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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2-27

我是落云宗的师娘,六世重生,六次为救宗门而死,却换来他们的背叛和冷眼。第七世,

我倦了,放下助人情结,递上和离书,决定与掌门师兄陆云衡恩断义绝,

离开这个充满乖徒、笨徒、逆徒、暴徒和叛徒的地方。他们信奉的谢流觞勾结魔帝,

我看透了真相,却无人听我。宗门上下慌了,徒弟们哭着求我留下,

陆云衡满身是血地抱住我,可我心已冷。1睁开眼,熟悉的檀香味扑鼻而来,

淡淡的烟雾从大殿中央的香炉里袅袅升起,像是要缠住我,让我再也逃不开。

我坐在落云宗大殿的侧位,身上的青衫裙摆微微晃动,耳边是弟子们低声议论的嗡嗡声。

我知道这是哪儿——我太熟悉了,熟悉到心底发疼。这是第七次了。陆云衡站在大殿正中,

他的身影挺拔如松,眉眼间带着惯有的冷峻。他没看我,目光落在手中的玉简上,

指尖轻轻摩挲,像是在思索什么大事。我盯着他,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下。那张脸,

我看了六世,每一世都带着不同的情绪看他:期待、依赖、愤怒、绝望……直到如今,

只剩疲惫。我攥紧了袖口,指甲掐进掌心,疼得我清醒了几分。“师兄,”我开口,

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我想和你和离。”大殿里瞬间安静下来,

连风吹过窗棂的声音都清晰可闻。陆云衡的手顿住了,他抬头看我,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像是不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旁边的弟子们也愣住了,

小禾——那个总是跟在我身后喊“师娘”的乖徒弟——瞪大了眼睛,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她往前迈了一步,裙角扫过地面,发出轻微的窸窣声。“师娘,你说什么呀?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软软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她扑过来,拉住我的衣角,

指尖微微发抖,“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别吓我……”我低头看她,那张小脸满是泪痕,

鼻尖红红的,跟我前六世见她哭时一模一样。我的心颤了一下,想抬手摸摸她的头,

可手刚抬到一半,又僵住了。我想起第三世,她哭着求我别去挡魔帝的剑,可我还是去了,

结果她却信了谢流觞的话,说是我自找的。想到这儿,我的手慢慢垂下来,

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小禾,别哭。”我声音很轻,轻得像风一吹就散,“这不是你的错。

”笨徒阿木站在小禾旁边,挠着头,脸涨得通红。他个子高大,穿着粗布衣,

手里还攥着把木剑,像是刚从练功场跑来的。他张了张嘴,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师娘,

你、你别走啊……我还没学会你教的那招‘云影步’呢。”我看着他那副笨拙的样子,

嘴角不由自主地弯了弯,可笑意还没到眼底就散了。第五世,他笨乎乎地站在我尸首旁,

说了一句:“师娘,你咋这么不小心啊。”那时候我才知道,他根本没懂我为什么死。

我垂下眼,避开他的目光,低声道:“阿木,你好好练,总会学会的。”陆云衡终于开口了,

他的嗓音低沉,带着点沙哑,像山间的风刮过石壁:“芷韫,你再说一遍。”我抬头,

对上他的眼睛。那双眼里有探究,有不解,甚至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我深吸一口气,

