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告贴出来的第三天，学院就开始了新生知识竞赛的笔试。
考场在大教室，桌子一排排，人很多。
林悦坐在靠窗的位置，心里有点紧张。
卷子发下来，题目不少。
有理论题，有符文题，还有几道实战应用题。
她先做理论题。
问光系和暗系的基本性质，问元素之间的相生相克。
这些她都背过，写得很快。
然后是符文题。
给了几个符文，让写出它们的作用，再让画出一个组合符。
林悦想起符文课上学的，先画出“光”和“暗”的基本符，再用“平衡”小符做桥，把它们连起来。
她画得很稳，线条清楚。
最后是实战应用题。
题面是：在一个封闭空间里，如何用最少的魔力，最快地净化掉暗系毒素？
林悦想了想，写下步骤：1. 先用暗系的影雾把毒素包住，不让它扩散。
2. 再用光系的净化，从外向里挤压。
3. 最后用一个小型的平衡阵，稳定空间里的能量，防止反弹。
她写完，检查了一遍，交卷。
走出考场，苏瑶在门口等她。
“怎么样？”
苏瑶问。
“还行。”
林悦说，“你呢？”
“我也还行。”
苏瑶笑，“不过符文题最后一个组合符，我没画出来。”
“没事。”
林悦说，“笔试只是一部分。”
下午，成绩出来。
林悦考了第三，苏瑶第七。
“哇，你第三！”
苏瑶很开心，“实战你更强，我们肯定能进前几。”
“别奶我。”
林悦说。
实战在第二天。
规则是：两人一组，进入模拟空间，解决里面的问题。
评分看速度、魔力消耗、团队配合。
林悦和苏瑶分在一组，抽到的题目是：解救被困在废墟里的伤员，并清除废墟里的暗系能量。
她们进入模拟空间。
眼前是一片倒塌的房子，地上有碎石，空气里有淡淡的黑雾。
“你先找伤员。”
林悦说，“我把黑雾包住。”
“好。”
苏瑶点头。
林悦抬手，暗系影雾铺开，像一张网，把黑雾包住，慢慢压缩。
苏瑶在废墟里穿梭，用水系的波动探测生命。
很快，她在一块大石板下，找到了一个伤员。
“这里！”
苏瑶喊。
林悦跑过去，和苏瑶一起，用魔力抬起石板。
苏瑶用水系做了一个柔软的水垫，把伤员轻轻托出来。
“伤得不轻。”
苏瑶检查了一下，“肋骨断了两根，魔力紊乱。”
“我来稳定他的魔力。”
林悦说。
她把手放在伤员的胸口，光系魔力缓缓注入，帮他梳理。
苏瑶在旁边，用水系为伤员止血，固定肋骨。
很快，伤员的呼吸平稳下来。
“走。”
林悦说，“我们把他带到安全区。”
她们把伤员抬到模拟空间的出口。
出口旁边有一个光阵，是安全区。
“还剩最后一步。”
林悦说，“清除废墟里的暗系能量。”
她回到废墟中心，先布了一个小型的平衡阵，再用暗系影雾把残余的黑雾一点点吸出来，最后用光系净化，彻底清除。
空间里的空气变得清新。
“完成。”
系统提示音响起。
她们走出模拟空间，裁判老师看着数据，点头：“速度快，魔力消耗低，配合默契。
满分。”
“耶！”
苏瑶小声欢呼。
最后，她们小组拿了第一。
林悦个人总分第二，苏瑶第七。
“我们赢了！”
走出赛场，苏瑶拉着林悦的手，很兴奋。
“嗯。”
林悦也笑了。
她没想到自己能拿第二。
“奖励是去禁区图书馆一天。”
苏瑶说，“我们什么时候去？”
“明天。”
林悦说，“我想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她们就去了图书馆。
禁区图书馆在最里面，守卫看了她们的通行证，放她们进去。
里面很安静，书很多，书架很高，要爬梯子。
空气里有纸和木头的味道。
林悦首奔双系区。
她在最里面的一层，找到了一本《光暗同源论》。
书很旧，封面有磨损。
她翻开，里面讲的是：光和暗，不是对立的，而是同源的。
它们可以互相转化，达到平衡。
她看得入迷。
里面有一个章节，讲到一个古代的“平衡阵”，可以稳定一个区域里的所有能量。
阵图很复杂，符文密密麻麻。
她把书放在桌上，拿出纸和笔，慢慢画。
画到一半，她的手背上的印记忽然热了一下。
她愣了一下，低头看。
印记里，有一个小小的符文亮了一下，和她正在画的平衡阵里的一个节点，一模一样。
“怎么了？”
苏瑶问。
“没事。”
林悦说。
她把笔握紧，继续画。
画完，她把阵图收好，准备回去研究。
她又找了几本关于符文组合的书，借了。
苏瑶在水系区找了几本魔药书。
她们离开禁区图书馆，回到宿舍。
林悦把阵图摊在桌上，仔细看。
“你在画什么？”
苏瑶问。
“一个平衡阵。”
