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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6

第一章苏晚最后一次呼吸时,窗外的玫瑰正开得热烈。她记得那是她三年前种下的,

就在她和顾言深的婚房后院。那些玫瑰曾是她最珍视的东西,

每天清晨她都会为它们修剪枝叶,浇水施肥,仿佛那些花朵就是她爱情的象征。而现在,

她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听着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直线音,灵魂正一点点从躯体中抽离。

她看见顾言深站在床边,握着她苍白的手,眼泪滴落在她的指尖。那温度让她恍惚,

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初识的那个夏天。大学校园里的梧桐树下,他抱着吉他为她唱情歌,

眼神炽热得能融化冰雪。那时她以为,这就是一生一世了。“晚晚,

别走……”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她从未听过的痛苦。苏晚想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顾言深,

你现在知道难过了?那当初为什么要把我们的爱情践踏在脚下?灵魂缓缓上升,

她看见整个病房的景象。医生们正在做最后的抢救,护士们红着眼眶记录时间。

她的父母瘫坐在走廊长椅上,母亲哭得几乎晕厥。而顾言深,她的丈夫,

依然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放。多么讽刺的画面。苏晚心想,若是从前,

她一定会被这样的深情打动。但现在她只觉得可笑,

因为她的灵魂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病房门外,那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正在等待。

林薇薇。顾言深的秘书,也是他长达两年的情人。苏晚记得发现他们***的那天,

也是玫瑰盛开的季节。她原本想给顾言深一个惊喜,带着亲手做的午餐去公司找他,

却看见他的办公室里,林薇薇正坐在他的腿上,两人吻得难分难舍。那一刻,

她的世界崩塌了。那些他晚归的夜晚,那些匆匆挂断的电话,那些莫名出现的香水味,

全都有了答案。她质问过他,哭过闹过,甚至哀求过。顾言深跪在她面前,

说那只是一时糊涂,说他爱的只有她一个人。她心软了,因为她还爱着他,

因为她们已经在一起八年,从校服到婚纱,她舍不得。但有些裂缝一旦产生,

就再也无法弥合。之后的日子,他们看似和好如初,但苏晚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死了。

她变得沉默寡言,常常一个人呆在玫瑰园里一整天。然后就是确诊癌症晚期,医生说,

最多只有半年时间。现在,半年到了。她的生命走到尽头,而顾言深的表演才刚刚开始。

葬礼上,顾言深哭得几乎站不稳。他穿着黑色西装,胸前别着一朵白玫瑰,

那是苏晚生前最爱的花。他致悼词时声音哽咽,讲述他们如何相识相爱,

如何许下白头偕老的誓言。来宾无不落泪,都说他是多么痴情的丈夫。只有苏晚的灵魂冷笑。

因为她看见,林薇薇也坐在人群中,低着头,嘴角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按照苏晚生前的遗嘱,她的遗体被火化。她说过,想变成玫瑰花的养料,

继续守护她最爱的花园。顾言深在葬礼上宣布这件事时,又是一片赞叹之声,

都说苏晚浪漫至死。但苏晚的灵魂感到不安。她从未立过什么遗嘱,

确诊后她一直拒绝谈论死亡,怎么可能提前安排身后事?火化那天,顾言深捧着骨灰盒,

手指微微发抖。苏晚的母亲想留下一些骨灰作纪念,却被他拒绝了。

“晚晚希望完整地融入玫瑰园,这是她的遗愿。”他说得斩钉截铁,眼神却闪烁不定。

苏晚的灵魂跟随他回家,看见他径直走向后院玫瑰园。但奇怪的是,

他并没有将骨灰撒在花丛中,而是走进工具房,拿出了一个崭新的白瓷花盆。

那花盆精致得过分,上面甚至雕着玫瑰花纹。苏晚认得那花纹,与她肩上的纹身一模一样。

那是他们结婚一周年时,顾言深亲自为她设计的图案。一瞬间,

苏晚几乎要相信他还是爱她的了。也许那些背叛只是婚姻中的一次失误,

他终究还是在乎她的。但接下来的一幕让她如坠冰窟。

顾言深小心翼翼地将她的骨灰倒入花盆中,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小袋种子,轻轻撒在骨灰上。

