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豪门太子爷沈澈协议结婚,扮演恩爱夫妻。在一档恋综直播上,
主持人要求我们互换手机,检查对方的聊天记录。他一脸坦然,
因为他早就删光了和所有情人的暧昧信息。弹幕都在刷模范夫妻。轮到我时,
他自信满满地打开我的微信,置顶的联系人赫然是他爸爸。最新一条消息是:宝贝,
这个月零花钱够吗?不够爸再给你转五千万。还有,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没欺负你吧?
1. 直播惊变主持人的笑容凝固在嘴角,肌肉僵硬地抽动了一下,
握着话筒的手指关节泛出白色。他喉结滚动,却一个字都挤不出来。演播厅内,
数百人构成的空间,那股喧闹的、属于直播现场的浮躁热气,被瞬间抽空了。死寂。
一种连呼吸声都显得刺耳的死寂。摄像机的红色指示灯,无声地闪烁,像一只只贪婪的眼睛,
将这片诡异的宁静忠实地传送到千万个屏幕前。三秒。仅仅三秒。屏幕上,
原本稀疏滚动的弹幕,停滞了。紧接着,像是积蓄到临界点的火山,轰然爆发。***!
我看到了什么?宝贝?爸?五千万???信息量太大,我CPU烧了,
公公管儿媳妇叫宝贝?所以沈澈是幌子,苏晚真正的金主是沈董?
豪门大戏比电视剧还精彩!弹幕以一种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疯狂刷新,
密密麻麻的白色字符几乎要将整个直播画面彻底吞噬。沈澈脸上的血色,正一寸寸地往下褪。
那份精心伪装的、属于完美丈夫的从容与深情,像是被酸液腐蚀的画皮,迅速剥落,
露出底下最不堪的底色。从自信满满到煞白如纸,最后,那股奔涌上头的血液,
将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给我!”他猛地从主持人手里夺回我的手机,
动作粗暴到几乎要将主持人的手腕折断。他死死盯着那几行字,眼球上布满血丝,
红得下一秒就要滴出血来。“苏晚!你敢耍我!”他死死压着嗓子,
可那声音却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尖利,撕裂了空气,
带着一种公兽被侵犯领地时的凄厉颤抖。他以为他删光了手机里那些莺莺燕燕的聊天记录,
就能在全国观众面前,加冕为深情专一的完美丈夫。
他以为我只是一个贪图富贵、可以随意摆弄的漂亮花瓶。我迎上他那双要吃人的眼睛,
神色没有半分波澜,平静地伸出手。“手机还我。”就在这时,
那部被他死死攥在掌心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震动声在寂静的演播厅里,嗡嗡作响,
振得人心头发麻。屏幕上跳动着两个硕大的字——爸爸。全场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所有镜头,所有人的视线,都死死钉死在那部还在震动的手机上。沈澈的手剧烈一抖,
掌心的手机几乎要被这股震动甩出去。我当着所有人的面,从他僵硬到失去知觉的手中,
慢条斯理地拿回手机。指尖从容地划开接听,然后,按下了免提键。那个清脆的“嘀”声,
通过麦克风,传遍了整个演播厅。一道沉稳又带着刻意宠溺的男中音,清晰地流淌出来。
“宝贝晚晚,怎么了?钱收到了吗?”“爸!”沈澈的理智彻底崩断,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凄厉,绝望。“你疯了!”电话那头,那道沉稳的男声顿了一下。
再开口时,所有的宠溺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带着绝对权威的威严,
如同山岳倾轧。“沈澈?你怎么跟晚晚在一起?你又欺负她了?我告诉你,
你要是敢动她一根头发……”“够了!”沈澈嘶吼着,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双眼通红,
毫无理智可言。直播信号,在导播声嘶力竭的“切掉!快切掉!”的咆哮声中,
被掐断成一片刺眼的雪花。演播厅里彻底乱成一锅粥。沈澈赤红着双目,
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目标明确地要抢夺手机。几个反应过来的安保人员立刻冲上前,
死死将他拦住。他隔着那道人墙,面目狰狞,用手指着我,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苏晚,你这个***!你竟然敢勾引我爸!我要杀了你!
