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给了我一个家,用金丝楠木的门,和数不清的温柔。
他叫我月月。
他总说,我想要的他都会给。
小时候,他替我剪刘海,在我生病时读童话,把全世界的糖都堆到我面前。
长大后,他给我铺满樱花的花园,给我镶钻的项链,给我24小时不打烊的温柔。
可我知道,他唯独不给我一扇能推开的门。
我总在深夜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不是锁门,是有人在门外,死死盯着我的房间。
直到那天,我在他枕头下摸到半张照片,是幼年时期的我。
背面却写着“林家小女儿,留着她,比毁了她更解恨”。
原来,曾经有个喊我“妹妹”的少年,死在了我“哥哥”的枪下。”
1我又在雕花栏杆前数到第三十七块鹅卵石时,指尖突然勾到丝绒般的东西。
栏杆牡丹花纹的缝隙里,卡着根浅灰色的细羽,尾端还粘着点洗不掉的药渍。
风从院墙外吹进来,带着陌生的草木气。
我攥着羽毛回头时,正撞见慕清的丝绸拖鞋碾过柚木地板。
本是悄无声息的,可我总能在他离我三步远的地方精准回头。
像被驯养多年的幼兽,对饲主的气息有着刻进骨髓的敏感。
“在看什么?”
他递来一杯温牛奶,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玻璃杯壁洇出浅浅的水雾。
我盯着他袖口露出的百达翡丽,表盘里的碎钻比院墙外的星星更亮,却也更冷。
“想看看外面的春天。”
二十岁的喉咙里,"外面"两个字总带着偷跑的颤音。
我接过杯子时指尖撞上他的,像被烙铁烫到似的缩回手。
我早已懂得,对这个从小把我捧在掌心的“哥哥”来说,“外面”是比脏话更刺耳的词。
慕清皱眉的弧度和十年前如出一辙。
他很少真的动怒,多数时候只是用这种略带委屈的神情望着我,像我抢走了他最爱的***版乐高。
“月月,花园里的樱花开得正好,我让人移了二十棵染井吉野,不比外面的好看?”
我低头搅着牛奶里的蜂蜜,甜腻的气息糊得喉咙发紧。
那年我偷跑出大门,被保镖拦在街角。
回来时见他坐在客厅阴影里抽烟,指间的烟烧到了尽头,地毯上落着长长一截灰烬。
他的手腕内侧露着道浅疤,是小时候被阁楼铁锁划的。
那天是他第一次没对我笑。
他语气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