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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05

冰冷的针尖刺破皮肤,细微的痛感还没来得及扩散,

一股更大的、更令人窒息的寒意顺着血管猛地炸开,直冲天灵盖。我眼珠僵硬地转动,

视野里只剩下沈浩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他俯视着我,眼神专注得近乎虔诚,

握着针管的手背青筋微凸,正稳稳地、毫不犹豫地将一整管空气,

推进那根连接着我生命的输液管里。没有歇斯底里,没有质问。

巨大的荒谬感瞬间吞噬了我所有的力气。喉咙里像是堵满了滚烫的砂砾,发不出任何声音。

身体内部像被无形的巨手疯狂撕扯、挤压,肺叶徒劳地开合,却吸不进一丝氧气。

视野急速变暗、扭曲,最后定格在他嘴角那抹如释重负的、近乎温柔的弧度上。

原来……十年婚姻,抵不过他新欢腹中那个才三个月的胎儿。

抵不过他想干干净净继承我父母车祸赔偿金和那套学区房的贪婪。意识沉入无边黑暗。

……“薇薇!嫁给我吧!这辈子我沈浩只爱你一个,只对你一个人好!”震耳欲聋的吼声,

带着夸张的哽咽,猛地将我混沌的意识撕裂。刺目的阳光晃得眼睛生疼。我下意识地眯起眼,

好一会儿才聚焦。眼前是铺满廉价玫瑰花瓣的地面,一双洗得发白的旧球鞋,膝盖着地。

视线缓缓上移。深蓝色的牛仔裤,一件他当年咬牙买了充门面的某快时尚品牌白衬衫,

袖口挽起,露出手腕上那块我送他的入门级机械表。再往上,

是一张年轻、带着刻意营造的激动潮红的脸。汗水浸湿了他额前的碎发,黏在皮肤上。

那双曾经让我觉得深邃深情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表演性质的狂热泪光。

他手里举着一个打开的丝绒小盒子。一枚小小的、戒托设计繁复到有些俗气的钻戒,

在正午的阳光下反射着细碎却廉价的光芒。周围是几张熟悉又模糊的脸孔,大学同学,

还有几个他当时拉来壮声势的室友。他们起哄着,尖叫着,手机镜头对准我们,

脸上洋溢着看热闹的兴奋。“嫁给他!嫁给他!”“沈浩牛逼啊!终于抱得美人归!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喉咙里那股被空气栓塞窒息的剧痛感仿佛还在盘旋。我用力眨了眨眼,指甲狠狠掐进掌心。

尖锐的刺痛传来,提醒着这不是地狱的幻象。是真的。我回来了。回到了十年前,

市中心这个尘土飞扬的小广场,回到了沈浩精心策划、引来路人围观的这场求婚现场。时间,

在我被他谋杀之后,精确地倒流回了悲剧的起点。沈浩见我只是死死盯着他,

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深井,脸上的激动有些挂不住了。他膝行一步,离我更近,眼泪说掉就掉,

声音拔得更高,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煽情:“薇薇!我知道我穷!我现在给不了你大房子,

