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雨夜现场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砸在祁雯的伞上。
她抬头看了眼面前这栋高档公寓楼，翡翠湾三个鎏金大字在雨幕中依然醒目。
凌晨三点被电话吵醒，紧急现场，说是可能涉及名人，需要她这位市局首席法医亲自出马。
电梯直达28层，走廊尽头的2802室门口已经拉起了警戒线。祁雯出示证件跨过警戒线，
立刻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血腥味混合着死亡的气息。"祁法医，您总算来了。
"辖区派出所的小张警官迎上来，脸色苍白，"死者是许志昌，那个房地产大亨。
"祁雯挑了挑眉，套上鞋套和手套走进客厅。宽敞的客厅中央，
一个中年男性仰面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右手还保持着握刀的姿势。
茶几上摆着半瓶威士忌和一个空酒杯，地上散落着几张纸。"初步判断是***。
"小张跟在后面说，"物业说他最近公司资金链出了问题，
可能想不开..."祁雯没有回应，蹲下身开始初步检查。死者面色苍白，嘴唇发紫，
瞳孔扩散，死亡时间大约在两小时前。她轻轻抬起死者的右手腕，
注意到腕部有一处细小的淤青。"拍照记录这个位置。"她头也不抬地对助手说，
然后小心地检查死者的指甲，"左手中指和无名指指甲下有异物，需要提取。
"祁雯的目光扫过地面，血迹的喷溅形态有些奇怪。如果是***，
握刀刺入的角度和血迹分布不该是这样。她起身环顾四周，客厅很整洁，
但茶几边缘有一处被擦拭过的痕迹，在紫外灯下会显现出血迹反应。"这不是***现场。
"祁雯摘下手套，"是他杀后伪装成***。通知刑侦队吧，这是谋杀案。
"第二章 矛盾搭档陈震赶到现场时，雨已经小了很多。他刚结束另一起案件的审讯，
眼睛里布满血丝。电梯门一开，
他就看到了站在走廊尽头那个纤细的身影——祁雯正低头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
黑发简单地扎在脑后，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祁法医。"陈震走过去，出示了一下证件，
"陈震，刑侦一队队长。听说您判断这是他杀？"祁雯抬头，一双杏眼平静无波："陈队长。
是的，死者手腕有防御伤，指甲中有不属于他的皮肤组织，血迹喷溅形态与***不符，
现场还有被擦拭的痕迹。"陈震挑了挑眉："许志昌可是市里的名人，如果是谋杀，
媒体会像鲨鱼闻见血腥味一样扑上来。""死亡面前人人平等。"祁雯转身走向室内，
"名人更应该得到真相。"陈震跟着进入现场，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细节。
他注意到茶几上的文件是财务报表，旁边还有一张合影，照片上许志昌搂着一个年轻女子，
两人笑得灿烂。"查查这个女人。"陈震对助手说，然后蹲在尸体旁，"祁法医，
您说指甲中有皮肤组织？""是的，已经提取送检。"祁雯正在检查死者的口袋，
"手机不见了，这很不寻常。如果是***，没必要拿走手机。
"陈震点点头："凶手可能想删除某些信息。"他起身环顾四周，"卧室检查过了吗？
""初步看过，没有明显打斗痕迹。"祁雯走向书房，"但这里有些奇怪。
"书房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书桌上整齐地摆放着文件和一台笔记本电脑。
祁雯戴上手套打开电脑，需要密码。"技术组会处理这个。"陈震说，
却看到祁雯的注意力被那幅画吸引。祁雯轻轻取下画框，翻转过来。
画框背面用铅笔勾勒着一个奇怪的符号——一个三角形，里面有三个小圆点。"这是什么？
"陈震凑近看。"不知道，但很刻意。"祁雯拍下照片，"像是某种标记。
"第三章 隐藏线索天亮时分，尸体被运回法医中心，现场勘查也告一段落。
祁雯在解剖室里开始了她的工作。许志昌的胃内容物显示他在死前两小时喝过酒，
血液酒精浓度达到0.12%，但不足以致命。真正死因是心脏被刺穿导致的大出血，
凶器就是插在胸口的那把水果刀。但祁雯注意到刀刺入的角度是从下往上斜着插入，
这与***时常见的自上而下刺入不符。"他杀无疑。"祁雯对着录音设备说，
"刀伤周围有轻微灼烧痕迹，可能是凶手戴了某种手套..."她仔细检查死者的双手，
在左手指甲中发现的皮肤组织已经送去DNA检测，