林悦说，“可以稳定能量。”
“有用吗？”
苏瑶问。
“有用。”
林悦说，“以后实战可能用得上。”
她把阵图收好，准备晚上再研究。
下午，林悦去了符文课。
老师在讲组合符的进阶，讲得很快。
林悦听得很认真，记了很多笔记。
下课，云澈走过来。
“听说你们实战拿了第一？”
云澈问。
“嗯。”
林悦说。
“恭喜。”
云澈笑，“禁区图书馆怎么样？”
“很好。”
林悦说，“我找到了一本《光暗同源论》，里面有一个平衡阵，很有意思。”
“你对平衡阵感兴趣？”
云澈挑眉，“我也看过一点。”
“你也看过？”
林悦问。
“嗯。”
云澈说，“风系也讲究平衡。
你画的阵图，能不能给我看看？”
“可以。”
林悦点头。
他们在教室外的长椅上坐下。
林悦把阵图拿出来，云澈看了一会儿，点头：“你画得不错。
不过这个节点，你可以改一下，这样魔力消耗会更少。”
“怎么改？”
林悦问。
云澈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一下，解释：“你看，把这个‘引’符放在这里，能量会走最短的路。”
“对。”
林悦明白了，“谢谢你。”
“不客气。”
云澈说，“你很有天赋。”
“你也很厉害。”
林悦说。
他们一起走出校门，去食堂吃饭。
路上，云澈问她：“你手背上的印记，是天生的吗？”
林悦沉默了一下，摇头：“不是。
是我在青风镇外的遗迹里碰到的。”
“遗迹？”
云澈挑眉，“什么遗迹？”
“一个很旧的祭坛。”
林悦说，“我进去躲雨，不小心碰到了一块石头，印记就出现了。”
“之后你就能用双系了？”
云澈问。
“嗯。”
林悦点头。
“有意思。”
云澈说，“你有空，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可以。”
林悦说，“不过放假才能回去。”
“好。”
云澈笑，“我等你。”
他们吃完晚饭，各自回宿舍。
林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想起禁区图书馆里的书，想起那个平衡阵，想起手背上的印记。
她把手背举起来，在月光下看。
印记很淡，但能看到。
她用另一只手的指尖轻轻碰了一下，印记微微热了一下。
她闭上眼，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你不是普通人。
她不知道这个声音从哪来，但她知道，它说的是对的。
第三天，学院贴出了一个新的公告：一个月后，学院要举办“魔法防御大赛”。
报名自愿，单人赛。
“你参加吗？”
苏瑶问。
“参加。”
林悦说。
“我就知道你会参加。”
苏瑶笑，“我给你做魔药，加状态的。”
“好。”
林悦点头。
报名的人很多。
夏蕾也报了。
她在报名表前看到林悦，笑了一下：“你也参加？”
“嗯。”
林悦说。
“那就赛场上见。”
夏蕾说，“别让我失望。”
“彼此。”
林悦说。
接下来的一个月，林悦开始了紧张的训练。
她每天早上起来，先跑步，练体能。
然后去训练场，练防御。
她把光盾和暗盾交替使用，练切换速度。
她还练影雾的控制，练到可以把影雾变成薄薄的一层，贴在光盾上，增加防御。
下午，她去符文课，或者去图书馆。
她把平衡阵一遍遍画，一遍遍改。
她还尝试在实战中用，把小型的平衡阵布在脚下，稳定自己的魔力，减少消耗。
苏瑶每天给她做不同的魔药，有恢复的，有增强防御的，有稳定魔力的。
云澈偶尔会来，给她提一些建议。
比如，在光盾上加一个风系的旋转，让攻击滑过去；比如，用暗系影雾做一个“陷阱”，等对手踩进去，再用光系净化引爆。
林悦都试了，效果不错。
一个月很快过去。
魔法防御大赛开始了。
赛场在大竞技场，观众很多。
比赛分三轮：初赛、复赛、决赛。
初赛的规则是：在十分钟内，抵挡来自西个方向的攻击，坚持到最后，或者防御做得最好的人晋级。
林悦抽到的对手是三个火系，一个雷系。
攻击很密集。
她站在场地中央，光盾撑开，暗盾贴在光盾内侧，脚下布了一个小型平衡阵。
火球和雷电从西个方向打来。
她把光盾转了一个角度，让火球擦着边过去；她用暗盾挡住雷电，再用光系净化，把雷电的能量一点点消掉。
十分钟很快过去。
她的防御没有破，魔力消耗也不高。
“晋级。”
裁判宣布。
复赛的规则是：两人对战，进攻方用指定的魔法攻击，防守方只能防御，不能反击。
看谁撑得久。
林悦的对手是个土系的大块头，力量很大。
