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天香书院!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她于暖阳之下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1

母亲偏心,弟弟贪婪,重生后的陈曦不再任人宰割。她精心布局,收集证据,

在法庭上完成漂亮反击。这是一个关于尊严与自救的现代寓言。1冰冷的雨水拍在脸上,

我最后的记忆。是身体失重下坠时,我妈周玉芬那句怨毒的咒骂。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讨债鬼!”然后,就是无尽的黑暗。“陈曦!你发什么呆!

你爸死了,家里天都塌了!”一声尖利的哭喊把我从黑暗里拽了出来。我猛地睁开眼,

刺鼻的消毒水味变成了灵堂里劣质檀香的味道。眼前是我爸那张黑白遗像,他还在对我笑,

笑得那么无奈。周围一圈亲戚,围着我,说着千篇一律的安慰话。我低头,

看见一双年轻、光滑,没有任何疤痕的手。我重生了。回到了我爸刚走,

一切悲剧还没正式上演的时候。我狠狠地把指甲掐进掌心,剧烈的疼痛告诉我,这不是梦。

“哭啊!你怎么不哭!”周玉芬看我没反应,扑上来捶打我的胳膊。“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我麻木地站着,任由她打。我的目光穿过人群,

落在了角落里那个正在打电话的年轻人身上。我弟,陈默。他背对着灵堂,压低了声音,

但难掩兴奋。“……放心,我爸那笔赔偿金应该快下来了,等老宅的拆迁款一到手,

我就去提那辆宝马!”就是这句话。前世,也是这句话,让我彻底寒了心。

一阵剧烈的耳鸣和呼吸困难猛地袭来,就像前世从高楼坠落前的感觉一样。我扶住桌子,

稳住身体。眼里的泪水瞬间蒸发干净,只剩下冰冷的恨意。

我迎着周玉芬那张写满“悲痛”的脸,在心里一字一句地对她说:不,这一次,天要塌的,

是你们。2葬礼结束,几个主要亲戚被我妈留下来吃晚饭。我知道,家庭批斗大会要开始了。

饭桌上,周玉芬没动几筷子,就开始长吁短叹。“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啊……老陈就这么走了,

留下我一个半瘫的老婆子,以后可怎么活啊……”她一边说,一边用浑浊的眼睛瞟我。

几个亲戚立刻放下筷子,开始附和。“嫂子你别这么说,你还有陈曦和陈默呢。”“是啊,

儿女都在呢。”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周玉芬清了清嗓子,图穷匕见。“陈曦,”她盯着我。

“你那个班,我看也别上了,一个月就那么几千块钱,还不够我吃药的。辞了,

回来全心全意照顾我。”我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她表演。“还有,”她加重了语气。

“你爸那笔工伤赔偿金,有二十万吧?先拿出来,给你弟买辆车。”我还没开口,

我三姑就抢着说:“对对对,男人没车怎么出门办事?以后还怎么找好对象?”“就是,

你一个女孩子家,那么要强干嘛,照顾好妈和弟弟才是你的本分。”二叔公也敲着桌子帮腔。

他们一唱一和,就跟前世一模一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等着我反驳,

等着我争辩。然后他们好用“孝道”的大帽子把我压死。角落里,我弟陈默戴着耳机,

正在打游戏。“Triple Kill!”的游戏音效在压抑的饭桌上突兀地响起。

他兴奋地捏了捏拳头,仿佛那二十万已经到了他手里。我看着这幅荒诞的画面,忽然笑了。

我抬起头,脸上带着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近乎于温柔的微笑。“妈,三姑,二叔公,

你们说得对。”我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清晰到让饭桌上瞬间安静下来。

“是我以前不懂事,总想着自己。以后,这个家,一切都听妈的。

”我看到周玉芬和陈默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惊喜的光芒。三姑和二叔公也满意地点点头,

夸我“总算长大了”。没人注意到,我藏在桌下的手,指甲已经把掌心掐出了血。

复仇的棋盘,现在,正式摆开。3第二天一早,我就把辞职报告交了。回到家,

周玉芬正躺在床上指挥陈默给她削苹果。“妈,有个事我想跟您商量一下。”我走过去,

笑得特别真诚。“什么事?”她警惕地看着我。“您不是要把爸那笔赔偿金给弟弟买车吗?

