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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6

顾柔在山路上最后回头时,师傅正躲在老槐树后面,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布包,

袖口沾着刚擦过汗的泥灰。她蹦蹦跳跳地挥挥手,粗布褂子的下摆扫过路边的野菊,

带起的风把师傅嘟囔的话送过来半句:“……饭量大,

沈家小子可得多备点粮……”她没听真切,只当是师傅又在念叨她的饭量。

布包里塞着二十个白面馒头,是师娘凌晨起来蒸的,还温乎着。

师姐偷偷塞给她的那把桃木匕首,被她别在腰后,布绳勒得有点紧,

却让她觉得踏实——这是她第一次下山,师傅说山下的人都狡猾,得防着点。

走到半山腰的岔路口,顾柔突然听见草丛里有窸窣声。她屏住呼吸,脚尖点地掠过去,

正好撞见只肥硕的野兔,红眼睛瞪得溜圆。她手疾眼快,伸手就去抓兔耳朵,野兔惊得猛蹿,

却被她另一只手稳稳按住后颈。“今晚的菜有了。

”她乐呵呵地把野兔塞进布包侧边的网袋里,没注意到野兔挣扎时,

蹬掉了她布包角落露出的半张符纸,上面画着两只歪歪扭扭的鸳鸯,朱砂还没干透。

山下的镇子比她想象中热闹。汽车鸣笛声吓得她差点把野兔扔出去,她攥着布包站在路边,

看着穿得花红柳绿的人从身边走过,个个都比山上的师娘还讲究。

路边饭馆的香味勾得她肚子咕咕叫,

她摸了摸怀里揣着的钱袋——那是师傅攒了半年的碎银子,被师娘换成了花花绿绿的票子,

说山下用这个。“老板,来二十个肉包。”顾柔掀开门帘进去时,门口的风铃叮当作响。

穿白褂子的老板正擦着桌子,抬头瞥了她一眼,见她粗布褂子上还沾着草屑,

嘴角撇了撇:“肉包可贵,一个两百。”顾柔没概念,只觉得两百听起来不多。

她掏出钱袋数了数,正好够买二十个。等热腾腾的包子端上来,

她才发现这包子比山上的小了一圈,皮还厚。可香味实在诱人,她拿起一个塞进嘴里,

烫得直呼气,却舍不得吐出来。吃到第十五个时,邻桌突然传来压低的说话声。

两个穿黑夹克的男人正对着手机照片嘀咕:“就是这小子,沈嘉泽,听说昨晚让人捅了一刀,

现在躲在城南的废弃工厂养伤。”另一个男人冷笑:“老板说了,斩草除根,

今天必须解决他。”顾柔啃包子的动作顿住了。她在山上听师傅讲过,江湖险恶,

路见不平就得拔刀相助。这两个黑衣人一看就不是好人,那个叫沈嘉泽的,不管是谁,

被人追杀总归是可怜。她三两口吃完剩下的包子,抹了抹嘴,把没吃完的五个揣进布包,

悄悄跟了出去。黑衣人走得很快,拐进条窄巷,她仗着轻功好,

踩着墙根的砖缝悄无声息地跟着,却没注意到自己踩掉了块松动的砖,

“啪嗒”一声落在地上。“谁?”黑衣人猛地回头,手里的匕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顾柔索性不再躲,从墙后跳出来,叉着腰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要去杀人?

”黑衣人骂了句“疯子”,挥着匕首就冲过来。顾柔侧身躲过,伸手抓住那人的手腕,

稍一用力,匕首“哐当”落地。另一个黑衣人见状扑上来,被她抬脚踹在膝盖窝,

疼得跪倒在地。前后不过三招,两个壮汉就被她制服,趴在地上哼哼唧唧。“说,

沈嘉泽在哪?我去救他。”顾柔踩着其中一人的背,语气认真。黑衣人吓得结结巴巴,

报出了废弃工厂的地址。顾柔满意地点点头,捡起地上的匕首别在腰后,

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以后别干坏事了,不然见一次打一次。”废弃工厂里弥漫着铁锈味。

顾柔循着血腥味找到仓库,见一个穿黑色衬衫的男人正靠在墙角,手捂着腹部,

血把衬衫浸得发黑。他抬头看过来时,她注意到他的眼睛很亮,像山上的寒星,

只是此刻染着点疲惫。“你是谁?”男人的声音有点哑。“我叫顾柔,从山上下来的。

”她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查看他的伤口,“他们要杀你,我把他们打跑了。你伤得不轻,

