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起这禁忌之事的起源,就要回到生日宴的一月前。
李特助接到先生急电,带着检验人员赶到现场时只看见满屋狼藉,先生站在门口西装革履寒眸墨染,神色森冷,从他身侧走出意想不到的人。
染染小姐。
她眼角泛红,雾蒙蒙的眸饱含嗔怒心寒,怒视先生的目光丝毫不加掩饰,纤薄瘦削的肩头泛粉,上头有红色指痕。
而先生的脸侧也有红通掌痕。
好像吃了个大瓜!
事后才知,两人在宴会上撞见各自的伴侣出轨现场,染染小姐打先生泄愤了。
因为夫人出轨之事,不止一件。
先生从不在意,任由夫人在外沾花惹草,只要不影响他的利益,温扶矜做什么他不过问,这一不管,夫人就越了染染小姐的线。
打他泄愤,不冤。
被打的先生见他来,抬手微掩脸上的痕迹,面无表情只寥寥几语,“去检测屋内所有人体分泌物,检查是否有催情物质。”
说完转眸看向染染小姐,“走不走?”
染染小姐撇头冷哼了声,“我自己走,明日,你给我上门赔礼道歉。”
她无视靳权昼的冷峻威压,说完便提起裙摆转身离去,走私人通道离开。
两人之间的气氛,针尖对麦芒。
在先生的角度,无论是谁跟他联姻都无所谓,他不在意人只在意利益,当年跟假千金断绝关系,跟真千金结婚,是最有利他的选择。
青梅感情,终究比不上利益权衡。
而在染染小姐的角度,真千金一回归,她瞬间就沦为了这个家最异类的存在,二十年相处的未婚夫也抛弃了她,不可谓不心寒。
对于染染小姐的亏欠,导致先生从未对她露出过恶意。
要知晓先生可是极具掌控感,压迫感,甚至手段都涉猎黑白两道的人物,他一个森冷的眸光,低沉喑哑的声嗓落下,就能让人害怕。
或许这也是平生第一次,被人打了吧。
染染小姐也不怕。
二十年的情谊,说断还是很难断的,先生不至于对她下手。
李特助觉得,染染小姐是最可怜的。
他在先生身边待了六年,无数次伴随先生出外勤,到余家做客看未婚妻。
染染小姐很爱先生,一见到他,黯淡婉转的面容霎时善良明媚,她喜欢骑马,喜欢作画,喜欢亮晶晶的宝石,喜欢将先生的礼物摆到卧室内。
一朝事变,先生却不曾见过她一面。
果断抛弃了她。
不过先生也没好过,生日宴后他叫了私人医生检查,李特助才知晓他不仅被打了一巴掌,还被踹了脚下腹。
自从余冬染回国归来,温婉听话的形象早己湮灭,转而愈发骄纵任性。
居然敢对先生下这么重的手。
自然,李特助是不知内情的,只听见私人医生回复,先生自两年前在外国遭到亲人背刺导致的车祸,生育功能出现障碍。
大爆破和车祸叠加的死局,让先生产生了极大的心理创伤,如今这一踹——诶,倒是产生了对身体好的***?
“……”只见先生隐忍攥拳问,“什么意思?”
医生,“若能持续接受这种***,或许身体会更快痊愈,当然,先生还是要听取医嘱持续做康复治疗,心理方面也不要落下。”
“知晓了。”
这大概就是先生的报应吧。
继续接受这种***,不就是在说让他送上门被打吗?
翌日他备好礼跟随先生到短信上备注的地址,那是一处隔绝城区的郊外山岭庄园,风景优美,建筑法式田园风格,随着仆人带领,李特助与先生走开。
这一走开,便发生了极其不妙之事。
等他寻到主卧,先生己经被酱酱酿酿,吃干抹净。
没想到啊,这可是先生的第一次。
还是成功的第一次。
李特助都有点心生怜悯,满足不了妻子的无能丈夫发现其出轨,索性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成想妻子乱搞导致他清白不保,如今还沦为情人的地步。
不,有钱人都不配得到同情。
他才是最值得可怜的!
想到此处李特助收回思路,他抬手轻轻敲门,没多久主卧内的男人微敞开门,遮掩住身后的景象,接过药和热水随即将手机交给他,“我要午休,手机上的事你处理。”
自然包括夫人的电话了。
“是。”
说是午休,其实不尽然。
靳权昼接过药合上门,深深瞥了眼在沙发上瘫软成泥的某人。
他从未想过,一向在自己眼前体贴温婉,仪态落落大方的余冬染,出国后性情大变。
她变得不可理喻,娇软脆弱,蛮横任性。
强拿补偿之名要挟他做她的情人,不答应就下medical霸王硬上弓,她说对自己情深难控,难以割舍,可将自己拿捏到手,要的却不是感情金钱。
她更多的,是馋他的肉体色相。
这个他眼里最不值一提的优点。
“……”此时听到动静的美人抬脸看过来,惊人的身段曲线随着真丝睡裙凹凸尽显,她侧身右臂撑住脑袋,腰间下滑出优美弧度。
纤薄的香肩***,上半身纯欲v矩形抹胸兜住饱满,透视设计欲掩不掩,勾人犯醉,交叠的双腿柔长带有肉感,莹润肌肤仿佛能透光。
含情水眸撩人不自知,清纯到极致。
靳权昼不想再看,闭上眼,“你正经一点。”
都一个月了,她还不满足吗?
“我很正经啊,穿好衣服了!”
余冬染满是无辜,缓慢而优雅起身坐着,她咳了几声,鼻音加重,水眸饱含嗔怪,“都怪你,我头好疼。”
矫情。
靳权昼浓眉微蹙,是谁昨日半夜贪欢让他满足,是谁欢愉到临头不愿他离开,是谁饥饿难耐,这些都是她的要求,而他——好吧,他的确有失控,怪她太缠人了。
很缠,哪里都缠。
他语气一如既往的沉稳,辨不清任何暧昧情愫,“生病了,就好好养病。”
拆开颗粒药倒入水中搅拌均匀,起身投喂到她嘴边,“喝,吃一天药不行,就给你叫医生。”
“好。”
盯着她乖巧喝完药汤,心才落到平地,“午睡吧,对身体好。”
“要你陪我。”
靳权昼要忙工作上的事,他侧目拒绝,“我很忙。”
余冬染索性拿出手机备忘录,“今天情人很忙,不愿意陪金主午睡,扣除情人费一百万元,以儆效尤。”
打字就打字,还故意念给他听。
“你怎么如此幼稚。”
“这可是情人的义务,你怎么能不满足金主呢?
我可是给你一月一千万呢。”
她语调绵软黏腻,事后的春情不加掩饰。
明明是她霸王硬上弓,写了无数不合理条款让他签字,丧失了清白又不想被曝光的男人啧了声,放松胸膛呼气,“行,午睡。”
一醒来就闹他,就应该将她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