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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7-03

第一章京城,暮春。细雨如丝,打湿了青石板路。城南一条僻静的巷子里,

挂着个不起眼的幌子。白底黑字,写着:“问卜看相,趋吉避凶。”幌子下,

是间狭小的铺面。一个女子坐在桌后,身着素色布裙,眉目清秀,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她叫阮阿阮。至少,现在京城的人都这么叫她。“阿阮姑娘,您帮我看看,

我这生意还能不能做下去?”一个中年商人搓着手,脸上满是焦虑。阮阿阮抬眸,

目光落在商人脸上。她的眼睛很特别,黑白分明,瞳孔深处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流光。

“王老板,” 她声音清淡,“您印堂发黑,恐有破财之灾。”商人脸色一白:“啊?

那可如何是好?”阮阿阮伸出纤细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祸起萧墙,内贼难防。

”“内贼?” 王老板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难道是……”阮阿阮不再多言,

只递过一张符纸:“此符贴于账房,可保一时平安。但根源还需您自己查找。

”商人连忙掏钱,千恩万谢地走了。铺面里又恢复了安静。阮阿阮拿起桌上的一枚玉佩,

玉佩质地温润,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萧”字。她指尖轻轻摩挲着玉佩,眼神幽深。

萧……这个字,像一根刺,扎在她心口十年了。十年前,她还是相府嫡女,阮清沅。

父亲是当朝太傅,母亲是世家贵女,她是京中备受宠爱的沅小姐。而他,

是隔壁将军府的公子,萧玦。那个总是穿着白色锦袍,笑起来眉眼弯弯,

会把最好的糖葫芦留给她的少年。他们是京城人人羡慕的青梅竹马。可一场大火,

烧毁了相府。父亲被指认通敌叛国,满门抄斩。母亲抱着她,从密道逃出,却在半路被追杀。

弥留之际,母亲将这枚玉佩塞进她手里:“沅儿,活下去……找机会,为阮家报仇……记住,

相信你的眼睛……”她的眼睛?阮清沅知道,她生来便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比如人的气运,比如器物的兴衰。母亲说,这是阮家祖传的玄门异能。只是,当年她尚年幼,

能力微薄,只能眼睁睁看着家破人亡。母亲死后,她被一个云游的玄门师父收留,辗转各地,

学习玄术。十年后,她以阮阿阮的身份,重回这座让她爱恨交织的京城。她的目标只有一个。

复仇。而仇人,直指当年一手策划冤案的人。只是,那人位高权重,隐藏极深。她需要线索,

需要力量。“吱呀”铺面的门被推开。一阵冷风夹杂着雨丝吹了进来。阮阿阮抬眼望去。

门口站着一个男子。他身着墨色锦袍,腰束玉带,身姿挺拔如松。面容俊美无俦,

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疏离的冷意。雨水打湿了他的发梢,几缕黑发贴在额前。四目相对。

阮阿阮的心,猛地一缩。是他。萧玦。十年不见,他早已从那个阳光少年,

长成了如今权倾朝野的镇国将军。也是……当年在她最需要帮助时,

选择了沉默的人萧玦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一丝审视和不易察觉的探究。

他似乎没认出她。也是,十年光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容貌和气质。更何况,

她如今只是一个街头相师。“你就是这里的相师?”萧玦开口,声音低沉,

带着军人特有的威严。阮阿阮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情绪,声音平静无波:“是。

”“帮我看看。” 萧玦迈步走进来,目光扫过简陋的铺面,最终落在她身上。

阮阿阮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翻涌。复仇的路,终于,要和他扯上关系了吗?她抬眸,

再次看向萧玦。这一次,她没有看他的脸,而是看向他周身萦绕的气运。常人的气运,

是淡淡的光晕。而萧玦的气运,浓烈而复杂,金色为主,却夹杂着几缕隐晦的黑气。金色,

是权势与荣耀。黑气,是……杀劫?阮阿阮心中微动。“将军想算什么?” 她问道。

萧玦淡淡道:“前途命运。”阮阿阮指尖微动,取过三枚铜钱,在手中摇晃。铜钱碰撞,

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将铜钱掷在桌上。卦象已成。她看着卦象,又看了看萧玦身上的气运。