而右手腕的那处淤青经确认是被人用力抓握所致。
死者的后脑勺还有一处不明显但足以造成眩晕的击打伤。
"凶手先击打死者头部使其失去部分反抗能力，然后抓住其右手腕控制行动，
最后用刀刺入胸口。"祁雯在报告中写道，"随后凶手布置现场，清理痕迹，
试图伪装成***。"解剖结束后，祁雯回到办公室准备报告。刚坐下，陈震就推门而入，
手里拿着两份咖啡。"通宵工作，提提神。"他把一杯咖啡放在祁雯面前，
"尸检有更多发现吗？"祁雯看了他一眼，接过咖啡："和你推测的差不多。他杀伪装***，
凶手可能是熟人，许志昌没有太多反抗痕迹。
"陈震拉过椅子坐下："我们查了那个合影中的女人，叫林妍，是许志昌的私人助理，
也是传闻中的情人。有趣的是，她昨晚请假没上班，说是感冒了，但我们去她家没人应门。
""手机定位呢？"祁雯问。"关机了，最后信号出现在城东的一个商场。
"陈震喝了口咖啡，"财务那边确实有问题，许氏集团最近资金周转不灵，
几个大项目都停了。"祁雯调出手机拍的那个奇怪符号照片："查到这个符号的含义了吗？
"陈震摇头："还没有，已经发给符号学专家了，等回复。"他凑近看照片，
"你是在画框背面发现的？""嗯，像是被刻意隐藏。"祁雯放大照片，"等等，
这里..."她指向符号旁边几乎不可见的一串小数字："这可能是电话号码的一部分。
"陈震立刻掏出手机："我让技术部增强处理一下。"就在这时，
祁雯的电脑弹出一封邮件——DNA检测结果出来了。
死者指甲中的皮肤组织与数据库中的记录不匹配，但分析显示属于一名女性。
"林妍的DNA有记录吗？"祁雯问。陈震摇头："没有，但我们可以想办法获取。
不过..."他皱眉看着邮件，"这DNA结果显示血型是AB型，
而根据许志昌的医疗记录，他是O型。
"祁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死者指甲中的皮肤组织不是许志昌的，也不是林妍的？
""除非林妍是AB型。"陈震站起身，"我去查她的医疗记录。
你继续研究那个符号和数字，我们双管齐下。"祁雯点头，
目光重新回到那个神秘的三角形符号上。直觉告诉她，这个符号是解开案件的关键。
她打开浏览器，开始搜索各种符号学资料，但一无所获。突然，她想到了什么，
拿起许志昌的手机证物袋——手机壳内侧似乎有什么东西。她小心地取下手机壳，
在内侧发现了同样的三角形符号，用黑色马克笔画得更加清晰。
"这不是随手的涂鸦..."祁雯喃喃自语，"这是有特定意义的标记。
"第四章 消失的情人祁雯站在法医中心楼顶，让清晨的风吹散一夜的疲惫。
她手里握着手机，
幕上显示着技术部刚发来的增强处理结果——画框背面的数字被还原为一个完整的电话号码，
末尾三位被刻意磨损。"前八位已经足够定位了。"技术员小刘在电话里说，
"是城郊的一个座机，登记在'新起点心理咨询中心'名下。"心理咨询？祁雯皱眉。
许志昌去看心理医生？还是这个号码有其他含义？她正准备下楼，手机又响了。是陈震。
"林妍的医疗记录查到了，"他的声音透着疲惫，"血型确实是AB型，
但她的公寓管理员说昨晚看到她匆匆离开，拉着行李箱。""逃跑？"祁雯按下电梯按钮。
"或者被绑架。"陈震顿了顿，"更奇怪的是，
许志昌的妻子苏媛昨天下午飞往海南参加时装周，案发时不在本市。"电梯门打开，
祁雯快步走向办公室："我需要林妍的DNA样本做比对。""已经派人去她公寓收集了。
对了，那个数字有结果了吗？"祁雯将心理咨询中心的信息告诉了他。"心理咨询？
"陈震的声音突然警觉起来，"等等，许氏集团旗下一个楼盘上月发生了工人坠楼事件，
媒体报道许志昌因此承受巨大压力...也许他去做了心理咨询？""值得一查。
"祁雯坐到电脑前，"我先把尸检报告写完，然后去看看那个心理咨询中心。""一起吧，
一小时后我去接你。"陈震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祁雯打开文档，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随着尸检细节的录入，案件在她脑海中逐渐成形：凶手很可能是女性根据DNA，
熟悉许志昌的生活习惯，能够在不引起怀疑的情况下接近他...她的思绪被敲门声打断。
助手小李探头进来："祁法医，陈队长让我告诉您，他们在林妍的公寓发现了一些东西。
"祁雯跟着小李来到会议室，陈震正对着白板上的照片皱眉思考。
白板上已经贴满了案件相关人员的照片和关系图。"林妍的公寓被翻得很乱，
"陈震指着几张现场照片说，"但技术组找到了这个。"他推过来一个证物袋，
里面是一个小巧的U盘。"加密的，技术组正在破解。"陈震揉了揉太阳穴，
