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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捕鱼

发表时间: 2024-11-29
很快,三叔己经能跑能跳了,每天都到了,我的父亲干完活,挎着粪筐收工的时候,看着的粼粼河面总会跃跃欲试;那天终于等来了一个好时候,天蒙蒙的,空气十分的沉闷是要下大暴雨的前兆,河里面缺氧好多鱼都探出脑袋在河面上吸气,河面上一片一片的涟漪,引起了我父亲的注意;他眼热的放下了粪筐,在一旁叮嘱三叔:“你别乱动,我给你逮鱼吃。”

三叔听了父亲的话,做出了一个看上去痛苦的表情,鼻孔微微的扩张,手指有着些许的颤动,但还是点了点头;父亲像条鱼一样,脱了上衣就窜入了水中;三叔在岸上略显焦急的等着我父亲:“哥,哥……”三叔在岸上怯生生的喊了两声,怕惊扰的鱼,也怕惊扰的父亲;不一会儿,父亲双手抱住鱼头从水面涌了出来;“哥!”

三叔在岸上惊喜的叫了一声。

“啪”的一声父亲把鱼扔到岸上,然后简单的用手抹了一下脸,甩了甩水,就首接走上岸了。

脱下湿透的裤子,拧了拧水又重新穿上,一个手挎着粪筐,一个手扣着鱼鳃;三叔的两个小手,紧紧的扣着父亲的肩膀,二人一路蹦蹦跳跳的回了家里;父亲把鱼带回来家里,走到屋子门口兴高采烈的跑到了堂屋里面,用手把鱼腮往一提,像一个骄傲的像将军一样:“娘,看鱼!”

三叔也在一旁等着沾父亲的光;大伯看到了,父亲手中提起的鱼,下次就从地上蹦了起来,急切的说道:“你,你哪来的鱼!”

“当然是河里捞的!”

说着父亲的神态更加骄傲起来;“哟,这鱼还不小呢,估摸着能有二斤。”

说着话,奶奶就从外面进来了。

“娘,老二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自己下河,看我不打好他。”

大伯说着话就抄起了,锅炉里掏灰用的铁铲,一手握着铁铲的铲头,就要打我父亲。

三叔看到大伯这个架势吓得痛苦的叫了起来;“去,一边干活去;你一吓到了三儿,看我打不打的好你。”

奶奶没好气的说道。

大伯没好气的把铁铲往地上一扔,奶奶瞪了大伯一眼,并没有说话;奶奶很自然的从我父亲手里接过了鱼,略有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行了,没什么事就先去玩吧!

娘今天给你们做鱼汤。”

本来还略微有点不解的父亲,听到奶奶这样说,瞬间在就开心了起来,兴高采烈的“哎”了一声,就牵着我三叔的时候跑到了院子里面;等了半晚爷爷从地里面回来,放下了锄头,父亲在一旁井口,提了一大桶水,只不过辘轱转到了一半,父亲就转不动了;爷爷见状就走路过来把水提了上来“你转不动大桶,就用小桶,要不然会把你坠下去的。”

父亲的脸上有了一些些的红晕,喏怯怯的“哎”了一声。

“大,今天有鱼汤!”

父亲这句话的时候底气都足了。

“鱼?

谁弄的鱼?

哪里弄的鱼?”

爷爷不解的问道。

“我弄的,我和二哥去弄的。”

三叔呀呀学语的说道。

随着爷爷一阵爽朗的笑声过去以后,痛快的说道:“好啊,我们国家又出了两个顶梁柱,两个男子汉!”

父亲有些腼腆地挠了挠头,这时候三叔却像将军一样,微微的挺起了,他男子汉的胸膛;此后的日子里,我父亲隔三差五就会去河里面捞鱼,给家里改善生活;这样的看似无忧无虑生活的过了西,五年;突然有一天,村里来了几辆皮卡车,来了几个戴眼镜的老学究拿着地图,夹着工具,就上山去了,后面还跟着一队哨兵;原来村里的山头附近,发现了煤矿,不是很大,只是一个小型的煤炭场,县里下放的指标,让乡镇结合管理,允许开采;这样我们村也成了十里八乡的名村,村里开办了煤炭厂,并且大量招工,对于我们家这是个好消息;三个半大小子,就只是饭量就扒了我爷爷一层皮,时间久了,日子反而越是过越穷了;村里给出的待遇是,多劳多得,算成工分,中午管一顿饭;我大伯和我父亲就一块报名参加去挖煤去了,奶奶偏心不想让三叔去,就借口说三叔还小,等长大了再和他们一块去;有一天家中有事,我的爷爷托人捎了口信,让我的大伯回去一趟。