他做着这一切时,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眼神却是冰冷的。“这样就好了,晚晚。

”他喃喃自语,“你会成为最美的玫瑰。”苏晚的灵魂颤抖着。不对,这不对。

为什么要把她种在花盆里?为什么不是直接撒在花园中?就在这时,林薇薇出现了。

她穿着那件醒目的红色连衣裙,像一团火般扑进顾言深的怀抱。“都办好了吗?”她问,

声音甜得发腻。顾言深点头,搂住她的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好了,

从此以后她只会属于我们。”我们?苏晚的灵魂感到一阵恶寒。

林薇薇娇笑着指向那个白瓷花盆:“这就是你要送我的定情礼物?用你前妻的骨灰种玫瑰?

亲爱的,你可真浪漫。”前妻?定情礼物?苏晚如遭雷击。原来她刚死,

就已经成了“前妻”?原来她的骨灰,只是他们之间的“定情礼物”?

顾言深温柔地抚摸着林薇薇的长发:“你说想要一盆永远不会凋谢的玫瑰,

我就给你最特别的。苏晚生前最会种玫瑰,现在她的骨灰会成为最好的养料,

让你得到一盆永远盛开的玫瑰。”“你真是太坏了。”林薇薇假意嗔怪,却满意地笑了,

“不过我喜欢。这样她就能永远看着我们幸福了。”两人相视而笑,然后接吻,

完全不顾及旁边就是苏晚的骨灰。苏晚的灵魂发出无声的尖叫。原来这就是真相!

所谓的遗嘱是假的,深情的告别是演戏,他早就盼着她死,好与情人双宿双飞!

甚至她的死亡,会不会也是……恐惧如冰水浇头而下。她想起确诊前那段时间,

顾言深总是亲自为她泡咖啡,说那是他新学的手艺。那咖啡总是带着一丝奇怪的苦味,

她问起时,他说是特制配方,对身体好。现在想来,那苦味分明不正常。还有那次住院,

他坚持要亲自照顾她,不让任何人插手。有一次她醒来,看见他正往她的输液管里注射什么,

他说是医生新开的营养剂。无数可疑的细节在脑海中串联起来,

组成一个可怕的猜想:她的癌症,她的死亡,或许都不是自然发生的?

苏晚的灵魂疯狂地想要呐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对男女相拥着离开工具房,留下那盆掺着她骨灰的土壤,

和他们残忍的笑声。工具房的门被关上,黑暗吞噬了一切。苏晚的灵魂被困在原地,

围绕着那个白瓷花盆无法离开。她意识到,自己的骨灰成了囚禁她的牢笼。而外面,

她听见顾言深和林薇薇的欢笑声越来越远,

伴随着让人心碎的对话:“终于不用偷偷摸摸了……” “下周就去领证吧,

我已经等太久了……” “你要怎么补偿我这两年的等待?” “用一辈子,亲爱的,

用一辈子……”第二章工具房里的时间流逝得异常缓慢。苏晚的灵魂被困在那方寸之间,

围绕着那个白瓷花盆无法离开。日升月落对她而言已无意义,唯有每当工具房的门被打开,

她才能凭借透入的光线判断又过了一天。顾言深每天都会来浇水。他穿着休闲家居服,

哼着轻快的曲调,细心地照料着那盆尚未发芽的玫瑰。有时林薇薇会跟来,穿着真丝睡衣,

依偎在他身边,看他的眼神充满崇拜。“什么时候才能开花呀?”第三天,林薇薇撅着嘴问,

手指不安分地在顾言深胸口画圈。“很快,宝贝。”顾言深抓住她的手吻了吻,

“特殊的玫瑰需要特殊的时间成长。但一旦开花,就会永远绽放不败。”“真的不会凋谢吗?