给不了你豪车!但我这颗心是真的!我沈浩对天发誓,这辈子绝不负你!我会拼命努力,

让你过上好日子!求求你,给我这个机会,嫁给我吧!”他仰着头,

像一个等待神明恩赐的虔诚信徒。阳光落在他脸上,那泪痕亮得刺眼。上辈子,

就是这廉价的眼泪和空洞的誓言,裹挟着围观人群的压力和一丝对未来的幻想,让我点了头,

亲手给自己套上了名为婚姻的绞索。十年,耗尽心力,掏空家底,

最后换来的是一管冰冷的空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不是悲伤,是纯粹的生理性厌恶。

对着这张刚刚亲手结束我生命的、此刻却深情款款的脸。围观的喧嚣声浪似乎小了些,

空气里弥漫开一丝尴尬的寂静。那些举着的手机镜头,更像是一个个冰冷的窥探孔。

我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吸了一口气。

广场上混杂着汽车尾气、廉价香水、尘土和玫瑰***甜腻的气息涌入鼻腔。

这真实的、活生生的气味,奇异地压下了喉咙里的血腥幻觉。我动了。没有尖叫,没有崩溃。

我只是微微弯下腰,视线平静地落在沈浩那张因激动和紧张而涨红的脸上,

落在他那双努力挤出更多泪水的眼睛上。然后,我伸出了手。

沈浩眼中瞬间爆发出巨大的狂喜,举着戒指盒的手都激动得颤抖起来,

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戒指套上我的手指。我的指尖却绕开了他的手,

精准地捏住了那个小小的丝绒盒子。冰冷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

在沈浩骤然凝固的笑容和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我轻轻一抽,把盒子从他手里拿了过来。

“戒指挺好看的。”我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点刚刚苏醒的沙哑,

却清晰地穿透了这片诡异的安静。我掂了掂那个小盒子,

目光掠过那枚在阳光下努力闪烁的小钻戒,嘴角扯开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沈浩,

留着吧。”我抬眼,目光像冰锥一样刺向他骤然变得惨白的脸,

清晰地、一字一顿地补充道:“留给下一个,像我这么天真的……倒霉蛋。

”最后一个字落下,我手腕一扬,那个承载着虚假承诺的丝绒盒子,

在空中划出一道轻飘飘的弧线,“啪嗒”一声,准确地落回沈浩僵硬的膝盖前,

溅起几片暗红色的玫瑰花瓣。死寂。广场上的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围观人群的嘴巴半张着,像一群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沈浩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眼里的泪水还滑稽地挂在睫毛上,表情从狂喜到错愕再到难以置信的屈辱,精彩纷呈。

他跪在那里,膝盖下的花瓣被压扁,像一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小丑。我没再看任何人一眼。

转身,迈步。脚步有些虚浮,像是踩在云端,但每一步都异常坚定。背脊挺得笔直,

像一把终于出鞘的利刃,割裂了身后那片黏稠的、令人窒息的空气。

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下来,晒在***的皮肤上,带来真实的灼热感。

我走出那片被目光和议论包围的中心,走向广场边缘车水马龙的街道。身后,

短暂的死寂过后,是骤然炸开的、更加嘈杂的嗡嗡议论声,像一群被惊扰的马蜂。“我靠!

拒绝了?”“沈浩不是说他俩感情特好吗?这什么情况?

”“那姑娘眼神好吓人……”“沈浩这下丢人丢大发了……”那些声音,

那些探究的、幸灾乐祸的、同情的目光,都被我甩在了身后。世界重新变得喧嚣而真实。

汽车的鸣笛,路边小店播放的流行歌曲,

行人匆匆的脚步声……汇成一股巨大的、充满生机的洪流,将我裹挟其中。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不是因为悲伤,不是因为愤怒,

