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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15

“您好,您的外卖已送达,请——”我话没说完,手里的奶茶“啪”一声炸开,

血混着珍珠溅了我满脸。手机屏上,订单状态瞬间变红:顾客已确认……死亡我抬头,

401的门缝里伸出一只青白的手,竖起大拇指,然后轻轻比了个“差评”。下一秒,

系统提示音在我脑子里炸响:“骑手阿九,您已超时,请立即前往——地狱。”我低头一看,

电动车导航自动跳成血红色,路线直指半年前烧塌的老棉纺厂。而车把上,

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张泛黄照片:照片里的人穿着跟我一模一样的蓝马甲,

脸却是我——死在电梯井里、泡得发胀的我。

一、血单惊魂:废墟里的99元外卖8 月 11 号,晚上十一点半。城西这条废街,

连路灯都像得了肺痨,一口气喘不匀,昏黄的光斑在风里忽闪忽暗,像随时会熄的烛火。

两旁是拆迁到一半的矮楼,钢筋戳出水泥肚子,黑黢黢地对着夜空龇牙。

碎砖缝里长出半人高的野草,被夜风一刮,“沙沙”直响,像有人蹲在暗处窃窃私语。

空气里飘着一股焦糊的塑料味,不知道是哪家仓库烧剩下的毒烟,

还是这条街本身就在慢慢腐烂。我把电动车停在“乐佳超市”旧址门口——其实早就没门了,

只剩半扇烧卷的卷帘门,铁皮边缘焦黑翻卷,像被巨兽撕开的喉咙。里头黑洞洞,

连月光都不敢往里探一步。风一吹,门后传来“哐啷哐啷”的铁皮撞击声,节奏拖沓,

像给死人送葬的鼓点。手机屏幕是唯一的光源,冷白冷白,照得我脸色跟纸扎人似的。

:乐佳超市已歇业终点:城东老棉纺厂宿舍 4 幢 401备注:别按门铃,

放门口,

拍张照就走配送费:¥99.9顾客打赏:¥1000待确认我喉咙发干,

舌尖抵着上腭,尝到一股铁锈味。手指悬在“接受”键上方,汗先一步滴在屏幕,

“啪”一声炸开,像血。理智在耳边吼:别接!这地方去年烧死过人,

整栋楼被消防钉了封条。可花呗账单也在耳边尖叫:不接就扣 50,你今天白跑!

两股声音撕扯三秒,我骂了句“操”,大拇指还是戳了下去。几乎同时,

导航女声在耳机里响起,声音被电流切得七零八落:“前方——三百米——到达——目的地。

”三百米?我面前只有一片焦黑的废墟,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风突然停了,野草也不动了,

整条街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摁了静音键。下一秒,电动车大灯“滋啦”闪了两下,

自动亮了——光束像被什么力量掰弯,直愣愣戳进废墟深处。

我顺着光柱看过去:原本堆满水泥块的空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塑料小桌,桌面惨白,

像从医院太平间偷来的担架板。桌角蹲着一只塑料杯,杯壁结着冰雾,

奶茶封膜上插着黑色粗吸管——在零度的夜里,它居然在冒热气。更邪门的是,

小票被风吹得“哗哗”抖动,单号跟我手机上一模一样。我抬眼一扫,废墟四周的烂尾楼上,

窗户全黑,却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玻璃后面盯着我。冷汗顺着脊背往下爬,

内衣黏成一层冰冷的膜。“叮——”手机又震。顾客私聊弹窗:顾客:别停,继续往里走,

我在。头像是一片纯黑,像把整条街的夜色都吸进去了。我咽了口唾沫,

听见自己心跳声大得仿佛在打鼓。“怕个屁,老子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我骂自己一句,

拧动电门。电动车缓缓滑进废墟,轮胎碾过碎玻璃,“咔嚓咔嚓”脆响,像嚼骨头的声音。

每前进一米,温度就降一度。呼出的白气在头盔挡风镜上结霜,我抬手去擦,

却发现霜花里映出一张陌生的脸——那不是我的脸。五官像被水泡烂,眼皮外翻,

嘴角却咧到耳根,冲我无声地笑。我猛地眨眼,霜花碎了,挡风镜里只剩我惨白的倒影。

塑料桌近在咫尺,奶茶的热气扑在脸上,

带着一股诡异的甜腻——像殡仪馆里烧化的奶油香精。我颤抖着举起手机,镜头对准小票。

就在快门按下的瞬间,“咔哒”一声轻响,塑料杯的吸管里,缓缓渗出一滴暗红。

那滴血顺着吸管滑落,在封膜上晕开—— 像一张咧开的嘴,正等着我走进去。

二、打赏翻倍:奶茶杯里伸出的手我盯着那滴血在封膜上慢慢化开,

像有人拿红笔在“外卖小票”三个字旁边画了个笑脸。风突然又活了,从我领口灌进去,

顺着脊梁一路摸到尾椎,冰得我打了个摆子。塑料桌吱呀一声,像是被人推了一下,

往后滑了半尺——可四周连个鬼影都没有。“哥、哥们……别闹。

”我声音抖得连自己都听不清,手指却像被线牵着,下意识点开手机——叮!