站起身,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轻微的凉意。“我说,我想和你和离。”我顿了顿,

声音更坚定了些,“我累了,师兄。”这话一出,大殿里像炸开了锅。逆徒凌霜靠在柱子上,

冷笑了一声,她的眉眼间满是嘲讽,长发散在肩头,黑衣衬得她像只孤傲的猫。

她懒懒地开口:“师娘这是又玩什么把戏?欲擒故纵吗?我可没工夫陪你演。”我没理她,

只是静静地看着陆云衡。他皱了眉,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像是在压着什么情绪。

他往前走了两步,离我近了些,

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那是宗门后山松林的味道,

也是我无数次为他疗伤时闻到的。我的心跳快了一拍,可我立刻咬紧牙,把那点涟漪压下去。

“芷韫,”他停在我面前,低头看我,声音低得像在耳边呢喃,“你当真?”我没说话,

只是点了点头。脑海里却翻涌起前六世的画面:第一世,我为救他挡下魔帝一击,

血流了一地,他抱着我哭得像个孩子;第二世,我用秘法替宗门续命,

他却忙着和谢流觞商议大事,连我最后一面都没见;第三世、第四世……每一世,

我都死得糊里糊涂,死得心甘情愿。可换来的呢?是谢流觞的谎言,是他们的不信任,

是我一次次被推向深渊。我突然觉得好笑,笑自己傻,也笑他们瞎。我抬起头,

直视陆云衡:“师兄,我救过你们六次,够了吧?我不想再救了,也救不动了。

”这话像一颗石子丢进湖里,激起层层涟漪。小禾的哭声更大了,她抱着我的腿,

泪水打湿了我的裙摆:“师娘,你别这么说,我害怕……”阿木急得直跺脚,

手里的木剑“啪”地掉在地上,他慌忙去捡,嘴里嘀咕着:“师娘你别生气,

我、我去给你摘桃子赔罪行不行?”那是他小时候闯祸时哄我的办法,可如今听来,

只觉得刺耳。凌霜嗤笑一声:“说得跟真的一样,师娘,你要是真有这本事,

宗门还能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我没反驳,只是转过身,背对他们。

暴徒铁山这时候冲了进来,他满身汗臭,嗓门大得像打雷:“谁要走?师娘?你走啥走!

宗门没你咋办?”他瞪着我,拳头攥得咯吱响,像是要砸谁一拳。我没回头,

只是低声道:“你们有谢流觞,不是吗?他那么厉害,你们信他就够了。”提到谢流觞,

大殿里又安静下来。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那个我一手教出来的叛徒,如今是宗门的支柱。

他们信他,胜过信我。我闭了闭眼,心底的酸涩翻涌上来,像潮水般淹没了我。

陆云衡终于动了,他伸手想拉我,可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他的声音有些哑:“芷韫,

你冷静一下,我们再说。”我摇了摇头,迈开步子往外走。裙摆扫过门槛,带起一阵冷风。

小禾的哭声还在身后,阿木喊着“师娘你别走”,铁山的骂声混着凌霜的冷笑,

像一团乱麻缠在我耳边。可我没停,我知道,这一世,我得为自己活一次。出了大殿,

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疼。我抬头看天,天蓝得像洗过一样,可我心里却空得像被掏干净了。

我攥紧拳头,指甲又掐进掌心,疼得我咬紧牙。这一次,我不会回头了。

宗门上下全慌了又怎样?他们慌他们的,我走我的。身后,

陆云衡的声音远远传来:“谢芷韫,你给我站住!”我没站住,风吹过我的脸,

带走了一滴不知什么时候落下的泪。我倦了,真的倦了。2和离的话一出口,

就像一把刀捅进了落云宗的心窝。消息传得比风还快,没两天,整个宗门都炸开了锅。

我坐在自己的小院里,院子角落那棵桃树开得正艳,花瓣落了一地,像是在替我叹息。

我泡了壶茶,手指摩挲着杯沿,热气扑在脸上,却暖不进心里。外头的喧嚣一阵阵传来,

我知道,他们不会让我这么轻易走掉。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小禾跌跌撞撞跑进来,

眼眶红得像兔子,泪水挂在脸颊上,像是怎么擦都擦不干。她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

裙子蹭了一圈灰,声音哽咽得几乎听不清:“师娘,你别走,

我求你了……我、我以后再也不偷懒了,我会好好练剑的,你别不要我。”我低头看她,

她的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裙摆,指节泛白,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的心猛地一缩,

想起第一世,她还是个小丫头,抱着我的腿喊“师娘救我”,

那时候我拼了命挡下魔兽的爪子,血染红了她的衣裳。可第四世,她却站在谢流觞身边,

低声说:“师娘,你不该去送死。”想到这儿,我喉咙一紧,眼前的她模糊起来,

像隔了一层雾。“小禾,起来。”我声音很轻,尽量压住心里的颤抖,“我不是不要你,

我只是……不想再管了。”她抬起头,眼泪扑簌簌往下掉,鼻尖红得像颗小樱桃:“师娘,

你是不是怪我没用?我知道我笨,剑法总学不好,可我真的很努力了……”她抽噎着,

伸手抹了把脸,却越抹越花,像个哭花了脸的小猫。我咬紧牙,

强迫自己别去看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我怕看一眼,心就软了。可还没等我开口,

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笨拙又急促。阿木挤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莲子粥,

碗沿还磕了个口子,粥洒了一半在他衣襟上。他满脸通红,额头渗着汗,像是跑了很远的路。

“师娘,我、我给你熬了粥。”他把碗往我面前一递,手抖得厉害,碗里的粥晃荡着,

眼看又要洒出来,“你不是最爱喝这个吗?我熬了好久,火都烧焦了我的袖子,你尝尝吧?

