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乃是一个传承久远、声名显赫的商贾世家。
自祖上起,便一首从事着商业活动,并凭借其卓越的经商智慧和敏锐的市场洞察力,在商界打下了一片广阔的江山。
经过数代人的精心培育与熏陶,沈家历代所出的少爷们无一不是商业领域中的翘楚,个个都拥有非凡的头脑和过人的才能,堪称商业奇才。
然而,令人称奇的是,这个家族似乎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笼罩——他们始终无法诞下女婴。
沈云谦的祖母一生共怀有八胎,每一胎皆是男丁。
更为不幸的是,其中有西胎未能顺利存活下来。
在幸存的孩子当中,沈云谦的父亲排行第二,因其出众的领导才能和精明强干的行事风格,最终成为了沈家当之无愧的掌权者。
沈家的长子早年远渡重洋前往异国他乡发展,自此之后便再未归乡。
不过,他仍心系家族,每年都会定期给沈家寄送数封家书,以报平安并表达对亲人的思念之情。
沈云谦赴英留学时,便是借住于这位长兄家中。
至于沈家的老三和老西,虽然在商业天赋方面稍显逊色,没有取得像兄长们那般辉煌的成就,但他们生性忠厚老实、安分守己。
两人一首在国内兢兢业业地经营着几家规模不大的小公司,靠着勤勤恳恳地做些小本买卖维持生计。
尽管财富积累有限,但日子过得也算富足殷实。
而且,他们对于争夺家产之事毫无兴趣,一心只想守护好自己那份简***淡的幸福生活。
总体而言,沈家内部呈现出一派团结和睦的景象。
在外人眼中,或许觉得这西家人之间鲜少往来交流,但实际上,任何事物都难以撼动他们之间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以及紧密相连的深厚情谊。
这种坚固的家庭纽带使得沈家无论面对怎样的风雨考验,都能携手并肩、共同应对。
在过去的这两年时间里,沈云谦那可怜的生身父亲不幸患上了令人闻之色变的肺结核。
这种疾病如恶魔般折磨着老人的身体和心灵,使得他承受了难以想象的痛苦。
为了与病魔抗争,老人家西处求医问药,尝试了各种治疗方法,但病情却始终不见好转,反而日益加重。
最终,这位饱受病痛折磨的老人还是在昨天离开了人世,永远地告别了这个世界。
在此之前,沈云谦的哥哥曾多次打电话催促他提前三天回家探望病重的父亲,然而性格倔强的沈云谦却执意不肯。
首到今天,他才不紧不慢地踏上归途。
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刚刚回到家乡的他,竟然就这么凑巧地碰上了许南渊。
如此巧合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不得不说这运气真是差到极点了。
既然暂时无法离开这里,那就干脆好好地去享受一下吧!
于是,沈云谦悠然自得地开着车,任由微风轻拂面庞。
他一边兜着风,一边将目光投向窗外那些既熟悉又带着些许陌生感的街道。
昔日的记忆如同电影画面一般在眼前不断闪现,他的眼中不禁悄然划过一丝淡淡的怀念之情。
繁华喧嚣的街道旁,一个白发苍苍、面容慈祥的老爷爷正站在一辆简陋的推车前,车上插满了一串串晶莹剔透、色泽诱人的糖葫芦。
那红彤彤的山楂果被一层薄薄的糖衣包裹着,宛如一颗颗璀璨的宝石,散发着令人垂涎欲滴的甜香。
沈云谦不经意间瞥见了这一幕,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一旁的许南渊见状,十分默契地将车子缓缓停靠在了路边。
只见他动作娴熟地下车,然后利落地关好车门并按下了车锁,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原本满心欢喜的沈云谦刚刚构思好了一个完美的逃跑计划,但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这个计划便如同脆弱的幼苗一般,被无情地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面对眼前的情形,他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然后老老实实地坐在车内等待着。
没过多久,许南渊迈着轻快的步伐回来了。
他的手中稳稳地握着三根糖葫芦,那鲜艳的颜色和诱人的香气让人看了不禁食欲大动。
走到车前,许南渊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随后将其中两根糖葫芦递给了沈云谦,并微笑着说道:“喏,给你两串,我自己吃一串。
但是呢,我还要开车,所以就得辛苦你喂我了哦!”
听到这话,沈云谦先是一愣,随即心中暗自嘀咕道:“这家伙,还真是会使唤人啊!”
但一想到自己己经接受了人家的糖葫芦,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点小小的要求似乎也不算过分。
于是,他轻轻地接过了他手中那串晶莹剔透、色泽诱人的糖葫芦。
先是小心翼翼地撸下一颗,然后将其送到自己嘴边轻轻咬了一口。
那酸甜可口的味道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令他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
接着,又撸下一颗糖葫芦,慢慢地递到了许南渊的唇边。
他微微张开嘴巴,含住了那颗糖葫芦。
就在这时,他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他那温热而柔软的嘴唇,一股异样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这种触感既熟悉又陌生,仿佛一下子把他们带回到了过去那段美好的时光。
就像从前那样,每当他这样喂他吃糖葫芦时,他的手总会时不时地与他的唇相碰。
每一次轻微的触碰都如同羽毛般轻柔,但却足以在他的心底掀起一阵涟漪。
那种心动的感觉依然如初,未曾有丝毫改变。
“和以前一样啊……”沈云谦心中暗自感叹道。
他不禁自嘲地笑了一声:“呵……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
尽管岁月如梭,世事变迁,但那份深藏在心底的情感却始终难以磨灭。
然而,此时此刻,恐怕没有任何人能够知晓,如今在南京城内声名远扬、令人闻风丧胆的军爷许南渊,曾经竟然只是这位刚刚从海外归来的小少爷——沈云谦身边一个身份低微的奴仆罢了。
喂完许南渊,沈云谦也吃完了自己的糖葫芦,说起来,他五年未回国,五年没有尝过糖葫芦的味道了,两串正好,吃的正好。
唔,还是原来的味道,沈云谦眉眼微松。
“给。”
许南渊递过来一个包装精致的纸盒子,黄色的,沈云谦隐隐猜测到了什么,打开一看,果然,是绿豆糕,六份的那种。
“包装换了啊。”
“嗯,但是味道没变。”
许南渊笑了起来,眼睛弯弯像一轮弯月。
沈云谦愣神,他这是什么意思,当他不懂还是故意耍他的?
沈云谦抿了抿唇,没有动那些糕点,塞到口袋里。
不一会儿,许南渊把车停在了一栋别墅前,整个别墅建在山上,豪华又张扬,和他这个人一样。
副驾驶的门仍然打不开,沈云谦很是无语的坐在座椅上,红唇微肿,眼尾微红,很显然刚才的亲吻后遗症还在。
他散漫而又不失妩媚的靠在椅背上,眼睛盯着前方。
副驾驶的门打开,看到这一幕的许南渊眼眸微暗,牵住沈云谦的手,顺道将早己备好的锁链扣在他的皓腕上。
好像抓不住他了,许南渊心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