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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7

《出狱后,我和姐姐的租客联手了》她刚出狱,背条人命,是反杀家暴男的“狠人”。

她沦落风尘,嘴毒心脆,是靠青春吃饭的“妖精”。两个被世界抛弃的女人,

在一间充满亡者遗恨的房子里相遇。一个沉默如锈刀,能干却嘴笨;一个张扬如利刺,

牙尖却内荏。当旁人的嘲讽化作拳脚,当生活的重压令人窒息,她们是彼此唯一的救赎。

“跟***吧,”年长的她说,“我们开家店。”从路边摊到美甲店,她们涂抹的不仅是指甲,

更是覆盖过去,为彼此人生重新上色的勇气。

阅读指南双女主/双向救赎/现实向/底层女性互助/HE1林彩霞走出监狱大门时,

天刚蒙蒙亮。灰白色的天空压得很低,仿佛一块脏兮兮的顶棚。

她手里只捏着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件旧衣服和释放证明。十五年前进去时是夏天,

如今出来,秋风已带刀片般的锋利,刮得她单薄的衣服哗哗作响。她四十岁了,

头发在耳后勉强别着,几缕灰白不听使唤地散落下来。十五年,是反杀家暴丈夫的代价。

当初那个惊恐中抓起水果刀捅向施暴者的年轻女人,

如今已被牢狱生活磨成了一块沉默的石头。没有家人来接。母亲三年前去世,弟弟从未回信。

姐姐林晓霞嫁为人妇,上次来信已是五年前,信上只简单写着新地址和一句“出来后找我”。

林彩霞把这句话刻在了心里。她身无分文,只能靠双脚走向那个地址——城南的老旧小区。

走了四个小时,脚踝被不合脚的解放鞋磨出了血。“C栋302。

”林彩霞对着锈蚀的门牌号核对着纸条,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门。门开了条缝,

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探出头来。她染着一头扎眼的粉发,妆容精致却掩盖不住眼底的疲惫,

身上穿着一件丝质吊带睡衣,肩带滑落一半。“找谁?”女孩上下打量着林彩霞,

眼神里满是戒备。“我找林晓霞,我是她妹妹。”林彩霞低声说。女孩愣了一下,

眼神复杂起来:“你不知道?”“知道什么?”“霞姐……她三个月前就走了。

”女孩顿了顿,“喝农药。”林彩霞僵在门口,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裤缝,

那条裤子还是狱警送的,宽大得不合身。“为什么?”她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女孩耸耸肩,

那动作刻意得像是排练过:“她男人赌钱,欠了一***债。追债的天天上门泼油漆,写大字。

霞姐自尊心强,受不了,就……”她没说完,但做了个喝东西的手势。

林彩霞的指甲掐进了掌心。十五年牢狱,她以为已经流干了所有眼泪,

此刻眼眶却火烧般疼痛。“你是谁?”林彩霞问。“陈露。”女孩简短地回答,

似乎不打算多说,“我租这里的房间。”一阵尴尬的沉默后,陈露似乎犹豫了一下,

侧身让开:“你要不要进来坐坐?霞姐的东西……大部分还在。”房子狭小而杂乱,

但林晓霞的生活痕迹依稀可见——窗台上的几大箱多肉还顽强地活着,

墙上挂着一张姐妹俩年轻时的合影。林彩霞走过去,指尖轻轻拂过相框中姐姐微笑的脸。

“她提起过我吗?”林彩霞轻声问。陈露正点着一支细长的香烟,闻言动作顿了顿:“提过。

说你快出来了,还说要给你攒钱开个小店。”林彩霞的喉咙紧了紧。“你……刚出来?