“将军位高权重,前途不可***。” 她缓缓道,“只是……”“只是什么?” 萧玦追问,

眼神锐利。“只是近日恐有血光之灾,需小心提防。” 阮阿阮直言。萧玦闻言,

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是不信:“血光之灾?本将军戎马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他语气里的轻视,像针一样刺在阮阿阮心上。她想起十年前,那个会把她护在身后,

说“沅儿别怕,有我在”的少年。如今,却对她的话如此不屑。

阮阿阮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带着一丝冷意:“信与不信,在于将军。只是此劫,

非战场之险,而是……来自暗处的算计。”萧玦盯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这个女子,明明看起来柔弱,眼神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种洞彻人心的力量。

“你叫什么名字?” 他忽然问道。“阮阿阮。” 她回答。

“阮阿阮……”萧玦低声重复了一遍,似乎在记忆中搜索这个名字,“你不是京城人?

”“是,刚从外地来。” 阮阿阮语气平淡。萧玦没再追问,留下一锭银子:“你的卦金。

”说完,他转身就走。走到门口,他顿了顿,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似乎想说什么,

最终却只是道:“好自为之。”门被关上。阮阿阮看着那锭银子,又看了看门口的方向。

萧玦……你终究还是回来了。而我的复仇,也该开始了。她拿起那三枚铜钱,再次摇晃。

这一次,她算的不是萧玦的命。是她自己的。卦象显示,吉凶难测,前路漫漫。

但她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坚定的光芒。阮家的冤屈,她一定会昭雪。

那些害了她家人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包括……如果他真的参与其中,或者知情不报。

她轻轻握紧了手中的玉佩。母亲,女儿回来了。这一次,女儿不会再让你失望。

第二章自那日萧玦来过之后,阮阿阮的相铺似乎有了些名气。倒不是因为萧玦,

而是之前那个王老板,果然查出了内贼。保住了生意,逢人便夸阮阿阮神算。一时间,

来找她问卜看相的人多了起来。阮阿阮一边应付着客人,一边暗中观察着京城的局势。

她知道,单凭她一个街头相师,很难接近核心权力层,查到当年的真相。她需要一个机会。

一个能让她进入那些达官贵人视野的机会。机会,很快就来了。镇国将军府,

要办一场赏花宴。这是萧老将军的寿宴,也是萧玦回京城后,将军府第一次大宴宾客。

京中稍有头脸的人家,都收到了请帖。阮阿阮自然没有。但她有她的办法。

她通过一个常来她这里算命的小丫鬟,得知将军府的后厨正在招临时帮工。她略施小计,

让那个小丫鬟“不小心”在管事面前推荐了她。说她手脚麻利,

还懂些“安神静心”的小窍门。管事见她模样清秀,又听说不要太多工钱,便同意了。

赏花宴那日,天气晴好。将军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阮阿阮穿着粗布丫鬟服,

混在后厨帮忙。她低着头,默默地做着事,耳朵却竖起,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听说了吗?

这次老将军寿宴,皇上还赐了不少东西呢!”“那是自然,镇国将军刚打了胜仗回来,

皇上正器重着呢!”“哎,你们说,将军府这次会不会趁机给萧将军说门亲事啊?

”“谁知道呢?萧将军年少有为,长得又俊,不知道多少贵女想嫁给他呢!

”阮阿阮听着这些闲聊,心中毫无波澜。萧玦的婚事,与她何干?她现在只想找到机会,

进入前院,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好不容易等到开宴,阮阿阮端着一盘精致的点心,

跟着其他丫鬟往前院走去。前院花园里,宾客云集,衣香鬓影。阮阿阮低着头,

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忽然,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玦哥哥,你看这牡丹开得多好!

