢问林公子,昨夜三更,你在何处为我夫人抄诗?

是在挂着『内眷勿入』牌匾的西跨院?我顿住。还是她的卧房?林子轩喉结滚动,

额角青筋跳得厉害。主君误会!是夫人遣侍女送诗稿来书房,在下不过是……

哪个侍女?我打断他。是掌灯的春桃,还是守夜的秋纹?沈如意猛地站起。

柳清风!你非要如此咄咄逼人?不过几句诗文唱和,你竟要污我名节!

名节不是旁人污的。我将玉佩掷在石桌上。玉石相击声让全场死寂。是自己摔的。

沈老夫人拄着拐杖起身。都是一家人,清风你——岳母。我转身。

三年前您将家法藤条交我时说,柳家媳妇,德行第一。如今您看,沈氏的德行,

配得上这藤条么?那根雕着守礼二字的藤条,正挂在不远处梅树枝上。

林子轩突然跪倒,额头重重磕在石板上。主君息怒!都是我的错!是我觊觎夫人才情,

屡次叨扰,与夫人无关!他抬头时额角渗着血珠。目光扫过如意时飞快眨眼。

这细微互动没能逃过我的眼睛。去年冬月,我撞见他深夜从西跨院翻墙而出。

对着如意的窗影叩指尖。无关?我冷笑。看向沈如意发间那股浓郁蔷薇露香。

那香气太烈。盖过了她惯用的茉莉香。倒与林子轩书房熏香一模一样。那敢问夫人,

你发间的熏香,是哪个侍女替你上的?沈如意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

风卷着梅瓣落在她肩头,却掩不住脖颈间那道被衣领遮了一半的红痕。那形状,

绝不是蚊虫叮咬。我环视四周。将众人或震惊或玩味的神色尽收眼底。

柳家的体面不能只靠隐忍维系。今日当着诸位的面,我拾起石桌上的玉佩,

指尖摩挲着那道裂痕。我倒要问问林公子——你敢不敢对着天地祖宗发誓,

与我夫人沈氏,从未有过半分逾矩?梅枝上的藤条被风卷得轻晃。在地上投下摇摆的影子。

第2章怎么?我冷眼瞧着他,袖中指尖已掐进掌心。那道新婚夜被佩硌出的旧疤,

此刻正随着心跳隐隐发烫。堂堂林公子,连个誓都不敢发?林子轩身子猛地一晃,

双手颤抖着朝我伸来。主君!求您…!他声音发颤,话语断断续续。夫人她心善,

见我孤身一人,才多说了几句诗文…我从未敢有非分之想!都是我痴心妄想。

不该高攀…求主君莫要因此责怪夫人!话音未落,他双腿一软,直挺挺跪了下去。

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沈如意见他下跪,猛地冲上前将人扶住。柳清风!你够了!

她指腹擦过林子轩额角淤青。你还要子轩怎样?!他已经这般自责!

你根本就是个冷血无情的恶魔!她紧紧抱着林子轩。他与我清清白白,问心无愧!

你如此咄咄逼人,分明是嫉妒!我看着她护犊子般的姿态。忽然想起纳采那日。

她隔着红盖头怯生生问:柳郎会信我吗?那时我说自然。此刻她发间的蔷薇露香,

与林子轩书房熏香如出一辙。演够了吗?我踱步向前,每一步都踩得极重。林公子,

你这般情真意切。'自责'到'以死谢罪'。'卑微恳求'到'做牛做马'。

当真让人…'动容'啊。只是这戏码,演得太用力了些。若真要'承担所有'。

方才我问你'清白'何在时,为何不见你如此'踊跃'?目光转向沈如意,

我刻意忽略她眼底的慌乱。至于夫人。你这'护子'般的姿态,

当真让本公子大开眼界!'清清白白'?'问心无愧'?你抱着外男,

当着满座宾客。指责你的夫君'冷血无情'?夫人,你可知何为羞耻?

