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全明星荒野求生直播,坐轮椅的亚瑟被推上悬崖。>观众投票决定他的生死,
救援队员坠崖瞬间,轮椅诡异地停在崖边。>扶手上浮现血字:“第一个。
”>当亚瑟的轮椅悬浮在血泊上方,我们才明白:>他选这档节目,
因为所有嘉宾都曾虐待过他。>而轮椅,是他肢解仇人的祭坛。---悬崖边缘的风,
像无数双冰冷的手,狠狠撕扯着伊芙琳·肖单薄的冲锋衣。这风里裹着咸腥的海水味,
更浓的,是脚下几百米深处、嶙峋黑色礁石散发出的,一股子腐朽的、令人作呕的死亡气息。
直升机巨大的旋翼搅动着浑浊的空气,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螺旋桨叶切开低垂的铅灰色云层,投下快速移动的、不祥的巨大阴影,
如同死神的镰刀扫过嶙峋的岩壁。摄像机冰冷的镜头,
此刻正牢牢锁定在悬崖边那个孤零零的身影上——亚瑟·克劳,
和他身下那架笨重、冰冷的金属轮椅。“投票通道即将关闭!!
”主持人杰克·罗德斯的声音透过伊芙琳耳朵里的微型通讯器炸响,
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亢奋,刺得她耳膜生疼。他站在离悬崖安全线几步远的地方,
一身鲜亮的橙色冲锋衣在灰暗天幕下显得格外刺眼,像一面招魂的幡。他挥舞着手臂,
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最近的摄像机镜头上。“决定亚瑟命运的最终时刻!让他留下,
还是送他…离开?你们的指尖,掌握着生杀大权!倒计时十秒——十!九!八!七!
……”伊芙琳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脆弱的肋骨,
带来一阵窒息的疼痛。她死死盯着亚瑟的背影。
他穿着节目组提供的、明显不合身的深灰色运动服,布料空荡荡地挂在他过分瘦削的肩背上。
一头微卷的深棕色头发被狂风揉得凌乱不堪,遮住了大半张脸。从她这个角度,
只能看见他一点苍白得没有血色的下颌线条,
和他搁在轮椅扶手上那双同样苍白、骨节分明的手。那双手安静地放在冰冷的金属上,
纹丝不动,仿佛悬崖边这足以撕裂一切的狂风与他毫无关系。
他就像一尊被遗忘在末日边缘的石像。“三!二!一!通道——关闭!!
”杰克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变了调。他猛地转身,
脸上爆发出一种混合着残忍和兴奋的红光,直勾勾地盯住亚瑟的后背,
声音通过耳麦和悬崖上的扩音器双重轰炸着每个人的耳膜:“观众的选择是——淘汰!!!
”“淘汰”两个字,如同两把淬了冰的锥子,狠狠扎进伊芙琳的耳中,
随即在冰冷的空气里炸开。悬崖上短暂的死寂被瞬间点燃。“不!等等!这不对!
” 伊芙琳失声尖叫,身体下意识地往前冲去,
却被身边一个节目组助理粗鲁地一把拽住胳膊,力道大得让她一个趔趄。她挣扎着,
徒劳地挥舞着手臂,目光越过阻拦她的人墙,绝望地望向亚瑟。他还是那样坐着,
背影凝固在狂风中,仿佛那声宣判并非针对他。“亚瑟!别听他的!” 巴克·泰勒,
前职业橄榄球明星,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般咆哮起来,他庞大的身躯试图推开挡路的摄像机,
古铜色的脸上肌肉扭曲,“妈的!节目组你们疯了吗?这是谋杀!
” 他沉重的脚步踏在岩石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天哪…天哪…” 凯莉·斯帕克,
那位拥有千万粉丝的网红,此刻妆容精致的脸上只剩下惊恐的惨白。
她一只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另一只涂着闪亮指甲油的手紧紧抓住旁边另一个女嘉宾的胳膊,
身体筛糠般抖动着,昂贵的运动鞋蹬着地面,似乎随时会瘫软下去。
她的直播间弹幕此刻肯定已经爆炸,但在这里,只有风在尖叫。“执行规则!