”陈露敏锐地问,目光落在林彩霞那身打扮和短发上。林彩霞点点头,没有解释更多。

她走到窗前,看着那几盆多肉——姐姐一直喜欢这些顽强的小生命,

只需一点点水就能活下去。“你有什么打算?”陈露问。林彩霞沉默地摇头。

她没有任何打算,姐姐是她最后的希望。陈露吸完最后一口烟,

掐灭在堆满烟头的烟灰缸里:“我今晚有客人,你不能留这。”林彩霞明白了这女孩的职业,

也明白了为何姐姐会租房间给这样一个年轻人。姐姐总是心软,见不得别人受苦,

即使自己已经泥菩萨过江。“我明白。”林彩霞转身向门口走去。“等等。

”陈露突然叫住她,翻出纸笔写了个地址,“这里,城西的‘好再来’旅馆,按周付钱,

便宜。告诉老板我介绍的,不会多收你。”林彩霞接过纸条,看着陈露年轻却世故的脸,

轻轻说了声:“谢谢。”“不用。”陈露已经转身走向浴室,“走时带上门。

”林彩霞走出那栋楼,站在秋风里。手中只有那个塑料袋和一张写着小旅馆地址的纸条。

她抬头看向三楼的窗户,心想,那盆最绿的多肉,应该是姐姐最喜欢的。

---林彩霞在“好再来”旅馆住下了。房间只有六平米,除了一张床和一把椅子,

什么都没有。墙上的霉斑像地图上的岛屿,连绵成片。

她用第一周给旅馆老板搬运货物的工钱付了房费。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姓周,

对劳动力很满意,答应她可以长期以工抵租。白天,她帮周老板搬运货物、修理水电;晚上,

她四处寻找工作。但前科记录像烙印一样跟随她,

所有正规工作场所一看她的释放证明就摇头。一周后,她再次来到姐姐生前住的小区。

陈露正好要出门,穿着紧身短裙和高跟鞋,脸上的妆比上次更浓。“你找到地方住了?

”陈露认出她,有些惊讶。林彩霞点头:“在‘好再来’,谢谢你。”陈露看了看手表,

似乎赶时间,但还是问了一句:“找到工作了吗?”林彩霞摇头。“懂,前科犯,难。

”陈露一针见血,然后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名片,“这个洗衣店在招人,老板不太看背景,

只看力气。就说是我介绍的。”林彩霞接过名片,注意到陈露手腕上有几道浅浅的淤青。

陈露迅速收回手,拉下袖子遮住:“我得走了,迟到会扣钱。”林彩霞看着她的背影,

那细高跟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噔噔噔”的声响。洗衣店的工作又累又苦,

但林彩霞坚持下来了。她负责把沉重的洗衣篮从一楼搬到三楼,每天工作十二小时,

周末无休。工资微薄,但足够她买几件二手衣服和简单的生活用品。一个月后,

她再次敲响了陈露的门。这次陈露穿着居家服,素颜,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几岁。

她似乎刚起床,睡眼惺忪。“什么事?”她问,语气里没有不耐烦,反而有一丝好奇。

“我来还钱。”林彩霞递过一个信封,“谢谢你介绍工作。”陈露接过信封,捏了捏,

挑眉:“这么多?”“包括下次的介绍费。”林彩霞说,“如果有其他工作,更适合我的。

”陈露笑了,这是林彩霞第一次看到她真正的笑容,不像平时那样带着讽刺和防备。

“进来吧,我泡咖啡。”陈露转身进屋,“你喝咖啡吗?”“都可以。”林彩霞说,

跟着进了门。她注意到房子比上次整洁了许多,那些随意丢弃的衣物都被收起来了。

陈露在狭小的厨房里忙碌着,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那头粉发已经褪色,

发根处长出了一截黑色。“你姐姐是个好人。”陈露突然说,背对着林彩霞,

“我刚来这个城市时,无处可去,是她收留了我。租金要得很低,还经常给我做饭吃。

”林彩霞沉默地听着。“她去世前一周,还跟我说,等妹妹出来了,我们要一起开个小店。

”陈露的声音低了下去,“她说你手很巧,以前会自己做头花和绣花。

”林彩霞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十五年牢狱,这双手做过无数零件,磨出了厚茧,但或许,

还保留着一些曾经的灵巧。“我只会一点。”她说。陈露端来两杯速溶咖啡,

放在小茶几上:“霞姐走后,我本来想搬走的,但总觉得……好像应该等你出来。

”两人沉默地喝着咖啡。阳光透过窗户,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你为什么做这个?