指定的魔法是“土石冲击”。
大块头双拳砸地，地上的石头飞起，像炮弹一样打向林悦。
林悦把光盾撑到最大，暗盾在里面做了三层。
她脚下的平衡阵开到最大，稳定魔力。
石头砸在光盾上，发出“砰砰”的声音。
她的手有点麻，但她没动。
三分钟后，大块头的魔力消耗太大，攻击慢了下来。
“林悦胜。”
裁判宣布。
决赛，她的对手是夏蕾。
夏蕾站在对面，穿着雷系的战斗服，头发高高扎起，眼神很亮。
“我不会手下留情。”
夏蕾说。
“我也不会。”
林悦说。
决赛的规则是：不限攻击方式，不限防御方式，谁先把对方的防御打破，谁赢。
比赛开始。
夏蕾一上来就放了一个大招：“雷霆万钧”。
天空上乌云聚集，无数道雷电劈下来。
林悦把光盾开到最大，暗盾贴在里面，脚下平衡阵稳定魔力。
她还用风系的旋转加在光盾上，让雷电滑过去一部分。
雷电很密集，光盾上出现了裂纹。
“不行。”
林悦心想，“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
她改变策略。
她把暗盾从光盾内侧撤下来，换成了暗系的影雾，铺在光盾外面，像一层柔软的布。
雷电打在影雾上，能量被影雾吸收了一部分，再打到光盾上，威力小了很多。
“她在吸雷电的能量？”
观众席有人惊讶。
夏蕾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有意思。”
她改变招式，放了一个“雷暴领域”。
整个赛场被雷暴笼罩，空气里充满了电。
林悦的平衡阵开始震动。
她把平衡阵的节点调整了一下，稳定住。
“你以为只有你会变？”
夏蕾说。
她的雷暴领域里，出现了很多“雷蛇”，绕着林悦的光盾转，找缝隙。
林悦把手一抬，暗系影雾从脚下升起，像一朵花，慢慢开。
雷蛇钻进影雾里，被影雾缠住，能量一点点被吃掉。
“她在用暗系吞我的雷蛇？”
夏蕾皱眉。
她加大魔力输出，雷蛇变得更粗。
林悦的魔力消耗也在增加。
她的额头出了汗。
“再这样下去，会被拖死。”
她心想。
她决定赌一把。
她把光盾缩小，暗盾完全撤掉，脚下的平衡阵开到最大。
她用暗系影雾做了一个“陷阱”，在自己周围布了一个圈，圈里有很小的光系光点。
“她在干什么？”
观众席有人问。
夏蕾也看不懂。
她让雷蛇集中攻击林悦的光盾。
就在光盾快破的时候，林悦动了。
她把暗系影雾圈猛地收缩，光系光点同时亮起，形成一个小型的“净化爆”。
雷蛇被净化爆击中，能量瞬间紊乱，雷暴领域出现了一个缺口。
“就是现在。”
林悦心想。
她把光盾撤掉，身体向前一步，双手合十，光暗双系魔力从手心喷出，形成一个“光暗冲击”，打向夏蕾的防御。
夏蕾的防御是雷系的“雷盾”。
光暗冲击打在雷盾上，雷盾晃了一下，没破。
“还没完。”
林悦说。
她把平衡阵的最后一个节点点亮，光暗冲击里的能量瞬间平衡，变成了一个稳定的“刃”，从雷盾的缝隙里切了进去。
“啪”的一声，雷盾破了。
“林悦胜！”
裁判宣布。
观众席沸腾了。
苏瑶在台下跳起来，眼泪都出来了。
林悦松了口气，手还在抖。
她走过去，伸出手：“你很强。”
夏蕾看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你也很强。
下次，我会赢。”
“好。”
林悦笑。
颁奖的时候，院长亲自给她颁了一个水晶奖杯。
“你很有天赋。”
院长说，“但不要骄傲。
防御不是为了挨打，是为了更好地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我记住了。”
林悦说。
比赛结束后，苏瑶跑过来，抱住她：“你太厉害了！”
“谢谢你的魔药。”
林悦说。
“我们是一个团队。”
苏瑶说。
云澈也走过来，递给她一瓶水：“恭喜。”
“谢谢。”
林悦接过水，喝了一口。
“你最后那个‘净化爆’，是谁教你的？”
云澈问。
“我自己想的。”
林悦说，“把暗系影雾和光系净化结合，做一个陷阱。”
“不错。”
云澈笑，“你越来越厉害了。”
“你也不错。”
林悦说。
他们一起走出竞技场。
夕阳西下，天空是橙色的。
“接下来，你打算干什么？”
苏瑶问。
“休息几天。”
林悦说，“然后去禁区图书馆，把那本《光暗同源论》看完。”
“我陪你。”
苏瑶说。
“我也去。”
云澈说。
“好。”
林悦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