” 杰克的命令冷酷得不带一丝波澜,像法官宣读了终审判决。
他朝着悬崖边待命的两个穿着明黄色救援背心、配备了绳索和滑轮系统的壮汉用力一挥手,
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执行公务般的漠然。那两个救援队员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专注。他们显然训练有素,动作迅捷而精准。
其中一个迅速解开固定在后方安全锚点上的主绳,另一个则大步流星地走向亚瑟的轮椅后方,
双手稳稳地抓住了轮椅的金属推把。
巨大的螺旋桨噪音和呼啸的风声吞没了他们可能发出的任何指令或喘息。
轮椅的橡胶轮子碾过粗糙、遍布碎石的崖边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每向前一寸,
都像是在伊芙琳紧绷的神经上狠狠锯过。她的视野开始模糊,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又被狂风吹散。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
她看着亚瑟那瘦削、毫无防备的背影,离那道吞噬一切的黑色裂口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停下!求你们了!停下啊!” 她最后的声音被风撕成了碎片。
就在轮椅的前轮距离那深不见底的虚空只剩下不到半米,几乎悬空的刹那——时间,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粗暴地按下了暂停键。那架笨重的金属轮椅,
连同上面坐着的亚瑟·克劳,以一种完全违反物理法则的方式,
骤然凝固在了悬崖边缘最致命的位置!前轮悬空,后轮则诡异地死死咬住了嶙峋的地面,
仿佛焊死在了岩石里。推动它的那个救援队员,脸上瞬间褪尽了所有血色,
只剩下纯粹的、难以置信的惊骇。他全身的肌肉贲张,手臂上青筋暴起如同虬结的树根,
用尽吃奶的力气死死向后拽着轮椅推把,
试图对抗那股无形的、将轮椅固定在死亡边缘的力量。他的双脚在粗糙的地面上剧烈摩擦,
鞋底发出刺耳的刮擦声,身体因为过度用力而向后倾斜成一个夸张的角度,
整个人像一张被拉满到极限的弓,汗水瞬间浸透了他的黄色背心。“什…什么鬼?!
” 另一个救援队员失声怪叫,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他下意识地伸手想去帮忙,
身体本能地前倾。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凝固的平衡被打破了。不是轮椅被拉回,
而是那个死死拽着推把、与无形力量较劲的救援队员,脚下猛地一滑!
他踩到了一块松动的、布满湿滑苔藓的石头。惊骇绝望的惨叫只来得及发出半声,
就被狂暴的风声无情地掐断。他整个人失去了所有支撑,像一袋沉重的沙包,
被那无形的力量猛地一带,或者更像是被某种东西狠狠拽了一下,
毫无挣扎余地地翻过了轮椅,朝着那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直坠下去!
他的黄色身影在空中徒劳地挥舞着手臂,瞬间就被悬崖下翻涌的雾气吞没,
只留下那一声凄厉到非人的惨叫,在悬崖上空、在每个人的耳膜深处、在直播信号里,
久久回荡,撕心裂肺。时间似乎被拉长了,又似乎只是凝固了一瞬。悬崖上死寂一片。
只有直升机螺旋桨单调而巨大的轰鸣,还有那似乎永远不会停歇的风的呜咽。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石化在原地。巴克张大的嘴巴忘了合上,
凯莉捂嘴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杰克脸上那种亢奋的残忍彻底僵死,
只剩下一种空白的、被巨大恐惧瞬间掏空的神情。伊芙琳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冻住了。
她死死盯着悬崖边。轮椅,依然纹丝不动地停在那里。前轮悬空,后轮生根。亚瑟的背影,
依旧挺直,像一尊沉默的黑色墓碑。然后,伊芙琳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
猛地钉在了轮椅冰冷的金属扶手上。
就在亚瑟那只苍白、骨节分明、原本只是随意搭着的右手下方,原本光滑的金属表面,
毫无征兆地,极其缓慢地,如同某种活物在皮肤下蠕动般,**浮现**出痕迹。不是刻写,
不是沾染。更像是金属本身在融化、在重组。先是歪歪扭扭的笔划,
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粘稠的质感。深红,近乎发黑。仿佛刚刚从伤口里汩汩涌出,
带着生命最后的热度,又迅速在冰冷的空气中凝固。一个词,
在亿万直播观众和她惊骇欲绝的注视下,清晰地、带着浓稠恶意地显现出来:**第一个。
**那颜色,红得刺眼,红得邪恶。“啊——!!!”凯莉·斯帕克尖锐到破音的尖叫,
像一根烧红的针,猛地刺破了悬崖上令人窒息的死寂。
这声尖叫不再是之前那种带着表演性质的惊恐,而是彻底崩溃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她双腿一软,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直接瘫倒在冰冷湿滑的岩石地面上,
昂贵的运动裤瞬间沾满了泥泞。她双手死死抱住头,身体蜷缩成一团,失控地剧烈颤抖着,
嘴里发出不成调的呜咽和抽泣。“上帝啊!那是什么?那是什么鬼东西?!