”林彩霞突然问,问题直白得让她自己都惊讶。陈露没有生气,只是耸耸肩:“来钱快。

我十六岁就从家里跑出来了,没学历,没技能,只有这张脸和这个身体。最开始在发廊洗头,

后来发现躺着赚钱比站着赚钱容易得多。”林彩霞想起十五年前的自己,

那个被困在暴力婚姻中的年轻女人。如果有别的路可走,她会不会拿起那把刀?

“可以找别的活路。”林彩霞轻声说:“比如,

一段稳定的……”陈露尖锐地笑了:“像你一样?杀个男人坐十五年牢?”话一出口,

陈露就后悔了:“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没关系。”林彩霞平静地说,

“你说的是事实。”陈露放下咖啡杯,直视林彩霞:“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不是男人的手和嘴,也不是那些假装正经的女人看我的眼神,而是每天早上醒来,

发现自己还活着,还得继续这么活下去。”林彩霞抬起眼,第一次认真打量陈露。

这个年轻女孩的眼睛里有种她熟悉的东西——绝望,以及绝望催生出的尖锐。“我有个想法。

”林彩霞说,“姐姐留下的多肉,我们可以拿去卖。”陈露愣住了:“什么?”“那些多肉,

长得好,可以分株,移植,一盆变多盆。”林彩霞解释,“小区门口周末很多人摆摊,

我们可以试试。”陈露笑了:“你以为卖几盆破植物能赚多少钱?”“总比没有好。

”林彩霞说,“而且,是你说的,姐姐想我们开个小店。”陈露的表情柔和下来。

她看向窗台上那排绿油油的多肉植物,霞姐生前最宝贝它们。“随便你吧。”她最终说,

“但我周末晚上才有空。”2日子一天天过去,林彩霞在洗衣店的工作勉强糊口,偶尔周末,

她会去姐姐小区附近转转,说不清是怀念,还是想偶遇那个叫陈露的女孩。她见过陈露几次,

有时是浓妆艳抹地出门,有时是清晨带着疲惫归来,两人只是点点头,再无更多交谈。

一个周五傍晚,林彩霞帮周老板送完货,路过附近一个以夜市闻名的小广场。

这里摆满了各种小摊,人声鼎沸。她本想快步穿过,

目光却在一个卖小饰品和廉价化妆品的摊位前定格——陈露在那里。陈露不是一个人在摆摊,

她旁边还站着一个流里流气的黄毛青年,正叼着烟,眼神警惕地四处瞟望。

陈露则卖力地吆喝着,声音又脆又亮,带着刻意训练过的甜腻,但仔细听,

她的吆喝词似乎有些特别:“来看一看啦,最新款的‘耳环’,‘正品口红小样’,

便宜卖啦!‘包装’都好看,‘送货’也及时!”林彩霞注意到,

陈露在说到“耳环”、“口红小样”、“包装”、“送货”这几个词时,音调会微微加重,

带着某种暗示。她的摊位看似卖小商品,但围过来的顾客,

却多是些眼神游移、衣着各异的男人。陈露熟练地和他们低声交谈几句,

有时是递过一张小纸条,有时是快速交换一个眼神。

隔壁摊位是几个卖毛巾、袜子等日用百货的中年妇女,她们冷眼看着陈露这边,

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一个膀大腰圆的女人终于按捺不住,

声音粗嘎地指桑骂槐:“有些人啊,挂羊头卖狗肉,也不怕脏了这地界!

正经卖货就正经卖货,搞那些见不得光的‘特殊服务’,呸!”陈露刚送走一个男顾客,

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但嘴角却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她没直接回应,而是对着空气,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隔壁听见:“‘日用百货’?呵,谁不知道谁啊?