”“我保证。”顾言深的眼神暗沉下来,“这是她欠我们的。”苏晚的灵魂在颤抖。

她欠他们的?多么可笑!八年婚姻,她付出全部真心,替他打理家务,支持他的事业,

甚至在他创业最低谷时打三份工帮他还债。而他回报她的,是出轨,是背叛,而现在看来,

很可能还是谋杀!愤怒让她的灵魂几乎要撕裂那无形的束缚。但她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对男女在她的工具房里调情,在她骨灰上方说着污言秽语。第七天,

工具房的门被猛地推开。苏晚的母亲站在门口,眼圈红肿,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白色小布袋。

“言深,我请寺里的师傅分了一些往生咒香灰,想撒在晚晚的玫瑰园里。”母亲的声音沙哑,

带着恳求,“就一点点,让晚晚安息。”顾言深迅速挡住门口,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妈,

晚晚的遗嘱写得很清楚,她想要完整地融入玫瑰园,不受任何打扰。我们不能违背她的意愿。

”“就一点香灰,不会打扰她的......”“对不起,妈。”顾言深坚定地摇头,

“我答应过晚晚要严格执行她的遗愿。请您理解。

”苏晚的灵魂痛苦地看着母亲失望离去的身影。母亲转身时,

她看见那苍老的脸上满是困惑和受伤。母亲一定不明白,为什么女婿突然变得如此不近人情。

她多想告诉母亲,那根本不是她的遗愿,那只是一个残忍的谎言!午后,

顾言深和林薇薇在玫瑰园里喝下午茶。白色的藤编桌椅摆在草坪中央,

银质茶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林薇薇穿着苏晚的真丝睡衣——那件她舍不得穿,

只在结婚纪念日才会拿出来的定制睡衣。“你老婆品味不错嘛。”林薇薇抿着红茶,

语气酸溜溜的,“衣帽间里全是名牌,好多连标签都没拆。

”顾言深轻笑:“现在都是你的了。喜欢就穿,不喜欢就扔了买新的。”“包括这个?

”林薇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小盒,打开来,里面是苏晚的婚戒——一枚精致的钻石戒指,

内圈刻着他们名字的缩写。苏晚的灵魂一震。那是顾言深攒了三个月工资买的求婚戒指,

当时他跪在雨中,浑身湿透却眼神炽热:“晚晚,我现在给不了你最好的,

但我会用一辈子证明我对你的爱。”多么讽刺的誓言。顾言深看到戒指,表情微微一僵,

但很快恢复自然:“当然,你喜欢就留着。”“我才不要她剩下的。”林薇薇嗤笑一声,

突然一扬手,将戒指扔进了茂密的玫瑰丛中,“我要你买新的,更大的。”顾言深愣了一下,

随即大笑起来:“好,买新的,最大的。你真是个小妖精。”两人继续调情,

完全没在意那枚象征誓言的戒指正躺在泥土中渐渐被遗忘。苏晚的心在滴血。

那枚戒指她视若珍宝,即使发现顾言深出轨后最痛苦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摘下来过。而现在,

它就像她的爱情一样,被随意丢弃在尘土里。黄昏时分,顾言深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表情突然紧张起来,快步走到远离林薇薇的地方接听。“王律师,

怎么样?”他压低声音,“那件事有进展吗?”苏晚的灵魂努力靠近,

听到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基本办妥了,顾先生。

死亡证明和遗嘱认证都已经通过,保险公司那边也已经启动赔付程序。

就是......”“就是什么?”顾言深语气急切。“苏晚的父母提出了质疑,

认为死亡时间太过突然,要求进一步调查。”王律师的声音带着犹豫,

“他们还质疑遗嘱的真实性,说苏晚从未提起过立遗嘱的事。

”顾言深冷笑:“癌症晚期死亡有什么突然的?遗嘱是我和晚晚一起立的,

就在确诊后那一周,她当时很清醒,只是不想让老人家担心才没告诉他们。

他们这是悲伤过度,无理取闹。”“我明白,

但程序上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我没有时间!”顾言深突然激动起来,

随即压低声音,“听着,王律师,我需要那笔保险金尽快到账,公司的并购案等不起。

你明白我的处境。”“我尽力而为。不过如果对方坚持要求尸检......”“绝对不行!