”阮阿阮身形一僵。这个声音……她抬起头,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牡丹花丛旁,

站着一男一女。男子正是萧玦,他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锦袍,更显得丰神俊朗。

女子则是一位穿着粉色衣裙的少女,容貌娇俏,正亲昵地拉着萧玦的袖子。

是林尚书家的千金,林婉柔。阮阿阮记得她。当年,林婉柔就总是跟在她和萧玦后面,

一口一个“沅姐姐”、“玦哥哥”。只是后来,阮家出事,林婉柔便再也没出现过。看来,

这些年,她和萧玦的关系,倒是更近了。阮阿阮看着他们站在一起的画面,郎才女貌,

宛如一对璧人。她迅速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情绪,快步走过。“哎,那个丫鬟,站住!

”一个尖利的声音叫住了她。阮阿阮停下脚步,转过身。是将军府的一位管事妈妈。

“你端的这是什么?怎么往那边送?”管事妈妈指着她手中的点心。“那是给贵客准备的,

送错了地方仔细你的皮!”阮阿阮连忙道:“对不起妈妈,我是新来的,不太熟路。

”“新来的?” 管事妈妈上下打量着她,“看着面生。行了,跟我来吧,

我带你去该去的地方。”阮阿阮暗暗松了口气,正想跟上,却听到身后有人说话。

“怎么回事?”是萧玦的声音。阮阿阮的心又提了起来。她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不敢回头,只能低着头。管事妈妈连忙上前行礼:“将军,没什么大事,

就是一个新来的丫鬟,不识路,差点送错了点心。”萧玦“嗯”了一声,

目光却没有离开阮阿阮。他看着这个低着头的丫鬟,身形似乎有些熟悉。尤其是她低头时,

露出的那截白皙的脖颈,和记忆中某个身影重叠。“抬起头来。” 萧玦忽然说道。

阮阿阮心中一紧,知道躲不过去。她缓缓抬起头。四目再次相对。萧玦的眼神,瞬间凝固了。

他看着她的脸,虽然比十年前清瘦了些,也褪去了少女的稚气。但那眉眼,那轮廓,

依稀还是当年那个笑靥如花的沅小姐。尤其是她的眼睛,那双清澈又带着一丝倔强的眼睛,

和他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一模一样。“沅……”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喊出那个名字。

阮阿阮心中剧震,面上却强作镇定,眼神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茫然:“将军?

”林婉柔见萧玦盯着一个丫鬟看,还露出那种失魂落魄的表情。心中有些不悦,

连忙拉了拉他的袖子:“玦哥哥,你怎么了?”萧玦猛地回过神来,

眼中的震惊和恍惚迅速被掩饰下去,恢复了一贯的冷漠。他一定是看错了。沅儿已经死了,

死在了十年前的那场大火里。眼前这个女子,不过是长得有几分相似罢了。“没什么。

” 萧玦收回目光,语气恢复了平淡。“管事妈妈,带她下去吧,别在这里碍事。”“是,

将军。” 管事妈妈见萧玦没再追究,连忙拉着阮阿阮走了。走出一段距离,

阮阿阮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飞快。刚才,萧玦差点认出她了。幸好,她够镇定。但同时,

她也感觉到,萧玦看她的眼神,似乎和上次在相铺时不一样了。他是不是……对她起了疑心?

不管怎样,今天的收获不小。她不仅看到了萧玦和林婉柔的关系。

还确定了萧老将军寿宴的规格极高,朝中不少重臣都会出席。或许,

她能在这里找到当年的知情人。阮阿阮被管事妈妈带到了另一边的席面,

这里坐的是一些中低品级的官员和家眷。她放下点心,正准备离开,

却听到旁边一桌有人在低声议论。“……说起来,当年阮太傅的案子,

真是可惜了……”阮阿阮心中一动,放慢了脚步。“是啊,阮太傅那么好的人,

怎么会通敌叛国呢?我总觉得事有蹊跷。”“嘘!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当年可是皇上定的案,

谁敢质疑?”“我也就是私下说说……听说,当年举报阮太傅的,

好像是……”那人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打断了:“好了好了,喝酒喝酒,

别谈这些陈年旧事了,小心惹祸上身!”阮阿阮的心却沉了下去。举报者?

