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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5

>妹妹大婚前夕与人私奔,我被迫代嫁给双腿残疾的沈家大少爷。

>众人笑我捡了妹妹不要的破烂,连丫鬟都敢克扣我的吃食。

>我索性在院里种菜养鸡,自给自足,活得逍遥。

>某夜,沈少爷突然递给我一纸和离书:“你走吧,不必被困在这里。”

>我笑着将和离书折成纸飞机射回他怀里:“谁说我是被困住的?”

>“沈知珩,你难道不想看看,我们能把日子过成什么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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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轿临门的前一夜,苏婉蓉跑了。

带着她那个寒门书生,卷了细软,留书一封,干脆利落地斩断了与沈家的姻缘,也将一池本就不甚平静的春水彻底搅浑。

苏家上下乱作一团,母亲的哭声能掀翻屋顶,父亲铁青着脸,来回踱步,目光几次落到我身上,又复杂地挪开。最终,那身赶制了数月、原本绝不属于我的凤冠霞帔,还是套在了我苏挽秋的身上。

锣鼓喧天,唢呐嘹亮。喜轿绕着城里走了大半圈,风光是给外人看的。轿子里的我,顶着过重的头冠,握着冰凉的苹果,心里一片死水微澜。沈家,高门大户。新郎沈知珩,曾是名动京城的少年郎,如今……只是个残了双腿、性情阴郁,连妹妹都看不上的“废人”。

“小姐……”陪嫁过来的小丫鬟阿圆在外头怯怯地唤了一声,声音被喧天的喜乐吞没。

礼成的过程模糊得像隔了一层雾。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我被人搀扶着,机械地完成每一个动作。视线所及,是一双扶在轮椅上的、苍白修长的手,以及轮椅下方,那空荡得刺眼的袍摆。

喜帕被挑开时,我看见了沈知珩。脸色是一种久不见日光的苍白,轮廓却依旧清俊,一双眼睛黑沉沉的,像结了冰的深潭,映不出半点暖意和波澜。他只看了我一眼,便漠然移开,仿佛我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洞房是早就准备好的,处处精致,却也处处透着一股冷清。喜娘说着吉祥话,丫鬟们捧着合卺酒,他却只挥了挥手,声音冷淡:“都下去。”

人退尽了,只剩下红烛噼啪作响。

他操纵着轮椅,行至窗边,背对着我,许久,才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苏家二小姐?”

“我是苏挽秋。”我纠正他。苏婉蓉是苏家二小姐,我是那个鲜少人知、常年被养在偏院的大小姐。

他似是顿了顿,没再说什么。那一夜,我们相安无事,他睡榻,我占床,中间隔着一道屏风,像隔着楚河汉界。

翌日敬茶,沈家众人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婆婆沈夫人端着茶盏,眼角余光扫过我,不冷不热地说了几句“既入了沈家的门,当守沈家的规矩”、“知珩身子不便,你需悉心照料”之类的场面话。几位妯娌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交头接耳,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我听见。

“……真是可惜了,原本该是那位才名在外的二小姐……”

“啧,这位……听说是养在乡下的?”

“冲喜罢了,谁不知道大少爷那腿……也就是个摆设。”

我垂着眼,只当一阵风吹过。

日子便这么过了下去。沈知珩果然如外界所言,沉默寡言,阴郁孤僻。他大多时间待在自己的书房里,不许人打扰。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常常一整日说不上一句话。

下人们最是势利。起初还有几分表面恭敬,见主子如此态度,又听闻我不过是代嫁而来的“替补”,渐渐就懈怠起来。

克扣份例,怠慢吩咐是常事。送来的饭菜时常是冷的,或者明显是别人挑剩的。一日三餐,竟渐渐没了保障。

阿圆气不过,去厨房理论过几次,回来时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受了委屈。

“小姐,他们……他们说,大少爷都不管,我们……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还说……还说咱们院里的人,能有的吃就不错了……”

我正对着窗外那一片荒芜的院子出神。

这院子位置偏僻,地倒是有一大片,只是长久无人打理,杂草丛生。

“去,”我吩咐阿圆,“找管家要些菜种,再买几只小鸡小鸭回来。”

阿圆愣住了:“小姐,您要做什么?”

“他们不给,”我拍了拍手上的灰,站起身,“我们就自己种,自己养。”

阿圆瞪大了眼睛,但见我神色平静,不像开玩笑,终究还是去了。过程自然不顺利,但许是觉得我们荒唐,或是想看更大的笑话,东西最后还是零零散散地送来了些。

于是,沈府最偏僻的静思院里,画风陡然一变。

我挽起袖子,拔除杂草,翻垦土地。幸好小时候在乡下外婆家待过几年,这些活计不算全然陌生。沈知珩有时会坐在窗后,沉默地看着我在院子里忙碌,灰头土脸,毫无形象可言。

菜畦一点点成型,撒下种子,浇上水。小鸡小鸭在临时围起的篱笆里叽叽喳喳、摇摇晃晃地叫着。

府里的风言风语更多了。

“真是破罐子破摔了……”

“到底是乡下养大的,上不得台面。”

“给沈家丢人现眼……”

偶尔有妯娌“路过”,用手帕掩着鼻子,发出夸张的轻笑:“大嫂真是好兴致呀!”

我只当没听见,专心给刚冒出嫩芽的小苗浇水。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苗窜成了绿油油的蔬菜,小鸡小鸭也褪去绒毛,有了些神气的样子。小厨房里飘出的不再是冷饭馊味,而是简单的菜蔬清香,偶尔还有煮鸡蛋的香味。

我甚至用多出来的蔬菜,试着腌了一小罐咸菜。

沈知珩依旧沉默,但我发现,他坐在窗边的时间变长了。

有时我会顺手把新摘的、洗干净的黄瓜或番茄放在他窗边的案几上。他从不言谢,最初也不碰。但几次之后,那放在那里的东西,会不知不觉消失。

我们的交流依旧少得可怜,却有一种奇怪的默契在滋生。比如,我知道他午后需要静憩,便会把鸡鸭赶得远些;他发现我够不着高处的瓜藤,会在下一次出门时,让身边的长随“顺手”将支架搭得牢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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