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使之翼陈明哲的喉结上下滚动，咽下第七次重复的谎言。
"安泰灵的药物依赖性概率仅为0.7%。
"激光笔的红点在投影幕布上画出颤抖的圆，冷气从中央空调出风口涌出，卷起台下三十多份病例报告。
他看见消化科刘主任腕间的欧米茄海马300闪过寒光——那是上周自己亲手送出的"学术赞助"。
PPT翻到最后一页致谢词时，幕布突然剧烈闪烁。
陈明哲的瞳孔在瞬间收缩成针尖大小——本该是空白页的屏幕上，赫然出现铁笼里血肉模糊的恒河猴。
编号047的实验猴正在用头骨撞击铁栏，暗红血浆在镜头前喷溅成放射状轨迹。
"设备故障！
"他几乎扑向电源插头。
黑暗如潮水漫过会议室，前排传来王副院长打翻保温杯的声响，枸杞茶在橡木桌面上蜿蜒成诡异的翅膀形状。
陈明哲颤抖着拔出U盘，金属外壳上多了一道月牙形划痕，像是谁用指甲狠狠掐过的印记。
手机在西装裤袋震动。
匿名短信亮起幽蓝的光："药厂后巷第三个垃圾桶"。
张美玲的画笔在雪纺布料上晕开诡异的钴蓝。
自从服用安泰灵，她的设计稿开始不受控地出现羽翼图案。
此刻玻璃橱窗外飘着细雨，那些用丙烯颜料勾勒的翅膀正在霓虹灯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像极了药片表面那层糖衣。
"张姐，客人说这件礼服后背的翅膀刺绣..."店员小雨欲言又止。
试衣间突然爆发出刺耳的尖叫，新娘踉跄着冲出来撕扯衣领，肩胛骨处的皮肤被抓出数道血痕："有东西在骨头里钻！
"药盒里的白色药片还剩三粒。
张美玲就着波尔多红酒吞下双倍剂量，冰凉的液体裹挟着药片滑入食道。
眩晕感袭来的瞬间，她看见二十年前私奔的丈夫站在雨中，透明的水珠正从他风衣下摆滴落成047的数字。
红酒瓶的商标在眼前扭曲变形。
生产日期栏的钢印突然渗出暗红液体，像三条盘踞的毒蛇钻进视网膜。
林深的防护手套被冷汗浸透成半透明。
实验室的电脑发出细微嗡鸣，回收站里被粉碎的文件正在自动复原。
视频第37秒出现0.5帧的异常跳闪——编号047的恒河猴在第七次撞笼后突然静止，虹膜倒映出半张人脸。
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