”顾言深几乎是吼出来的,随即意识到失态,深吸一口气,“晚晚已经受够苦了,

我不能让她死后不得安宁。她的遗愿就是完整火化,谁也不能破坏。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好吧,我想办法周旋。但顾先生,有些事情最好处理得干净些,

不要留后患。”“我知道该怎么做。”顾言深冷冷道,“你只要确保保险金尽快到账。

”通话结束,顾言深站在原地良久,眼神阴鸷。苏晚的灵魂感到一阵刺骨寒意。保险金?

并购案?尸检?这些词串联起来,指向一个可怕的真相。她突然想起,确诊前一个月,

顾言深为她买了一份高额人寿保险。当时他说:“晚晚,如果我出什么事,

这个能保障你的生活。”她感动不已,现在想来,那保单身故受益人写的是顾言深的名字!

还有那个“并购案”——顾言深的科技公司近两年发展不顺,

三个月前他确实提过有并购计划,但需要大量资金注入。难道说,

她的死亡保险金就是那笔“资金”?苏晚不敢再想下去。如果这一切是真的,

那么她的丈夫不仅背叛了她,还从一开始就计划着她的死亡!这时林薇薇走过来,

从后面抱住顾言深:“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顾言深转身将她搂入怀中,

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没什么,一点公事。很快就能解决,然后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你答应过我的,等事情了结就带我去环游世界。”林薇薇撒娇道,“我要去巴黎,

去**,去所有你说要带她去却从来没去过的地方。”“都带你去,宝贝。

”顾言深吻着她的发丝,“所有答应过她却没兑现的承诺,都会为你实现。”工具房内,

苏晚的灵魂发出无声的嘶吼。那些承诺!他们新婚时,顾言深曾拿着世界地图,

在上面圈出一个又一个目的地:“晚晚,等公司稳定了,我要带你看遍全世界的美景。

”八年了,他们从未真正度过一个假期。他总是说忙,说再等等,说以后有的是时间。

原来不是没有时间,只是他不愿意为她花时间。夜深了,工具房的门再次被打开。

顾言深独自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小铲子,站在那盆尚未发芽的玫瑰前。他凝视花盆良久,

突然轻声开口:“晚晚,别怪我。”苏晚的灵魂一震,凝神倾听。“我知道你能听见。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灵魂不会立刻离开,对吧?

特别是以这种方式......被囚禁的灵魂。”他知道了?他知道她的灵魂被困在这里?

顾言深伸手轻轻抚摸花盆边缘,动作近乎温柔,眼神却冰冷如霜:“你需要知道一些事情,

晚晚。我和薇薇两年前就在一起了,但离婚会分走我一半财产,我舍不得。

然后你确诊了癌症,真是天赐良机。”苏晚感到灵魂在颤抖。

“但医生说你能活一年甚至更久,我等不了那么久。”顾言深继续平静地说,

“所以我在你的饮食里加了一点......加速的东西。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半年就结束了。”尽管已有猜测,亲耳听到真相仍让苏晚的灵魂几乎崩溃。他承认了!

他亲口承认谋杀了她!“保险金会解决公司的危机,

而薇薇......”顾言深露出一丝真切的笑容,“她怀了我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

我需要给她和孩子一个名分,一个未来。”孩子?林薇薇怀孕了?

苏晚想起这些年她多么想要一个孩子,却因为顾言深总说“等事业稳定”而一推再推。

原来他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不想要和她的孩子!愤怒和痛苦几乎将苏晚的灵魂撕裂。

她疯狂地想要冲出去,想要揭穿这个男人的真面目,想要告诉所有人他是个杀人犯!

