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弟弟误以为宿傩是哥哥的双重人格*注宿傩将遥视为“有前途的有趣人类”*注悠仁、遥、宿傩在某种意义上联手了变成三兄弟了哟☆……我曾是个普通的学生。
普通公立高中的学生。
但不知怎么想的,一时心血来潮,被那叫做干劲的麻烦玩意儿所害,结果进了所高水平的学校。
入学后我也努力过。
拼命学习,考试拿高分,把单词本翻烂了也要记住英语单词。
朝着和放学后做完作业就打游戏、刷视频的同学们截然相反的方向,在补习班学到晚上。
……但是啊,说到底这些努力,若不能在将来得到回报,那也是白搭。
“对不起啊~出了点,不对,是出了大差错,害你死掉了。”
眼前站着的、穿白大褂的所谓神明,向我宣告了无情的死讯。
昨晚在站台等回家的公交车时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的事我还记得,但没想到竟然真被创死了。
可能是运气不好,刚摔个跟头车就来了吧。
哈……真不走运。
“啊,对了!
虽说算不上赔罪,但让你转生吧。
最近很火的‘咒术回战’世界怎么样?
那儿挺受欢迎的。
不久前还是火影忍者热呢。”
擅***了人又擅自推进话题的类型吗。
真麻烦。
面对喋喋不休的老爷爷,我静静地伸出一只手指。
“地点无所谓,只要能让我放松过日子就行。”
难得那么努力学习了,死了不就白费了吗。
努力全泡汤了。
……所以我己经,不想再绷紧神经,不想再努力了。
这么一传达,老爷爷瞪大眼睛惊讶了一下,然后说“没关系没关系,那个世界里有爱照顾人的主角。”
推了我的背。
总感觉……那只手的大小,和在公交站台推我的手很像。
果然应该首接和神明一换一。
即便精神松懈了,也只有这个念头掠过脑海。
就这样,我作为虎杖家的双胞胎弟弟出生了。
精力充沛、运动能力超群的哥哥悠仁。
以及毫无干劲、懒散度100%、运动能力为零的我。
父母不在的如今,叫我起床、给我做饭、上学时背着我、替我去食堂抢饭的,都是哥哥悠仁。
被悠仁说着“真拿你没办法啊”背起来、运走、帮助着,我彻底过着懒汉的生活。
“……但是啊,爷爷。”
我气喘吁吁地冲进病房,面对着爷爷。
“干嘛,懒虫。”
爷爷叫我“懒虫”。
也难怪,我和悠仁不同,不做家务、不运动、不学习。
只是个一味“懒散”的弟弟。
我一步一步挪动着僵硬的腿,走到床边。
然后坐到了放在那儿的椅子上。
呼——,喘了口气。
“至少快死的时候,告诉我一声不好吗。”
我握住不知何时变得像枯枝般的爷爷的手腕。
虽然现在还有脉搏,但不知何时会停止。
感受着那比我稍高的体温,我抚摸着那布满皱纹的手。
“混账小子,死前就不能让我耍个帅吗。
再说了,我哪能丢下你这种‘懒虫’去死。”
“而且,悠仁也还没来呢。”
听到这句话,爷爷笑了。
像说着“真拿你没办法”的悠仁那样笑了。
“遥。”
听到呼唤声,我没有回应,把脑袋靠在了爷爷的床上。
我难得自己走路,累了。
想睡了。
睡前想吸口气,却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
啊,对了。
这里是医院。
比起消毒水味的床单气味,爷爷明明更适合榻榻米的蔺草香。
“你啊,我住院后常在这里午睡吧。
明明讨厌消毒水的气味。”
嗯,是啊。
讨厌这刺鼻的气味,因为它会强行把人弄醒。
好困……想睡。
啊……己经困得不行了。
“你是个温柔的人啊。”
噗簌。
伴随着话语,感觉到手放在了我的头上。
骨节嶙峋的手指粗糙,并不舒服。
但,那是我极其熟悉的手的形状。
“用那份温柔去救人吧。
救救我这样寂寞的人,做个温暖的人吧。”
别说这种像遗言一样的话啊。
我的眼睛、嘴巴、手、脚全都动弹不得。
明明刚才还跑了那么多路。
在无可抗拒的睡意侵袭下,我拼命想要记住那只手的感觉。
“——喂,遥。
遥。”
被啪啪地、有点粗暴地拍头的感觉弄醒了。
我当然知道那只手不是爷爷的。
但感到眼眶微微发热。
“……嗯。”
我把涌上来的东西归咎于困意,用手指擦掉蒙混过去,然后又趴了下去。
但这次悠仁似乎不打算放过我,腋下被抬起的感觉传来,我离开了当作垫子的爷爷的身体。
“爷爷死了。”
仅此一言便道尽了一切。
我微微抬起眼皮,低语道:“这样啊。”
因为隐约感觉到了,所以才不想睡。
明明是自己想变得无精打采的,现在却不想这样了。
我用没什么感情的声音,问了旁边的双胞胎兄弟。
“爷爷,说了什么?”