而是一种劫后余生的、近乎虚脱的亢奋。活着。***的好。接下来的日子,

简单得像是在执行一套预设好的程序。第一步,彻底切断和沈浩的一切联系。

手机号码换了新的,所有社交软件拉黑删除一条龙。大学刚毕业,

原本租的房子是和另一个女生合租的,正好租约快到期,我毫不犹豫地搬了出去,

找了个离学校商圈更远、但价格便宜的单间,安顿下来。动作快得像是在躲避什么瘟疫。

第二步,处理掉所有和沈浩有关的“纪念品”。那些他送的小玩意儿,

廉价的毛绒玩具、印着情侣头像的马克杯、写着甜腻情话的卡片……一股脑塞进大垃圾袋,

扔进了小区楼下那个散发着酸腐气味的绿色垃圾桶。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留恋,

像是在清除某种顽固的病毒。第三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搞钱。

父母那笔用命换来的赔偿金,一直存在银行,是我唯一的底牌。上辈子,

这笔钱几乎全填进了我和沈浩那个名为“家”的无底洞,最后连个水花都没见着。这辈子,

它是我唯一的启动资金。开个店。必须是自己能掌控的、现金流快的、投入相对小的。

这个念头异常清晰。奶茶店,几乎是瞬间就跳进了脑海。成本可控,操作相对简单,受众广,

年轻人喜欢,而且……上辈子为了照顾沈浩挑剔的胃,我钻研过不少饮品配方,

也算歪打正着有点基础。选址是门学问。太贵的商圈租不起,太偏的没人流。

我像个不知疲倦的陀螺,每天背着包,拿着打印出来的城市地图和一个小本子,

穿梭在各个大学城周边、新兴社区商业街、地铁口附近。用脚步丈量,用眼睛观察,

记录人流量、人群构成、竞争对手情况、租金价格。整整一个月,晒黑了一圈,

磨坏了一双运动鞋,本子上密密麻麻记满了各种数据和潦草的标注。终于,

在一个不算最热门、但人流稳定且租金在承受范围内的老社区转角,

发现了一个正在招租的小门面。原先是家卖廉价女装的,倒闭了。面积不大,三十平左右,

胜在位置不错,临街,旁边有中学和几个老小区,不远处还有个写字楼。

和房东的拉锯战又耗掉一周。最终以一个我能勉强接受、对方也急着脱手的价钱签下了合同。

看着合同上自己的名字,沈薇,指尖微微发颤。这一次,命运终于握在了自己手里。

装修找的是朋友介绍的靠谱小施工队,图纸是我自己画的,极简风,干净明亮,

原木色和白色为主,点缀一点清新的薄荷绿。钱要花在刀刃上,设备买二手的,

但冰柜、封口机、制冰机这些核心部件必须保证质量。桌椅去旧货市场淘的,

自己动手打磨刷漆,焕然一新。最耗神的是产品。奶茶店遍地开花,没点特色就是死路一条。

我把自己关在租来的小单间里,把上辈子研究过的、网上找的配方一遍遍试验。

糖度、温度、茶底浓度、奶和茶的比例、小料的搭配……甜了,淡了,茶涩了,奶腥了,

珍珠不够Q……失败的试验品堆满了小小的垃圾桶。有一次煮珍珠火候没掌握好,

整锅黏糊糊地糊在锅底,差点把房东的旧电磁炉报废。清理时,手上被烫起两个水泡。

看着那狰狞的红肿,心里却莫名平静。这点疼,比起被推进血管里的空气,算得了什么?

终于确定了基础菜单。经典款必须做扎实,珍珠奶茶、四季春奶青、乌龙烤奶。

再配上几款我反复调试出来的特色:一款用新鲜芒果和自制椰奶冻打的“椰芒风暴”,

一款茉莉绿茶底搭配脆波波和新鲜葡萄果肉的“葡萄啵啵绿”,

还有一款针对秋冬的、加了现熬黑糖珍珠和醇厚鲜奶的“黑糖厚牛乳”。成本卡得很死,

但用料绝不能省,水果要新鲜,茶叶要用好的。店名也定下了——“微甜”。简单,好记,

也代表着我想要的生活状态。一点点的甜,就够了。开业前一夜,

我躺在还没装空调、闷热的小店里,睡在几张拼起来的旧椅子上。

窗外是城市永不熄灭的灯火,蝉鸣聒噪。我睁着眼,毫无睡意,心里像有一团火在烧,

是兴奋,也是孤注一掷的决绝。“微甜”奶茶店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周末早晨,

悄无声息地开业了。没有花篮,没有锣鼓喧天。只在门口支了个手写的KT板,

上面是我自己设计的Logo——一个简单可爱的奶茶杯轮廓,旁边写着“开业大吉,

全场八折”。起初几天,门可罗雀。偶尔有路人好奇地张望一下,脚步却没停。

隔壁理发店的胖老板叼着烟,看我的眼神带着点怜悯,大概觉得这姑娘撑不过三个月。

我不急。把精力都用在“内功”上。反复练习操作流程,确保每一杯出品的稳定。

把操作台擦得锃亮,连地板缝都不留一点污渍。没客人时,就站在门口,端着试饮的小纸杯,

带着真诚的微笑,递给路过的学生、买菜回来的阿姨、行色匆匆的上班族。“您好,

新店开业,免费试饮,欢迎品尝。”“口感还喜欢吗?有什么建议您尽管提。

”“今天全场八折哦,扫这个码还能领三块钱优惠券。”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笑容有点僵硬,但足够真诚。大部分人会摆摆手走开,也有人会接过去,礼貌性地抿一口,

