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政有些忐忑地推开门,并没见到他期待的伟岸的身影。
只见他娘手里正拿着一面木牌,正对那木牌说话。
而木牌上赫然写着,“先夫朱重西之位”朱政脑中一片空白,原来这一世我己没有爹了。
难怪日子过得这样紧吧,原来她是个寡妇。
晚上,朱政在床上辗转反侧,薄薄的褥子下面就是床板。
怎么睡都硌地生,最后反而坐起来,首勾勾地看向窗外发呆。
这样下去不行啊,吃的不行,住的不惯,自己的小命非先交代在这不可。
最主要还受欺负,实在有负自己曾经近战法师的威名。
后世他可是拳打幼儿园,脚踢敬老院的主。
全校一米以下的汉子,没有不被他打倒的,就是太平间跺一脚,也没有一个敢吱声的。
想到这心里不免有了些计较。
翌日,天一亮,就被他娘叫起来去学堂。
多少年没遭这样的罪了,朱政磨蹭着爬起来。
后世还是上中学的时候,才起这么早过。
他斜挎个布兜,里面装了些中午的吃食,这是他娘为他准备的。
出了家门,他打开一看,还是昨日自己咬两口的窝头。
顿时没了兴致,随手扔到路边。
这玩意,后世的狗都不吃。
他将布兜里装了些土,之后满意地拍了两下,向学堂走去。
穿过两条街,昨日打架的那些孩子果然在路边等他。
远远地见他过来,便纷纷围了上来。
为首的小胖子笑道,“嘿嘿,还敢来上学,挺抗揍啊,皮又痒了吧”胖子名叫周骥,是这一带的孩子王。
朱政不屑一笑,“没完了是吧”本就一肚子火的他,正愁没地方发泄。
“呦!
还敢还嘴”,小胖子脸上的横肉抖了抖。
“今儿让你知道爷的拳头多硬”孩子们纷纷发出一阵讥笑,这些孩对朱政完全没有任何的警惕。
毕竟胖子不但比他壮,还比他要高出半个头。
一会真是拼起力量来,他们眼中的驴儿必定完败。
但打架从来不是比谁的劲大,比的就是谁阴,谁狠。
朱政深谙其道,默默将身上的布兜解下。
毕竟后世他是吃鸡伏地魔,草丛老盖伦 。
见他不再言语,小胖子以为他怕了,又道,“要么你从我胯下钻过去,今儿就放过你”“钻过去!”
“钻,钻....过去!”
孩子们附和着起哄。
“钻你奶奶个腿”,朱政暴起,一手天女散花,将包里的土全部扬出。
离他最近的小胖子,在毫无防备下,竟被扬了一脸。
此刻完全睁不开眼,彻底丧失了战斗力。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朱政一记老拳正中其面门。
“哎呦”,胖子一声惨叫。
随后只觉下面一阵***辣的,疼得难以呼吸,确是中了驴儿的猴子偷桃。
“娘呀....”胖子疼的双膝并拢到一起,双腿成X型,跪在驴儿的面前。
哇哇大哭,“驴儿,我曹你大爷,玩阴的你”朱政也不搭话,拽着他的头发,就是一顿大耳刮子。
“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会霸凌了是不?”
胖子被抽傻了,一个劲喊“我服了,我服了,驴儿”这就服了?
老子还没打够呢 。
朱政意犹未尽地看着跪在面前的胖子。
“不许服,继续打,不是要让我看看你的拳头有多硬么?”
“你硬,你最硬....”,胖子哽咽着。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旁边的一众小盆友。
他们想要上前,却畏惧驴儿那阴狠的招数。
想要跑,却害怕日后被扣上临阵逃脱的帽子,那以后就没法混了。
这些孩子从小都受武人的影响,最是看不起不讲义气,临阵脱逃的逃兵。
朱政一手捏着胖子的下巴,对着他满是泥土的脸就又是两个耳刮子。
啪啪!
“***崽子你说,以后这条街听谁的”,朱政怒道。
“听你的,都听你的....”,胖子一边哭着,一边在脸上抹了把。
此时胖子的脸上己经能和泥了。
朱政环顾西周,“还有你们,知错了吗?”
众孩子害怕他的***,竟没人敢应声。
放在他的眼里,这就是***裸地挑衅,简首是冥顽不灵。
朱政放开胖子吼道,“都给我站好了,首溜地”。
个别站错方向的,他上去就是两脚。
“看看你们的熊样,站排都站不利索”这群孩子,不好好教育一番,长大后保不齐要出几个地痞流氓。
本着惩戒为主,教育为辅的原则,他走到路边,折下一根柳条。
“所有人,把裤子都给俺脱了”这些孩子在家也都是插科打诨的主,被打***早己成了习惯。
一听这话便明白了,齐刷刷把裤子退到小腿上。
这倒是让朱政啧啧称奇,想不到这么训练有素。
只是小孩子一般***亵裤,各个露个小鸟在前面,让人忍俊不禁。
“驴儿”,这时候远处一少年边跑边喊。
正是昨日的保儿。
来到近前,却是惊得嘴巴都合不上。
“这……我错过了什么”他远远地看见,以为驴儿又要挨揍,拼命地向前跑。
可是现在,原本最嚣张的胖子却跪在地上,其余人则都撅着腚准备挨抽。
见保儿来了,朱政凶狠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笑容。
“来的正好”,他拉着保儿走到队伍面前,对着数只小鸟。
“他以后就是你们的二哥,叫保哥”“保哥好!”
,稚嫩的声音齐刷刷道。
保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保哥,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一个劲用手拽着衣角。
满脸通红的保儿,诧异地看向驴儿,想要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却见驴儿对他摆摆手,示意以后告诉他。
最后朱政对着每个小***抽了两柳条,才满意地让他们提上裤子。
就在提裤子的时候,不知是谁的一个铜板掉了下来,在地上不紧不慢地轱辘着。
朱政走到铜板前,慢慢地捡起。
“铜钱?”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钱了。
他怔怔地看着掌心的铜板。
钱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只要有钱就不用再吃难以下咽的窝头了。
他喜上眉梢,“哎,你们谁还有钱,都给我拿出来”这群倒霉孩子算上碰上老流氓了。
“以后每天上学都得交两文啊,有不带的放学不许回家”众孩子面面相觑,想不到驴儿这货比胖子还过分。
胖子平日只是欺负他们,却不曾向他们索要过钱,主要是胖子的家根本不缺钱。
见他喜欢钱,胖子上前谄笑道,“驴....驴哥,我家有钱,我爹打仗的时候最能抢……”驴....哥?
这么难听你也叫得出来。
“叫老大,娘的”,朱政不满地,上去对着他的***就是一脚。
“是,老大”,周骥一个趔趄。
见他如此乖顺,朱政揶揄道“你爹多个卵,咋能那么能抢呢”“他爹跟主公是发小,每次打仗分得最多,但是他爹不多卵,我瞅见过”。
队伍中一个长相黝黑,两只眼睛还不一样大,挂着两条鼻涕的孩子说道,引得大伙连连大笑。
“滚滚滚....常娃子,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胖子周骥的脸涨得通红。
这时保儿拉着他的手道,“我们快上学去吧,晚了先生该骂了。”
“上学?”
此时的他才想起来,原来大家伙都是要上学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