当年到底是谁举报了父亲?这是她一直想知道的关键。如果能查到这个人,就能顺藤摸瓜,

找到幕后真凶。她不动声色地记下了那几个说话的官员的样貌。或许,

他们会是她下一个突破口。就在这时,前院忽然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

似乎是有人不小心撞到了什么。阮阿阮下意识地望过去。只见一个穿着华丽的贵妇人,

正捂着嘴,一脸惊恐地指着地上。地上,摔碎了一个玉瓶,里面的液体流了出来,

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气。而旁边,一个小丫鬟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求饶。“你这个蠢货!

这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安神香!你竟敢给我摔了!” 贵妇人怒气冲冲地骂道。

阮阿阮看着那摔碎的玉瓶,又闻着那香气,眉头微蹙。这不是普通的安神香。这香气里,

夹杂着一丝极淡的……阴气。长期使用,会潜移默化地影响人的精神,甚至折损阳寿是谁,

给这位贵妇人送了这样的东西?第三章阮阿阮正思索着,那贵妇人已经让人把小丫鬟拖下去,

要重重责罚。阮阿阮看着那小丫鬟绝望的眼神,心中不忍。她知道,那安神香有问题,

这小丫鬟摔碎了它,说不定反而是救了那贵妇人。只是,她人微言轻,又是个临时帮工,

怎么说这话呢?就在这时,萧玦走了过来。他似乎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李夫人,

何事如此动怒?” 萧玦问道。李夫人见是萧玦,连忙收敛了怒气,福了福身。

“原来是萧将军。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个笨手笨脚的丫鬟,把我心爱的安神香摔了。

”萧玦目光落在地上的碎片和那摊液体上,眉头微蹙:“这安神香……气味有些特别。

”“是啊,” 李夫人叹了口气,“这是一位高人送我的,说能宁心安神,效果极好。

可惜了……”阮阿阮心中一动,上前一步,低声道:“夫人,这香……恐怕不宜多用。

”李夫人和萧玦都看向她。李夫人皱眉:“你一个小丫鬟,懂什么?

”萧玦眼神锐利地看着阮阿阮:“你有何见解?”阮阿阮迎着萧玦的目光,

不卑不亢地说:“此香气味虽佳,但蕴含阴寒之气,长期使用,会损伤心神,

甚至影响身体健康。方才这位妹妹摔碎了它,未必是坏事。”李夫人一听,

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那高人说这香是温补之物,怎么会有阴寒之气?

”“夫人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府中的大夫,或者找个懂行的人看看。”阮阿阮平静地说,

“我曾跟随一位懂香料的师父学过一段时间,略知一二。”萧玦看着阮阿阮,眼神更加深邃。

这个丫鬟,不仅会算命,还懂香料,甚至能闻出阴气?她到底是什么人?他想起上次在相铺,

她说他有血光之灾。虽然他不信,但心里却莫名地记下了。“李夫人,”萧玦开口道,

“既然这丫鬟这么说,不妨让人拿去查验一下。若是真有问题,也好有个防备。

”李夫人虽然怀疑,但萧玦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反驳。

只好不情不愿地让人把碎片收了起来。她看了阮阿阮一眼,眼神复杂,没再说什么,

转身走了。萧玦却没有离开,他盯着阮阿阮:“你跟我来。”阮阿阮心中一紧,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默默地跟在了他身后。萧玦将她带到了花园僻静处。

“你到底是谁?” 萧玦开门见山,语气严肃。“上次在相铺,你说你叫阮阿阮,

是外地来的。但我看你绝非普通女子。你接近将军府,到底有什么目的?

”阮阿阮心中快速盘算着。不能暴露身份,但也不能让他完全怀疑自己。她抬起头,

眼神清澈,带着一丝委屈:“将军何出此言?我只是一个为了生计奔波的小相师,

碰巧来将军府帮忙。至于懂些香料和算命,都是跟师父学的,为了糊口而已。”“糊口?

