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明月照殊途:九尾帝姬的决绝青丘帝姬苏瑶为斩情劫,封印记忆降临玄天宗,
却与剑修凌无尘渐生情愫。凌无尘的小师妹柳灵儿表面柔弱,
实则步步为营:她"无意间"透露狐族擅惑人心的传闻,在月下琴课时打断两人独处,
在除魔任务中"受惊"扑进师兄怀抱,用楚楚可怜的模样争抢修炼资源。
这些细密如针的手段,在凌无尘一次次的偏袒下,悄然积累成裂痕。
当柳灵儿自毁母亲遗物陷害苏瑶,而凌无尘再次说出"你让她一回"时,苏瑶彻底心冷。
她当众施展溯影回光术揭露真相,捏碎定情玉佩,
在凌无尘绝望的以死相逼中淡漠离去:"你的伤,你的命,与我青丘苏瑶何干?
"终局:· 柳灵儿身败名裂,终在疯癫中了却残生· 凌无尘道心受损,
孤独终老· 苏瑶重返青丘执掌狐族,
踏上无上大道这是一场关于偏袒与醒悟、痴恋与放下的宿命悲歌。当九尾狐帝姬觉醒归来,
所有算计与辜负,都成了她证道路上的尘埃。
---青丘明月照殊途第一章:青丘诏命青丘圣殿,万古长明。
九尾狐火在祭坛四周幽幽燃烧,跃动的光芒映照在殿壁古老的图腾上,
那些描绘着狐族兴衰史诗的刻痕,在光影中仿佛活了过来。圣殿中央,
一道绝美的身影静立如亘古存在的玉雕。苏瑶,青丘万年来血脉最为纯净的九尾天狐,
未来的狐族之主。她身姿曼妙,容颜绝世,周身流淌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与疏离。
九条皎洁如月华、蓬松如云絮的狐尾在她身后悠然摇曳,每一次摆动都带起细微的光晕,
那是血脉力量无意识的外显。在她面前,悬浮着一面氤氲着混沌气息的古老水镜——观尘镜。
镜面如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阵阵,光影流转不定,最终缓缓定格。云雾缭绕的仙山,
剑气冲霄的宗门景象逐渐清晰,镜心处,是一个身着玄天宗服饰、正在练剑的青年。
他眉目温润,如蕴春山,舞剑时却带着凛然的锐气,身姿挺拔如松,剑气纵横间自有章法。
“帝姬。”大祭司苍老而肃穆的声音在空旷的圣殿中回荡,带着某种宿命的回音,
“卦象已明。此子,瑶光界东域玄天宗凌无尘,乃汝命定之情劫。情丝缠身,则帝心蒙尘,
狐火黯淡,无上道途,必将受阻于此。”苏瑶清冷的眸光落在镜中凌无尘的身影上,
无喜无悲,如同在看一幅与己无关的画卷。情爱于她,不过是漫长修行路上偶然沾染的尘埃,
是阻碍她攀登大道巅峰的绊脚石,需以决绝之心扫除。“既为劫,斩了便是。
”她的声音空灵而淡漠,没有丝毫犹豫,带着凌驾众生之上的高傲与决断。大祭司微微颔首,
手中古老的权杖轻点地面,发出沉闷的叩响:“然,入世方能出世,体情方可忘情。
此劫需以本心入局,亲身经历,方能勘破虚妄,彻底斩断。帝姬需封印九成修为与相关记忆,
仅留本能与核心使命,直至劫满归来。”苏瑶不再多言。她伸出纤长如玉的手指,
轻轻点在观尘镜冰凉的镜面上。下一刻,璀璨夺目的光华自镜中爆发,将她完全笼罩。
强大的封印之力如潮水般涌来,她能感觉到自身浩瀚如海的修为被层层压制、封存,