我想着,这毕竟是笔大钱,咱们是不是得立个字据?省得以后亲戚们说闲话,

也免得我以后忘了这事,跟我弟起纠纷。”我这话说得“合情合理”。

周玉芬和陈默对视一眼,都觉得有道理。“行,你说得对,是该写个字据。”周玉芬点头。

“光我们自己写不行啊,”我继续“贴心”地建议,“得找个德高望重的邻居做个见证,

这样才算把事做扎实了。”“找谁?”“就楼下那个张阿姨吧,她最热心了,又是老邻居,

您说呢?”张阿姨是我们这栋楼里出了名的“广播站”,找她,等于昭告天下。

我特意买了点水果,把张阿姨请了上来。当着张阿姨的面,我拿出纸笔,然后打开手机,

状似随意地放在桌上。“妈,那您再说一遍,我们好写下来。”我引导着她。

周玉芬清了清嗓子,大声说:“我,周玉芬,自愿将我丈夫陈建国的全部工伤赔偿金,

合计人民币二十万元,全部赠与我的儿子陈默,用于其个人发展,

与我的女儿陈曦无任何关系。”“对对对,”陈默在旁边补充。“跟我姐没关系,

别以后她来找我要。”张阿姨在旁边听着,眼神有点复杂,但还是在见证人一栏签了字。

我把那份签好字的协议小心翼翼地收好。桌上的手机,录音键悄然停止了闪烁。送走张阿姨。

我立刻以“爸爸刚走,家里不安全,得防着点小偷”为由。

网购了几个伪装成充电头的微型摄像头。我把其中一个装在了客厅,对着大门。另一个,

我趁打扫卫生的时候,悄悄装在了我妈房间的角落里。镜头正对着她床头那个上了锁的,

用来藏房本和存折的红木柜子。做完这一切,我看着墙上我爸的遗像,在心里默默地说:爸,

对不起。这个家,我不要了。但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会一分不少地拿回来。4日子一天天过。

我每天尽心尽力地扮演着“孝顺女儿”的角色。给周玉芬端茶倒水,洗衣做饭,

推她下楼晒太阳。陈默拿着那二十万,当天就去提了辆二手宝马。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

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我开始在邻居面前“哭穷”。“王阿姨,这菜又涨价了啊?唉,

我这没上班,手头紧,得省着点花了。”“李大妈,我妈最近想吃点好的,

可我这工资也没了,钱都在我弟那儿呢,我妈心疼他,说男人出门不能没钱。

”我从不直接说他们的坏话,我只陈述事实。剩下的,让这些热心的邻居们自己去脑补。

很快,小区里就传遍了:老陈家那个女儿陈曦真可怜,辞了工作伺候瘫痪的妈,

钱还都让不成器的弟弟拿去挥霍了。周玉芬对此一无所知,

她只觉得最近邻居们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这天晚上,我故意在饭桌上叹了口气。“妈,

下个月房租该交了,我手上钱不够,您能不能先借我点?”周玉芬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你爸尸骨未寒,你就惦记上家里的钱了?我告诉你,

家里一分钱都没有!都给你弟了!”她骂得很大声,生怕我听不见。我低着头,假装委屈。

眼角的余光却看到她眼神里的警惕和狠厉。果然,当天晚上,陈默鬼鬼祟祟地回来了。

我房间的门留着一条缝,清楚地看到,我妈把他拉进房间。从那个红木柜子里,

拿出了一个文件袋,塞给了他。“房本,还有家里剩下的五万块钱存折,都在这里了。

你拿好,千万别让你姐知道!这个白眼狼,开始打房子的主意了!”“知道了妈,你放心吧。

”陈默接过来,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揣进了兜里。我默默地关上房门,拿出手机,

点开了摄像头APP。刚才那一幕,被清清楚楚地录了下来。就在这时,

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喂,请问是陈建国的家人吗?这里是街道拆迁办公室,

关于你们家老房子的拆迁事宜,需要你们过来谈一下。”我握着手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来了。这出大戏的最***,也是我复仇计划里,最关键的一环,终于来了。

5老宅拆迁的消息像一颗炸弹,在我家炸开了花。拆迁款加上各种补偿,

算下来足足有两百多万。周玉芬和陈默彻底陷入了狂喜。“两百万!发财了!妈,

我们发财了!”陈默抱着周玉芬,激动得满脸通红。周玉芬笑得合不拢嘴,

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了。“是是是,我儿子的福气,这下娶媳妇的钱是绰绰有余了。

”狂喜过后,他们把目光投向了我。“陈曦,”周玉芬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说,

“拆迁那些手续复杂,你以前接触过,你去跑。记住,所有的协议,收款账户,

全都写你弟的名字!”“对!”陈默在旁边附和。“这钱以后是我的,跟我姐没关系,

可别搞错了。”看着他们理所当然的嘴脸,我差点笑出声。“好。”我点点头,

答应得比他们想象中更爽快。“不过,”我话锋一转。“拆迁政策我看过了,

里面有很多门道。如果我们操作得好,说不定能多拿个百分之十的补偿款。”“什么?