”萧玦显然不信,“你能看出人身上的血光之灾,能闻出香料中的阴寒之气,

这也是为了糊口?”“将军,” 阮阿阮叹了口气。“我师父曾说,

我天生有些异于常人的能力,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闻到一些别人闻不到的气味。

这既是我的本事,也是我的麻烦。我若不是靠这个糊口,恐怕早已饿死街头了。”她顿了顿,

看着萧玦:“将军若是不信,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上次我说将军近日有血光之灾,并非虚言。

将军位高权重,难免树敌,还望多加小心。”萧玦看着她的眼睛,

试图从中找出一丝谎言的痕迹。但她的眼神太过平静,太过真诚,让他一时之间,

竟然有些动摇。难道,她真的只是一个有特殊能力的民间相师?可她那张脸,

为什么会和沅儿如此相似?“你叫阮阿阮?” 萧玦再次问道。“是。”“哪个阮?

”“阮籍的阮。”萧玦沉默了。阮籍的阮,和阮太傅的阮,是同一个字。是巧合吗?

“你先回去吧。” 萧玦最终还是放她走了。“记住,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不该管的事不要管。”“是,将军。” 阮阿阮福了福身,转身离开。看着她的背影,

萧玦的眼神依旧复杂。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隐隐作痛。

沅儿……真的是你吗?如果是你,为什么不认我?如果你还活着,这十年,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阮阿阮回到后厨,心还在砰砰直跳。萧玦的怀疑,比她想象的还要快。

看来,以后要更加小心了。不过,今天也不是没有收获。

她不仅听到了关于当年案子的一点蛛丝马迹,还在萧玦面前,

稍微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能力”。或许,这能成为她接近他的一个契机。毕竟,

他现在是镇国将军,手握兵权,在朝中举足轻重。如果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帮助,或者至少,

不成为她复仇路上的阻碍,那就再好不过了。只是,她不确定,萧玦当年在阮家出事时,

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是真的无能为力,还是……另有隐情?这个问题,她必须弄清楚。

接下来的几天,阮阿阮依旧在相铺里为人算命看相。来找她的人越来越多,

甚至有一些达官贵人的家眷,也慕名而来。她的名声,渐渐在京城的贵妇圈里传开了。

这一日,一个穿着体面的管家找到了她。“请问,是阮阿阮姑娘吗?”“我是,您是?

”“我是吏部侍郎府上的管家,” 管家恭敬地说。“我家夫人想请姑娘到府上去一趟,

为我家小公子看看病。”阮阿阮挑眉:“看病?我只是个相师,不懂医术。

”“姑娘不必谦虚,” 管家连忙说,“我们都听说了,姑娘能看透气运,辨明吉凶。

我家小公子近来总是精神萎靡,请了好多大夫都看不好,夫人想着,或许是冲撞了什么,

想请姑娘去看看,是否有什么邪祟。”阮阿阮明白了。这是把她当神婆了。不过,

她也确实懂一些驱邪避煞的小法术。而且,吏部侍郎,也是朝中重臣,

或许能从他那里打听到一些消息。“可以,” 阮阿阮点头,“不过,我看事,

价格可不便宜。”“这个姑娘放心,只要能看好小公子,钱不是问题。” 管家连忙说道。

阮阿阮跟着管家来到吏部侍郎府。侍郎夫人见到她,十分客气,连忙将她带到小公子的房间。

小公子看起来五六岁的样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眼神呆滞。确实像是被什么东西影响了。

阮阿阮走到床边,闭上眼睛,放出一丝灵识。她能感觉到,这房间里,

确实有一丝微弱的阴气,正缠绕在小公子身上。这阴气不像是自然生成的,

更像是人为放置的什么东西带来的。“夫人,这孩子不是生病,是被阴气缠身了。

” 阮阿阮睁开眼说道。侍郎夫人一听,吓得脸色发白:“那可怎么办?姑娘救救他!

