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察觉到我的目光,许怀瑾心虚地辩解。
“哦,这个是朋友的,借给我们穿。”
“对了,你去拿点止疼药,甜甜生理期肚子不舒服。”
话锋一转,又绕回到苏心甜身上。
我没忍住冷嘲出声,心中有些苦涩。
“早吃完了,你说给我买,让我等。”
我痛经厉害,特别是生理期头两天。
肚子阵阵绞痛,站都站不起来,连顺畅呼吸都变得奢侈。
只有昂贵的进口药才能缓解。
可为了攒彩礼钱,我只能割舍自己。
我信了他口中,和家里人决裂,拿不到一分钱。
信了他口中,父母故意给他使绊子,找不到工作。
为爱我委曲求全,每次痛经都抓伤自己,强忍令人窒息的痛楚。
许怀瑾发现那天,狂扇自己巴掌。
他愧疚地将我抱入怀中,许诺我不再让我为药烦恼。
可我这一等,就是三年。
许怀瑾突然陷入沉默,像是不知如何回答。
直到苏心甜拉着他的手,可怜楚楚说道。
“怀瑾哥,疼。”
简单四个字,让男人不顾外面刮着风下着雨。
义无反顾地出门,为她买药。
我三年的噬心痛楚,比不上她的四个字。
原来为爱不顾一切是人的天性。
许怀瑾对我的忽视,是因为爱转移了。
他现在爱的,是别人。
“看见没,他现在就是任我使唤的一条狗。”
“你在给他当狗的同时,他也在给我当狗,多好笑啊!”
没了其他人,苏心甜本性暴露。
见我脸色苍白,她乘胜追击,继续说道。
“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亡命之徒找你,赶着给你业绩吗?”
“因为我跟许怀瑾说,想看你为了他到底能倒贴到什么程度,他就不停给你安排亡命之徒了。”
“你的所有努力,不过是他的一出戏,逗我开心的手段罢了。”
3.
心中一直苦苦支撑的东西骤然轰塌。
眼前阵阵发黑,脑袋充斥着尖锐的耳鸣声。
原来我所遭受的痛苦都是许怀瑾亲手导致。
他冷眼看着我在爱里把自己折磨得遍体鳞伤。
他精心布置一场戏,以伤害我为题,取悦苏心甜。
滚烫的泪灼伤着眼眶,上次感受同样的温度还是在许怀瑾为我受伤那次。
我在黑组织出任务失手,被吊起殴打,以示风气。
众人避而远之,偏偏许怀瑾不要命地闯进来,护在我身前。
他为我承受剩下的殴打,明知对方故意加重力度,往死里打,却不肯投降。
最后,他全身多处骨折,双眼失明了一个月。
可转眼间,曾经爱我甚过自己性命的人,竟成了施暴者。
亲手将我推向深渊,毫不留情。
怒火,委屈,不甘堆积在胸膛,最后破膛而出。
我抬起手,狠狠甩了苏心甜一巴掌。
她的脸瞬间红肿一片,正当我举起桌上的玻璃杯时,却猛地被人推开。
“沈思宁,你疯了是不是!”
“果然,没爹没妈的人就是没教养!难怪你一出生就被抛弃!”
心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