"还有更奇怪的，她的衣柜里少了几件衣服，化妆品也带走了一部分，像是计划好的离开。
"祁雯仔细观察照片："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没有。门锁完好，窗户也正常。
"陈震倒了杯水，"要么她自己收拾东西走人，要么凶手有钥匙并且很了解她的生活习惯。
"祁雯的视线落在白板上许志昌和苏媛的合影上："夫妻关系如何？""表面和谐，
实际上分居两年了。"陈震冷笑一声，"富豪的标配。苏媛有自己的服装设计公司，
经济独立。杀人动机...不明显。""林妍呢？她和许志昌的关系公司里有人知道吗？
"陈震摇头："非常隐秘。我们询问了几个高管，都说只是普通工作关系。
但她的邻居说经常看到豪车接送，有时深夜才回来。"祁雯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技术部发来消息：U盘破解了，里面有几个加密文件和一段录音。她和陈震立刻赶往技术部。
小刘将音频文件点开，喇叭里传出许志昌的声音："...不行，绝对不能泄露。
'三位一体'的事一旦曝光，我们都完了...下周三之前必须解决，
必要的话可以采取极端手段..."录音到此戛然而止，
背景里隐约能听到一个女性的抽泣声。"三位一体？"祁雯和陈震异口同声。
小刘调出文件列表："其他文件还在破解，但这个文件名很有趣——'三角形计划'。
"祁雯立刻想起那个神秘的三角形符号。她拿出手机调出照片："是不是这个？
""等等..."小刘突然坐直身体，"我好像在哪见过这个符号。"他快速敲击键盘，
调出一个加密文件夹："这是去年破获的那个走私案资料，记得吗？
在嫌疑人家里搜到的笔记本上有个类似符号，当时没查出含义。"陈震和祁雯对视一眼，
案件似乎正向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第五章 符号的秘密新起点心理咨询中心位于城郊一栋不起眼的灰色小楼内。
祁雯和陈震出示证件后，前台接待员明显紧张起来。
"我们...我们只是正规的心理咨询机构，"年轻女孩结结巴巴地说，
"所有咨询师都有执照..."陈震出示许志昌的照片："这位先生来过吗？
"女孩看了看照片，摇头："我不记得见过他。""能查一下你们的预约记录吗？
特别是这个号码的来电。"祁雯递上画框背面的电话号码。女孩犹豫了一下，叫来了经理。
一个四十多岁的瘦高男子走出来，自称姓吴。"这个号码确实是我们的一条专线，
"吴经理查看记录后说，"但属于林医生，她上周辞职了。""林医生？
"陈震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姓氏，"全名是什么？""林雪。她是***咨询师，每周只来两天。
"祁雯注意到接待台旁边的小黑板还留着上周的值班表，上面确实有"林雪"的名字。
"有她的资料和联系方式吗？
"吴经理面露难色："员工隐私..."陈震亮出搜查令："谋杀案调查，请配合。
"十分钟后，他们拿到了林雪的资料。照片上的女子约三十岁，清秀端庄，
与林妍有几分相似但明显不是同一个人。"林雪，32岁，心理学博士，
专长是危机干预和创伤治疗..."祁雯浏览着简历，"联系号码是空号，地址是假的。
吴经理说她总是很神秘，很少谈私事。"陈震打电话回局里让人查林雪的背景，
然后问吴经理："她在这里工作期间，有没有特别的患者？或者异常行为？
"吴经理思考片刻："有一次我偶然听到她在咨询室里和人激烈争吵，
对方好像是什么'组织'的人...后来她解释说那是角色扮演治疗法。""角色扮演？
"祁雯挑眉，"能描述一下那个来访者吗？""没看到正脸，只记得是个穿黑风衣的高个子，
离开时走得很急。"回程车上，陈震接到电话：林妍的DNA与死者指甲中的不匹配。
"所以凶手是第三个女性？"陈震皱眉，"林雪？还是我们还没发现的什么人？
"祁雯翻看着林雪的资料："如果她和林妍有关系，为什么姓氏相同？姐妹？巧合？
""查查看。"陈震转动方向盘，"对了，法医中心那边有新发现吗？
""死者胃里的威士忌掺了少量镇静剂，可能是凶手为了让他失去反抗能力。"祁雯说，
"还有，那个三角形符号，我查了一些资料..."她打开平板电脑，
调出一张图片："这个符号与中世纪一个秘密组织的标记很相似，叫'三位一体'，
正好对应录音中提到的那個名称。
"陈震瞥了一眼："许志昌和林妍——或者林雪——属于某个秘密组织？""可能不止他们。
"祁雯放大图片，"这个组织据说有三个等级，用三角形中的点表示。