”“别急,” 阮阿阮安抚道,“这阴气不重,不难解决。只是,这阴气是从哪里来的,

夫人可曾想过?”侍郎夫人想了想,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们平日里都很小心的。

”阮阿阮环顾房间,目光落在床头的一个小木马身上。那木马看起来有些陈旧,

颜色也有些暗淡。她走过去,拿起木马,指尖刚一触碰,就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传来。

“就是这个了。” 阮阿阮说。侍郎夫人惊讶地看着木马:“这……这是前几日,

一个远房亲戚送来的礼物,说是给孩子玩的。难道……”“这木马里被人动了手脚,

藏了阴物。” 阮阿阮肯定地说。“把它烧了,再用我给你的符水给孩子擦擦身体,

不出三日,孩子就能好了。”她拿出一张符纸,递给旁边的丫鬟,让她去按她说的做。

侍郎夫人感激涕零,连忙让人去烧木马,又给了阮阿阮一大笔赏钱。阮阿阮收了钱,

正准备离开,侍郎夫人忽然想起了什么,拉住她:“姑娘,还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夫人请说。”“就是……我们家老爷,” 侍郎夫人犹豫了一下,低声道。

“他最近似乎有些心神不宁,还总是做噩梦,梦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姑娘能不能也帮着看看?”阮阿阮心中一动。看来,这吏部侍郎府,事情还不少。“可以,

” 她点头,“不过,我需要见一下侍郎大人。”侍郎夫人连忙带着阮阿阮去见吏部侍郎。

侍郎大人看起来四十多岁,面色憔悴,眼圈发黑,确实像是被噩梦困扰的样子。

阮阿阮看了看他的面相,又感知了一下他周身的气场。他的印堂发黑,气运混乱,

显然是遇到了麻烦。“侍郎大人,” 阮阿阮开门见山。

“您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或者……得罪了什么人?”吏部侍郎闻言,

身体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和犹豫。他看了看夫人,欲言又止。阮阿阮知道,

这里面肯定有隐情。“大人,” 阮阿阮放缓了语气,“我知道您可能有难言之隐。

但您身上的煞气和阴气交织,若不尽快解决,恐怕会有大祸临头。”吏部侍郎咬了咬牙,

似乎下定了决心。“姑娘,” 他低声道,“实不相瞒,

我……我可能卷入了一件不该卷入的事情里……”就在这时,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人!不好了!宫里来人了,说要传您即刻入宫问话!

” 一个下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喊道。吏部侍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绝望。侍郎夫人也吓得不知所措,

连忙看向阮阿阮:“姑娘,这……这可怎么办?”阮阿阮看着吏部侍郎惊恐的样子,

又想起刚才他说的话,心中隐隐有了猜测。看来,这件事,可能和当年阮家的案子有关。

而她,或许能从这次入宫问话中,找到一些线索。“夫人,大人,” 阮阿阮沉声道,

“事已至此,慌也无用。大人且随宫里的人去,我自有办法帮您。

”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递给吏部侍郎:“大人,把这符贴身放好。

无论宫里的人问您什么,您只需记住,守住本心,不该说的话,一句也不要说。

我会在外面想办法。”吏部侍郎看着阮阿阮坚定的眼神,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连忙接过符纸,贴身藏好。“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他感激地说。阮阿阮点了点头,

不再多言。同时,她也想起了萧玦。她曾说他近日有血光之灾。看来,这血光之灾,

或许就和眼前的事情有关。第四章吏部侍郎被宫里的人带走了,侍郎府上下一片慌乱。

侍郎夫人拉着阮阿阮的手,瑟瑟发抖:“姑娘,你一定要救救我家老爷啊!”“夫人放心,

” 阮阿阮安抚道,“我会尽力。不过现在,我需要先离开这里。”她不能一直待在侍郎府,

她需要去打探消息,更需要去做一些准备。离开侍郎府,阮阿阮没有回自己的相铺,

而是绕到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罗盘。这是她师父留给她的,

不仅能指引方向,还能感应到一些特殊的气场。她转动罗盘,指针迅速指向了皇宫的方向,

并且微微发烫。看来,吏部侍郎的事情,确实牵扯不小。阮阿阮收起罗盘,眼神凝重。

她知道,皇宫是龙潭虎穴,尤其是现在,她一个无权无势的民间女子,根本无法靠近。

但她必须想办法。她想到了一个人。萧玦。萧玦是镇国将军,有资格出入皇宫,或许,

他能知道一些内情。而且,她之前提醒过他有血光之灾,如果这次的事情真的和他有关,

他应该会有所警惕。只是,她该如何联系他?就在阮阿阮思索之际,

一辆黑色的马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巷口。车窗被掀开,露出了萧玦那张冷峻的脸。“上车。

