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女友家长的前三天，参加了个和她朋友们的聚会。半途，女友临时出去处理点急事。
可一个半小时过去，始终没见她回来的身影。直到我拿起外套准备出门找她，
就听见她的闺蜜们用方言叽叽喳喳地议论我，语气里满是嘲讽。“这傻子，
被人耍得团团转还当宝贝呢。”“你说现在，柳沁是不是正跟陈昊干着呢？
”“柳沁前几天还跟我说，周明远这人那方面很差劲，陈昊比他强百倍。
”“要不是周明远家里条件好，柳沁才不会想着带他见家长，跟他结婚。”“哈哈哈，
你看他那样，我们说啥他都听不懂，真是个冤大头！”我刚迈出去的脚步猛地顿住，
脑子里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一片空白。就在这时，
柳沁带着一身酒气和陌生的香水味推门进来，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潮红。“怎么样？爽了没？
”“那肯定，爽了三次！”1陈昊紧随其后，自然地把手搭在柳沁的腰上，
装作是关系要好的朋友模样。我这才看清，柳沁锁骨处印着好几道明显的红痕。
我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失魂落魄地坐回沙发，眼底满是发凉的失望。
可她的闺蜜们还在起哄，用方言追问柳沁刚才出去的细节，语气轻佻又暧昧。柳沁许是心虚，
下意识地推开陈昊的手朝我看了一眼，然后走过来紧挨着我坐下。“你怕什么呀？
他又听不懂咱们的方言，要是说英语或者日语，你再紧张也不迟！”“就是，方言这东西，
他想听懂都没门，你们说是不是？哈哈哈！”“你们也太坏了，就欺负明远一个外地人。
”柳沁听着闺蜜们的话，明显松了口气。她笑着凑过来亲了下我的脸颊：“明远，
你别多想啊！”“我们几个都是一个地方的，每次聚会都爱说方言，习惯了。
”我放在膝盖上的手悄悄攥紧，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她们不知道，
我小时候在柳沁的老家住过五年。她们说的每一句方言，我都听得一清二楚。见我没说话，
她们以为我真的不在意，愈发肆无忌惮地调笑起来。“柳沁，陈昊是不是比周明远厉害多了？
你可得说实话，我还跟她们打赌呢！”柳沁笑着点头：“那还用说，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看你这春风得意的样，肯定爽坏了吧？”“妈的，这么玩也太***了，
早知道方言这么好用，以前就该多试试！”“你看他那呆样，坐在那跟个木头似的，
一句都听不明白，真可怜。”陈昊朝我投来一个鄙夷的眼神，然后用口型对柳沁说：“薇薇，
跟他分了吧，跟我在一起不好吗？”柳沁一边伸手给我捏肩膀，
一边用只有他们能懂的语气嘲讽：“跟你在一起？你别做梦了。”“现实和玩玩，
我还是分得清的。你顶多就是个解闷的，陪我找点乐子，其他的你根本满足不了我。
”“你能像他那样，我想要什么就给我买什么，我生气了还能耐着性子哄我吗？”“你不行，
你脾气那么爆，也就明远能惯着我。”“上次我就随口说一句想吃城南的蛋糕，
他愣是开了两个小时车去给我买。”听到她提起往事，我心里没有半分暖意，
只有越来越盛的怒火。我掏心掏肺对她好，把她捧在手心里疼，她却这么对我。“糟了，
刚才好像忘了做措施，万一怀孕了怎么办？”“你疯了？怎么不记得！
赶紧去给我买紧急避孕药！”“嘿嘿，我觉得让周明远去买挺好，既然要玩，
那就玩得彻底点。”“你……”陈昊拿起桌上的红酒喝了一口，
故意晃了晃杯子：“我喝酒了，不能开车。”最后柳沁只好转向我，
红着脸颊轻笑着道：“明远，你去帮我买盒紧急避孕药回来，
今晚给你一次不戴小气球的福利。”2我攥紧的拳头发出咯吱的声响，这群人里，
没有一个人有最基本的道德底线。我真是看错了柳沁，我们在一起两年，
她在我面前一直是温柔懂事的样子。她说最讨厌出轨的人，说感情就该专一，
可她自己做的事，却比谁都荒唐。原来她的温柔和懂事，全都是装出来的。我抬起头，
眼神冰冷地看向还在笑的柳沁。她被我看得一慌，下意识地收敛了笑容。“明远，