然后点点头离开。偶尔有一两个会停下来,真的买上一杯。“哎,小姑娘,

你这珍珠煮得不错啊,挺Q弹的,糖度也刚好,不像那边那家齁甜。

”一个牵着孙子的老太太买了一杯经典珍珠奶茶,喝了一口,赞许地点点头。“老板,

你这‘椰芒风暴’好喝!芒果味好浓!”一个穿着校服的高中女生眼睛亮亮的,

举着那杯黄澄澄的饮料。每一个小小的肯定,都像一颗火星,

落在我心底那片荒芜已久的焦土上,点燃微弱的希望。我记下每一个反馈,调整糖度,

优化流程。转机发生在一个闷热的午后。几个附近中学的女生叽叽喳喳地路过,

被我递上的试饮吸引,一人点了一杯“葡萄啵啵绿”。她们坐在店里唯一的小桌子旁,

边喝边***,欢声笑语。其中一个人把照片发到了学校的贴吧和朋友圈,

配文:“学校后门新开的‘微甜’,葡萄啵啵绿绝了!料超足!”网络的传播速度是惊人的。

第二天下午,店里突然涌进来一群穿着同样校服的学生,点名要“葡萄啵啵绿”。

小小的店面瞬间被挤满,操作台前一下子排起了小队。我手忙脚乱,额头冒汗,

但心里那团火烧得更旺了。煮茶、加冰、摇杯、封口、贴标签……动作从生涩到流畅。

“老板,快点呀!上课要迟到了!”“姐姐,我要少冰半糖!”“哇,看着就好好喝!

”嘈杂的人声,扫码支付的提示音,机器运作的嗡鸣……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

成了我听过最美妙的乐章。那天,准备的葡萄果肉下午三点就告罄。晚上打烊,

数着收银盒里皱巴巴的纸币和手机里一笔笔入账,手指都在抖。刨去成本,净赚的钱不多,

却比上辈子拿到沈浩敷衍塞过来的所谓“生活费”时,踏实百倍千倍。

口碑像滚雪球一样积累。学生们口口相传,

“微甜”用料实在、价格实惠、老板娘虽然我才二十出头,

但在中学生眼里已经是阿姨辈了人很好的印象逐渐传开。

写字楼的白领们也开始在下午茶时间点单,喜欢我的“黑糖厚牛乳”,说喝起来温暖舒服。

社区里的大爷大妈,偶尔也会来买杯少糖少冰的纯茶。我请了一个勤工俭学的大三女生小雅,

性格活泼手脚麻利。两个人轮班,总算没那么手忙脚乱。小店慢慢走上了正轨。

每天天不亮就去市场挑最新鲜的水果,晚上打烊后盘点到深夜。累吗?当然累。腰酸背痛,

手指被冰水泡得发白发皱是常事。但看着每天增长的营业额,

看着账本上一点点累积起来的数字,那种脚踏实地的充实感和掌控感,

是上辈子在沈浩那个永远填不满的“家”里从未体验过的。

日子在煮茶的香气、摇杯的碰撞声和收银提示音中,飞快地滑过。平静,忙碌,

带着汗水浸润的微甜。沈浩这个人,连同那场噩梦般的谋杀,

似乎已经被我刻意尘封在记忆最深的角落,落满了灰。直到那个高中同学聚会的邀请,

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猝不及防地打破了这份平静。发信息的是当年的班长,周扬。

语气热情洋溢:“沈薇!好久不见!咱们高中毕业都十年了!下周六在‘悦来轩’聚聚,

老同学们都来,你可一定得来啊!大家可想你了!地址我发你。”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文字,

“沈薇”两个字格外刺眼。十年?对我而言,是地狱归来的第一年。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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