‘毛巾’分几种花色,‘袜子’论什么尺码?有本事也亮出真家伙看看,

看谁的‘货’更受欢迎?”林彩霞心头一惊。她听懂了其中的暗流涌动。

陈露口中的“毛巾花色”、“袜子尺码”,显然也是她们这一行的暗语,

意指不同的服务项目。陈露这是在反击,暗示对方和自己做的是一样的生意,只是伪装不同。

那胖女人被戳穿,脸上挂不住,猛地站起来,指着陈露鼻子骂道:“小贱蹄子!

你胡咧咧什么!我们可是正经生意人!”“正经?”陈露嗤笑一声,叉着腰,声音拔高,

带着破罐破摔的狠劲,“‘正经’到天天跟客人比划‘今晚月色不错’?

‘正经’到抽屉底下藏着的都是避孕套?装什么清高!老虔婆,自己是坨屎看谁都是脏的!

自己‘生意’冷清,就看不得别人‘顾客’多是吧?”这话如同点燃了火药桶。

那几个女人彻底被激怒,她们最恨的就是被人当众揭穿这层遮羞布。“撕烂你这张破嘴!

”胖女人吼叫着冲过来,一把掀翻了陈露的摊位!耳环、口红、小镜子哗啦啦散落一地,

一同滚出来的,还有几个散装的避孕套和几张印着露骨照片的小卡片。黄毛青年见状,

非但没帮忙,反而低骂了句“操,条子来了就完了”,迅速抓起摊位上一个小铁盒,

转身就钻进了人群,消失不见。陈露尖叫一声去推那个女人:“你赔我东西!

”另外两个女人也围了上来,推搡着她,

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狐狸精”、“野鸡”、“抢生意还敢嚣张”。混乱中,

不知谁先动了手,一记耳光狠狠扇在陈露脸上,接着是拳头和指甲落在她身上。

陈露奋力反抗,但她一个人哪里是三个常年干体力活女人的对手,很快就被打倒在地,

她只能蜷缩起来,用手护住头,嘴里却依然不服输地骂着,只是那骂声渐渐带上了哭腔,

反复喊着:“你们也一样……装什么装……”周围有人围观,有人露出心照不宣的暧昧笑容,

有人劝架,但没人真正上前。大家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没人想惹一身骚。

林彩霞看着倒在地上的陈露,看着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避孕套和小卡片,

那个牙尖嘴利、看似无比强悍的女孩,此刻像被剥光了所有伪装,

***裸地暴露在世俗的鄙夷和拳脚下,狼狈又绝望。她想起了很多年前,

自己被前夫殴打羞辱的场景,也是这样的无助与羞耻。她的脚像钉在了地上,

理智告诉她不要惹麻烦,刚出狱的她经不起任何与“性”相关的风波。

但身体却先于思考动了。“住手!”林彩霞拨开人群,冲了进去。

她沉默地、几乎是笨拙地用身体挡在了陈露前面,推开了那个还想踢打陈露的胖女人。

“你谁啊?少多管闲事!”胖女人气势汹汹,但眼神有些闪烁,毕竟她们自己也心虚。

林彩霞没有看她们,只是转过身,蹲下去,快速地将那些散落的避孕套和小卡片拢到一起,

用一块破布盖住,然后转身去扶陈露。陈露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极度的难堪和难以置信,

随即被更深的狼狈和倔强覆盖,她猛地打开林彩霞的手,声音嘶哑:“走开!不用你可怜!

你看清楚了?我就是干这个的!你看清楚了啊!”她的嘴角破了,渗着血丝,

精心打理的粉发凌乱不堪,衣服也被扯坏了,露出肩头一块青紫。林彩霞的手停在半空,

没有生气,也没有离开。她看着陈露盈满泪水却强撑着不落下的眼睛,平静地说:“没看清。

我只看到,东西散了,我帮你捡起来。”她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巨石,

投入陈露翻江倒海的内心。那几个闹事的女人见来了个不好惹的,又怕真引来警察,

骂骂咧咧地撂下几句“以后别让我们在这片看见你”的狠话,也就散去了。人群渐渐散去,

对着满地狼藉和两个女人指指点点一番,也各自离开了。林彩霞不再说话,开始默默地弯腰,

捡起那些尚未损坏的耳环、口红,小心地放进破布袋里,对于那包用破布盖住的东西,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连同破布一起,塞进了袋子最底下。陈露坐在地上,

