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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22

中介塞来郊区 302 的活,1998 年煤气泄漏,死过个戴红绳的小孩。我撬开门,

手电筒扫到墙角焦痕。掌心突然被扎 —— 带血的铜钉钉着纸条:“你手腕的红绳,

和他当年的一样。”这活,是救命,还是要我替死?1“啪” 的一声,

ICU 缴费单拍在我掌心,“欠费 24 小时” 的红章像块烂疮,

护士的声音冷得能掉冰渣:“别磨蹭了!明早再凑不齐钱,

你奶奶直接转普通病房 —— 到时候能不能挺过今晚,看她命!

”我猛攥紧口袋里的三张信用卡,塑料卡边戳得掌心冒血印子 —— 额度早空了,

这是我最后能摸到的 “希望”,现在连这点虚假的指望都碎了。“就不能再等等?

” 我声音发颤,监护仪的滴滴声在耳边炸响,每一声都像在倒计时。护士没理我,

转身要走。我急得去拽她袖口,却撞翻了旁边的消毒水推车。“哗啦!

” 碘伏瓶子砸在地上,碎玻璃碴子弹到我脚踝,疼得我直抽气。蹲下去捡时,

指尖触到瓶身的凉意,瞬间想起 ICU 里奶奶的手 —— 插着满手管子,

皮肤皱得像晒干的橘子皮,上周我握过一次,凉得差点让我哭出来。

正盯着地上的碎玻璃发愣,手机震得像要炸了。

中介的消息带着火药味跳出来:“郊区 302,老房子,1998 年煤气泄漏,

房东非你不验!今晚必须搞定,

1000块奖金加 500 房东给的红包”我盯着 “非你不验” 四个字,

透着一股蹊跷,后背的汗瞬间凉透。上周刚被殡仪馆诬陷偷拿遗物扣了工资,

现在又来个 “指定” 的活 —— 哪有这么好的事。可监护仪的滴滴声还在脑子里响,

我只能咬着牙回了个 “好”,抓起帆布包就往医院外冲。铁皮房漏雨的声音还在脑子里响,

800 块房租压得我喘不过气 —— 可现在顾不上这些,我翻出床下的工具箱,

把殡仪馆那副塑胶味冲鼻的防腐手套塞进帆布包,指尖碰着冰凉的手套,

像攥着块随时会碎的冰。卷尺刻度磨掉一半,手电筒按三下才亮,

这堆破东西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出门时拽住小卖部老板,

把最后一块硬币拍在柜台上:“借个充电宝,明天还你。” 老板知道我要去郊区验房,

突然压低声音:“晚上去郊区?那片老房子邪门得很,前阵子还有人说听见哭声!

”我没敢多问,揣着充电宝往公交站跑。末班车的灯像颗快灭的烟头,在黑夜里晃得人眼晕,

40 分钟后到郊区,天早黑透了。2302 在老小区最里面,

90年代的老楼墙皮掉得像烂疮,房东赵某连面都没露,只发了条短信:“钥匙在电表箱,

验完拍视频,地下室清单在鞋柜。” 我摸出钥匙,生锈的铜环刻着 “302”,

开门时 “吱呀” 一声,像有人在耳边咳嗽。客厅积着厚灰,脚踩上去印子深得吓人,

窗户蒙着黑布,风钻进来带着股霉味。鞋柜上的清单歪歪扭扭,

最后一行 “铜制烛台” 画了个圈,写着 “重点清点”。手电筒光柱扫过,

我突然僵住 —— 墙角有块焦黑的印记,像被火烧过,

和中介提的 “1998 年煤气泄漏” 对上了!卷尺刚拉到 3 米,

手机突然震得发烫 ——ICU 护工的消息像块石头砸过来:“奶奶醒了又昏过去,

医生说情况不好!” 附带的照片里,奶奶的手露在被子外,输液管缠得密密麻麻,

我盯着屏幕,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只能颤抖着回:“再盯会儿,明天一定凑到钱!