我要杀了你!”我冷漠地看着他徒劳的挣扎,挂断电话,将手机放回手包。拉链合上的声音,
轻微,却决绝。经纪人林姐像一阵风似的冲过来,用她瘦弱的身体护在我身前。她脸色煞白,
手抖得厉害,可那双眼睛里,却闪烁着一种奇异的、混杂着恐惧与狂热的兴奋。“晚晚,
你……你真是我的神!”我们在一片混乱中退场,将沈澈的嘶吼和现场的骚动远远抛在身后。
地下停车场。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地库的安静,沈澈的车以一个蛮横的角度,
死死拦住了我们的去路。车门推开,他从驾驶座上下来。没了镜头前的癫狂,
他此刻只剩下阴鸷的冰冷,眼神像淬了毒的刀。“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金属摩擦的质感。“钱?还是那个名不副实的沈太太的位置?
苏晚,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胃口这么大,连我爸都敢算计。”我靠着冰冷的车门,
从包里摸出一支烟,点燃。“沈澈,是你先不守规矩的。”他动作一顿。我吐出一口烟圈,
白色的烟雾模糊了我的表情,也模糊了他眼中的我。“我们的协议,第三条,第七款。
”我看着烟头的火星明明灭灭,声音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件与我无关的事。
“禁止任何一方在协议期间,因个人行为引发重大舆论危机,损害对方声誉。今天下午三点,
你在三号休息室里,和那个叫安琪儿的模特,吻得挺投入的。”沈澈的瞳孔,
在那一瞬间猛地缩成了针尖。“你看见了?”“不止我看见了。”我掸了掸烟灰,
看着它飘落在肮脏的地面,“还有节目组的一个实习生,以及,走廊尽头的监控。你猜,
如果不是你爸这条信息爆出来,现在热搜榜第一挂着的,会是谁的丑闻?”他的脸色,
在一瞬间变得无比精彩。他明白了。如果不是我引爆了一个更具毁灭性的炸弹,
那么此刻被钉在舆论耻辱柱上,被千夫所指的,就是他——婚内出轨的豪门太子爷沈澈。
他的完美丈夫人设,会碎得比玻璃还彻底。我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脸,忽然笑了。“是你自己,
把刀递到我手上的,沈澈。”“我只是选了个更体面的死法。”“顺便,拉你一起陪葬而已。
”沈澈走了。带着一种信念被彻底击溃后的失魂落魄,他的背影,甚至有些狼狈。
林姐重新发动车子,握着方向盘的手还有些抖。“晚晚,你跟沈董……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这步棋,走得也太险了!万一……”我靠在柔软的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一年前的场景,
在黑暗中浮现。那时,我爸的公司被对手恶意做空,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
几十年的心血马上就要毁于一旦。我查到,对手背后,是沈家的死对头顾家在暗中支持。
为了救我爸,为了保住苏家,我赌上了我仅剩的尊严和自己,求到了沈氏集团的顶楼。
我以为那会是一场屈辱的、需要用身体来交换的交易。可那个坐在宽大办公桌后的男人,
沈澈的父亲,沈君彦,只是安静地听完了我的陈述,又用十分钟看完了我准备的所有资料。
他没提任何过分的要求。他的眼神锐利,像在评估一件价值连城的古董,最终,
那份审视变成了欣赏。“苏小姐,你是个很有趣的人。”他靠在宽大的办公椅上,十指交叉,
那是一种尽在掌握的姿态,“我可以帮你,但不是没有条件的。”条件是,
嫁给他的儿子沈澈。“那个不成器的东西,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我需要一个人拴住他,
也需要一个稳定的儿媳形象,来应付集团里那帮老家伙。”沈君彦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温情,
只有冰冷的算计和布局。“这桩婚事,对你我而言,是一场商业合作。我给你资金,
帮你夺回公司,甚至扶持苏氏。而你,做我的儿媳,也做我的……学生。
”他口中的“学生”,意味着他要亲自***我,
将我培养成一个合格的、能为他所用的商界盟友。至于沈澈,不过是我们这场宏大合作里,
一个不太重要的、用来连接你我的道具。那份协议,沈澈看过,
但他只看到了“结婚”、“扮演夫妻”这些肤浅的字眼,便想当然地以为,是我用尽手段,
卑微求来的富贵门票。他不知道,那份协议的真正甲方,是沈君彦。他更不知道,
他父亲每个月打给我的那笔所谓的“零花钱”,是我用来在资本市场上,
操盘狙击顾家产业的启动资金。而那句让他理智崩断的“宝贝”,也只是沈君彦为了***他,
故意设下的一个饵。一个测试他这个继承人,究竟有多沉不住气的饵。很显然,沈澈,
让他非常失望。网络上早已是腥风血雨。
#沈家公媳门#、#太子爷被戴绿帽#、#苏晚心机女#,一个个刺眼的词条,
以爆炸性的姿态霸占了热搜前排。沈澈的公关团队反应迅速,立刻发了篇声泪俱下的长文,
控诉我处心积虑伪造聊天记录,P图转账截图,目的就是为了败坏沈家声誉,谋夺家产。
他的粉丝和闻风而来的水军,瞬间占领了所有平台,对我进行着惨无人道的网络暴力。
这种女人就该浸猪笼!连自己公公都勾引!心疼我澈哥,娶了个什么蛇蝎毒妇!
