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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6

一林薇站在律师事务所的玻璃门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门面上的倒影将她的窘迫无限放大:洗得发白的廉价西装裹着嶙峋的肩背,

眼下的青黑像晕开的墨渍,手里那叠简历的边缘已经磨得起毛,

活像她被磋磨得只剩骨架的人生。这是三个月来的第十五次面试,也是她最后的机会。

时的风光早已被三年前那场 “伪造证据案” 冲刷得一干二净 —— 尽管最终定罪轻微,

可律师执照被吊销的烙印,让所有律所都对她退避三舍。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是房东的短信:“最后通牒,明天不交租就搬出去。” 屏幕上的银行余额刺痛了她的眼,

那个鲜红的 “23” 像个嘲讽的笑脸。“下一位,林薇女士!”推开门,

中央空调的冷风瞬间灌进领口。红木办公桌后的男人推了推金丝眼镜,

目光像手术刀般剖开她的伪装:“法学院第一名?履历很漂亮。” 他指尖轻叩桌面,

话锋陡然转厉,“可惜,没有律所会雇佣一个有案底的人。”“我是被冤枉的!

有人栽赃 ——” 林薇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

“司法系统可不会听辩解。” 男人将简历扫到桌角,纸张落地的轻响,

像踩碎了她最后一点希望。走出事务所时,暴雨毫无征兆地泼下来。

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生疼,林薇麻木地走在雨里,冰凉的雨水混着温热的泪滑进衣领。

三年前,她还是法学院最耀眼的新星,奖学金拿到手软,

知名律所的 offer 唾手可得。直到那场突如其来的 “伪造证据案”,

所有光环一夜崩塌。她记得审讯室刺眼的白炽灯,记得检察官冰冷的语气,

记得父母失望的眼神 —— 尽管他们从未说过一句责备的话。雨水模糊了视线,

她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抱歉!” 她慌忙后退,却被一把黑伞稳稳地遮在头顶。

“林薇小姐?”转身撞见一张温和的笑脸,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灰色西装,

腕上的百达翡丽在雨里闪着低调的光。“我是陈律师,” 他指了指路旁的黑色迈巴赫,

“关于一笔遗产,或许我们可以谈谈。”林薇警惕地皱眉:“我不认识你。

”“关于林凤娇女士的遗产。” 男人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她是您的远房姑妈,

一周前去世了。”半小时后,林薇坐在五星级酒店套房的丝绒沙发上,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骨瓷杯的边缘。水晶吊灯的光芒透过杯壁,在地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陈律师推来一份文件,封皮烫着金色的纹章。“您的远房姑妈林凤娇女士一周前因癌症去世,

” 他递过一张照片,“您是唯一继承人。”照片上的女人穿着墨绿色旗袍,

六十多岁的年纪,盘着一丝不苟的发髻,眼神锐利得像淬了冰,嘴角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林薇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张脸。“我从没听说过这位姑妈。”“林女士生前极注重隐私,

几乎不与亲戚往来。” 陈律师翻开文件,声音平静得像在念购物清单,

“遗产包括一栋位于西郊的别墅、瑞士银行的海外账户、以及多家公司的股份,

总价值约三亿。”“三亿?” 林薇差点打翻茶杯,温热的茶水溅在虎口,她却浑然不觉,

“这不可能!”“这是经过公证的数字。” 陈律师推来一份公证书,

钢印在灯光下格外清晰,“但有个条件,您必须在别墅住满一个月,

期间我会担任临时托管人。一个月后,遗产将完全过户到您名下。”窗外的雨还在下,

敲打在落地窗上,发出密集的声响。林薇看着手机银行余额里刺眼的 “23”,突然笑了。

就算是陷阱,她这条烂命也没什么可输的。“我接受。”签字时,

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格外清晰。她没看见陈律师嘴角那抹转瞬即逝的诡异微笑,

也没注意到文件末尾那行极小的字:“继承人需承担被继承人的相关债务与责任”。

二别墅藏在城郊的密林里,像一头蛰伏的巨兽。锈迹斑斑的铁门高达三米,

上面缠绕着枯萎的蔷薇藤,尖刺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林薇拖着破旧行李箱站在门前时,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 这哪里是家,分明是座被遗弃的监狱。“林小姐,请。

” 管家的声音像生锈的铁门,他穿着熨帖的黑色燕尾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只是脸色苍白得没有血色。铁门缓缓打开,发出刺耳的 “嘎吱” 声,惊起一群乌鸦,

扑棱棱地掠过头顶的灰云。车道两旁的梧桐树歪歪扭扭,树枝像鬼爪般伸向天空,

树影在地上扭曲蠕动。别墅主体是暗红色的砖石结构,屋顶的琉璃瓦碎了大半,

露出里面的朽木。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遮死了所有窗户,像蒙着一层死寂的黑。

管家接过她的箱子,步伐轻得像猫,走在铺着波斯地毯的走廊里,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您的房间在二楼。” 管家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晚餐七点供应。提醒您,

不要随意走动,很多区域年久失修。”走廊两侧的墙壁上挂着许多油画,却都用黑布蒙着,

只露出金色的画框。林薇经过时,总觉得黑布下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她加快脚步,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突兀。卧室大得惊人,梳妆台上摆着鎏金的镜子,

