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七年,我以为博士毕业终于能过正常夫妻生活。
直到电视柜角落那抹红光提醒我——枕边人在***我。
我砸碎摄像头冲她怒吼,却从离婚协议里抖出一份癌症确诊单。
“你总嫌我穿得少,”她惨笑着解扣子,“化疗掉头发丑,只能拍点视频留给你。”
电视柜角落那道一闪而过的红光,像淬了冰的针尖,狠狠扎进我的眼睛,也扎碎了我那点儿自以为是的安稳。
就在半分钟前,这间房子里还弥漫着一丝不合时宜的、暖烘烘的、近乎甜腻的气氛。
出差提前两天回来,钥匙悄无声息地插入锁孔,我几乎是屏着呼吸推开门的——带着一种隐秘的、连我自己都未曾深究的期待。
客厅的光线被厚重的窗帘滤成一片慵懒的暗金色,妻子林薇就那么毫无防备地躺在那张巨大的奶白色布艺沙发上。
她穿着那件酒红色的真丝吊带睡裙,裙摆在大腿处堆叠,勾勒出柔软流畅的线条,光洁的肩头和锁骨完全袒露在微凉的空气里,像个易碎的、等待启封的礼物。
看见我突兀地出现在玄关阴影里,她明显地惊跳了一下,睡眼惺忪瞬间转为清晰的慌乱,白皙的脸颊飞快地浮起一层薄薄的红晕。
“顾川?
你怎么…怎么提前回来了?”
她慌忙从沙发上坐起,真丝裙随着动作滑落,她下意识地扯了扯肩带,眼神飘忽,不敢直视我。
是啊,我回来了。
我终于回来了。
心里那股沉闷的、被舟车劳顿压抑的灼热感一下子窜了上来。
结婚七年,前六年聚少离多,我像一架精密却毫无温度的机器,泡在实验室和那些无穷无尽的模型里,而她守在这个所谓的家里,日子过得如一杯反复冲泡、寡淡无味的茶。
直到半年前,我这台耗尽青春和人情的机器终于完成了它的终极使命——拿到了博士学位,跌跌撞撞地在研究所落了脚。
我以为,我们那贫瘠的、几乎只存在于法律契约上的婚姻,终于等来了可以真正扎根、汲取养分、开始生长的土壤。
喉结滚动了一下,我压下那股莫名的烦躁和口干舌燥,随手将一直拎在手里的小纸盒放在旁边的矮几上。
“嗯,项目收尾快,提前了。”
我的声音干涩,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那抹刺眼的、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