我给你包扎一下?”沈嘉泽看着她沾着面粉的脸,

还有腰后别着的桃木匕首和那把刚抢来的匕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这姑娘看起来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山里娃,身手却利落得惊人。“不用了,我自己能处理。

”他想撑着站起来,却疼得皱紧了眉。顾柔眼疾手快扶住他:“别动,

你这伤口再乱动就得裂开了。”她从布包里翻出师傅给的金疮药,是用草药磨的粉,

黑乎乎的,却很管用。她解开他的衬衫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肤,烫得像被火燎了一下,

慌忙缩回手。沈嘉泽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多谢姑娘相救。

我叫沈嘉泽,是个普通打工人,被仇家追杀,让你见笑了。”顾柔摆摆手:“没事,

路见不平嘛。”她帮他撒上药,又撕了自己的衣角给他包扎,粗布裹在他白皙的皮肤上,

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对了,我师傅说我命里有劫,得下山嫁人才能解。

你知道哪里能快速找到对象吗?”沈嘉泽包扎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她。这姑娘眼睛很干净,

像山涧的泉水,说起嫁人时一脸认真,倒像是在说要去买个包子。“你想嫁人?”“嗯,

最好三年抱俩,师傅说这样劫数就能化解了。”顾柔掰着手指头算,“可我刚下山,

不知道找谁嫁。”沈嘉泽正想开口,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微蹙,

接起电话:“嗯,我没事……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

他对顾柔说:“我有点急事要走,这个给你。”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算是谢礼,

你拿着钱找个地方住下。”顾柔摆手不要:“我不是为了钱。

”她突然想起刚才在饭馆听人说,城里有种叫“恋爱综艺”的东西,能帮人找对象。

“你知道《心动满屋》这个综艺吗?他们说去那能快速找到结婚对象。”沈嘉泽愣了一下。

《心动满屋》是他公司投资的综艺,他作为出品人,本就打算去看看情况,

顺便……引那个想杀他的幕后黑手出来。“知道,我正好要去那附近,我带你去。

”顾柔眼睛一亮:“真的?太谢谢你了,沈大哥!”两人往外走时,沈嘉泽的助理开车过来,

看到老板身边跟着个穿粗布褂子的姑娘,还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眼里满是惊讶。

沈嘉泽没解释,只让助理先送顾柔去综艺录制现场。“沈大哥,你叫我顾柔就行。

”临下车前,顾柔从布包里掏出一个没吃完的肉包,“这个给你,补补身体。

”沈嘉泽看着那沾着点灰的包子,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车窗外,

顾柔蹦蹦跳跳地往录制大楼跑,粗布褂子在阳光下晃成一道朴素的影子。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包子,突然觉得,这次下山的“劫数”,或许没那么可怕。

综艺录制现场乱糟糟的。导演正因为一个女嘉宾临时罢演而头疼,看到顾柔闯进来,

眼睛突然亮了——这姑娘虽然穿得土,但五官周正,眼神里的憨劲反而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你是来应聘嘉宾的?”顾柔点头:“他们说在这能找到对象结婚。”导演乐了,

觉得这姑娘是个活宝,当即拍板:“行,你留下吧。快去换衣服,十分钟后直播开始。

”造型师把顾柔推进换装间,翻出一件粉色的改良旗袍。顾柔穿上觉得勒得慌,尤其是胸前,

她不习惯这种紧绷的感觉,抬手就想把盘扣解开。“别别别!”造型师尖叫着拦住她,

“这是高定,弄坏了你赔不起!”顾柔撇撇嘴,从布包里掏出件靛蓝色的肚兜,

上面是师姐绣的歪扭牡丹。“那我穿这个当内搭总行吧?”造型师看着那洗得发白的肚兜,

气得说不出话,最后只能妥协:“随便你吧,别出镜就行。”直播开始时,

顾柔站在舞台中央,身边的嘉宾个个光鲜亮丽。富家女林薇薇穿着香奈儿套装,

瞥了眼顾柔的旗袍,阴阳怪气地说:“有些人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可不是乡下赶集。

”网红苏曼妮捂着嘴笑:“薇薇别这么说,说不定人家是来体验生活的呢?