” 他言简意赅地说。阮阿阮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他果然一直在派人盯着她。也好,

省了她去找他的麻烦。她没有犹豫,上了马车。马车里空间宽敞,陈设简单却不失华贵。

萧玦坐在对面,目光锐利地看着她:“你刚才去了吏部侍郎府?”“是。

” 阮阿阮坦然承认。“吏部侍郎被传召入宫,你知道了?”“知道了。”“你帮了他?

”“举手之劳。”萧玦看着她平静的样子,心中更加疑惑。这个女子,到底想做什么?

“吏部侍郎之事,牵扯甚广,不是你一个民间相师能插手的。”萧玦沉声道,“我劝你,

明哲保身,不要卷入其中。”“将军此言差矣,” 阮阿阮淡淡道,“我虽是个相师,

但也知道什么是是非曲直。若将军认为,眼看着一个人蒙冤受难而不管,就是明哲保身,

那我无话可说。”萧玦看着她,眼神复杂。十年前,他不就是那样,眼睁睁看着阮家出事,

却无能为力吗?“你到底想做什么?” 萧玦再次问道,“你接近吏部侍郎,

是不是因为当年的阮家旧案?”阮阿阮心中一凛。他果然猜到了。她抬起头,

直视着萧玦的眼睛:“将军认为呢?”萧玦沉默了。他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丝毫畏惧,

只有一种坚定的光芒。像极了当年那个倔强的沅小姐。“当年的案子,是皇上亲自定的罪,

证据确凿。”萧玦缓缓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事隔十年,早已尘埃落定,

你不要再追查了,免得引火烧身。”“证据确凿?” 阮阿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将军亲眼所见吗?还是听别人说的?如果将军真的相信证据确凿,

那当年为何在我父亲出事之后,从未去狱中看过他一眼?为何在我母亲带着我逃亡时,

没有伸出过一次援手?”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萧玦的身体猛地一震,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避开阮阿阮的目光,声音有些沙哑:“我……”他想说什么,

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些年的无奈、痛苦、挣扎,

再次涌上心头。阮阿阮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中没有丝毫快意,只有一片冰凉。

“将军不必多言,” 她收回目光,语气恢复了平静。“我追查此事,不是为了任何人,

只是为了给我阮家满门上下一个交代。至于会不会引火烧身,我自己清楚。

”马车里陷入了死寂。只有车轮滚动的声音,单调而沉重。过了很久,萧玦才缓缓开口,

声音低沉:“你想知道什么?”阮阿阮心中一动:“我想知道,

当年举报我父亲通敌叛国的人,到底是谁?”萧玦猛地看向她,

眼中充满了震惊:“你……你真的是沅儿?”阮阿阮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萧玦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真的是她!她真的还活着!

这十年,她到底吃了多少苦?“沅儿……” 他伸出手,似乎想抓住她,却又在中途停住,

手微微颤抖。阮阿阮看着他伸出的手,眼神复杂。十年了。她等这句话,等了十年。

可当他真的叫出这个名字时,她心中却五味杂陈。有委屈,有怨恨,

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楚。“告诉我,举报者是谁?” 阮阿阮再次问道,语气坚定。

萧玦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年的卷宗,我看过。” 他缓缓道,

“举报信是匿名的,只说是朝中忠臣,不忍见国家被奸臣所害。但后来,我暗中调查过,

发现那封信的笔迹,和……和林尚书的一个幕僚的笔迹有些相似。”“林尚书?

” 阮阿阮瞳孔一缩。林尚书,林婉柔的父亲!难道,当年的事情,和林家有关?