但无形的力量将她牢牢束缚在骨灰周围,她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凶手在她面前炫耀他的罪行。“你会成为一株美丽的玫瑰,晚晚。

”顾言深最后说,语气近乎仁慈,“这样你就永远能看着我和薇薇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这是你最好的归宿。”他转身离开,锁上门,将苏晚的灵魂留在无尽的黑暗和绝望中。

工具房里寂静无声,唯有月光从高窗洒落,照在那个白瓷花盆上。苏晚的灵魂环绕着它,

感受着其中自己骨灰的温度,那曾经是她身体的一部分,现在却成了囚禁她的牢笼。

但在极致的痛苦和愤怒中,一丝奇异的感应突然浮现。她感觉到花盆中的土壤里,

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不是玫瑰的种子。是她的意识,正与那些骨灰微妙地连接在一起。

她能感觉到土壤的每一颗粒,感受到水分的渗透,感受到某种力量正在积聚。也许,

也许她并非完全无能为力。也许从她的死亡灰烬中,能够生出复仇的花朵。

第三章第十天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工具房的高窗,照在那个白瓷花盆上。

苏晚的灵魂如往常一样环绕着它,却在那一刻感受到了一丝不同。土壤表面,

一点微弱的绿意正破土而出。不是玫瑰的嫩芽——那太小太细,

更像是......苏晚的灵魂凝聚所有意识,专注地“看”着那点绿色。随着她的专注,

一种奇异的感应产生了:她能感觉到那株嫩芽的生命力,

微弱却顽强;能感觉到它正在吸收土壤中的养分——她的骨灰。更令人震惊的是,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与那株植物产生连接。当顾言深照常来浇水时,

苏晚尝试着集中意念。他俯身查看花盆,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终于发芽了,比想象中快。

”就在这一刻,苏晚将所有愤怒和痛苦聚焦于那株嫩芽。

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嫩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轻轻颤动了一下!

顾言深似乎没注意到这微小的动静,哼着歌浇水后便离开了。

但苏晚的灵魂却因这一发现而震颤。她能够影响这株植物!虽然极其微弱,

但确确实实是她的意识导致了那一下颤动。这一天,

苏晚将所有时间都用来尝试与那株植物建立更深的连接。她发现,当她的情绪强烈时,

对植物的影响就更明显。愤怒让它颤抖,悲伤让它萎靡,

而当她回忆起与顾言深的美好过往时,它甚至会微微转向阳光。这是她的复仇之路吗?

从自己的骨灰中生长出的植物,将成为她向凶手复仇的工具?下午,工具房外传来争吵声。

苏晚辨认出那是她母亲和顾言深的声音。“我只是想取一点晚晚的骨灰!

”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是她妈妈,我有这个权利!”“妈,我说过了,

晚晚的遗愿是完整地融入玫瑰园。”顾言深的声音冷静却不容拒绝,

“我不能让任何人破坏她的最后心愿。”“那为什么我连去看一眼都不行?你把她种在哪了?

告诉我!”“在后院最中心的位置,但我已经重新整理过花园,具***置我不希望有人打扰。

请尊重晚晚的选择。”谎言!苏晚的灵魂在呐喊。他根本没把她撒在花园里,

而是囚禁在这个工具房中,成为取悦情人的盆栽!母亲最终泣不成声地被劝离。

苏晚心如刀绞,却无能为力。但就在这时,

她感觉到那株嫩芽又长高了一点点——吸收了她的痛苦而成长。夜晚来临,

顾言深和林薇薇在花园里举办了一场小型派对。透过工具房的缝隙,

苏晚看到几对男女举杯畅饮,笑声不断。才去世十天,他已经在他们的爱巢里招待朋友了。

林薇薇穿着性感短裙,依偎在顾言深怀里,接受着朋友们的祝福。“深哥终于走出来了,

真好!” “薇薇和深哥真是天生一对!” “什么时候办喜事啊?可别让人等太久!

”顾言深笑着举杯:“快了,等过了丧期就办。晚晚也会希望我幸福的。”虚伪!

