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那年,我双手插兜。
游走在春暖花开的田野中。
突然一条受伤的小白蛇在我脚下窜过!
紧随其后的还有一条大蜈蚣!
不远处一名道士正朝这边跑来。
我当机立断,追上小白蛇把它抓起,藏在裤兜里。
道士不多时就跑到我的跟前。
问道:“小哥,有没有见到一条白蛇路过?”
我直接说什么白蛇,就看见这只大蜈蚣,哪有什么白蛇。
道士气愤的自言自语:“这孽畜,又让它跑掉了!”
随机拿出一只布满符文的口袋把蜈蚣收了起来。
愤愤地离开了。
白蛇被我带回家后,经过我的精心照料,终于恢复了健康。
临走前它竟然像是很通人性似的朝我拜了拜,才不舍的离开。。。
许林山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银行余额提醒。
感觉胃里像被人塞了一块冰。
三位数的存款,后面跟着刺眼的红色负号。
这是他二十八岁生日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林山,我们分手吧。"
第二份"礼物"来自交往三年的女友刘美琪。
她站在他们合租的狭小客厅里。
脚边是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
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不断滑动着手机屏幕,连抬头看他一眼都嫌多余。
"为什么?"
许林山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是因为我被裁员的事吗?我很快就能找到新工作的,美琪,再给我一点时间..."
刘美琪终于抬起头,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许林山,你还不明白吗?不是钱的问题,是你这个人——永远都是个***丝。二十八岁了,存款不到五位数,开辆破电动车,连请我吃顿像样的生日晚餐都要分期呐,***丝哥。"
她晃了晃手机。
屏幕上是一条最新消息:"吴总说今晚在帝豪酒店给我庆生,套房都订好了。你知道帝豪一晚上多少钱吗?你三个月的工资呐,***丝哥。"
许林山感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吴笑功?我那个前公司的部门经理?美琪,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专门潜规则女下属,公司里谁不知道。。。"
"至少人家潜得起。"
刘美琪冷笑一声,拖着行李箱往门口走。
"对了,下周记得把你的东西搬走,吴总说这房子他帮我续租了,但不想看到你的任何痕迹。"
门被重重摔上时,许林山还站在原地。
手里攥着两张电影票。
他本来计划今晚带刘美琪去看她最喜欢的爱情片。
现在它们在他掌心皱成一团。
他机械地走到窗前。
十七楼的高度足以让他看清楼下停着的那辆银色保时捷。
吴笑功靠在车边,西装革履,梳得一丝不苟的背头在阳光下泛着油腻的光泽。
当刘美琪拖着行李箱出现时,他夸张地张开双臂。
然后"不小心"把手放在了不该放的位置。
许林山一拳砸在窗台上,指关节立刻渗出血丝。
但比起心里的痛,这点皮肉伤根本不算什么。
三小时前,他还只是个普通的失业青年。
现在,他成了被女友和死对头双重背叛的可怜虫。
许林山苦笑着打开冰箱,取出昨天买的廉价啤酒。
原本打算庆祝自己生日的,现在只能用来浇愁了。
酒精并没有带来预期的麻痹效果,反而让愤怒和屈辱在血管里燃烧得更旺。
许林山抓起钥匙冲出门。
他需要新鲜空气,需要远离这个充满刘美琪痕迹的牢笼。
初春的傍晚,公园里人不多。
许林山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一片人工湖边。
湖面泛着夕阳的余晖。
几只野鸭悠闲地游过,对人类的痛苦毫不在意。
"先生,您的钱包掉了。"
一个清冷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许林山转身,看到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子站在几步之外。
手里举着他的破旧钱包。
夕阳为她镀上一层金边,让她看起来几乎有些不真实。
"谢谢。"
许林山接过钱包,注意到女子的眼睛在光线下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淡金色。
"你...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搭讪方式也太老套了。
但女子并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
反而微微歪头,像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也许在前世。"
她轻声说,嘴角勾起一个神秘的微笑。
"我叫白小晴。"
"许林山。"
他下意识回答,然后自嘲地补充:"一个刚失业又被甩的倒霉蛋。"
白小晴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
突然说:"今天是你生日。"
不是疑问句。
许林山惊讶地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猜的。"
白小晴从随身的精致手包里取出一个小盒子,"生日快乐,许林山。"
盒子里是一枚古朴的铜钱,用红绳穿着。
许林山正要道谢,突然听到一个刺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哟,这不是许林山吗?被开除了还有心情泡妞?"
吴笑功搂着刘美琪的腰,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得意笑容。
刘美琪看到许林山身边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白小晴的美貌让她相形见绌。
"这是谁啊?新女朋友?"
吴笑功上下打量着白小晴,目光猥琐。
"品味提升了嘛,不过这种级别的美女,你养得起吗?"
许林山拳头攥紧,却被白小晴轻轻按住手腕。
她上前一步,淡金色的眼睛直视吴笑功:"您就是吴总吧?久仰大名。"
吴笑功得意地挺起胸膛:"美女听说过我?"
"当然。"
白小晴微笑,"听说您特别擅长'深入'指导女下属工作。"
刘美琪脸色一变。
吴笑功则笑得更加放肆:"哈哈哈,美女真会说话!要不要也来我们公司?待遇从优哦~"
白小晴突然收敛笑容。
声音冷得像冰:"可惜我对蜈蚣过敏,尤其是千年蜈蚣精。"
吴笑功的笑容僵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许林山无法理解的惊恐。
白小晴不再理他,转向刘美琪:"至于你,三个月后会发现自己怀孕了,但建议你去查查DNA。吴总办公室里应该能收集到至少五个不同女性的样本。"
刘美琪脸色煞白。
吴笑功则像见了鬼一样后退两步:"你...你到底是谁?"