镜面蒙着层灰,映出她模糊的影子。推开窗户,后院是片荒芜的花园,

中央那棵枯死的老树枝桠扭曲,像无数只伸向天空的鬼爪。泥土是深褐色的,

像是被反复翻动过。晚餐时,长桌上只摆着一副餐具。银质的刀叉擦得锃亮,

在烛光下泛着冷光。管家端上牛排后就立在墙角,像尊没有灵魂的雕塑,

瞳孔里映着跳动的烛火,却没有任何情绪。“您认识我姑妈吗?” 林薇试探着问,

刀叉碰撞的声音在餐厅里格外清晰。“只服务了半年,在她去世前。

” 管家的回答简短得像电报。“她是个怎样的人?”管家的喉结动了动,

似乎在吞咽什么:“很注重隐私,不喜欢被打扰。每周三会有医生来,除此之外,从不见客。

”“她得了什么病?”“癌症。” 两个字像冰珠落地,“林小姐,用餐时间不宜谈论死亡。

”夜里,林薇被一阵奇怪的声响惊醒。像是有人在走廊里拖动重物,

“嘎吱 —— 嘎吱 ——” 地碾过木地板,伴随着低沉的呜咽,像谁被捂住了嘴。

她屏住呼吸,握紧枕头下的水果刀,那声音却消失了,只剩风穿过窗缝的呜咽,

像谁在耳边低语。她开了盏床头灯,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起身走到窗边,月光透过云层,

照亮了后院的枯树。树下似乎有个黑影,一动不动地站着,像尊墓碑。林薇揉了揉眼睛,

再定睛看去,黑影却消失了,只剩风吹动枯枝的晃动。第二天,林薇决定在别墅里探索。

客厅的壁炉里积满了灰烬,里面似乎埋着什么东西,露出一角布料。她用树枝拨开灰烬,

发现是块烧焦的丝绸,上面绣着半朵玫瑰,针脚细密,与姑妈照片里旗袍上的花样一模一样。

书房的门是雕花的橡木做的,把手上刻着繁复的花纹。推开门的瞬间,

一股混杂着旧书油墨、陈年灰尘与淡淡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像被封印了半世纪的时光突然破匣而出。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只拉开一道窄缝,斜斜的光柱里,

无数尘埃如金色的虫豸般疯狂舞动,将书架投下的阴影切割得支离破碎。

整面墙的红木书架从地面攀至穹顶,雕花的顶沿爬满暗绿色的铜锈,

架上的书脊大多褪色发灰,烫金的书名被岁月磨成模糊的浅痕,唯有靠近扶手的几排书,

书脊边缘泛着被反复摩挲的亮泽,像暗夜里的磷火。

她伸手抽出最上层一本皮质封面的《犯罪心理学》,书页刚翻开,

几片干枯的玫瑰花瓣便簌簌落下,暗红如凝固的血,落在深棕色地毯上,

竟像凭空长出的瘢痕。“恐惧是最好的枷锁。” 扉页上的银灰字迹凌厉如刀,

笔锋狠狠划破纸页,墨迹晕开的边缘泛着陈旧的黄,仿佛能看见书写者当时咬牙的力度。

书架第三层的法律典籍码得整整齐齐,从《唐律疏议》到《现行刑法》,

每本书脊都贴着米白色小标签,用蝇头小楷写着字母与数字,像某种精密的密码。

林薇抽出 1997 年版的《刑事诉讼法》,装订线已经松动,

半张泛黄的庭审记录从书页间滑出,被告栏的名字被浓墨涂得严严实实,

只依稀露出 “…… 地产” 二字,而辩护律师签名处,

“林凤娇” 三个字的笔锋与扉页上的字迹如出一辙,带着股不容置疑的狠劲。

走廊里的落地钟突然 “当” 地敲了一声,沉闷的回响撞在墙壁上,

震得书架上的书微微颤动。林薇手一抖,那半张纸飘落在地,

露出背面用铅笔写的小字:“三月初七,第三间密室。” 她弯腰去捡时,

膝盖撞到书架底部的暗格,发出 “咚” 的轻响。暗格的铜锁上刻着缠枝莲纹,

锁孔里积着灰,却在边缘留着新鲜的划痕,像是不久前被人撬动过。“咔哒。

” 她鬼使神差地摸出袖口那枚从保险箱里找到的银钥匙,齿痕竟与锁孔严丝合缝。

暗格弹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霉味混着铁锈气涌出来,里面码着十几个牛皮纸袋,

最上面的袋子用红绳捆着,

绳结是罕见的 “双扣同心结”—— 与她在姑妈旧照片里旗袍盘扣上的花样一模一样。

袋子里掉出一把黄铜钥匙,钥匙环上挂着块桃木牌,刻着别墅的地址,

背面的木纹里嵌着细沙,像是从海边捡来的。这时,走廊传来木地板的 “吱呀” 声,

由远及近,每一步都像踩在绷紧的神经上。林薇慌忙合上暗格,

转身时带倒了最下层的一排书,《国际法》《海洋法》哗啦啦砸在地毯上,

其中一本的封皮裂开,露出夹在里面的照片 —— 姑妈站在一艘游艇的甲板上,

身边的男人戴着墨镜,手腕上的金表反射着刺眼的光,而照片右下角,

隐约可见半截船身编号:“Y-731”。“林女士?” 管家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像生锈的铁片摩擦,“午餐备好了。”林薇扶着书架站稳,指尖按在发烫的照片上,

余光瞥见窗帘缝隙里的天色 —— 不知何时已暗透,

后院那棵枯树的枝桠正像鬼爪般扒着窗沿,在地毯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管家的黑皮鞋停在门内三步远的地方,鞋跟沾着些湿润的泥土,而窗外分明已经两日无雨了。

第三天夜里,地下室传来金属撞击声。林薇握紧厨房的水果刀,蹑手蹑脚地走下去。

楼梯是旋转的铁艺,每踩一步都发出 “吱呀” 的***,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本该上锁的地下室门虚掩着,霉味扑面而来,混杂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手电光扫过杂乱的旧家具,落满灰尘的梳妆台,缺腿的木椅,还有几个盖着白布的笼子,

形状像是用来装大型犬的。最里面的墙上嵌着一道铁门,多个锁孔排列整齐如琴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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