”把手机揣进兜里,我疯了似的验房,客厅、卧室、厨房扫得飞快,直到只剩地下室 ,

铁皮门推起来 “嘎吱” 响,手电筒光柱里全是飞灰,两个掉漆的衣柜、一张锈铁架床,

和清单对上了。第一个衣柜空得发慌,第二个塞满樟脑味的旧衣服。我刚把衣服拽出来,

手肘突然撞在衣柜背面 —— 是空的!心猛地一沉,我推着衣柜往旁挪,

竟露出道半开的暗门,刚好容一个人钻进去。3手电筒照进去,一本黑皮笔记本赫然在目。

翻开第一页,血液瞬间冲上头顶,我的名字用马克笔反复描过,粗得扎眼;再往后翻,

手绘路线图从奶奶的医院画到我的铁皮房,连我每天路过的小卖部都标得清清楚楚!

手脚凉得像冰。有人在盯我!我往后退,后背撞得铁架床 “哐当” 响,

回音在地下室里绕得人发晕,我正攥着笔记本发抖,手电筒突然闪了三下,彻底灭了。

黑暗裹着霉味扑过来,我摸索着把笔记本塞回暗门,指尖触到木板的凉意时,

见暗门后传来 “沙沙” 声 —— 像有人在里面喘气手机手电筒的光在地下室扫来扫去,

铁架床、衣柜都核对完,唯独清单上画圈的 “铜制烛台” 没踪影。我蹲在暗门旁,

盯着露在外面的笔记本角 —— 它像只黑眼睛,和消失的烛台、监视我的人缠成一团乱麻,

压得我胸口发闷。中介的催命消息又跳出来:“房东催了!赶紧拍视频!

” 我咬咬牙举起手机,按下录像键,光扫过地下室每处角落,最后还是停在暗门那。

视频拍到第三分钟,我刚走上客厅,脚步骤然顿住。厚灰能埋住鞋尖,

沙发旁却留着串 42 码皮鞋印 —— 鞋头朝门、鞋跟朝里,鞋底纹路里还嵌着小石子,

新鲜得像是刚有人站在这盯过什么!我蹲下去,防腐手套的塑胶味混着灰味钻进鼻子,

指尖离鞋印两厘米时,心脏突然狂跳。顺着鞋印往门口找,

到玄关就断了;转头看地下室入口,墙面竟有块新凿的浅灰色痕迹,碎石子还沾在边缘。

铜制烛台找不到、新鲜鞋印、新凿痕 —— 这房子里绝对还有别人!

我攥着手机拨通赵某的电话,五声铃响后,她砂纸般的声音传来:“喂?”“赵阿姨,

铜制烛台没找到……”电话那头沉默两秒,传来模糊的拖拽声,

接着是她不耐烦的呵斥:“丢了!老东西不值钱,别问东问西!

”“可 ——”“啪” 的一声,电话挂了。风卷着黑布晃了晃,像有人在窗外盯我。

我转身冲回地下室,

摸出帆布包里那根磨尖的撬棍 —— 上次帮殡仪馆老看守处理旧棺材顺来的,

现在成了唯一的防身武器。撬棍***暗门缝隙,“咔嗒” 一声,门开了。里面不是空的,

是条仅容一人爬行的通道,壁上沾着湿泥,还留着新鲜的划痕。我趴在地上往里爬,

腐叶味裹着潮气扑过来,指甲抠进泥土里,每爬一步,

身后都跟着 “沙沙” 声 —— 像有人在后面追!爬了五米,前方似乎有光。

我停止爬行,指尖突然触到个硬东西 —— 一盒压缩饼干,包装日期是三天前,没开封。

有人三天前还在这待过!手机猛地一震。陌生号码的短信像冰锥扎过来:验完房,赶紧走,

别找不痛快。我盯着屏幕,手指冰凉。还没等我反应,

通道那头突然传来 “哗啦” 声 —— 是铁链拖地的声音,正顺着通道往这边爬!

我赶紧往后撤,慌乱中我把那本笔记本塞入包中。4凌晨一点跌回铁皮房,

脸盆里的雨水溢得满地都是,我刚坐在床沿,

就摸出手机拨赵某的号 —— 必须确认明天结钱的事,奶奶的 ICU 费用不能再拖。

电话响了半分钟才通,她砂纸似的声音里,铁链拖地声比上次更清晰,

“哗啦哗啦” 缠在耳边。“赵阿姨,验房视频您看了吗?明天几点结钱?”“明早十点,

带合同来 302,当面给。” 她的声音像念稿子,没一点起伏。我攥着手机,

还是问出了口:“您家里…… 是不是还有别人?”电话那头突然静了,铁链声也停了。

过了几秒,她的声音变得又哭又笑:“没有,就我一个人。明天准时来,别迟到。

”“咔嗒” 一声,电话挂了。疑虑像潮水似的涌上来,我摸出手机登中介内部系统,

输 302 房源编号 —— 几年内竟委托了 5 次验房!