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伸手想来摸我的额头，指尖还带着陈昊身上的烟味，
我嫌恶地偏头躲开。“柳沁，我们俩的事，可能得好好想想了。”柳沁这下是真慌了，
赶紧抓住我的胳膊：“明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你跟我说啊！
”我轻轻推开她的手，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没什么，你别紧张。
”“就是觉得我们现在还太年轻，或许不该把关系绑得太紧，不如先分开一段时间，
各自想想清楚。”柳沁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惊喜的表情。她伸手抱住我的胳膊，
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她不知道，
我心里已经下定决心要和她分开。她还得意地朝陈昊和闺蜜们使了个眼色，
那眼神里满是炫耀。“啧，真是个傻子，这么好骗。”“我看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他们肆无忌惮地用方言嘲笑我，把我当成一个任人摆弄的小丑。
我没理会他们的嘲讽，现在笑得越欢，以后哭的就越惨。谁要是敢把我当笑话，
我就先让他们成为别人的笑柄。我起身拿起外套出门，去给柳沁买她要的药。
我刚走出包间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亲吻的声音，还有闺蜜们的起哄声。“你们也太着急了吧？
他刚走就忍不住了？”“切，你不也一样，上次还跟我说……”“好了好了，别聊我了，
我男神还在酒店等我呢，我先走了！”听到这里，我加快脚步离开，不想再听那些污秽的话。
……外面下起了小雨，冰凉的雨水打在身上，让我清醒了不少，也显得格外狼狈。
等我拿着药回到包间时，里面正传来一阵哄堂大笑。他们看到我进来，脸上没有丝毫慌乱，
继续用方言聊天，仿佛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透明人。“明天我们去郊外的水库玩怎么样？
听说那里风景挺好的。”“啊？不想去，太远了，累得慌。”“去水库旁边的树林里啊，
那多***，比在包间里好玩多了！”陈昊用脚悄悄碰了碰柳沁的腿，柳沁瞬间来了精神，
眼里满是期待。所有人都看着我，眼神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他们真的把我当成了一个听不懂方言的傻子，肆无忌惮地在我面前计划着下一次的荒唐事。
第二天，柳沁果然拉着我去了郊外的水库，说是要去那里散心。到了水库边，
她的闺蜜们又开始用方言打趣：“你们可真行，敢把他带到这里来，就不怕他发现你们的事？
”“怕什么？他又听不懂我们说什么，就算看到了，我们也能编个理由糊弄过去。
”“就是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话音刚落，柳沁就拉着我的手：“明远，
我们去前面的树林里看看吧，听说那里有野生的草莓，说不定能摘到。”没走多久，
柳沁就停下脚步，皱着眉头说：“我有点不舒服，想找个地方方便一下，
你在这里等我好不好？别让别人过来。”我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却又带着一丝麻木。
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真心爱着的人，竟然会这么***。她背包里装的根本不是纸巾和水，
而是昨天晚上偷偷收拾的***。昨晚我根本没睡着，她以为我睡熟了，
悄悄起来收拾东西。还跟陈昊打电话，商量着今天要在树林里做什么，用什么姿势。
我一夜没合眼，趁着她打电话的间隙，给公司领导发了消息，申请调去京市的分公司。
我想尽快离开这个城市，再也不要见到柳沁。3此时，柳沁正迫不及待地朝树林深处走去，
看着她匆忙的背影，我心里一阵发酸。我悄悄跟在她身后，躲在一棵大树后面。
亲眼看到陈昊从树后走出来，一把抱住柳沁。柳沁从包里拿出一条性感的裙子，
陈昊笑着接过，说要亲手帮她换上。两人旁若无人地调笑，声音不大，
