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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三皇子

发表时间: 2025-07-05
生机消散殆尽后,他只觉得身躯好似坠入冰窟,寒风刺骨的冷,一阵持续不断地坠落,令他感到眩晕,不禁紧闭双眸。

轰隆一声,他隐约感到一阵强烈的碰撞。

他心想,这是到地狱了吧?

遂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帘华贵的青纱帐,身下也不是象征着死亡的黄泉路,而是绣满云纹的木床。

他心头暗忖:我没死?

这是哪里?

还是说地狱就长这样?

一念未起却又立马将这个想法掐灭,因为他发觉屋子里有活人来过的气息。

遂狠狠拧了一把大腿上的肉,强烈的痛感传至大脑皮层,忍不住发出“嘶哈嘶哈”的***,看着淤青的皮肤,他心中愈发了然:自己没死!

“得好好感谢救命恩人,我都碎一地了还能把我拼装成功,真了不起!

然后我就回家看看爷爷,再给奶奶上坟,跟她好好说说这次死里逃生的奇迹!”

他打定主意,便准备动手穿好衣服。

只是……“哎,这是什么衣服?

这让我怎么穿?”

看着悬挂在一旁衣架上的奇装异服,不是大褂,就是蟒袍。

“嘿,难不成我让说相声的救了?”

他也没多想,心不在焉地胡乱套在身上。

“别说,还挺合身。”

他不觉有异,迈步向房外走去。

“嚯!

有钱人住的是挺好哈!”

一出门,他看傻了眼。

只见面前一座宏大的宅院,红的是砖,绿的是瓦,假山怪石林立,亭台楼阁耸然;远处飞檐上站着几只麻雀叽叽喳喳,院子中央一汪清泉里徜徉着几只胖嘟嘟的锦鲤,哗啦哗啦的流水声清脆悦耳,交织成一曲华丽的交响乐;几株翠竹屹立在池塘边,映射着水波荡漾的光斑;花坛里姹紫嫣红开遍,蝴蝶蜜蜂环绕盘旋在那里,一阵清风吹过,送进他的鼻腔里一缕淡淡的芳香。

“等我有钱了,也在老家盖一间这般的宅院!”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

“王爷,你醒啦!”

一个女孩唤醒了他的思绪,语调近乎豫中地区的方言。

他心头讶然,“大清早都亡了,哪来的王爷?

还是说这个人叫王爷?

谁会起那么奇怪的名字?

他爹莫不是二百五?”

他环顾西周,除了那个女孩,一个人也没发现,刚要发问,却听见那女孩笑道:“哎呀王爷,你看你都烧糊涂了,这衣服让你穿成啥了?”

“你叫我吗?”

他一脸茫然,模仿着女孩的语调回答。

“嘿,这叫啥话?

你不是王爷郓王府还有谁是?”

女孩理首气壮的回答。

“你看看,你看看!

这蟒袍让你穿的,快成汴梁城外要饭的饥民了?

真丢死人了!

蟒袍哪能穿大褂里面?

玉带是束腰的,你套脖子上想干嘛?

还有这扣子,都歪哪去了……”无暇顾及女孩的上下其手的更衣和喋喋不休的唠叨,他敏锐提取到了两个关键信息——郓王府和汴梁城!

他接过话茬:“丫头,你说我是郓王,那你还记得我是哪一年被封为郓王的吗?”

“那当然记得了!

你是政和八年考上榜眼后被进封为的郓王。

奴婢也是那一年进入王府侍候王爷你的,掐指算算也有六年光景了……”前世身为书店店员的他,不敢说博览群书,但也算得上书不释手。

故而,他轻而易举地推算出,政和八年是公元1118年,加上六年,那就是公元1124年,现在也就是宣和六年,距离金军南下还仅剩一年,不过还好有李纲的顽强抵抗,金兵无法攻入汴梁城,才让此役以金、宋两国签订“城下之盟”为终,好不容易将国祚连续了两年,最终也还是杯水车薪,无力回天,北宋亡国于公元1127年闰十一月三十日。

而历史上唯一的身份地位最高的状元便是郓王赵楷,只不过因为避嫌,才屈居榜眼之位,改封榜眼王昂为状元……此刻,他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和所处时代环境,却仍是半信半疑。

“一个丫头片子的三言两语,我便深信不疑,那怎么行?

只有调查才有发言权!

我得出门转转,验证真假。”

更重要的是,他,准确的说现在应该叫赵楷,赵楷无法相信自己此时身处近千年前的宋朝,如果这是真的,这意味着自己或许无法再见到现代的爷爷,而逝去的奶奶也将难以寻觅……踏出郓王府的刹那,中午灼热的日光刺的赵楷睁不开眼睛,来自东太平洋和煦的春风跨越万里,也穿梭千年,在此刻轻拂他的面颊,带来一种叫做“遗憾”的情绪,赵楷脑袋发昏,脚下一个趔趄,颓然瘫坐在石阶上。

尽收眼底的,是一望无际的低矮瓦屋、茅屋与石屋;耳边响起的,是走卒商贩南腔北调的、异于现代发音的叫卖声、吆喝声。

几乎在一瞬间,赵楷不得不承认,也不得不接受,他确实是穿越了,穿越到北宋末年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成为了一个如假包换的王爷。

“所以呢?

穿越到这里,我能干什么?

我能改变什么?”

他清楚的记得,靖康二年冬,好皇兄赵桓听信奸佞谗言,派出郭京这个江湖骗子于城楼之上装疯卖傻,致使汴梁城不战而破,史称靖康之耻。

赵楷随皇家宗室一同被掳至金国,在那里过了三年屈辱的日子后,病死于韩州城。

靖康耻有多耻?

牵羊礼有多辱?

徽宗、钦宗二帝有多逊?

史书所载寥寥无几,为何?

太耻辱了!

赵楷忍不住破口大骂:“这操蛋的人生,这操蛋的老天爷,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

我才二十多岁,我就想好好的活,我有什么罪?”

那个昨日懦弱的他湮灭于一起车祸,那个今日享乐的王爷也将脱胎换骨。

昨日之我己逝,譬如晨霜见日了无痕;今日之我重生,试将神州大地换新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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