就是这衣服……看着有点眼熟,好像我家阿姨穿过类似的。

”弹幕瞬间炸了锅:这土妞哪来的?节目组没人了吗?她的旗袍好像被撑变形了,

哈哈哈看她那样子,怕不是连恋爱都没谈过吧?顾柔没听懂她们的嘲讽,

只是认真地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顾柔,从山上下来的,擅长练功、打猎,还会拆东西。

我来这是为了找个对象结婚,化解命劫。”全场寂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哄笑。

林薇薇笑得直不起腰:“命劫?这位妹妹是从武侠剧里穿越来的吗?

”沈嘉泽的身影恰在此时出现在后台入口,他换了件白色衬衫,袖口挽起,露出手腕上的表。

听到顾柔的话,他的眉梢微微挑起——这姑娘,还真是走到哪都不按常理出牌。

导演赶紧打圆场,让嘉宾们互相认识。轮到选择心动对象时,林薇薇和苏曼妮都选了沈嘉泽,

毕竟他是全场最英俊多金的男士。顾柔看着沈嘉泽,想起他被追杀时的样子,

觉得他应该需要人保护,便也把票投给了他。沈嘉泽收到三张票,

目光在顾柔身上停顿了几秒,淡淡开口:“我选顾柔。”全场哗然。林薇薇的脸瞬间白了,

苏曼妮的笑容僵在脸上。弹幕更是炸开了锅:沈总眼瞎了吗?选个土妞?我赌五毛,

这绝对是剧本!等等,沈总看顾柔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啊顾柔也愣住了,

她没想到这个“普通打工人”竟然这么受欢迎。沈嘉泽朝她走过来,

低声说:“之前你救了我,我还没好好谢你。这几天在综艺里,我罩你。”他的声音很低,

带着点笑意,像山涧的风吹过,让顾柔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她攥紧手里的号码牌,

突然觉得,下山这趟,好像没那么糟糕。只是她不知道,沈嘉泽口袋里的手机正震动着,

屏幕上跳出助理的消息:“老板,查到了,当年和您定娃娃亲的顾家,二十年前丢了个女儿,

据说就在您现在所在的这座山附近……”沈嘉泽看着顾柔被林薇薇刁难时,

下意识皱起的眉头,指尖轻轻摩挲着手机壳——那上面刻着个小小的“泽”字,

和他从小戴到大的铜钱背面的字,正好能对上。而顾柔布包角落里露出的半枚铜钱,

在灯光下闪着微光,背面的“柔”字,清晰可见。第一晚的住宿选择环节,

节目组把钥匙藏在了别墅和土窑的各个角落,只有找到钥匙才能入住。

林薇薇和苏曼妮仗着提前拿到的线索,很快找到了通往别墅的钥匙,

却故意把剩下的线索藏了起来,还嘲讽顾柔:“有些人啊,没那个命就别强求,

土窑说不定更适合她。”顾柔没生气,只是从布包里掏出个黄铜罗盘,

是师傅给她辨方向用的。她摆弄了几下,罗盘的指针突然指向别墅的方向。

“钥匙应该在那边。”她拉起沈嘉泽的手腕就跑,“沈大哥,我带你去找钥匙,

咱们不住土窑。”沈嘉泽被她拽着跑,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嘴角的笑意藏不住。

他看着顾柔踩着围墙翻进别墅院子,动作利落得像只猫,突然觉得,

这场本为了引蛇出洞的综艺,好像变得有趣起来。顾柔在房梁上找到钥匙时,

发现上面还挂着个小小的香囊,绣着朵并蒂莲。她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沈嘉泽接过钥匙,看到香囊的瞬间,瞳孔微缩——这香囊的绣法,

和他母亲当年给顾家送的定亲信物,一模一样。“怎么了?”顾柔问。“没什么。

”沈嘉泽把香囊摘下来,塞进她手里,“这个送你,辟邪。”顾柔笑嘻嘻地收下,

没注意到他转身时,指尖微微颤抖。而远处的监控室里,林薇薇看着屏幕,

把手里的水杯狠狠摔在地上:“一个土包子,也配和我抢?

