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把大婚八字帖拿去书房给未婚夫时。
我看到未婚夫身边有个女丫鬟。
他们二人正在讨论着什么。
她说急眼了,笑着对他胸口捶了一下。
“看吧,我就说我没记错,是你不对。”
男人沉默了一下,低头轻笑:“好好好,是我不对。”
我站在他们不远处,看着手里的八字帖笑了。
还好一切来得及。
1.我悄声无息地走了过去,到面前时轻咳一声:“你院里什么时候招了位丫鬟?”
两人像被惊着的雀儿,双双回头。
林鹤很快反应过来,低着眉眯着眼拿着一盏茶品着,漫不经心地说:“前几日来的,我小厮青山的妹妹。”
我挑眉,没接话,只定定看着面前的女人。
“顾小姐好,我叫清荷。”
她没按规矩弯膝,脊背挺得笔直,说话时下巴微抬,像是在与人平视。
我上下打量着她。
说实话,第一眼不喜欢。
她给我一种没由来故作清高的感觉。
我没理她,转头看向了林鹤:“怎么想起招一位丫鬟了?”
林鹤捏着茶盏的手顿了顿,但不接话,一如既往地表现对周遭漠不关心的样子。
清荷却上前半步,抢着开口:“顾小姐,我是因为快要被发卖去青楼,林少爷见我可怜,我哥又跪着求了好久,才让我进府的。”
林鹤这才点头,嗯了声。
我微笑着。
此时我明白为何我会不舒服了,她说话时一口一个“我”,全没半点下人该有的恭谨。
府里管事教的第一课就是“回话称‘奴婢’,抬眼需低头”。
她倒好,自命不凡得像是这院儿的半个主子。
环视书房一周,让我不舒服的除了这人还有房子的格局变了。
林鹤住的院子,一草一木皆是我安排布置的。
比如我知晓林鹤喜欢桂花,因此在书房门口一边种了一棵,可书房门口的桂花树没了,换成了两棵梅花树。
书房挂的几幅山水画也没了。
书房养起了一缸鱼。
……我熟悉的模样,正一点点被抹掉。
不过是我去外地收账半个月,怎么回来就全变了?
2.我走到林鹤对面坐下,指尖轻轻敲着桌案。
林鹤不动声色地瞥了我一眼,放下茶盏:“谁惹我们家阿慈不高兴了?”
我没答,拿起茶壶给自己续了杯茶。
刚倒满,就见清荷端了盆水进来,跪在地上擦地。
“你什么时候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