”我看着那碗粥,热气腾腾,莲子的香味钻进鼻子里,勾起无数回忆。第三世,

我病得下不了床,他笨手笨脚地给我熬粥,烫了一手泡还不肯说。如今这碗粥摆在我面前,

却像一块石头压在我胸口。我接过碗,手指触到温热的瓷壁,心却凉得像浸了冰水。“阿木,

你有心了。”我低声说,声音有些哑,“可我喝不下了。”他愣住了,挠了挠头,

脸上憨憨的笑僵住:“师娘,你咋了?是不是我熬得不好?你别生气,

我再去重熬……”他转身就要走,却一脚绊在门槛上,差点摔个跟头。

我看着他那笨拙的背影,眼眶一热,赶紧别过脸。小禾还在哭,阿木还在慌,

我却觉得这院子小得让我喘不过气。我站起身,想往屋里走,可刚迈出一步,

门口又传来一声冷笑。凌霜倚在门框上,黑衣裹着她瘦削的身子,长发散在肩头,

像一匹不羁的黑马。她抱着手臂,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满是嘲讽:“师娘,

你这出戏演得可真精彩。和离?呵,谁信啊?你不就是想让我们求你,哄你?”我停下脚步,

转头看她。她的眼神像刀子,刺得我心口发疼。我知道她不服我,从她入宗门那天起,

她就看不上我这“师娘”的身份。可第二世,她被魔军围困时,是我拼了半条命把她救回来。

那时候她眼里也有泪,可如今,那些泪早干了,剩下的只有冷漠。“凌霜,我没心思跟你吵。

”我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死水,“你信不信,随你。”她嗤笑一声,往前走了两步,

靴子踩在落花上,发出轻微的脆响:“随我?师娘,你这话说得轻巧。你走了,宗门怎么办?

掌门师兄怎么办?你以为你一走了之,我们就得跪着求你回来?”我没回答,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说得没错,前六世,我每次死,他们都会慌,可慌完了呢?

他们还是信谢流觞,信那个满口谎言的叛徒。我忽然觉得好累,累得连反驳的力气都没了。

院子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像炸雷炸开:“谢芷韫!你给我出来!”铁山大步跨进来,

满身汗臭,拳头攥得咯吱响,眼睛瞪得像铜铃。他冲到我面前,粗声粗气地喊:“你要走?

宗门没你咋办?我看谁敢放你走!”我皱了皱眉,退后一步,避开他喷来的唾沫星子。

他的脾气我太熟了,暴躁得像头熊,可第六世,他却第一个跳出来指责我,

说我挡了谢流觞的路。我看着他涨红的脸,心底的酸涩翻涌上来。“铁山,你冷静点。

”我低声道,声音里压着疲惫,“我走不走,宗门照样转。”“转个屁!

”他一拳砸在旁边的桃树上,花瓣哗啦啦落了一地,“你走了,掌门师兄怎么办?

我们怎么办?你是不是嫌我们不够强?”我没说话,只是看着那些飘落的花瓣,

心像被揉碎了。他们一个个跑来,或哭或求或骂,可他们眼里只有“宗门怎么办”,

却没一个问问我,这些年,我过得怎么样。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疼得我咬紧牙。

“师娘。”一个清润的声音从院外传来,我心头一震,抬头看去。谢流觞走进来,白衣如雪,

眉眼间带着笑,像春风拂过湖面。他停在我面前,微微弯腰,

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孩子:“您这是何苦呢?宗门需要您,师兄需要您,大家都离不开您。

”我盯着他那张脸,心底的血一点点冷下去。这张脸我太熟了,六世里,

他用这副温润如玉的模样骗了所有人,包括我。可我知道,他的心比谁都黑,

勾结魔帝的证据我握在手里,却没人信。我冷笑一声,

声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谢流觞,你少在我面前装。”他愣了一下,

随即笑得更深:“师娘,您误会我了。我只想宗门好,您何必跟我过不去?”我没再看他,

转身走进屋子。小禾的哭声、阿木的喊声、铁山的怒吼、凌霜的冷笑,

还有谢流觞那虚伪的温柔,像一团乱麻缠在我耳边。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

胸口起伏得厉害。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滑下来,我咬紧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他们一个个跑来,

求我留下,可他们的脸,我看不清了。前六世,我把他们当家人,可他们呢?

他们信的、爱的、护的,只有谢流觞。我擦掉眼泪,手指冰凉得像浸了水。这一次,

我不会再回头了。他们慌他们的,我走我的。门外,小禾还在哭:“师娘,

你开门啊……”我没动,只是闭上眼,让黑暗吞没一切。我坐在小院的石桌旁,

手里握着一支毛笔,墨汁在宣纸上洇开,写下“和离书”三个字。字迹歪歪斜斜,

像我此刻的心,怎么也稳不下来。外头的风吹过,桃花瓣飘进屋檐下,落在纸边,

像在替我叹息。我放下笔,指尖轻轻碰了碰那三个字,墨香扑鼻,却像刺进了心窝。

门被推开时,我没抬头,可那熟悉的脚步声让我心一紧。陆云衡走进来,长袍扫过地面,

带起一阵轻微的沙沙声。他停在我面前,影子落在桌上,把那封和离书遮了一半。我抬起眼,

他眉眼间藏着疲惫,眼底却有我读不懂的情绪,像一潭深水,晃荡着我看不清的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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