”她身边的助理低声说:“薇薇小姐,查到了,这顾柔就是个山里来的野丫头,没什么背景。

”林薇薇冷笑一声,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喂,帮我个忙,

让那个顾柔在明天的户外活动中出点‘意外’……”夜色渐深,顾柔躺在别墅的床上,

把玩着那个香囊。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她突然想起师傅临走前塞给她的布包最底层,

好像也压着个类似的东西。她翻出布包,果然摸到个硬硬的小盒子,打开一看,

里面是枚铜钱,和沈嘉泽钱包里露出的那枚,正好是一对。铜钱下面压着张泛黄的纸,

上面是师傅歪歪扭扭的字:“丫头,其实你不是山里的,你是顾家的孩子,当年被抱错了。

这枚铜钱是你的信物,和沈家小子的是一对,你们是指腹为婚的。师傅骗你下山嫁人,

是怕你在山上受委屈,沈家那小子……应该会对你好。”顾柔拿着铜钱,愣了半天。

原来师傅说的命劫是假的,指腹为婚是真的。她抬头看向隔壁房间的方向,

沈嘉泽的灯还亮着。她突然想起他接过包子时的样子,想起他说“我罩你”时的语气,

心跳又开始不规律起来。而隔壁房间,

沈嘉泽正看着助理发来的照片——那是顾柔小时候的照片,被抱错前,她穿着小小的虎头鞋,

脖子上挂着的,正是他手里这枚铜钱的另一半。他拿起手机,

给助理发消息:“查一下林薇薇最近和什么人有来往,尤其是……我那个好继母。

”窗外的风掀起窗帘,带着点山的气息。顾柔把铜钱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里,

心里突然有了个念头:或许,这红尘里的劫,不是要化解,而是要遇见。只是她不知道,

明天的户外活动里,一场针对她的“意外”正在等着她,而沈嘉泽为了护她,

不得不提前揭开自己的身份,还有那段被尘封的家族恩怨。布包里的桃木匕首,

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像在提醒她,江湖路远,人心叵测,

但总有一个人,会为她挡在前面。晨光透过别墅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顾柔是被院子里的争执声吵醒的,她揉着眼睛爬起来,透过窗帘缝隙往外看,

见林薇薇正指着苏曼妮的鼻子骂,说她偷藏了自己的防晒霜。苏曼妮红着眼眶辩解,

说那是节目组统一发的,两人吵得不可开交,连带着其他几个男嘉宾也面露不耐。

“山里的鸡都比她们安静。”顾柔嘀咕着,从布包里翻出师傅给的薄荷膏,

往太阳穴上抹了点。这东西提神醒脑,比山下那些花里胡哨的香水好用多了。

沈嘉泽敲门进来时,正看见她把薄荷膏往布包里塞,那枚铜钱从布包角落滑出来,

落在地毯上。他弯腰捡起,指尖触到铜钱的瞬间,

指腹传来熟悉的冰凉——这枚铜钱的边缘有个极小的缺口,是他小时候摔在石头上磕的,

绝不会错。“你的?”顾柔抬头看他,眼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懵懂。沈嘉泽把铜钱递还给她,

指尖故意碰了碰她的掌心:“看着眼熟。”他没说,这枚铜钱他找了二十年,

从记事起就戴着另一半,母亲说,等找到拿着这枚铜钱的姑娘,

就把他“卖”给她当一辈子的垫脚石。顾柔把铜钱攥在手里,突然想起那张泛黄的纸条,

脸颊有点发烫。她低头踢着地毯上的绒毛:“沈大哥,今天的户外活动是什么?