苏晚的灵魂愤怒地颤抖,而那株植物也随之剧烈震动,几乎要跳出土壤。派对进行到***时,

一个陌生男人迟到了。他递给顾言深一个文件袋,两人走到角落低声交谈。苏晚努力靠近,

捕捉到只言片语。“...检测报告出来了,确认无误...”陌生人说。

“...没有任何痕迹?”顾言深问。 “...完全自然,

“...剩下的酬劳会打到你的账户...” “...合作愉快...”陌生人很快离开,

顾言深看着手中的文件袋,露出满意的笑容。苏晚立刻明白,

那一定是关于她死亡的检测报告,被顾言深做了手脚,确保没有人能发现真相。

绝望几乎将她淹没。但就在这时,她注意到那株植物已经长到两寸高,

顶端分出两片小小的叶子。而更令人惊讶的是,当她的意识聚焦时,

她能通过那株植物“感受”到外界——能“听”到更远的声音,“看”到更广的画面。

她尝试将意识完全融入植物中,一瞬间,她的感知扩大了数倍。

她能清晰地听到远处宾客的谈话,能感受到夜风的温度,

甚至能“看”到整个花园的景象——就像植物成了她的眼睛和耳朵。

这种奇异的连接让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这株植物继续生长,她的能力会不会更强?

甚至有一天,能够真正影响现实?第二天,苏晚开始有意识地滋养这株植物。

她发现当自己沉浸在强烈情绪中时,植物生长速度会加快。

于是她不断回忆那些痛苦的片段:发现出轨的那天,确诊癌症的那天,

临终前看他表演深情的那天......植物果然以异常的速度生长,

几天内就长出了更多的叶子和细枝。但苏晚也发现,这种成长方式在消耗她的灵魂力量。

每次强烈情绪爆发后,她都会感到意识模糊,需要很长时间恢复。必须找到更有效的方法。

第十五天,转机出现了。那天下午,顾言深和林薇薇外出购物,保姆在花园里修剪花草。

一位老师傅,看起来在顾家工作多年。休息时,老师傅坐在工具房外的长椅上喝水,

喃喃自语:“太太多好的人啊,怎么就这么走了呢?先生这么快就带新人回来,

真是...”苏晚心中一动,集中所有意念,

已经一尺高的植物向外传递信息:帮我...告诉别人...真相...她不知道是否有效,

但老师傅突然打了个寒颤,疑惑地四处张望:“奇怪,怎么突然觉得冷飕飕的。

”他起身准备继续工作,目光无意间扫过工具房的门锁。就在这时,

苏晚再次集中意念:进去...看看里面...老师傅犹豫了一下,竟然真的走向工具房!

他尝试推门,发现门锁着,便从口袋掏出一串钥匙——显然他有所有房间的钥匙。

就在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顾言深他们回来了!

老师傅迅速收起钥匙,快步离开工具房,继续修剪花草。机会错过了,但苏晚却看到了希望。

她确实能影响他人,虽然极其微弱!当晚,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林薇薇独自来到工具房,手里拿着手机照明。“就是这个?”她对着手机说,语气轻蔑,

“对,就是用他前妻骨灰种的玫瑰...变态?当然变态,

但很浪漫不是吗...哈哈哈...”显然是在和闺蜜视频通话炫耀。她走近花盆,

用指甲掐断一小节嫩枝:“长得还挺快,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花...”就在她掐断枝条的瞬间,

苏晚感到一阵剧痛传来——就像被活生生掐掉手指一样!同时,一股强大的愤怒席卷而来,

通过植物直接冲向林薇薇。“啊!”林薇薇惊叫一声,手机掉在地上,“什么鬼东西?

”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上面出现了一道明显的红痕,就像被什么抽打了一样。

而更令人震惊的是,那株被掐断的枝条处,竟然渗出了暗红色的液体,像血液一样缓缓流淌!