“只是相似,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萧玦补充道。“而且,当年的事情,牵扯到很多人,

甚至……可能和宫里有关。你一个女子,根本斗不过他们。”“我知道很难,

” 阮阿阮眼神坚定,“但我必须试试。”“我帮你。” 萧玦忽然说道。

阮阿阮惊讶地看着他。“你说什么?”“我说,我帮你。” 萧玦看着她,眼神认真而坚定。

“当年,我没能保护好你和阮家,是我一生的遗憾。这十年,我没有一天不在后悔。现在,

你回来了,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她很快就冷静下来。“将军为何要帮我?

” 她问道,“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别的?”萧玦看着她,

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是愧疚,也因为……我欠你的。”阮阿阮沉默了。

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毕竟,十年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而且,他现在是镇国将军,

位高权重,和她这个“罪臣之女”扯上关系,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你不必现在就回答我,

” 萧玦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现在,

当务之急是吏部侍郎的事情。他这次被传召入宫,恐怕和当年的事情也有关系。

宫里现在暗流涌动,恐怕有人想借机生事,甚至……对付我。

”阮阿阮想起自己之前说他有血光之灾,看来果然应验了。“将军有什么打算?” 她问道。

“我需要进宫一趟,看看情况。” 萧玦说。“你先回相铺,等我的消息。记住,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轻举妄动。”“将军自己也要小心。” 阮阿阮忍不住叮嘱道。

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萧玦却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好。

”马车停在了相铺门口。“我会让人保护你。” 萧玦说完,马车便驶离了。

阮阿阮站在原地,看着马车消失在街角,心中思绪万千。萧玦……他真的会帮她吗?

他和当年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关系?不管怎样,现在她有了一个潜在的盟友,虽然这个盟友,

曾经让她伤透了心。她回到相铺,刚坐下,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她猛地抬头,

看向窗外。只见一道黑影,飞快地从屋顶掠过。是冲着她来的!阮阿阮心中一紧,

立刻做好了防御准备。她知道,她追查当年的事情,已经惊动了某些人。

他们开始对她下手了。黑影破窗而入,手中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直刺阮阿阮的心口!

阮阿阮侧身躲过,同时从袖中甩出几张符纸。符纸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贴在了黑影身上。

“啊!” 黑影发出一声惨叫,身上冒出一阵白烟,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阮阿阮趁机后退,

拉开距离。她看着那个黑影,虽然蒙着面,但她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有一股熟悉的阴冷气息。

和吏部侍郎家小公子身上的阴气,如出一辙!看来,这些人,和当年的事情,

确实脱不了干系!黑影没想到阮阿阮一个弱女子竟然会有这种手段,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转身就想逃跑。阮阿阮岂能让他走?她拿出罗盘,口中念念有词,罗盘指针飞速转动,

发出一道微光,射向黑影。黑影惨叫一声,被定在了原地。阮阿阮走上前,

一把扯下他脸上的面罩。看到那张脸,她瞳孔骤缩。竟然是……将军府的一个护卫!

第五章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阮阿阮的心沉了下去。竟然是将军府的人?是萧玦派来的,

还是……不可能。萧玦刚刚才说要帮她,怎么会立刻派人来杀她?那就是……将军府里,

还有其他人想让她死?或者,是有人假借将军府的名义?就在阮阿阮思索之际,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阿阮姑娘!你没事吧?”是萧玦派来保护她的人。他们冲进相铺,

看到被定住的黑影和破了的窗户,都是一惊。“怎么回事?” 领头的护卫队长问道。

阮阿阮指了指被定住的黑影:“他刚才想杀我。”护卫队长看清黑影的脸,

也是一脸震惊:“这……这不是我们将军府的人吗?”其他护卫也围了上来,认出了同伴,

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把他带回去,严加审问!” 护卫队长沉声下令。

几个护卫上前,解开了黑影身上的定身符,将他制住。“阿阮姑娘,您没事吧?

” 护卫队长又关切地问阮阿阮。“我没事,多谢你们及时赶到。” 阮阿阮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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