”巴克·泰勒的咆哮声如同惊雷炸响。这位前橄榄球明星的魁梧身躯猛地绷紧,
古铜色的脸上肌肉扭曲,眼中布满了惊疑不定的血丝。他巨大的拳头下意识地攥紧,
指节发出咔吧的脆响,像一头被逼到绝境、嗅到致命威胁的野兽,
凶狠的目光在凝固的轮椅和瘫软的凯莉之间疯狂扫视,充满了原始的暴戾和无处发泄的恐慌。
“Cut!Cut!妈的,信号!切掉信号!!”主持人杰克·罗德斯的声音完全变了调,
尖锐、嘶哑,带着一种濒临疯狂的颤抖。他脸上的职业假笑和亢奋早已荡然无存,
只剩下死人般的惨白和扭曲的惊恐。他对着别在领口的微型麦克风歇斯底里地咆哮,
一只手疯狂地挥舞着,驱赶着周围同样陷入混乱的摄像师。他的眼神涣散,
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提线木偶,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摇晃。“幻觉…一定是设备故障…幻觉!
快把他弄回来!你们他妈还愣着干什么?!把他弄回来啊!!”最后一句,
他几乎是冲着那几个吓呆了的、剩下的救援队员吼出来的,唾沫星子飞溅。现场彻底乱了套。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像被捅了窝的马蜂,惊恐地尖叫着,无头苍蝇般乱撞。
有人试图冲向悬崖边,
的黑暗和凝固的轮椅吓得连连后退;有人抱着头蹲在地上;有人对着对讲机语无伦次地嘶吼。
摄像机的镜头在剧烈晃动,画面时而对着天空,时而扫过混乱的人群,
时而定格在那架悬停在死亡边缘、扶手刻着血字的诡异轮椅上。
直播信号并未如杰克所愿被切断,全球数以千万计的观众,正通过这混乱摇晃的镜头,
目睹着这场超乎想象的恐怖。伊芙琳·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
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刺骨的寒意和强烈的恶心。胃部翻江倒海,她强忍着呕吐的欲望。
的尖叫、巴克狂暴的咆哮、杰克歇斯底里的命令…所有的声音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模糊而遥远。她的世界里,只剩下悬崖边那架轮椅,
和扶手上那三个深红发黑的字——第一个。一股难以言喻的直觉,
一种冰冷的、毛骨悚然的预感,像毒蛇一样缠绕上她的脊椎。她猛地扭头,
视线如同探照灯般扫过在场每一个嘉宾惊恐扭曲的脸。
巴克·泰勒…凯莉·斯帕克…杰克·罗德斯…还有她自己,
伊芙琳·肖…一个模糊而久远的记忆碎片,带着刺骨的寒意,猛地刺穿了混乱的迷雾。
那是在一个冰冷、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地方…白色的墙壁,
冰冷的器械…痛苦的***…还有…一张模糊的、年轻却布满绝望的脸…她不敢想下去。
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脚跟绊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差点摔倒。
她扶住旁边一个同样面无人色的助理,指尖冰凉。“快!抓住他!抓住轮椅!