系统提示音炸在耳边:顾客已确认打赏¥1000,是否继续接单?

我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一千块,真金白银,不是冥币。下面还有行小红字:再送一单,

打赏翻倍。翻倍?两千!再加上夜鹰奖的八千,老子直接上岸!

我喉咙里那句“不接”被硬生生咽回去,心脏砰砰撞胸腔,像要从里头顶开根肋骨。

塑料杯里的吸管又动了,这次不是渗血,而是“咕嘟”冒了个泡,像底下藏着张嘴轻轻吹气。

泡泡炸开,一股甜得发腻的香味扑我一脸,混着铁锈味,直往脑门里钻。我眼前一花,

废墟、烂楼、野草全都扭曲成了哈哈镜里的影子,耳边却响起小姑娘的声音,

软软糯糯:“哥哥,快点呀,奶茶凉啦。”我猛地甩头,声音没了,只剩风。

手机屏却自己亮了,导航界面跳出来,

点:老棉纺厂宿舍;终点:幸福家园 3 栋 1 单元 101——我他妈自己的出租屋!

直线距离 0 米,预计时间 0 分钟。备注只有四个字:“别上楼,放信箱。

”我后背刷地一层白毛汗。幸福家园离这隔着半座城,导航却告诉我“0米”?这不科学。

可手指已经不听使唤,在“继续接单”上狠狠戳了一下。啪!电动车大灯自己亮了,

光柱比之前更亮,白得发蓝,在废墟里硬生生劈出一条通道。塑料桌被风吹得原地打转,

奶茶杯“啪嗒”一声倒下去,暗红色液体洒在地上,像给这条路开了个血槽。

我深一脚浅一脚跟着灯光走,碎玻璃扎进鞋底,疼,却让我清醒。每走一步,

四周断墙后面就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有人贴着墙根跟我同步往前挪。我不敢回头,

只盯着导航箭头——直行 10 米后,抵达顾客所在地十米?前面只有一堵烧黑的墙。

我刚想刹车,电动车突然提速,车把像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拧到底。我整个人被惯性甩得后仰,