环视四周宾客躲闪的目光。我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守住柳家门楣。今日,

本公子便成全你们这'情深义重'!这柳府的门楣,不容此等腌臜!沈如意。

你既心有所属,本公子绝不强求!从今往后,你与他——我指向林子轩。

——便去尽情地'谈论诗文'吧!这柳府,从此与你再无瓜葛!转身时,

袍角扫过案上茶盏,青瓷碎裂的脆响里。唤来柳安时,我声音还带着颤音。去,

收集沈如意与林子轩私通的证据。还有沈府私贩盐引的账目。越详细越好。是,

主君。柳安躬身退下。跪在老夫人面前,檀香混着药味漫过来。祖母,孙儿有罪。

未能管教好内眷。致使家门蒙羞。老夫人沉默良久,手中佛珠转动。清风,

你可知道,和离意味着什么?孙儿知道。但沈如意的所作所为,已让柳氏颜面扫地。

与其让这毒瘤继续败坏家风。不如……话音未落,沈如意怒气冲冲闯进来。

我垂着眼,看见她裙角沾着泥点。她攥紧的拳心里,露出半片撕碎的信纸。上面子轩亲启

四个字。墨迹还新。第3章祖母!孙媳有冤!沈如意跪倒的刹那,鬓边碧玉簪应声坠地。

簪子断作三截,玉屑在青石板上迸溅。她膝行两步扑向老夫人。清风他血口喷人!

声音里带着颤抖,不过与子轩谈论诗文,怎就成了私通?老夫人手中佛珠停了转动。

清风,你且说说。谈论诗文需得深夜共处?需得让他摸你的鬓发?

士族妇德里,哪一条写着内眷可与外男月下相拥?沈如意抬头,泪水里带着怨毒。

你三年来对我冷若冰霜!她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府里谁不知你连我院子都不愿多进?

我找个能说话的人,也成了过错?冷落就成了你逾矩的理由?我将碎簪掷在她面前,

去年元宵你说看灯,却与他在城南别院待到天明。上月你生辰,他送的白玉笛,

现在还藏在你妆匣第三层。这些,也要算在我冷落的账上?她脸色瞬间变得死灰,

手指死死抓着裙摆。老夫人长叹,佛珠在掌心碾出深红痕。如意,你可知错?

沈如意死死攥着帕子,帕角绣的并蒂莲被指甲抠得脱线。我没错!她突然尖声哭喊。

是他先不把我当妻子!是他心里根本没有我!有没有你,不是用私通来证明。

我盯着她散乱的发髻。那里还沾着半片梅瓣,在阳光下显得刺眼。昨夜巡夜仆役说,

见林子轩送她回院时,亲手为她簪了朵新开白梅。柳安匆匆入内,袖口沾着新鲜泥点。

他在我耳边低语时,我瞥见沈如意瞳孔收缩。她认得柳安袖口的泥色,

那是城南别院墙角特有的青黑淤泥。主君,柳安压低声音,城南那处宅院地窖里,

搜出了这个。气息温热,他掌心摊开半枚凤纹玉佩。玉质温润,裂痕处残留着暗红血迹。

与我袖中龙纹佩的缺口严丝合缝。正是三年前新婚夜被她失手摔碎的那对。我眸色一沉,

指尖捏紧袖中龙佩。该来的,终究来了。第4章翌日宗族老宅正堂内,沉香袅袅升腾。

与陈年木香交融,空气中弥漫着岁月沉淀的厚重。族长端坐酸枝木太师椅上。他抬眼扫视,

目光先落在我身上,再移向身后沈如意。清风,你要的说法,今日便说个明白。

沈如意扑通跪倒,帕子掩面而泣。族长爷爷,清风误会了!我与子轩只是诗文往来,

绝无逾矩之举——诗文往来?族长打断,语气骤然转厉。雅集之上,

你抱着外男哭嚎!满座士族尽皆目睹!他猛然坐直,袍角扫过案上铜鹤。

清脆碰撞声中,沈如意哭声顿弱。我上前一步,递上暗卫刚送来的纸条。城南宅院地址,

还有沈如意每月送去的银钱数目。一笔笔记得清楚,连哪日送的胭脂水粉都有。

族长扫过纸条,青筋暴起。抬头时,林子轩正被带入堂中。林子轩手攥画眉鸟笼。见此阵仗,

腿一软险些跪倒,额头已渗出汗珠。族、族长!我与夫人确是清白!

那宅院是我自租,与夫人无干!无干?我视线落向笼中扑腾的画眉。

那鸟儿惊慌撞笼,羽毛飞散。这鸟食罐,乃去年我赠如意的生辰礼。锡胎嵌螺钿工艺,

全洛阳仅此一件。缘何在你手中?林子轩面色瞬间惨白,慌忙将鸟笼藏向身后。

却被护卫按住双臂。沈如意突然冲来抢夺。假的!这是柳清风伪造!