” 杰克的嘶吼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他指着悬崖边,
对着两个惊魂未定、脸色惨白如纸的救援队员吼道。那两人看着同伴坠落的深渊,
又看看那架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轮椅,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和抗拒,脚步踟蹰不前。
就在这时,一直如同石像般凝固在轮椅上的亚瑟·克劳,终于有了动作。他的头,
极其缓慢地,向右侧转动了大约三十度。这个细微的动作,
在混乱的现场却像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镜头也猛地推了过去。
伊芙琳的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亚瑟的脸,终于暴露在镜头和众人的视线中。
那是一张极其年轻的脸,甚至带着些许未褪尽的少年轮廓,
却苍白得像一张从未见过阳光的纸。深陷的眼窝下是浓重的阴影,几乎遮盖了他眼睛的颜色,
只能看到一片幽深的、毫无光亮的黑。然而,就在那一片深黑的中心,
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其细微地动了一下。他的嘴唇,干裂起皮,极其缓慢地向上牵拉。
那不是一个笑容。嘴角的弧度僵硬、冰冷,如同用刻刀在石头上硬生生划出来的裂痕。
没有丝毫属于人类的情绪,只有一种纯粹的、令人血液冻结的……嘲弄。那眼神,
那嘴角的弧度,精准地穿透摇晃的镜头,烙印在每一个注视着屏幕的观众眼底。
一种超越物理伤害的寒意,顺着无形的信号,瞬间席卷了全球。“他在笑…他…在笑?
” 凯莉瘫在地上,失神地喃喃,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巴克倒抽一口冷气,
巨大的身躯竟微微晃了一下,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求生刀柄。杰克脸上的疯狂凝固了,
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亚瑟的头,
又极其缓慢地转了回去,重新面向那吞噬一切的黑色深渊。仿佛刚才那惊鸿一瞥的嘲弄,
只是众人集体产生的幻觉。“上…上啊!” 杰克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
再次催促那两个救援队员。也许是职业素养压倒了恐惧,
也许是杰克那濒临崩溃的威胁起了作用,那两个穿着明黄背心的救援队员,互相看了一眼,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绝望和不得不为的狠厉。他们深吸一口气,如同奔赴刑场,
极其缓慢、极其警惕地,一步步再次向悬崖边那架凝固的轮椅靠近。每一步都踏得异常沉重,
仿佛脚下不是岩石,而是烧红的烙铁。他们绕开了之前同伴滑倒的那片苔藓区域,
选择从更靠近内侧、看起来更稳固的地方接近。风更大了,卷起沙砾和碎石,
抽打在他们的脸上和***的皮肤上。悬崖下的海浪撞击礁石的咆哮声,
似乎也比之前更加清晰,更加暴虐,像是某种巨兽在深渊之下发出不耐烦的低吼。
直升机为了保持稳定悬停,引擎的轰鸣声也变得更加震耳欲聋。其中一个救援队员,
代号“山猫”,是队伍里经验最老道的攀岩专家。他咬紧牙关,
率先伸出了戴着厚实战术手套的手,极其缓慢、极其谨慎地,探向轮椅后方的金属推把。
他的动作放到了最慢,指尖距离那冰冷的金属还有几厘米时,甚至停顿了片刻,
似乎在感受空气中是否有无形的阻力。终于,他的手指触碰到了推把。
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手套传来,并未发生任何异常。山猫紧绷的神经似乎稍微放松了一丝。
他尝试着,用最小的力气,向后轻轻一拉。轮椅纹丝不动。如同扎根在岩石之中。
山猫眼中闪过一丝惊疑,随即加大了力量。手臂肌肉贲张,青筋再次暴起。他低吼一声,
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向后拽去!沉重的轮椅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但依旧……纹丝不动!
后轮像是被焊死在了地面上。“该死!动不了!像被钉死了!