那些关于青丘帝姬权柄、尊荣的万年记忆也随之变得模糊、遥远,最终沉入意识深处。最后,
只留下足以在瑶光界自保的力量,以及“下界玄天宗,斩断与凌无尘之情缘”这一核心使命,
清晰烙印在神魂之中。流光散去,圣殿中已空无一人。唯有观尘镜上的涟漪渐渐平复,
镜中那青年练剑的身影,也缓缓消散。第二章:初入玄天瑶光界,玄天宗。
一道细微的空间波动在听雪轩附近的山林间平息,苏瑶的身影悄然出现。她依旧赤足,
白衣胜雪,只是周身那令人不敢直视的帝威已内敛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冷出尘、不容亵渎的气质。她的“降临”,虽已尽可能低调,
依旧在玄天宗引起了一番不小的轰动。避世狐族之后——这是她对外宣称的身份。
这个身份既解释了她的来历,也为她与众不同的气质提供了合理的缘由。
宗门将她安排在与世无争、景色清幽的听雪轩附近居住,与剑尊首徒凌无尘的居所比邻,
美其名曰“方便交流修行”。凌无尘,人如其名,无尘无垢,温润如玉。
作为玄天宗这一代最杰出的弟子,他剑心通明,待人接物皆恪守礼数。初见苏瑶,
他亦是为其绝代风姿与清冷气质所慑,但更多的,
是一种对“异族道友”的礼貌与恰到好处的好奇。他秉持东道主之谊,对苏瑶颇为照顾,
引她熟悉宗门规矩,带她领略山川美景,偶尔也与她坐而论道,切磋技艺。
在这样平和虽然于苏瑶而言略显平淡的相处中,凌无尘渐渐发现,
这位狐族女子并非表面那般冰冷。她于道法有独特的见解,剑术虽非玄天宗路数,
却别具一格,透着一种直指本源的纯粹与通透。他看向她的目光,不知不觉间,
多了几分真诚的欣赏与连自己都未察觉的专注。然而,这份特别的关注,
却像一根根细小的针,
密密地扎进了另一个人的心里——他从小一起长大、呵护备至的小师妹,柳灵儿。
第三章:暗涌初现柳灵儿与凌无尘青梅竹马,一起修行,一起长大。在她心中,
师兄凌无尘早已是她的私有物,是她未来道侣的不二人选。苏瑶的出现,
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这个狐女,不仅有着她难以企及的容貌,
那种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的清冷气质,更是轻而易举地吸引了师兄越来越多的目光。甚至有时,
师兄会因为她的一句无心之言而露出会心的微笑,那是她从未得到过的。嫉妒,
如同暗处滋生的毒藤,悄然缠绕上柳灵儿的心。她开始不安,开始恐惧,最终化为了行动。
她的手段,起初是细微而不易察觉的。一日,几位与柳灵儿相熟的女弟子在亭中闲话,
讨论着新学的法术。柳灵儿捧着新采的、带着露水的灵花袅袅走近,声音柔美地加入谈话。
话题不知怎的,就转到了新来的苏瑶身上。“苏姐姐到底是狐族呢,
”柳灵儿轻轻嗅了嗅手中的花儿,状似无意地轻叹,
眉眼间带着恰到好处的纯真与一丝若有若无的畏惧,“昨日暮色时分,
我见她在听雪轩后的竹林间对月***,那清冷出尘的模样,美则美矣,却总感觉隔着一层冰,
叫人不敢亲近呢。”她将一朵最娇艳的花别在自己发间,声音愈发轻柔:“而且,
我听一些年长的师姐们提起,狐族天生灵慧,最是擅長…窥探人心。也不知是真是假?