林薇薇吓得连连后退,捡起手机仓皇逃离工具房:“邪门!太邪门了!”苏晚也震惊不已。

暗红色的液体?那是她的愤怒实体化了吗?而且她确实伤害到了林薇薇,

虽然只是轻微的红痕。这意味着,随着植物成长,她的能力正在增强!接下来的日子,

苏晚有意识地练习这种能力。她发现通过植物,她不仅能传递微弱的意念,

还能在特定情况下造成物理影响——当她的情绪足够强烈时。同时,

那株植物以惊人的速度生长,已经长出许多分枝和深绿色的叶子。但令人不安的是,

它的形态越来越不像玫瑰——枝条更加柔韧,叶片边缘呈锯齿状,

甚至开始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气。顾言深也注意到了这些异常。第二十五天,

他带着困惑观察这株植物:“长得真好,但怎么不像玫瑰?难道是变异了?

”林薇薇自从那晚后就不敢靠近工具房,只在门外说:“快点开花吧,开了花就搬出去,

这工具房总觉得阴森森的。”第三十天,一个重要访客到来——王律师。

他和顾言深在书房谈话,但通过植物延伸的感知能力,苏晚清楚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保险金已经到账了,顾先生。”王律师说,“但苏晚父母提起了诉讼,要求调查死亡真相。

他们找到了一位专家,认为某些症状不符合自然癌症病程。

”顾言深声音冷了下来:“你能处理吗?”“需要打点一些关系。

而且...”王律师犹豫了一下,“有件事很奇怪,医院的一份原始检测样本不见了。

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最好确保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样本不见了?

”顾言深声音紧张起来,“怎么会?”“不清楚。可能是档案管理混乱,

也可能是...”王律师压低声音,“有人拿走了。”谈话结束后,顾言深明显焦虑起来。

他在书房来回踱步,

最后打了个电话:“...确保所有痕迹都清理干净...特别是医院那边的...对,

所有可能存在的样本...”苏晚心中涌起希望。有人拿走了样本?是父母做的吗?

这意味着调查还在继续,真相可能还有大白的一天!但她的希望很快被击碎。当晚,

顾言深来到工具房,脸色阴沉地盯着那盆越来越不像玫瑰的植物。“晚晚,如果你在天有灵,

最好安分点。”他冷冷地说,“你已经死了,别再试图打扰我的生活。

否则...”他威胁地拍了拍花盆,“我可能会改变主意,把这盆东西处理掉。

”苏晚感到一阵寒意。但他接下来的话让她更加心惊。“不过在你消失之前,

还得为我做最后一件事。”顾言深露出诡异的微笑,“薇薇想要一场难忘的婚礼,

我觉得没有什么比用前妻骨灰培育的玫瑰做捧花更难忘的了。所以,快点开花吧。

”用她的骨灰花做婚礼捧花?多么残忍的创意!苏晚的愤怒达到顶点,

而那株植物随之剧烈震动,所有叶片哗哗作响,仿佛在无声尖叫。顾言深惊讶地看着这景象,

下意识后退一步:“真是邪门...”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冷笑道:“看来你真的还在。

好啊,那就亲眼看着我们幸福吧。”他离开后,苏晚的灵魂沉浸在滔天怒火中。

而那株植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枝条迅速延伸,叶片变得深绿近乎黑色,

顶端甚至开始形成花苞——不是玫瑰的花苞,而是某种更长更尖的形状。最奇异的是,

整株植物开始散发出浓郁的香气——甜腻中带着一丝血腥气,闻久了让人头晕目眩。

苏晚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与植物同步增长。现在她能更清晰地感知整栋房子的情况,

能听到更远的对话,甚至能在夜深人静时让植物的枝条轻微移动。复仇的可能性正在萌芽。

第三天深夜,机会来了。顾言深临时出差,只有林薇薇和保姆在家。林薇薇喝了酒,

跌跌撞撞地来到工具房门口——她似乎忘记了恐惧,只想确认那株“玫瑰”是否开花。

她打开门,

走近花盆:“该死的...怎么还没开花...老娘等不及了...”她伸手想要抚摸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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