”“好像是野外生存挑战,”沈嘉泽靠着门框,看着她慌乱的样子,觉得有趣,

“据说要自己找食材做饭。”顾柔眼睛一亮:“这个我擅长!山上的野菜野果,

我一眼就能认出能不能吃。”两人下楼时,林薇薇和苏曼妮已经停了争吵,

只是看顾柔的眼神更加不善。导演宣布完规则,嘉宾们就被送到了附近的山林里。

林薇薇故意和顾柔走同一条路,还“不小心”把她往陡坡上引:“顾柔妹妹,

你看那边是不是有野草莓?”顾柔往陡坡下看了眼,确实有片红果,

却注意到坡边的草有被踩过的痕迹,底下隐约是松动的碎石。“那边危险,

”她拉住林薇薇的胳膊,“踩上去会滑下去的。”林薇薇甩开她的手,

冷笑:“我看你是怕我找到好东西吧?”她说着就往坡下走,刚迈出两步,

脚下的碎石突然松动,整个人尖叫着往下跌。顾柔眼疾手快,扑过去抓住她的手腕,

沈嘉泽也同时赶到,两人合力把林薇薇拉了上来。林薇薇吓得脸色惨白,

却还是嘴硬:“谁要你多管闲事!”顾柔没理她,只是拍了拍手上的泥:“下次小心点,

命比野草莓值钱。”沈嘉泽看着她沾着草屑的侧脸,突然觉得,这姑娘的善良,

比山上的清泉还干净。他从背包里拿出水递给她,低声说:“以后离她远点,她不是善茬。

”顾柔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我知道,师傅说过,对坏人不用客气,

但也不能见死不救。”两人往山林深处走,顾柔很快就找到了不少能吃的野菜,

还在一棵树上发现了鸟蛋。她爬上树,动作麻利地掏了一窝,

递给沈嘉泽:“晚上给你做野菜蛋羹,可香了。”沈嘉泽看着她额角的汗,

拿出纸巾想帮她擦,手伸到一半又停住,转而递给她:“自己擦擦。”顾柔接过来,

胡乱擦了擦,却没注意到纸巾上沾了点她耳后的朱砂痣——那是顾家姑娘特有的印记,

沈嘉泽的母亲相册里,他那位素未谋面的未婚妻,婴儿时期的照片上,耳后就有这么一颗痣。

傍晚做饭时,林薇薇故意打翻了顾柔的野菜篮,还说她采的野菜有毒。顾柔气得想揍人,

却被沈嘉泽拦住。他拿起一棵野菜,平静地说:“这是马齿苋,清热解毒,

我小时候在乡下吃过。”他又拿起另一棵,“这是荠菜,包饺子最好吃。

”林薇薇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养尊处优的男人,竟然认识这些野菜。

沈嘉泽没理会她,只是对顾柔说:“别理她,我们去那边做。”两人在溪边搭起简易的灶台,

顾柔生火,沈嘉泽洗菜,配合得意外默契。火光映在两人脸上,顾柔突然问:“沈大哥,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你看起来不像普通打工人。”沈嘉泽正在剥蒜的手顿了顿,

抬眼看她:“那你觉得我像什么人?”“像……”顾柔想了想,“像师傅说的那种江湖侠客,

看起来温文尔雅,其实很厉害。”沈嘉泽笑了:“或许吧。”他没直接回答,只是说,

“等过几天,我再告诉你我的身份,现在……还不是时候。”顾柔点点头,没再追问。

她觉得沈大哥不是坏人,他不说,肯定有他的道理。夜里,顾柔被窗外的动静吵醒。

她悄悄爬起来,看到两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往沈嘉泽的帐篷那边摸。她想起白天林薇薇的反常,

心里咯噔一下,摸出桃木匕首就冲了出去。“你们干什么?”她大喝一声,

匕首指着那两个黑影。黑影没想到会被发现,愣了一下,随即挥着棍子就冲过来。

顾柔身手敏捷,几下就把他们打倒在地,正想追问是谁派来的,

却听到沈嘉泽的声音:“顾柔,住手。”沈嘉泽从帐篷里走出来,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亮着,

似乎刚打完电话。“这些人交给我处理就好,你回去睡觉。”顾柔看着他平静的样子,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们是来害你的,是不是和白天追杀你的人是一伙的?

”沈嘉泽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是。但这是我的事,不该把你卷进来。

”“我们是朋友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顾柔说得理直气壮,“师傅说,

朋友就该互相帮忙。”沈嘉泽看着她认真的眼神,心里某个地方突然软了。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是朋友。那你听我的,先回去睡觉,明天……我告诉你一切。

”顾柔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回了自己的帐篷。但她没真的睡着,而是握着匕首,

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她听到沈嘉泽在和那两个黑影说话,声音很低,

隐约能听到“继母”、“继承权”之类的词。第二天早上,顾柔发现那两个黑影不见了,

沈嘉泽的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早餐时,导演突然宣布,要进行一场“信任背摔”的游戏,

让嘉宾们两两一组,考验彼此的信任度。林薇薇抢先一步站到沈嘉泽面前:“沈先生,

我们一组吧。”沈嘉泽却走到顾柔身边:“我和顾柔一组。”顾柔站在高台上,

看着台下的沈嘉泽,心里有点发慌。她从小就怕摔,师傅说她小时候学轻功,摔断过腿。

沈嘉泽看出她的紧张,仰头对她说:“别怕,我接着你,不会让你摔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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