赶紧离婚吧!让她净身出户!林姐急得在房间里团团转,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焦灼的脸上。“晚晚,我们要不要回应一下?再不说话,
你就要被那些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了!”“不急。”我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辱骂,
眼神没有一丝波澜。让子弹再飞一会儿。晚上八点。时间分秒不差地跳到了整点。
网络上那场针对我的狂欢式审判,在那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一个沉寂了足足三年的微博账号,毫无征兆地,更新了一条动态。账号ID:沈君彦。
金色的V字认证,在无数个高仿号中,彰显着独一无二的权威。他没有长篇大论的辩解,
没有怒不可遏的斥责。只有一张图片。图片被点开,是一份商业合作协议的首页扫描件。
白纸,黑字。每一个字都清晰得如同刀刻。甲方:盛远集团。法人代表:沈君彦。
乙方:苏氏企业。法人代表:苏晚。最下方,那鲜红的印章和签名旁边,签约日期,
刺痛了无数人的眼睛。——一年前。在我与沈澈举行那场轰动全城的婚礼之前,整整一年。
配文,更是简短到了极致,却也重如千钧。欢迎我的得意门生、商业伙伴苏晚小姐,
正式成为盛远集团战略顾问。没有一个字是多余的。没有一句解释,却胜过千言万语。
网络世界陷入了长达十几秒的死寂。紧接着,是更为猛烈的、彻底打败的爆炸。
前一秒还在用最污秽的语言对我进行人格***的键盘侠,瞬间哑火了。我……草?
得意门生?商业伙伴?一年前的合同??所以说,
苏晚不是为了嫁入豪门才去求沈家的,而是她本来就是沈董的商业伙伴?
结婚反而是后面的事?盛远集团的战略顾问……这个title的含金量,
比沈家太子妃高了不止一个级别吧?这是什么神仙反转?等一下,
我好像悟了……沈董聊天记录里的那句“宝贝”,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宝贝,
是对稀有人才的那种“宝贝疙瘩”啊!是对自己学生和左膀右臂的爱惜!这么说来,
沈澈发的那个公关长文,岂不是成了年度最大的笑话?亲爹下场打脸,还是用钢板打的。
舆论的风向,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姿态,彻底逆转。“哐当——!
”别墅的门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撞开。沈澈冲了进来,带着一身风尘仆仆的寒气。
他眼下的乌青深重,将那张向来英俊张扬的脸都染上了几分灰败的颓色。
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沈家太子爷,更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连羽毛都凌乱不堪。而我,
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慢条斯理地为自己沏上一杯热茶。白瓷的茶杯在指尖温热,
氤氲的茶气模糊了我的眉眼。他没有像前两天那样咆哮,
滔天的怒火仿佛被一场兜头而下的冰雨彻底浇灭,只剩下狼狈的、无法理解的荒谬感。
他的视线在偌大的客厅里游移,最后定格在我身上,那眼神里翻涌着巨大的茫然。
所以……从一开始,就是我爸的安排?他的声音沙哑干涩,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结婚是,恋综也是?我抬起眼,将茶杯凑到唇边,
轻轻吹开浮沫。结婚是。我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恋综,
是你自己蠢。他身形一晃,自嘲地扯动嘴角,那笑意比哭还难看。他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重重地瘫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商业伙伴……战略顾问……他低声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