我每次见到苏姐姐,总觉得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小心思,都被她看得透透的,心里怪慌的。
”她的话语如同春日里带着微寒的风,悄无声息地吹进在场每个人的耳中。那些细碎的耳语,
便在这样的“无心”之言中,渐渐在部分弟子间传开,
无声无息地为苏瑶蒙上了一层疏离而神秘的面纱。这仅仅是开始。
凌无尘与苏瑶在月下切磋剑意,剑气纵横,身影交错,颇有几分默契。
柳灵儿总会“适时”地出现,抱着她的焦尾古琴,或是捧着一卷“难以理解”的功法。
“师兄!”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与依赖,打断了两人的兴致,
“明日要去给师尊请安,需奏一曲《流云散》,可这最后一叠我总是弹不好,韵律拿捏不准,
你快帮我听听嘛...”她说着,便自然而然地挤进二人之间,
几乎是半强迫地将琴塞进凌无尘手中。眼角余光瞥向一旁静立不语、神色淡漠的苏瑶时,
那纯真的眼底,会极快地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得意。最让苏瑶印象深刻的,
是那次下山清剿一窝为祸的低阶魔物。任务本身并无危险,行至一处幽深山谷时,
柳灵儿突然“哎哟”一声,脚下一滑,惊呼着便向凌无尘的方向倒去,精准地扑进他怀中。
“师兄!方才那边草丛似有黑影闪过,定是魔物!我好怕...”她紧紧抓着凌无尘的衣襟,
身子微微颤抖,显得柔弱无助,像受惊的小鹿。然而,她的目光却越过凌无尘宽厚的肩头,
向始终神色平静、连衣角都未曾乱半分的苏瑶,
投去一瞥隐秘的、带着挑衅与胜利意味的目光。凌无尘下意识地揽住她,
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莫怕,灵儿,只是寻常低阶妖兽,已被师兄剑气惊走。”他转头,
看向苏瑶,想要解释什么,却见她已淡然转身,目光投向山谷深处,白衣赤足,
在山风中衣袂翻飞如雪,仿佛刚才的一切闹剧都与她无关。
这些细密如针、层出不穷的小动作,苏瑶并非毫无所觉。只是她骨子里属于青丘帝姬的高傲,
让她根本不屑于去与这样一个人类女子计较。如同九天凤凰不会在意地上蝼蚁的嘶鸣,
她只觉得柳灵儿心思繁杂,行事透着股小家子气,令人厌烦。然而,
凌无尘那一次次看似无奈、实则纵容的偏袒,就像微尘,
悄然落在她心中那点因数月相处而悄然生出的、微末如星火的好感上,
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连她自己都未曾深究的阴影。凌无尘也并非毫无察觉。
他有时也能感觉到柳灵儿的刻意,心中对苏瑶会掠过一丝歉意,甚至偶尔,
会因柳灵儿这般不分场合的依赖而感到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多年的习惯,
那份近乎兄长的责任感,以及柳灵儿自幼体弱、需要照顾的固有印象,
让他总是下意识地选择先安抚柳灵儿,并在潜意识里认为,
更强大、更独立的苏瑶理应“懂事”一些,不必与“柔弱”的师妹过多计较。裂痕,
便在柳灵儿日复一日的“无心”之举和凌无尘不自知的偏袒中,无声无息地积累、蔓延,
只待一个合适的契机,便会彻底爆发,无可挽回。第四章:玉碎莲池那个契机,
在一个夏日的午后,伴随着满池莲花的幽香,悄然到来。柳灵儿发现,数月来的种种手段,
并未能让师兄疏远苏瑶,反而有时,她能看到师兄凝视苏瑶练剑时,那专注而深邃的眼神,
那里面蕴含的欣赏与触动,是她从未得到过的。嫉恨的火焰在她心中疯狂燃烧,
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焚毁。她决定,不能再这样小打小闹,她要下一剂猛药,
要用一件“无法挽回”的事,彻底地、永远地毁掉苏瑶在凌无尘心中的形象!
她选择了那支母亲留下的、质地普通却承载着特殊意义的白玉簪。这簪子,
是她博取同情最有效的道具。“苏姐姐,”柳灵儿脸上挂着最天真无邪的笑容,
步履轻盈地走向在凉亭中闭目***的苏瑶,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那支白玉簪,“你在修炼吗?