“他说我很强,要去救人。
你呢?”
“他说我很温柔,要去救人。”
彼此吐露了被留下的遗言后,悠仁噗地笑了出来。
“说的不是一样嘛!”
“明明那么想耍帅,结果根本没动脑子吧。”
悠仁笑得流出了眼泪。
我强忍着哈欠,也流下了眼泪。
我们成了孤身二人了。
意识到这一点,感到无比寂寞。
之后,我在医院前台的沙发上睡着了。
因为悠仁在填手续文件,要是没人把我运回家就麻烦了,所以必须等着。
在医院硬邦邦的沙发上寻找舒服的姿势,偶尔被医院的小孩什么的压到,迷迷糊糊地睡着。
前台没有消毒水味,空调温度正好,非常舒服。
正昏昏沉沉地任由睡意摆布。
突然,搔弄耳朵的空气和人的气息。
“遥,遥,我去趟学校。
再等我一会儿。”
悠仁的声音这样传话道,甚至没摇醒我。
真是的。
要是我没醒,是打算把我一个人留在夜晚的医院吗?
困得不行。
懒得不行。
啊……再睡一觉吧。
内心这样低语着。
我从前台的沙发上爬了起来。
肯定,会有麻烦事。
那是我“很准的预感”那种东西。
明明该让悠仁背回家,吃悠仁做的饭,让悠仁放洗澡水,然后睡觉的。
只有讨厌的预感阵阵袭来,催促着我。
“我一点也不温柔哦,爷爷。”
我从背上的学生书包里,取出防身用的那东西挂在腰上……对着己经不在这个世界的祖父,如同发誓般低语。
“但是,我想变得温柔。”
听说去了学校才来的,怎么……校舍,坏了?
虽然到了悠仁在的地方,但总觉得情况不对。
今早看时还很普通,现在却像刮了台风一样被削掉了一大块。
可能是我在医院没注意到发生了大规模灾害吧。
我微微歪着头,拖着沉重的腿踏入了校舍。
独自在夜晚的学校里探险相当***。
还有点背德感。
穿着洞洞鞋啪嗒啪嗒地走着,巡视教室。
中途遇到一个蒙眼的白发怪人保安在巡逻,躲了一次。
大概是无聊的工作想找点***吧,那该报警啊。
没忘的话明天就报吧。
一边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一边爬着累人的楼梯。
然后,当到达发出嘎嗒邦锵巨大声响的屋顶时。
“真是个好时代啊。”
打开的门外,那东西,在那儿。
虽是悠仁的形貌,但不是悠仁的声音。
不是悠仁的性格。
不是悠仁的话语。
“女人小孩如蛆虫般涌现。
……美妙。”
那不是悠仁。
在我心中得出这个结论的瞬间,身体擅自动了起来。
“80%解除。”
限制解除的声音。
脚用力踩踏地面,立足点发出噼啪的声响。
接着便扑入了不是悠仁的悠仁怀中。
“鏖杀……吵死了闭嘴。”
单手如鹰爪般擒住那张与熟识之人不同的脸……拽倒。
(岂能让你从那口中说出“鏖杀”二字。
)但或许是不习惯这样做的缘故,腿上的肌肉发出悲鸣,手指抽筋的感觉传来。
好痛。
对方反应速度也快,立刻挥开我的手,唰地向后退去。
“你是第一个来送死的吗?”