前 4 任中介全在验房第二天离职,其中一条备注刺得我眼疼:房子邪门,

老太太总念叨儿子,说 “该来的总会来”。我盯着屏幕发冷 —— 前 4 任都走了,

为什么偏偏指定我?帆布包里的笔记本硌着背,我翻到写 我的名字的那页,

突然浑身发寒:监视我的人,会不会就是赵某?一夜没合眼!5早上九点攥着合同赶公交,

公交车上,我摸索着手腕上的红绳,这是奶奶给我编的。到小区时雨停了,

302 的门还虚掩着。我蹲在门口听动静,只有黑布被风吹得 “哗啦” 响。

推开门喊 “赵阿姨”,客厅积灰里的 42 码鞋印还在,

旁边竟多了个铜制烛台 —— 像是突然出现的!往卧室走时,

身后突然有人说话:“你来了。” 我吓得撞翻床头柜,转头看见一个老阿姨站在门口,

穿一件黑外套,手里攥着个锈铁盒。“合同带来了?” 她哑着嗓子问。我递过合同,

目光钉在铁盒上。她却没接,直勾勾盯着我的左手:“红绳谁编的?”“我奶奶。

” 我攥紧手腕,后背冒冷汗。她突然笑了,嘴角扯得诡异:“和我儿子的一样。

” 她指床头柜上的相框,“那是建军,1998 年走的,走时也戴红绳。”“您找我,

是因为……”“明天十点再来,给你钱。” 她打断我,抱着铁盒往客厅走,

36 码布鞋在积灰里留了串小脚印,和 42 码鞋印格格不入。

那 42 码鞋印是谁的?我刚要追出去,她突然回头,眼神凶得吓人:“今晚别再来,

别碰屋里的东西,尤其是地下室!” 门 “哐当” 关上,我盯着地上的烛台,

后背全是汗 。我抓着合同往外跑,快中午跌回铁皮房,

屋顶漏雨的 “滴答” 声像倒计时,我把合同扔在床尾,

抓过帆布包翻出笔记本 —— 陌生号码的威胁短信还在。这东西绝不能带在身上,

明天见赵某,被她看到指不定出什么事。屋里转了三圈,

目光落在床底的纸箱上 —— 里面全是殡仪馆旧物:破防腐手套、剩半瓶的消毒水,

还有个寿衣包装袋。上次处理一个老太太遗体,家属嫌 “不吉利” 让我扔,

我看袋子结实就留了。白色袋身印着殡仪馆黑 logo,边角还沾着没洗的白石灰,

常人见了躲都来不及,正好藏笔记本。我抽开袋子抖掉灰,把笔记本塞进去,拉链拉上,

logo 刚好挡住笔记本边角。搬来塑料凳踩上去,推开天花板松动的木板,

将袋子塞进去,按了按确认不会掉,才爬下来。刚站稳,

手机就震了 ——ICU 护工发了 15 秒视频。点开看,奶奶闭着眼躺在床上,

监护仪绿线还算平稳。护工的声音从听筒钻出来:“阿哲,医生说情况没恶化,但费用得凑,

不然明天真转普通病房!” 我盯着视频里奶奶蜷着的手,像在抓什么,

打开手机微信 只有318元。咬咬牙转 200 给护工:“每小时发次视频,

有动静立刻说,这钱您先拿着。”护工秒回:“放心,我盯着呢,钱不用多给,我知道你难。

”挂了微信,我坐在床沿盯着天花板 —— 笔记本藏好了,奶奶有护工盯着,

明天拿到 1500 块交一天 ICU 费,就能多撑会儿。赵某的话、42 码鞋印,

都得等奶奶安全了再说。从帆布包翻出撬棍放枕头下,明天见赵某,得有个防身的。

躺下来反复过流程:十点到 302,拿合同换钱,拿到就去医院,不聊不多碰。

6第二天早上七点,护工准时发视频。奶奶半睁着眼,护工正用棉签给她擦嘴唇:“阿哲,

奶奶好像想说话,就是发不出声!” 护工声音带激动。我盯着奶奶的眼睛,

她像在看手机里的我,鼻子一酸:“谢谢您,我拿到钱就去看她。”洗漱完,

把合同放进帆布包,撬棍藏最底下,用防腐手套盖住。

出门前又踩凳子查天花板 —— 木板没动,寿衣袋应该还在。锁门时,