打扰你了。你看我这支玉簪,是我凡间娘亲留下的唯一念想了,
虽然不比青丘的宝物灵光熠熠,但我觉得这玉质细腻温润,很是特别,想请你品鉴一番,
看看可否值得温养?”苏瑶缓缓睁开眼眸,眸光清淡如水,落在柳灵儿和那玉簪上。
她并未伸手去接,只略一扫视,便知是凡间俗玉,毫无灵韵可言。出于最基本的礼节,
她微微颔首,声音不带波澜:“尚可。”柳灵儿却仿佛完全感觉不到她的冷淡,
反而又向前凑近一步,几乎要将玉簪硬塞到苏瑶手中,
语气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刻意营造的亲昵:“苏姐姐,你别光看嘛,你摸摸看,
这玉是不是有种很特别的温润感?听说美玉通灵...”就在苏瑶蹙起秀眉,
下意识地想要侧身避开这过于接近且令人不快的接触时,柳灵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决绝,
手腕以一种极其隐蔽、巧妙的角度猛地一抖,随即精准地松开了手指——“啪嗒!
”一声清脆刺耳、足以打破午后宁静的碎裂声,在青石板上炸响。那支白玉簪,
从柳灵儿手中“滑落”,精准地摔在坚硬的青石地板上,瞬间断成了两截!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紧接着,柳灵儿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骤然变得惨白无比,
没有一丝血色。眼圈瞬间泛红,豆大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
毫无预兆地、汹涌地滚落下来。她像是承受了天大的打击和委屈,猛地后退一步,
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指着苏瑶,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颤抖、绝望和控诉:“苏、苏姐姐!
你……你为何要摔碎我的玉簪?!这、这是我娘亲唯一的遗物啊!我知道,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这凡物,觉得它配不上你的身份,可你也不能……不能如此欺辱于我啊!
”她的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充满了绝望的色彩,娇弱的身躯摇摇欲坠,
仿佛下一刻就要因为这巨大的“打击”而晕厥过去。这番表演,情真意切,声泪俱下,
足以让任何不明真相的人为之动容,心生怜惜。凌无尘闻声,
立刻从不远处的练功场疾步而来。看到地上那刺眼的两截断簪,
再看到哭得撕心裂肺、几乎喘不上气、仿佛随时会崩溃的柳灵儿,
以及亭中依旧***、面色平静得甚至有些冷漠的苏瑶,他的心猛地一沉,
一种熟悉的、令人烦躁的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灵儿,怎么回事?
”他扶住柳灵儿颤抖的肩膀,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师兄!呜呜……我只是想请苏姐姐看看娘亲的遗物,她、她不知为何,突然就夺过去,
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师兄,这玉簪对我多重要你是知道的!你要为我做主啊!
”柳灵儿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抓住凌无尘的衣袖,
哭诉着将罪名牢牢地、死死地钉在了苏瑶身上。凌无尘的目光转向苏瑶,带着询问,
更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明了的、隐秘的祈求,祈求她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哪怕是辩解也好。他了解柳灵儿,知道她有时会耍些小性子,
但母亲的遗物……他实在难以相信,她会拿这个来诬陷。而苏瑶……她的清冷孤傲,
若被惹恼,是否会……苏瑶终于动了。她缓缓站起身,步出凉亭,赤足踏在冰凉青石板上,
无声无息,却带着一种无形的、令人心慌的压力。她甚至没有去看那刺眼的断簪,
目光直接落在凌无尘脸上,那眼神平静得令人窒息。“凌无尘,”她开口,声音清越,
不带丝毫波澜,“你信她?”凌无尘一滞。在她那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的目光下,
他竟有些无所遁形。理智告诉他,苏瑶绝非如此蛮横无理之人,但情感上,
他看着怀中哭得几乎晕厥、自小一起长大、一直被视为需要保护的师妹,
那句质疑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烦躁与那一丝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