却字字清晰地传到我耳朵里。然后他们就开始做那些不堪入目的事，完全不顾及这是在野外。
柳沁一边抱着陈昊，一边抱怨：“这里的树枝太扎人了，不舒服。”陈昊咬着她的耳朵，
语气暧昧：“人生总得有第一次嘛，这样才***，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讨厌！
”“哈哈哈，你看周明远那傻子，还在外面帮我们望风呢，他肯定不知道，
我们现在正在做什么。”“你别这么说他，万一被他发现了怎么办？”“发现了又怎么样？
他那么爱你，顶多就是生气几天，最后还不是会原谅你？”我僵在原地，
眼睛像被针扎一样疼。听他们用方言描述的时候，我已经够难受了。可亲眼看到这一幕，
那种心脏被撕裂的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好了，快点吧，别让他等太久，
万一他起疑心就不好了。”“急什么？我还没玩够呢。”我从未见过柳沁这样放荡的样子。
在我面前，她连牵手都显得很害羞。可在陈昊面前，她却像变了一个人。我再也看不下去，
转身想离开。可因为心神不宁，脚下一滑，差点摔进旁边的土坡里。幸好我反应快，
伸手抓住了一根藤蔓。土坡下面是空的，我悬在半空中，只能大声呼救。
希望柳沁他们能听到，过来拉我一把。我喊了半天，上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掏出手机，
给柳沁打电话。电话打了十几遍，她才接起来，语气里满是不耐烦：“明远，你烦不烦啊？
我还在方便呢，老打电话干什么？”“我肚子不舒服，可能是早上吃坏东西了。
”我没心思跟她废话，声音急促：“柳沁，你快过来！我在树林旁边的土坡这里，
不小心滑下来了，快拉我上去！”柳沁听了，语气却很冷淡：“多大点事啊，
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那个土坡又不高，你自己爬上来不就行了？”“你一个大男人，
怎么这么矫情。”我的手已经开始发酸，藤蔓也有点松动的迹象。就在这时，
藤蔓“啪”的一声断了。我重重地摔了下去，顺着土坡滚了好几圈，最后撞在一块石头上。
左腿传来一阵剧痛，我低头一看。裤子已经被血染红了，疼得我差点晕过去。
手机还在通话中，我能清晰地听到柳沁和陈昊的嬉笑声，还有他们不堪入耳的对话。
她明明听到了我摔下来的声音，听到了我的惨叫，却还是无动于衷。在我和她的欲望之间，
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这一刻，我彻底心死，闭上眼睛，对她再也没有一丝留恋。
4直到天黑，柳沁都没有来找我，也没有打一个电话问我是否安全。我拖着受伤的腿，
一步一步艰难地爬出土坡。而柳沁和陈昊他们，早就离开了水库，连一个问候的电话都没有。
直到深夜，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柳沁才终于打来电话。电话一接通，
她就开始埋怨：“明远，你去哪了？一整天都联系不上你！”听到这句话，
我忍不住苦笑：“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你说去方便，结果一去就是一下午，
我到处找你，不小心摔下土坡，腿都伤了，你却连个电话都不打。”柳沁的声音顿了一下，
然后开始装可怜：“明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方便完回去找你，没看到你人，
手机又没信号，我只好跟陈昊他们一起先下山了。”“我也很担心你，
下山的时候还不小心摔了一跤，腿也受伤了。”呵，她还真会编瞎话，为了掩盖自己的过错，
连这种谎话都能说出来。我告诉她我在哪个医院，然后挂了电话。不到半个小时，
柳沁就一瘸一拐地走进病房，身后跟着陈昊和她的闺蜜们。看到我腿上的石膏，
柳沁立刻红了眼睛，扑到床边：“明远，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拉着你去水库，
你就不会受伤了！”“腿还疼不疼？我不走了，我在这里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