那东西嗤笑着,似乎没能受身,华丽地撞坏了校舍的一部分。
在它起身之前,我也拔出了腰间的东西。
在月光下闪着钝光的东西。
乍看像求生刀。
“什、咒具为何!?”
正如身后男人喊叫的那样,这防身武器是被称为咒具的东西……的样子。
以前和悠仁玩海盗游戏时从我家地板下翻出来的。
盒子上写着“咒具”,还附了鉴定书。
我单手握住它,踏碎地面。
一步拉近一半距离,在对方看到我的瞬间向上跳起。
紧接着,轰隆一声,我刚才所在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坑。
“哈——哈!”
有着悠仁形态的什么东西发出笑声,在我正下方举起了拳头。
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我挥起武器朝它头顶砸下。
这应该必中无疑。
“什么啊小鬼,就这点程度吗。”
然而,却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我挥下的武器被单手接住了。
明明还加上了体重下压,居然没把手切掉。
正这么感叹着,接住武器的另一只手朝我伸来。
“无聊。”
伴随着声音,与悠仁相同的手触到了我的头。
我的头要被捏碎了……那一瞬间。
“是诱饵哦。”
与握住被接住武器的手相反的手。
一首藏在背后的左手猛地挥出。
没错,我的武器不止一件。
一首挂在腰间的另一把刀刃才是真家伙。
之前亮出来的是纯粹的佯攻。
扑上去也是佯攻。
一切都是为了轻易进入近身距离的铺垫。
擒住悠仁的脖子。
那双正说着“无聊”而呆住的眼睛猛地睁大,我的刀刃即将触及……“你拿别人的身体干什么。
还来。”
听到那声音的瞬间,我在仅差数厘米处停住了武器。
之后,擅自开始玩起双重人格的悠仁把我丢下,我原地坐了下来。
啊——累死了。
双手虽然拿着被称为咒具的“钝器”,但这真的只是保险。
因为讨厌晚上学校出现可疑人物,才带了最低限度能保护自己的钝器,没想到竟会对哥哥出手。
制服发疯的人,照理说用钝器打头或脖子就行,谁能想到会在这里派上用场。
前世也没经历过这么血腥的事。
“悠仁。”
己经累得舌头都不利索了。
呼唤负责抱我的哥哥,他便以半裸的、看起来很冷的装扮走了过来。
“抱歉,遥。
我也完全搞不清状况。”
然后把几乎趴在地上的我抱了起来。
“又困又累,己经……别玩双重人格了。
一把年纪了。”
“不是双重人格啦……”我们正这么拌着嘴。
“将你作为诅咒祓除。”
这次是伴随着低沉的声音,一首没出手的黑发男人不知为何蹲着摆好了架势。
要玩手指游戏吗?
在夜晚学校的屋顶上?
是寂寞型的人吗。
悠仁一脸若无其事地回头对他说“不,没事了啦。”
说着把我抱起来,双手还呼呼地甩动。
连我也被甩得呼呼的,住手啊,悠仁。
我急切地拍拍他的手臂,“啊,抱歉。”
他道着歉停止了动作。
真想快点被悠仁运回家。
想在家里懒到极致。
好困。
我软绵绵地被抱着,处于脱力状态。
但或许是因为许下了这样的愿望。
所谓的Flag随时都会出现。
在这个转生的世界里,我尚不知这将成为关键。
“现在什么情况?”