看着林彩霞沉默忙碌的背影,看着她对自己最不堪的秘密视而不见,只是专注地收拾着残局。

刚才强撑的凶狠、尖锐以及最后的防线,彻底崩塌,眼泪汹涌而出,开始是无声的流泪,

接着变成压抑的抽泣,最后是崩溃的、带着绝望的嚎啕大哭。她哭得撕心裂肺,

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不堪、恐惧和走投无路的绝望都哭出来。林彩霞没有安慰她,

也没有阻止她,只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直到把所有能捡的东西都收拾好,放到陈露身边。

然后,她在一旁静静地等着,等着陈露哭到力竭,哭声渐渐变成断断续续的哽咽。夜风吹过,

带着凉意。陈露抱着膝盖,肩膀剧烈地发抖。林彩霞脱下自己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

轻轻披在了陈露肩上,盖住了她***的、带着伤痕的皮肤。陈露身体猛地一僵,没有拒绝,

反而将外套裹紧了些,仿佛那是唯一能遮蔽她尊严的东西。过了很久,

陈露才用沙哑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开口,没有了平时的尖利,

只剩下全然的疲惫和脆弱:“……那个黄毛,说是能罩着我……抽我的成……一出事,

卷了我放钱的盒子就跑了……”她顿了顿,自嘲地笑了笑,比哭还难看,

可那盒子里……是我攒着想搬家的钱……现在……真的一无所有了…”林彩霞在她身边坐下,

看着远处依旧热闹的夜市,那灯火通明、看似正常的世界,与她们所在的这个阴暗角落,

仿佛隔着无形的壁垒。“我小时候,”林彩霞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我爸妈吵架,

我爸打我妈,我躲在水缸里,听着外面砰砰响,和我妈的哭声……那时候我就想,

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有力气,要能保护她。”陈露侧过头,

在昏暗的光线下看着林彩霞平静的侧脸,这是林彩霞第一次跟她提起过去。“后来我长大了,

有力气了,”林彩霞继续平静地说,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但还是没保护好想保护的人。

” 她顿了顿,补充道,“有时候,不是有没有力气的问题。”陈露知道她指的是她姐姐,

也可能还包括她自己。“嘴厉害是好事,”林彩霞转过头,看着陈露,目光里没有评判,

只有理解,“但有些战场,不值得。有些人,不配你浪费口水。”陈露的眼泪又无声地滑落,

这次是安静的。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涂着剥落指甲油的手指,

喃喃道:“……我也不想…可我除了这个……还能做什么?除了这张脸,这个身体,

和这张讨人厌的嘴……我一无所有。”林彩霞沉默了片刻,伸出手,不是扶她,

而是摊开手掌,里面是刚才捡到的一个完好无损的、廉价的银色蝴蝶发夹,

在夜市混乱的光线下,微弱地反着光。“不是一无所有。”林彩霞说,语气肯定,

“你还有你自己。你比你自己想的要强。” 她顿了顿,看着陈露的眼睛,补充道,“而且,

现在,还有我。”陈露看着那只小小的、脆弱的,却又带着一丝倔强光芒的蝴蝶发夹,

又看看林彩霞那双沉静却无比坚定的眼睛。她伸出手,指尖微颤,接过发夹,紧紧攥在手心,

冰凉的金属硌着皮肤,却带来一丝穿透黑暗的光。那一刻,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陌生和戒备,

在这场因最不堪秘密暴露而引发的冲突和无声的接纳中,轰然碎裂。友谊,

始于这个她最肮脏、最脆弱、最绝望,却被另一个人全然看见并选择陪伴的夜晚。

3第一个周末,她们在小区门口摆了个简陋的摊子。林彩霞从建筑工地捡来一些废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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