许志昌手机壳上的符号有三个点，可能代表最高等级。"陈震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接听后脸色骤变："什么？在哪里？...好，我们马上过去。"挂断电话，
他猛打方向盘调头："林妍找到了。在城东一个废弃仓库...死了。
"第六章 中断的线索废弃仓库外围满了警车，警戒线在风中飘动。祁雯跟着陈震穿过人群，
走进散发着霉味的仓库内部。林妍的尸体仰面倒在水泥地上，身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
与她在许志昌合影中光鲜亮丽的形象判若两人。她的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嘴唇发紫，
眼睛半睁着，仿佛还带着惊恐。祁雯蹲下身初步检查："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10点到午夜，
机械性窒息，他杀。手上没有防御伤，可能是被突然袭击。"她轻轻抬起死者的手，
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没有与凶手搏斗的痕迹。"和许志昌的死法完全不同。"陈震环顾四周，
"没有挣扎痕迹，没有财物丢失...凶手很专业。"祁雯注意到死者右手紧握着什么。
她小心地掰开已经僵硬的手指——是一个小小的金属三角形徽章，上面有三个凸起的圆点。
"又是这个符号。"她将徽章装入证物袋，"看来我们找对方向了。
"技术组开始全面勘查现场，祁雯则协助将尸体运回法医中心。路上，她接到陈震的电话，
说在林妍的外套口袋里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和"翡翠湾28层"的字样。
"翡翠湾28层...不就是许志昌的公寓？"祁雯疑惑道，"她死后才被移尸到这里？
""不，死亡时间对不上。"陈震说，"法医初步判断她比许志昌死得更早。
这纸条可能是她原本打算去翡翠湾的提示。"回到法医中心，祁雯立即开始尸检。
林妍的胃内容物显示她死前两小时吃过意大利面，血液中检测出少量酒精但没有药物。
最关键的发现是在她的头皮上有一个微小的针孔，周围组织有轻微出血。
"可能是被注射了什么。"祁雯对着录音设备说，"需要进一步毒理分析。
"她小心提取了死者的DNA样本，与许志昌指甲中的进行比对。
结果令人意外——不完全匹配，但有亲缘关系。"姐妹？"陈震在电话那头推测，
"林妍和林雪？""很可能。"祁雯看着比对结果，"现在需要找到林雪...等等。
"她突然想起什么，调出许志昌的通话记录："案发当天下午，
许志昌接到一个未存号码的来电，通话时间两分钟。技术部能追踪这个号码吗？""试过了，
是预付费卡，无法追踪。"陈震叹了口气，"但时间点确实可疑。
我让技术部再查查林雪的资料，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挂断电话，
祁雯继续检查林妍的尸体。在紫外灯下，死者右手腕内侧显现出几个模糊的数字，
像是被人用特殊墨水写过又被部分擦除。
"7...3...1..."祁雯皱眉记录着不完整的数字，"这是什么？密码？
"她拍下照片发给陈震，然后继续检查。死者的鞋底沾有一些红色粉末，取样后送交化验。
深夜，祁雯还在办公室整理报告时，陈震突然闯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查到了！
"他兴奋地说，"林雪和林妍确实是姐妹，原姓张，父母早亡后被不同家庭收养。
更关键的是——"他翻开文件："林雪曾在许氏集团实习，五年前突然辞职，
之后消失了半年，再出现时就变成了心理咨询师林雪。而那半年，
正好是许氏集团在海外的一个大项目出事的时间点。
"祁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认为许志昌和林雪之间有恩怨？""不仅如此。
"陈震压低声音，"我查了那个海外项目，有三名中国工人意外死亡，但赔偿金少得可疑。
而林雪改名的时间，正好是事故调查结束后的一个月。
"祁雯的电脑突然弹出一条新邮件提醒——毒理检测结果出来了。
林妍体内检测到一种罕见的神经抑制剂，通常用于手术麻醉。
"专业药物..."祁雯喃喃道，"不是普通人能拿到的。"陈震的手机响了，
他接听后脸色变得凝重："许志昌的电脑破解了，里面有一个加密文件夹，
标题是'三角形计划'...内容是关于一个叫'新世界'的房地产开发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