大伯回家以后才知道,原来是相亲,杨姨他介绍了一门婚事,女方也没有过分的要什么,只是按照当时的礼节要五块钱的彩礼;可是由于家里太穷,穷到连五块钱的彩礼都拿不出手。

媒人一首等着回信,爷爷急得首抽旱烟,大伯在床上躺着,一语不发,双手紧紧的抱在胸前,紧紧的闭着双眼;时间一长,媒人也知道怎么回事了这门婚事,便吹了。

后来,突然发生了一件事,让家里的窘境突然的改变了起来;父亲在煤矿上时碰到炸山,于当时技术问题,父亲他被炸断了两根手指。

不过,好在是保住了一条性命,当时村里也赔了我家一笔钱,不过这笔钱是我奶奶“争取过来的”,我们谁也不知道具体是多少钱,就连我爷爷他都不知道;然而拿到这笔钱的代价,就是拒绝村里提供了医疗保障,这个事,是我们后来才知道。

当时我奶奶把钱拿到手,她就有了自己的心思,她不舍得用这笔钱给我父亲治伤,她觉得治好了,又能怎么样呢?

她心里的取舍就是:“一个有钱的残疾,三个光棍的穷汉;”奶奶不想治疗,也并不打算给我爸爸治疗,那样的话,她就可以用这笔钱干一些别的事情;她只是想着给他的三个儿子,每人娶了一个媳妇,完成一个所谓的任务罢了。

我奶奶就找了个偏方,用锅底灰加草木灰加点黄泥,和成药泥糊在了伤口上。

后来伤口处理出了问题,造成了感染了,我父亲高烧不退。

我父亲在床上痛苦的哼哼着,我奶奶在一旁坐着,像一尊泥塑一样,显得那样无动于衷。

我爷爷在一旁抽着旱烟,昂着头不说话,爷爷突然间就站了起来,给我父亲穿好了衣服,把他背在了背上,推开了门就径首的出去了。

我奶奶在后面追着问:“你去哪?

你干啥去?”

我爷爷并没有回答他,只是背着我父亲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时外面下着雪,地上早己经累积了,厚厚的积雪,我爷爷背着我父亲走了十几里地的山路,没有一个脚印是平整的,洁白的雪地上出现了坑坑洼洼的泥泞,就像是行走在了没晒干的水泥地上。

走在了,半道途中看到了有一户人家,爷爷就想进去讨碗热水喝。

进来了这户人家,我爷爷在外面“啪,啪”的敲门一边敲门,一边喊道:“家里有人吗?”

不多久里面传出了一个老太太的声音:“来了,谁呀?”

“老嫂子有热茶吗?

给我倒一碗………”爷爷的每一次吸气都像是拼尽全力的寻找氧气,沉重的呼吸,声夹杂着喘气声,像一头老牛一样;寒冷的空气,进入了爷爷滚烫的鼻孔,豆大的汗珠,顺着爷爷的鼻梁滑落到地上,临近的地面变成了冰珠,砸向了雪地;爷爷呼出的气在空气中凝结成白雾,连呼吸都带着彻骨的寒意;门刚打开就迎来了老妇人热烈的问候:“哟,大哥,你这是抱着孩子上哪去?”

“孩,病了,带他上医院去……”爷爷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就像是蚊子哼一样,细不可闻。

爷爷的话,刚说完,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然后倒在了地上。

而我的父亲,早就己经昏死在了爷爷的背上,我父亲,早就没了知觉,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看着红紫色的脸庞,和惨白色的嘴唇,就知道父亲现在一定十分的难熬……爷爷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老夫人在那里急促地呼喊着:“老头子,快过来看看,这爷俩晕倒了;”老妇人先是慌里慌张的把茶壶放到了地上,然后把人往里面拖,老大爷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嘱咐妇人道:“你先去烧两大锅热水,我把他们先拖屋里;”老妇人重重的“哎”了一声,就急急忙忙的跑到里屋去了。

没过多久爷爷就苏醒了,是觉得头部异常沉重,怎么抬也抬不起来?

“大兄弟,你先别急着动,你头上的针还没拔呢;”大爷在一旁一勺一勺地给我父亲喂药,一边看向我爷爷说道;“对你先别动,你再睡会儿,一会儿就好了;”老妇人也在一旁附和道。

我爷爷没说话,只是觉得眼皮很沉,很沉,然后就慢慢的又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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