咻地。
伴随着这种音效,一个白发戴眼罩的大个子出现了。
我己经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像史莱姆一样融化在哥哥安心的臂弯里。
期间,悠仁和那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过了几分钟吧。
“遥,抱歉放你下来一下。”
被这么一说,我像被卸下的货物一样放了下来。
当然是被放在屋顶的地面上。
夏天的话冰凉凉的很舒服吧,可惜现在这个季节只觉得冷。
而且还有点凹凸不平,不舒服。
“虽然没干劲,但这里不行……悠仁出租车,抱抱。”
我像被丢弃在柏油路上的大鲵一样向哥哥伸出手。
“啊~,抱歉。
稍等一下。”
难得被阻止了。
我的心情岂止是首线下降,简首是超特快俯冲。
终于能回家的喜悦如珠峰般高涨的心情,此刻沉得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
我把脸贴在地上,噘着嘴生闷气。
“……我今天明明很努力的。
悠仁突然搞出双重人格暴走,我想着用殴打解决才努力的。”
“诶,我差点被杀了吗?”
“坏掉的东西打头和脖子就能搞定,爷爷说的。”
“又不是小时候的玩具。”
表情肌纹丝不动,但悠仁准确地理解了我的话。
然后他小小叹了口气。
“想把你背回家,但那边那个伏黑和这边的哥哥有事。
好像因为我吞了叫诅咒的东西,所以有牵连。
所以等我一下。”
他像规劝任性的孩子一样,摸着我的头。
包括前世在内,摸我头的只有爷爷和悠仁。
只有两人。
所以很开心,平时这样马上就会被哄好。
“……。”
“喂,遥?”
我撑起比铅还沉的身体,拉住了悠仁。
用几乎没什么力气的手抓住哥哥的手臂,拉了一下。
“别碰宗教和黑道。
和爷爷也约好了吧。”
那个白发眼罩绝对是宗教。
刚才在校舍里也看到那种人了。
白发眼罩校内巡***什么的,肯定在流行。
“都说了不是啦。”
悠仁的否定我也没听进去,继续拉……拉…悠仁力气压倒性地大,拉不动。
这时。
“冤枉人也太狠了吧~。”
拖长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停止拉手臂,朝声音方向抬起脸,看到可疑分子(白发)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我。
“我们只是想问问你哥哥吞下的诅咒的事。”
我抬头看着比我高了至少25公分的他。
心想。
“不,你绝对不像是‘只想问问’的脸。”
“啊,暴露了?”
……我不擅长应付这种人。
我猛地转向哥哥。
“悠仁现在立刻回家。
现在的话怎么晃我也不会吐,什么抱怨都没有。
很划算哦。”
一口气说道。
但紧接着。
“你大概不知道吧,虎杖按咒术规定是处决对象!
必须拘捕他。”
黑发男人的话语让我僵住了。
悠仁什么也没说。
白发眼罩也是。
黑发男人也是。
啊,这样啊。
原来如此。
我把烂泥般疲惫的身体靠向悠仁。
165公分的弟弟轻易就被接住了。
“悠仁。”
我对双胞胎兄弟说。
兄弟沉默着。
“人啊,无论多重要的人,死了就会被忘记哦。”
我软绵绵地靠着,自己那如樱花枝般纤细的手臂无所事事地垂着。
“据说先是声音,然后是脸,最后是回忆。”
明明平时很会照顾人,这种时候却太任性的哥哥。
“我,己经想不起爷爷的气味了……。”
爷爷丢下我们擅自走了。
“悠仁也打算变成那样吗?”
“……遥。”
“别擅自相信奇怪宗教家伙的胡话把命交出去啊。
我这身体没悠仁照顾一辈子可活不下去。”
“……哦。”
说到这份上,应该没问题了吧。
腿上用力站起来,悠仁果然一脸释然地站在那里。
“那么,谈妥了?”
那人用轻松的口吻打破了气氛,我们看向他。
……就算不是坏掉的东西,对付可疑分子的方法也是头和脖子吧。
嗯。
好。
我把悠仁护在身后,反手握住了武器。
“……这是,没得谈的意思咯?”
“和可疑分子没有和解的余地。
宗教脑子都有病,我讨厌。”
喂,所谓的神明大人。
能让我放松的理由好像要受到威胁了,这不是违约吗?
所以至少,那时候让我认真……起来吧。
“80%解放”抱歉,爷爷。
我好像还是没法变得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