白小晴挽起许林山的手臂:"我们走吧,这里空气不太好。"
许林山任由她拉着离开,脑子一片混乱。
走出公园后,他终于忍不住问:"刚才那是...你怎么知道那些事的?"
白小晴神秘地眨眨眼:"女人的直觉。对了,你说你失业了?我正好知道一份工作,薪资是原来的三倍,有兴趣吗?"
许林山警惕起来:"什么工作?违法的事我可不干。"
"放心,是正经工作。"
白小晴递给他一张名片。
"明天上午十点,来这个地址面试。就说...是白小姐介绍的。"
名片上烫金的"青霄集团"几个字让许林山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城中最高端的房地产开发公司,以门槛极高著称。
"为什么帮我?"
许林山忍不住问。
白小晴伸手抚平他衬衫上的一道褶皱。
指尖触碰到他胸口时,许林山感到一阵奇异的温暖:"因为你曾经也帮过我,在很久以前。"
第二天,许林山穿着唯一一套西装站在青霄集团大厦的玻璃幕墙前。
紧张得手心冒汗。
前台小姐听到"白小姐"三个字时,表情立刻变得恭敬,直接将他引向了总裁专用电梯。
面试出奇地顺利。
人力资源总监只是简单问了他几个问题。
然后就拿出一份待遇优厚得不可思议的合同让他签字。
"白总监特别交代的。"
总监意味深长地说:"您明天就可以来上班,直接向白总监汇报。"
"白总监?"
许林山一愣:"是白小晴吗?"
总监露出惊讶的表情:"您不知道?白小晴女士是我们的运营总监,也是董事长的千金。"
许林山走出大厦时,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短短24小时内,他从人生谷底莫名其妙地攀上了高峰。
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新工作还满意吗?晚上七点,我在昨天见面的湖边等你。——白小晴"
许林山回复了一个"好"字,心跳加速。
这一切太不真实了,像是一场梦。
他捏了捏口袋里的铜钱,冰凉的触感提醒他这一切确实正在发生。
傍晚的湖边比昨天更安静。
白小晴已经在那里等候。
白色连衣裙换成了利落的裤装,长发松松地挽起。
在夕阳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谢谢你的帮助。"
许林山真诚地说:"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是我?"
白小晴凝视着湖面:"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很久以前,在八荒大陆上,有一条修行百年的小白蛇被一名道士和其豢养的蜈蚣精追杀,差点命丧黄泉。”
“危急时刻,一个路过的少年救了它,把它藏在裤兜里骗过了追捕的道士。"
许林山听得入神:"后来呢?"
"少年悉心照料小白蛇直到它康复。”
“分别时,小白蛇已经开了灵智,它向少年拜了三拜,发誓将来一定要报答这份恩情。"
白小晴转过头,淡金色的眼睛直视许林山。
"那个少年就是你,许林山。或者说,是你的前世。"
许林山干笑两声:"这个玩笑有点..."
白小晴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她的手掌冰凉得不似人类。
"看着我,许林山。”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那年春天,田野里开满了蒲公英,你穿着粗布衣裳,双手插在兜里..."
许林山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一些模糊的画面闪过脑海。
金黄的田野,手中冰凉滑腻的触感,一条小白蛇仰头望着他...
他猛地后退一步:"等等,你是说...你是那条白蛇?"
白小晴微微一笑,下一秒,她的身影模糊起来。
许林山眨眼的功夫,面前的女子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手腕粗细的白蛇!
盘踞在长椅上,淡金色的眼睛与他对视。
"现在你相信了吗?"
白蛇口吐人言,正是白小晴的声音。
许林山双腿一软,跌坐在草地上。
白蛇又变回人形,白小晴蹲在他面前,眼中带着歉意:"吓到你了?"
"有...有一点。"
许林山结结巴巴地说,"所以你是...蛇妖?"
"我更愿意被称为'仙家'。"
白小晴扶他起来。
"我修行千年,本已到了渡劫成仙的时刻。但王母娘娘说我尘缘未了,必须了结这段因果才能飞升。"
许林山的大脑艰难地处理着这些信息:"所以你找到我是为了...报恩?"
"是的。"
白小晴点头。
"而且当年的蜈蚣精也转世了,就是吴笑功。他保留了部分前世记忆和妖力,一直在暗中寻找我的下落。"
"难怪他昨天那么奇怪..."
许林山恍然大悟,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那当年那个道士呢?"
白小晴的表情变得凝重:"他也转世了。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就在这座城市,但他现在是什么身份,我还不知道。"
许林山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被女友甩了反而是小事一桩。
"所以我现在卷入了...一个人妖仙三界的恩怨情仇?"
白小晴被他的形容逗笑了:"差不多吧。不过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毕竟,你可是我的'恩公'啊。"
许林山看着眼前美得不似凡人的女子。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生活已经彻底脱离了"普通***丝"的轨道。
而更可怕的是,他此时此刻极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抽风了!
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期待这段离奇的冒险。
心中腹诽:“我们老许家的,咋就和蛇这么有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