下一秒,墙居然裂开了——像有人从里头推开一扇门,黑得能滴出墨。我连人带车冲了进去。

黑暗只持续了一秒,眼前猛地亮起一盏老旧的钨丝灯,“滋啦”闪两下,吊在天花板上晃。

我停在一条狭长走廊里,墙面剥落,霉斑像一张张扭曲的人脸。空气里混着潮味、血腥味,

还有淡淡的奶茶香。走廊尽头,一扇铁门虚掩,门牌号 401。正是订单上的地址。

门缝里透出绿幽幽的光,像医院抢救室的手术灯。我抬手要敲门,

手机“叮”一声:顾客提示:勿敲门,勿按铃,放门口,拍照即走。我咽了口唾沫,

弯腰把外卖袋轻轻搁在门槛。塑料袋摩擦地面,“沙沙”两声,

铁门里头立刻传来“咚”一声回应,像有人用指节叩木板。我头皮瞬间炸麻,

举起手机对准袋子——咔嚓!闪光灯一闪,门缝里突然伸出一只青白的手,指节细长,

指甲漆黑,一把攥住外卖袋。我吓得往后跳,后背撞上墙,石灰簌簌落。

那只手把袋子拖进去,动作极快,却没发出半点声响。铁门“哐”一声重新合上,

门缝里飘出一张小票,打着卷儿落在我的鞋尖。我低头一看,血从纸上渗出,

把打印字糊成一片,只剩下最底下两行清晰得刺眼:打赏已翻倍:¥2000,请查收。

下一单已自动接单,祝您配送愉快。我的手机“叮叮当当”连响,

账户余额瞬间多出两千块,可我却笑不出来。走廊灯“滋啦”一声灭了,四周重新陷入漆黑,

只剩电动车前灯孤零零地亮着,照出前方楼梯口——楼梯向下,黑洞洞的,

像一张刚张开的嘴。而导航女声,此刻变成了小女孩的轻笑:“哥哥,快回家吧,最后一单,

很近很近哦。”三、封楼深处的催命倒计时我发誓,那一刻我真想把手机扔进阴沟,

再骑着电动车头也不回地逃。可余额里明晃晃的两千块像钩子,勾着我脖子往前送。

导航女声甜得发腻,却把最恐怖的字眼咬得极重——“前方 0 米,到达目的地。

”0 米?我面前是条往下延伸的楼梯,铁扶手上锈迹斑斑,像结痂的伤口。

楼梯尽头一片漆黑,连电动车大灯都照***。手机信号格直接跳到“无服务”,

时间却诡异地定格在 00:00。“操,什么破导航。”我骂出声,

嗓子却干得发不出狠味。突然,风从楼梯底下倒灌上来,带着潮湿泥土味,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那味道我太熟了——血放久了以后,

混着铁锈、汗臭、防腐剂的味道。老棉纺厂失踪案闹得最凶的时候,

警戒线外的狗都聚在下水道口狂吠,就为了这股味。电动车“滴滴”两声,居然自己熄了火。

大灯也灭了,只剩仪表盘幽幽亮着蓝光,像停尸房里的死人脸。我想踹它一脚,

脚踝却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下。低头看,是一只外卖袋,和我刚才送的那只一模一样。

袋口被撕开,里面空无一物,却滴答滴答往下滴血。

“别上楼……别上楼……”我脑子里回响起订单备注,可双腿像被灌了铅,

一步步往楼梯口挪。每下一级台阶,温度就降一度,呼出的白雾在头盔里结霜。

我听到自己心跳“咚咚咚”地砸耳膜,像在倒计时。下到第二层,楼梯拐角贴着封条,

黄底黑字,被水渍晕开:——“危险建筑,禁止入内”——封条却被人从中间撕开,

断口参差不齐,像被指甲生生抠开。我手机闪光灯自动亮起,对准封条咔嚓一声。照片里,

封条后面站着一排模糊的人影,脸全被长发遮住,身体扭曲成正常人达不到的角度。

我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再眨眼看,封条后空空如也,只有墙皮大块剥落,露出里面乌黑的砖。

砖缝里渗出暗红色液体,顺着墙根汇成一条细线,正慢慢流向我鞋底。

“别上楼……”耳边突然贴上一个冰凉的声音,像有人趴在我肩上吹气。我猛地回头,

肩膀撞空,却闻到一股酸腐的奶香——那杯奶茶的味道。楼梯尽头出现一扇铁门,

门牌 401,和我刚才送的外卖地址一模一样。门缝里透出绿光,一闪一闪,

像心电图上的平线又被强行拉起来。门把手自己“咔哒咔哒”转动,却迟迟不开。

手机这时跳出系统提示:顾客已修改备注:请进楼,将外卖送至 401 门口,勿拍照,

勿出声。下面跟着一行红色小字:拒绝将扣除全部打赏并永久封号。我喉咙发紧,

想骂人,却只发出一声干呕。永久封号意味着我再也接不到单,八千块夜鹰奖也泡汤。

我抬手推门,铁门却先我一步“吱呀”裂开条缝,一股冷气夹着灰尘扑出来,

呛得我眼泪直流。门后是条走廊,比我梦里见过的所有医院停尸间都长。

天花板上的灯管只剩一根苟延残喘,滋啦滋啦地闪,

照得墙壁上的霉斑一会儿膨胀一会儿收缩,像会呼吸。走廊两侧是一扇扇木门,

门牌号从 402 开始,一路往后排,却独独少了 401。我愣在原地,

手机导航却再次响起:“您已到达目的地,请直行 0 米。”直行 0 米?