” 山猫的声音因为过度用力而嘶哑,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他额头瞬间布满了冷汗。
另一个救援队员,“灰熊”,见状也立刻上前,双手同样抓住推把,两人一齐发力向后猛拉。
他们粗壮的胳膊肌肉块块隆起,双脚死死蹬住地面,身体后倾到几乎与地面平行,
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那架看起来并不算特别沉重的金属轮椅,
却像是与整个悬崖连成了一体,任凭两人使出吃奶的力气,竟连一丝一毫的晃动都没有产生!
“不可能…这不可能!” 灰熊喘着粗气,声音里充满了崩溃前的征兆。
悬崖上的混乱因为这诡异的一幕而再次陷入一种死寂的恐惧。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两个最强壮的队员,如同蚍蜉撼树般徒劳地对抗着那架轮椅。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啊——!!” 一声短促而凄厉到极致的惨叫,
猛地从山猫口中爆发出来!那声音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痛苦和极致的恐惧,
瞬间压过了风声和引擎声!只见山猫抓住轮椅推把的右手,那只戴着厚实战术手套的手,
竟然诡异地开始扭曲!不是骨折的扭曲,而是……融化!如同高温下的蜡像!
厚实的、耐磨的战术手套布料,连同里面的皮肤、肌肉、骨骼,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软化、变形、塌陷下去!
仿佛接触轮椅的部位被一种无形的、极其恐怖的高温或者强酸瞬间侵蚀!更恐怖的是,
那“融化”并非向下流淌,而是像被某种东西贪婪地吸吮着,沿着金属推把的表面,
急速向上蔓延!朝着他的手腕、小臂吞噬而去!“我的手!我的手啊——!!!
” 山猫发出非人的惨嚎,剧痛和极致的恐惧让他本能地想要抽回手臂,
但那只正在融化的手却仿佛被牢牢焊死在了推把上,纹丝不动!他疯狂地甩动着手臂,
身体剧烈地扭动挣扎,却只是徒劳地加速了那恐怖的“融化”过程。
灰熊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连滚带爬地向后猛退,
一***跌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向后蹭着,脸上只剩下纯粹的、原始的恐惧,
裤裆处瞬间湿了一大片,散发出臊臭。“救我!救我——!!
” 山猫的惨叫变成了绝望的哀嚎。他的右手连同小臂前端已经完全不成形状,
变成了一滩粘稠的、冒着诡异热气、颜色难以形容的糊状物,
死死地粘连在轮椅的金属推把上。那糊状物还在不断地向上蔓延,吞噬着他的肘部!
他的身体因为剧痛和挣扎而剧烈抽搐。就在这人间地狱般的景象中,
一直如同石像般***的亚瑟·克劳,再次有了动作。
他那只放在轮椅另一侧扶手上的、完好的左手,极其缓慢地抬了起来。动作僵硬,
带着一种非人的迟滞感。苍白的手指,微微弯曲,指向瘫坐在地上、吓得失禁的灰熊。
没有言语,没有多余的动作。但灰熊的惨叫声戛然而止。他脸上的惊恐瞬间凝固,
眼球如同被两只无形的手狠狠向外挤压,猛地凸出眼眶,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
他双手猛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窒息声。
他拼命张大嘴巴,舌头不受控制地伸了出来,脸色以惊人的速度由惨白转为酱紫,
继而变成恐怖的青黑色。身体剧烈地痉挛、弓起,双脚在地上疯狂地蹬踹。短短几秒钟,
他那魁梧的身体就像一截被砍断的木桩,猛地向前栽倒,重重地砸在冰冷的岩石上,
发出一声闷响。四肢还在神经质地抽搐着,但生命的气息已然断绝。
凸出的眼球无神地瞪着铅灰色的天空。与此同时,山猫的惨叫声也骤然停歇。
那恐怖的“融化”已经吞噬到了他的肩膀。他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软软地挂在轮椅的推把上,仅剩的左手无力地垂落。身体停止了挣扎,
只剩下细微的、垂死的抽搐。粘稠的糊状物覆盖了他大半边身体,冒着诡异的热气,