特意在门把手上缠了根头发,有人进来就会掉。公交站没几个人,只有早点摊冒热气。

买了个馒头啃着等公交,总觉得有人盯着,转头看,只有提菜篮的老人慢悠悠走。

“是我太紧张了”,我默念。到小区九点四十,没直接去 302,

绕到后面绿化带 —— 能看到 302 的窗户,黑布还挂着。蹲在灌木丛里看表,

九点五十五,302 的黑布突然动了,被拉开条缝,一个眼睛贴在缝上,正往我这边看!

是赵某!我心里一紧,站起来往 302 走。快到门口,身后突然传来重脚步声,

像穿厚重皮鞋。没回头,加快脚步推开门 —— 客厅里,赵某坐在沙发上攥着铁盒,

42 码鞋印旁的铜制烛台不见了。“你迟到了。” 她抬头看我,眼神沉得像水。

“路上堵车。” 我递过合同,手在抖,“钱……”“急什么。” 她没接合同,

指了指对面凳子,“坐,我有话问你。”“赵阿姨,我奶奶还在 ICU 等钱,

有话您快说,我拿到钱得去医院。” 我站着没动。她突然笑了,

从铁盒里摸出半块大白兔奶糖,糖纸发黄:“你吃过吗?建军小时候最爱吃,

1998 年那天,他还拿着这个等我回来……” 声音发颤,眼泪砸在糖纸上。

我盯着奶糖,突然想起钱包里也有一块 —— 奶奶上周捡破烂从垃圾桶找的,

擦了又擦塞给我:“甜,你吃。”“您到底想说什么?” 我攥紧帆布包带子,后背全是汗。

她把奶糖放回铁盒,盯着我:“你和建军一样,戴红绳、爱吃大白兔…… 你帮我个忙,

我多给你钱,够你奶奶住 ICU 到好为止。”“什么忙?”她刚要开口,

门外突然 “哐当” 一声,像有人撞翻了东西。赵某脸色瞬间变了,

抓起铁盒就往地下室跑:“别跟着我,明天十点再过来拿钱!”我愣在原地,还没反应,

客厅门口就传来 “咚” 的脚步声,我迅速从窗口跳出去,边跑边回头张望,

一个黑影闪了一下,穿的隐约就是一双黑皮鞋!我跑回殡仪馆后门,

铁门 “哐当” 关上时,我扶着门大口喘气,右手掌心突然传来刺痛,低头一看,

白天守灵被碎玻璃划的伤口挣裂了,血渗过创可贴,在掌心晕出小块红。得赶紧买碘伏,

要是感染了,连守灵的活都没了,奶奶的医药费更没着落。我直起身,

沿着殡仪馆围墙往正门走。这路我熟,守灵厅在东,停尸间在西角,平时没人去。

刚拐过停尸间转角,脚下 “咔嗒” 踢到个东西,

弯腰捡起来 —— 是张用石头压着的折叠白纸。展开的瞬间,手指猛地僵住。

黑色马克笔写的字又粗又重:“赵老太的东西别碰,不然你奶奶在医院都不安生”,

末尾的句号像个黑洞,吸走了我所有力气。他们知道奶奶,知道她在医院,

连我的软肋都摸得清清楚楚!之前的短信还是泛泛威胁,

这张纸条直接把刀架在了奶奶脖子上。我攥着纸条,指节发白,

停尸间飘来的福尔马林味混着冷风往衣领里钻,后背撞在围墙上,冰凉的触感让我打寒颤。

买碘伏的事早抛到脑后 —— 现在必须搞清楚谁在盯我,赵老太藏了什么秘密,

不然我和奶奶都活不了。把纸条塞进裤兜,我转身往老看守的值班室跑,

李叔在殡仪馆干了二十多年,见多识广,说不定知道赵老太的事。值班室在后院,

门口昏黄的灯泡被风吹得晃来晃去。推开门,李叔正坐在桌前喝酒,面前一碟花生米,

二锅头酒瓶空了一半。“阿哲?今天不是你值岗。” 他抬头看我,眼睛里满是血丝。

我走到桌前,掏出一张百元钞,按在桌上推过去:“李叔,我遇到麻烦了,有人跟踪我,

还威胁我奶奶,您能不能……”话没说完,李叔的目光落在钞票上,没动,

只端起酒杯抿了口:“是和 302 那老太太有关吧?”我心里一震:“您知道赵老太?