还能多拿?”陈默的眼睛瞬间亮了。“那得多少钱?二十多万啊!姐,你快说说,怎么操作?

”“手续很复杂,要去好几个部门盖章,还要提交很多证明材料,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我故作高深。“姐!亲姐!你可得帮我啊!”陈默急了,第一次对我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放心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一家人,我还能不帮你吗?这事包在我身上。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表现得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积极。我顶着大太阳,

跑遍了规划局、房管局、街道办,把所有繁琐的手续都处理得妥妥妥帖帖。

陈默每天在家吹着空调打游戏。只需要在我需要他签字的时候露个面。

周玉芬看着我忙前忙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还破天荒地夸了我一句:“总算做了件有用的事。”终于,到了签最终协议的那一天。

在拆迁办的办公室里,我把一沓厚厚的文件递给陈默。“签吧,签了这字,

两百多万就是你的了。”陈默激动得手都在抖,正要下笔,我却按住了他的手。“等等。

”我拿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笑着对周玉芬说:“妈,这么重要的时刻,

我们录个像留个纪念吧。”镜头对准了周玉芬。我一字一句地引导她:“妈,您对着镜头说,

您是自愿将老宅的全部拆迁款,赠与给儿子陈默的。”周玉芬没有丝毫怀疑,对着镜头。

得意洋洋地说:“我自愿的!我所有的财产,都是我儿子的!”然后,

她在协议的“财产共有人”一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下了鲜红的手印。看着这一切,

我按下了保存键。这封由我亲手递上的“卖身契”,终于签好了。

6拆迁款到账的速度比想象中还快。两百三十七万,一分不少地打进了陈默的账户里。

当天晚上,陈默就消失了。他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说要去南方考察项目。做大生意,

然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起初,周玉芬还很骄傲,逢人就说:“我儿子出息了,

去南方当大老板了。”但现实很快就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家里的积蓄早就被陈默掏空了,

我辞了职,唯一的经济来源也断了。我严格按照“没钱”的标准来生活。

周玉芬之前每天吃的进口营养品,停了。一日三餐,从三菜一汤,变成了白粥配咸菜。

“我想吃点肉。”这天吃饭,她看着碗里的清粥,皱起了眉头。我摊了摊手,

一脸无辜:“妈,钱都在弟弟那儿,我这个月一分钱收入都没有,拿什么给您买肉?

”“那你不会去借啊!”她呵斥道。“找谁借?亲戚们都知道咱们家刚拿了拆迁款,

我去借钱,人家不笑话死我?”我反问她。她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拿起手机,

给陈默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喂,妈,什么事啊?我这忙着呢!

”陈默的声音很不耐烦。“默啊,你……你能不能先打点钱回来?家里没钱了,

你姐连肉都不给我吃……”周玉芬的语气近乎哀求。“知道了知道了,过两天就打,

我这开会呢,先挂了!”“嘟……嘟……嘟……”电话被无情地挂断。周玉芬拿着手机,

愣了半天。从那天起,她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给陈默打电话。从一开始的命令、责骂,

到后来的哭诉、哀求。而电话那头的陈默,也从一开始的敷衍,到后来的不耐烦,

最后干脆不接了。这天下午,她又一次拨通了陈默的电话。“你到底什么时候打钱回来!

你想饿死你亲妈吗!”她声嘶力竭地吼道。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爆发出更大的吼声:“天天打天天打!你烦不烦啊!钱到我手里了就是我的!

你别想再要回去一分!养老你找你那好女儿去!”电话再次被挂断。

周玉芬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在轮椅上,手机从手里滑落,摔在地上。她呆呆地看着窗外,

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流出了不是因为算计和表演的泪水。她嚎啕大哭,

哭得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看着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的她,我的心,

竟然闪过一丝不忍。前世她拖着我一起死的画面,和眼前她凄惨的哭声重叠在一起。

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秒钟,就被我掐灭了。我走到她面前,

捡起地上的手机,平静地对她说:“妈,别哭了。路是您自己选的。”我的冷静,

让她停止了哭泣,她抬起头,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她终于意识到,我,

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任她拿捏的女儿了。但,一切都晚了。7我那句话像一盆冷水,

浇灭了周玉芬最后的幻想,也点燃了她积压的所有怨恨。她意识到,

津ICP备2023000462号-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