散发着难以言喻的焦臭和血腥混合的气味。悬崖上,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直升机螺旋桨单调的轰鸣,狂风的呜咽,以及悬崖下海浪永不停歇的咆哮。
伊芙琳感觉自己的思维已经冻结了。极度的恐惧像冰水一样灌满了她的四肢百骸,
让她动弹不得。胃里翻江倒海,她死死捂住嘴,才没有当场呕吐出来。
她看着山猫那不成人形的残躯挂在轮椅上,看着灰熊青黑暴凸的恐怖死相,
看着那架如同地狱入口般静静悬停的轮椅,和轮椅上那个苍白瘦削、刚刚抬手指过人的背影。
轮椅扶手上,那深红发黑的“第一个”,在昏暗的天光下,似乎变得更加刺眼,更加粘稠。
亚瑟抬起的那只左手,又极其缓慢地、无声无息地放回了轮椅的扶手上。
仿佛刚才那死神般的宣判,只是掸去了一丝灰尘。然后,他的头,再次极其缓慢地转动。
这一次,角度更大,目标更加明确。那双深陷在浓重阴影下的眼睛,穿透凌乱的发丝,
越过了瘫软在地的凯莉,越过了惊骇欲绝、如同石化的巴克,
越过了失魂落魄、喃喃自语的杰克……冰冷、毫无生气的视线,如同两道实质的冰锥,
精准地、死死地钉在了伊芙琳·肖的脸上!伊芙琳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被抽干,
彻骨的寒意从头顶直贯脚底。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几乎要破膛而出。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被那视线完全扼住,肺部火烧火燎,却吸不进一丝空气。在那双眼睛里,
她看不到愤怒,看不到仇恨,只有一片虚无的、死寂的黑暗,
以及一种……非人的、绝对的锁定。就像屠夫在审视待宰的牲畜。
“不…” 一个破碎的音节从她颤抖的唇间逸出,带着无法抑制的恐惧。亚瑟的嘴角,
那抹冰冷僵硬的、如同石刻般的嘲弄弧度,似乎加深了极其细微的一丝。就在这时,
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再次发生!轮椅下方,
那片被山猫融化的粘稠糊状物和灰熊尸体流淌出的暗红血液浸染的岩石地面,
那些湿漉漉的、混合着恐怖物质的液体,竟开始违背重力,缓缓向上倒流!暗红的血液,
粘稠的糊状物,如同拥有生命的活物,沿着轮椅冰冷的金属支架,
无声无息地向上攀爬、蔓延。它们流过轮轴,覆盖过脚踏板,如同无数条暗红粘稠的毒蛇,
蜿蜒着,汇聚着,目标直指轮椅的座垫下方!更让伊芙琳头皮炸裂的是,
在那缓缓汇聚、流淌的暗红液体表面,开始浮现出极其微弱的、难以察觉的暗红色光芒。
光芒极其微弱,如同将熄的炭火余烬,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邪恶与不祥。
它们勾勒出轮椅下方金属部件上一些原本被污垢遮盖的、极其古老繁复的纹路。
那些纹路在血液和粘稠物的浸润下,在微光的映照下,扭曲、蠕动,
如同某种沉睡的古老符文正在被唤醒,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邪恶气息。
亚瑟依旧稳稳地坐在轮椅上,仿佛身下并非正在被粘稠血污覆盖、符文正在苏醒的恐怖祭坛,
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座位。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依旧牢牢锁定着伊芙琳,那冰冷的注视,
如同无形的枷锁,让她动弹不得。“怪…怪物!他是怪物!!” 凯莉·斯帕克彻底崩溃了。
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涕泪横流,精致的妆容糊成一团,眼神涣散,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兔子,
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她不再看那地狱般的景象,也忘记了所谓的镜头和形象,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逃离这里!逃离这个悬崖!逃离那个轮椅上的恶魔!她尖叫着,
转身就朝着远离悬崖、通往后方密林的方向跌跌撞撞地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