”“上周她来过。” 李叔放下酒杯,手指在桌面敲了敲,“问我遗体防腐的法子,

还打听你 —— 生辰八字、住在哪、每天几点去医院看奶奶,问得细得很。

”后背瞬间爬满冷汗:“她问这些干什么?”“还能干嘛?” 李叔冷笑一声,

从床底拖出个木箱,打开里面全是旧工具:生锈的镊子、断头的凿子,还有把解剖刀,

刀身泛黄,刀刃却亮得刺眼。“她叨叨着‘和我儿子真配’,说‘等了这么多年,

终于找到合适的了’。”“她儿子?” 我猛地想起床头柜上的相框,那个戴红绳的小男孩,

“是赵建军?”李叔点点头,把解剖刀递给我:“这刀以前给动物解剖用的,锈是锈了,

比你那根撬棍管用。钱拿回去,你奶奶还在医院等钱,我老李不赚这黑心钱。”我没接钱,

攥紧解剖刀,刀柄木纹硌得掌心疼:“李叔,赵建军怎么死的?赵老太为什么找和他像的人?

”“1998 年煤气泄漏,就活了她一个。” 李叔叹了口气,“听说她儿子死的时候,

左手也戴红绳,和你手上的一模一样。

”我下意识摸向手腕的红绳 —— 奶奶用捡来的毛线编的,竟和赵建军的红绳撞上了!

原来赵老太指定我验房,根本不是巧合,是因为我像她死去的儿子。“谢谢您,李叔。

” 我把钱又推回去,“这钱您拿着,算我买刀的钱。” 攥着解剖刀刚走到门口,

手机突然震得厉害 —— 是护工发来的视频请求。我赶紧接起,

屏幕里的画面瞬间让我慌了神:奶奶的病房一片混乱,监护仪发出刺耳的报警声,

护工的脸满是慌张,对着镜头喊:“阿哲!有人要推走奶奶!穿白大褂的,说转普通病房,

可医生根本没说过啊!视频接通的瞬间,

病房的混乱直接撞进眼里 —— 监护仪的报警声像尖刺扎进耳朵,绿灯疯狂闪烁,

护工的脸对着镜头,五官拧成一团慌:“阿哲!有人要推走奶奶!穿白大褂的,

说转普通病房,可医生根本没说过啊!”我盯着屏幕,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

连呼吸都疼:“拦住他!我马上到!”“拦了!可他力气太大了!” 护工的声音带着哭腔,

镜头猛地晃了一下 —— 我清清楚楚看到个穿白大褂的背影,正推着奶奶的病床往门口走,

“他说再不转,奶奶就……”话没说完,视频 “咔嗒” 断了。我疯了似的回拨,

听筒里只有冰冷的提示音:“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护工关机了!我攥着手机往医院冲,

兜里的解剖刀硌得大腿生疼,路上的车喇叭、行人的喊声全听不见,

脑子里只剩护工的哭腔和监护仪的尖叫 —— 要是奶奶被转去普通病房,

要是那白大褂是跟踪我的人,要是…… 不敢想,只能拼命跑,鞋子踩进积水里,

泥水溅得裤脚全湿。7快到医院,我突然放慢脚步 —— 直接冲 ICU 肯定不行,

万一打草惊蛇,他们对奶奶下狠手怎么办?我想起上次帮护工搬东西走的后勤通道,

能通 ICU 后门,还没监控。绕到医院侧面,推开蓝色的后勤门,里面空无一人。

走廊里的脚步声格外响,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快到 ICU 后门时,

里面传来说话声“赶紧推走,别等有人来!”“可…… 他会报警的。” 是护工的声音,

带着犹豫。“管不了!赵老太说了,今天必须转走!

”心沉到了底 —— 果然是赵老太指使的!我握紧解剖刀,贴着墙根挪到后门,

从门缝里看:奶奶的病床停在走廊中央,监护仪还在叫,那白大褂正弯腰解输液管,

护工站在旁边,脸白得像纸。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 —— 是中介老板!我按了挂断,

可他没完没了地打,震动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刺耳。白大褂突然停手,

抬头往后门看:“谁在外面?”我赶紧关机退进旁边的杂物间,屏住呼吸。脚步声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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