我面前是一堵墙,墙皮鼓起一个个脓包,好像随时会炸开。墙根处摆着那只外卖袋,

袋口被撑得鼓鼓囊囊,像是被什么东西从里面顶起来。我蹲下去,手指刚碰到袋子,

一阵刺骨的冰顺着指尖爬上来。袋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有人在水底吐泡泡。

我咬牙拉开袋口——一只手机,屏幕碎裂,却亮着。来电显示:顾客。我本能地按下接听,

听筒里传来我自己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沙哑:“别上楼……别上楼……”下一秒,

那只手机突然爆出一阵婴儿啼哭般的***,尖锐得几乎刺穿耳膜。

走廊尽头的灯“啪”一声全灭,黑暗像潮水涌来。我听到四面八方同时响起脚步声,

沉重、拖沓,却越来越近。我转身想逃,却发现来时的铁门不见了,只剩一堵新砌的水泥墙,

墙面上用红色涂料写着两个歪斜的大字:0 米。脚步声停在我背后,呼吸喷在我后颈,

凉得像冰。我不敢回头,只死死攥住那袋外卖,感觉袋底越来越湿,血顺着塑料袋纹路滴落,

在地板上砸出一朵朵小小的红花。黑暗中,有东西轻轻贴在我耳边,

声音像是从我脑子里直接长出来:“配送倒计时,十分钟。超时,差评哦。

”四、电梯井底的骨笼滴答——滴答——塑料袋里渗出的血砸在地板上,每一声都像秒针,

把十分钟倒计时钉进我的天灵盖。黑暗里,那团贴在我耳后的呼吸突然抽走,

脚步声同步散开,“哗”地一下布满整条走廊,像无数只赤脚在地板上拖行。我胸口一紧,

求生欲爆了,把外卖袋往怀里死按,拔腿就朝记忆里铁门的位置冲。“哐!

”脚尖踢到一块凸起的地砖,疼得我眼前金星乱冒,可我不敢停。

手机被我攥得像快烧红的炭,闪光灯一阵狂闪,

照出前方根本没有门——只有一条更深的走廊,墙皮全部鼓胀,像被水泡过的尸体,

随时会从里面爆出蛆来。霉斑在光里扭曲成一张张人脸,嘴巴一张一合,

发出无声的“快回去”。后面,拖行的声音骤然加速,像潮水扑岸。

我甚至听见布料摩擦的沙沙,像谁穿着被血浸透的棉纺工服,四肢着地追过来。“操!

”我爆吼给自己壮胆,一嗓子却被黑暗吃了,连个回声都没。嗓子眼里灌进冷风,

像有人把冰碴子塞进气管。我踉跄往前,肩膀撞到墙壁,“噗嗤”一声,

霉斑炸出一股腥臭的汁水,溅了我半脸。那液体顺着下巴往下淌,黏得像尸油。突然,

前方出现一点幽绿的光——安全出口!我扑过去,却猛地刹住脚。绿光底下根本不是楼梯,

而是一扇电梯门。老旧铁门上贴着封条,日期是半年前的 3 月 15 日,

正是老棉纺厂宣布停工那天。封条被撕开一道口子,像有人硬生生掰开电梯,又匆匆合上。

门缝里透出极暗的绿,像一潭死水映着应急灯。“叮——”电梯自动叫了一声,门缓缓滑开。

轿厢里吊着一盏钨丝灯,灯丝发红,一下一下地跳,照得四壁全是血手印。我头皮炸麻,

可后面那群拖拽声已经逼近到十米、五米……我甚至听见指甲刮墙的“滋啦”声。

没有退路了。我抱着外卖袋冲进电梯,猛戳关门键。门合拢的一瞬,

一只青白的手从缝里闪电般探进来,五指指甲全翻起,露出血肉。它一把抓住外卖袋,

力气大得把我整个人往前拖。我死命往后仰,“刺啦”一声,塑料袋被撕开,

手机、奶茶杯、连同那只手一起掉在轿厢地板上。门终于合死。电梯猛地一坠,

像有人把钢缆直接剪断。失重感把我胃提到嗓子眼,耳膜嗡鸣。我跪倒在地,

手机闪光灯还亮着,照见地板中央那只手——断口处没有血,只有密密麻麻的黑色棉线,

像被人缝进过无数尸体里。“咣!”电梯停了,灯丝啪一声全灭,只剩手机屏发出惨白的光。

门缓缓打开,外头不是出口,是一条更窄的通道——墙面贴着上世纪的碎花瓷砖,

血迹从天花板一路淌到地板,像有人在头顶被倒吊放血。空气里满是铁锈与腐肉混合的甜腥。

手机导航突然出声,声音却变成了小女孩的轻哼:“哥哥,还有七分钟哦。”我爬起来,

嗓子干得冒烟,腿软得打摆子。可我知道,再拖下去,那群东西就会从电梯井爬上来。

我弯腰捡起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仍是 00:00,

却跳出新的箭头:直行→下楼→左转→0 米直行?面前是一堵瓷砖墙。我抬脚踹过去,

“哗啦”一声,瓷砖竟像纸糊的,整片塌落,露出一条黑洞洞的楼梯——往下,没有扶手,

垂直九十度,像把刀直接劈进地狱。我深吸一口气,喉咙里全是铁锈味。“死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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