他就是要休了我!声音尖锐刺耳,连堂外侍从都侧目。族长凝视着她。柳氏规矩,

容不得如此撒泼。即日起,内宅权柄归清风掌管。你闭门思过,待查清再议。

沈如意瘫坐青砖上。还有你。族长转向林子轩。即日起,不许再踏柳府半步。

若再纠缠,按族规处置。杖责四十,逐出洛阳。林子轩连滚带爬出去,

鸟笼拖地发出刺耳刮擦声。那画眉惊得不住啼叫。沈如意被侍女架起时,仍哭喊我不服。

在族长冰冷目光下,终被拖出堂外。堂内只余我与族长,他看着案上纸条,长叹一声。

清风,你早就知晓?我颔首。上月便查到了。只是念及夫妻情分,想给她机会。

往后族中事务,你多上心。柳家颜面,不可再失。他起身时,腰间玉带扣轻响,

步履沉重。当年祖父为保沈氏,曾在族长面前立血誓。如今这份情分,终要由我斩断。

我躬身应下,转身出堂。见沈如意帕子落在门槛边。上绣鸳鸯已被泪水泡得模糊。

第5章走出宗族老宅时,夕阳正把古槐的影子拖得老长。我立于石阶顶端。

身后急促的脚步声裹着哭腔追来。清风!你真要如此绝情?转身的瞬间,

她泪痕交错的脸撞入眼帘。拜堂时你说过什么?相敬如宾,白头偕老。

如今抱着外男哭诉求情,这便是你口中的情分?我与子轩只是......朋友?

话音未落,林子轩恰从门内现身。沈如意扑将过去,指甲几乎嵌进他衣袖:子轩!

他要休我!主君何必咄咄逼人?林子轩护住她。

袖口那抹青黑泥点——与城南别院墙角淤泥同色——在暮光里分外刺眼。

如意不过一时糊涂罢了。我缓步而下。一时糊涂?三级石阶踏尽,我立定身形。

你在城南置的那处宅院,地窖里藏着的,究竟是'一时糊涂',还是沈氏转移的盐引账册?

林子轩唇瓣哆嗦,竟说不出话来。沈如意猛地推开他。你说!那宅院究竟藏了什么?!

两人撕扯着远去。我自袖中取出信笺。暗卫接过,身形一闪没入树影。

夜风卷着槐叶掠过指尖,带着初秋的凉意。那信上所记,

正是沈氏借林子轩之名私藏的三船官盐去向。不到一炷香时分,街角传来车轱辘声。

裴映月掀帘而出,月白裙角扫过车辕,腕间银钏叮当作响:柳大公子这副冰霜脸,

可是被哪路神仙惹了?除了沈氏,还能有谁。我接过她递来的茶盏。

水汽氤氲中瞥见她眼底的了然。联姻的利益纠葛,

得借你裴家账房一用——沈氏挪用柳府库银填补盐商窟窿的明细,还需细查。

沈老爷子的脾性,岂会善罢甘休?她指尖轻点茶盏沿。三日后梅园雅集,

他怕是要请士族元老评理,唱一出'贤女受冤'的大戏呢。

我望向远处沈府方向渐起的灯火。茶盏在掌中缓缓转动:正好,省得我一个个去请。

那些被沈氏强占田产的佃户,被拖欠工钱的矿工,早该有个说理的去处了。

马车驶离时,古槐的影子在车窗外晃成一片墨色。

第6章三日后梅园雅集,沈老太爷的拐杖重重捣在青石板上。

身后七位族老青布袍摆被夜风灌得笔直。柳清风。他开口时,假牙在齿间磨出轻响。

如意是我沈家嫡女。三媒六聘明媒正娶。你说休就休?

我指尖捻着账册边角,指腹蹭过桑皮纸粗糙纹路。他抖着手翻开沈氏宗谱。

沈如意的生辰八字旁盖着朱红小印。那是当年换庚帖时盖的。

二十年前我为她求的护身符还在白马寺供着。

他指腹重重叩着那行字,老茧擦过纸面发出沙沙声。你要断她生路。

先问问这谱上列祖列宗答不答应!列祖列宗?裴映月从梅树后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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