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猛地从床上弹起,右手腕传来钻心的疼痛,就像被滚烫的铁器烙印一样。
可我明明什么都没碰到。
凌晨三点,宿舍里其他人都在熟睡,我咬着牙忍住***,掀开袖子查看。
手腕上什么伤痕都没有,皮肤完好如初,但疼痛却真实得让我浑身冷汗直冒。
手机突然震动,是男朋友顾景行发来的消息:"宝贝,夏可欣刚才不小心被热水烫到了手腕,我送她去医院。"
夏可欣——他的青梅竹马。
我呆呆地盯着手机屏幕,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里疯狂生长。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部位,她被烫伤,我感受疼痛。
这是巧合吗?
十分钟后,顾景行又发来照片,夏可欣的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她靠在他肩膀上,眼中含泪,楚楚可怜。
"医生说要住院观察,我今晚陪她。"
我的手腕还在隐隐作痛,对着空无一物的皮肤,心里涌起说不出的恐惧。
回想起来,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上个月夏可欣发烧,我莫名其妙地头疼了整整一夜;两周前她扭伤脚踝,我走路时左脚就钻心地疼;甚至她来月经时的痛经,我也会感同身受。
每一次,我都以为是自己身体不好,或者心理作用。
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事情的诡异。
"林雨桐,你怎么了?"室友唐糖被我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地问。
"没事,继续睡吧。"我强装镇定。
可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和夏可欣接触的每一个细节。她总是在顾景行面前装弱,每次见到我都笑得格外灿烂,那种笑容让我觉得不太舒服,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最关键的是,三个月前她送给我的那条手链。
我下意识地摸向左手腕,那里戴着一条看似普通的银色手链,中间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小珠子。
"这是我在古玩市场淘到的,特别适合你。"夏可欣当时笑得那么真诚,"我们以后就是真正的好姐妹了。"
我当时还很感动,觉得她终于接受了我这个"外来者"。
现在想来,这条手链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戴上的,而我莫名承受她痛苦的事情,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手机再次震动,顾景行发来一张夏可欣睡着的照片:"她终于睡了,吓死我了。这段时间她总是受伤,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盯着照片里夏可欣安详的睡脸,心跳如擂鼓。
总是受伤?
那我呢?我这段时间莫名其妙的疼痛,算什么?
怒火在胸中燃烧,我猛地想要扯下手腕上的手链,可手指刚碰到那颗红色珠子,一阵电流般的刺痛传来,让我瞬间缩回了手。
珠子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就像一只血红的眼睛在注视着我。
我终于明白了,这不是什么巧合,也不是心理作用。
夏可欣对我下了某种咒术。
她受的伤,承受的痛苦,全部转移到了我身上。
而我像个傻子一样,还在心疼她,还在担心她的安危。
窗外风声呼啸,宿舍里一片死寂,只有我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我必须找到真相,必须阻止这一切。
否则,我迟早会被她拖入深渊。
拿起手机,我开始搜索关于咒术、巫蛊、转移痛苦的资料。一条条信息让我越看越心惊,原来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邪门的法术。
而且,施咒者和受咒者之间必须有某种介质连接,比如——手链。
凌晨四点,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名叫"玄学大师王真人"的网店,专门处理各种邪术问题。
"大师,我被人下咒了,现在该怎么办?"我在聊天窗口里快速打字。
很快,对方回复:"小姑娘,你先别急,详细说说是什么情况。"
我把这段时间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包括手链的来历和每次痛苦的对应关系。
王真人沉默了很久才回复:"这是转痛咒,非常恶毒的一种巫术。你现在千万别硬撕手链,否则咒术反噬,你会直接昏迷。"
"那怎么办?"我急切地问。
"想要破解这种咒术,必须找到施咒者的本命物,或者让她主动收回咒术。"王真人说,"但后者几乎不可能,除非你有她的把柄。"
把柄?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夏可欣的包里总是放着一个黑色的小布袋,她从不让任何人碰,包括顾景行。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布袋里好像装着头发、指甲这类东西。
难道那就是她的本命物?
"大师,如果我能拿到她的本命物,该怎么做?"
"午夜十二点,将本命物放在咒术物品旁边,念'天地无极,咒术归主'七遍,然后将两样东西一起烧掉。"王真人回复,"但你只有一次机会,失败的话,咒术会加倍反噬。"
看着屏幕上的文字,我咬紧了牙关。
不管多危险,我都要试一试。
我绝不能再这样被她当作痛苦的垃圾桶。
天亮后,我要想办法接近夏可欣,拿到那个黑色布袋。
手腕上的疼痛依然没有消失,提醒着我事情的紧迫性。
一场关于生死的较量,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