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见妻子出轨那天,我摸出皱巴巴的彩票,对着开奖号——全中!两亿!
她提出离婚说要我净身出户,我冷哼一声“好”。1房贷短信又来了,数字刺眼。
我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在冰冷的玻璃茶几上,声音有点响。“催命呢?
”林薇的声音从沙发另一头传来,没抬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得飞快,
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那笑不是给我的。这房子,这沙发,
还有她身上那件新买的、抵我半个月工资的真丝睡裙,都透着股陌生的凉气。
我习惯性摸出兜里那张皱巴巴的彩票,还有开奖的旧报纸。这期大乐透今晚开奖,
算是我这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小人物,每周一次廉价的“呼吸权”。刚对上一个红球,
林薇的手机响了。特殊的***,不是给我的设置。她几乎是弹起来的,抓起手机就往阳台走,
声音压得低,带着我许久没听过的黏腻:“喂?…嗯,刚到家…好累哦…”阳台门关上,
隔断了后面的话。香水味飘过来,甜腻,陌生。不是她常用的那款茉莉。心里那根弦,
“啪”一声断了。我和林薇说我公司临时有事,晚上可能要到那住。林薇头也不回说“哦”。
鬼使神差,我抓起钥匙出了门。没走远,就蹲在楼下花坛阴影里,像条丧家犬。
看着家里客厅的灯灭了,卧室灯亮起。半小时后,
一辆眼熟的黑色奥迪A6悄无声息滑进车位。驾驶座下来个男人,梳着油头,
是林薇那个“器重”她的部门经理,张涛。他熟门熟路地刷卡进了我们单元门。
血液冲上头顶。我猛地站起来,腿有点麻,但动作更快。刷卡,上楼,
钥匙***锁孔的手稳得可怕,心却在腔子里擂鼓。门开。玄关地上,
赫然躺着一双锃亮的男士皮鞋,旁边是林薇的高跟鞋,东倒西歪。主卧的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压抑的喘息和女人熟悉的、带着媚意的低吟——这声音,多久没对我发出了?
我一把推开卧室门。床上纠缠的两个人像被按了暂停键。林薇尖叫着扯过被子,脸白得像鬼。
张涛光着上身,一脸惊慌和尴尬。“陈默?!你…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说加班吗?!
”林薇声音尖利,带着被抓包的恐惧。张涛干咳一声,试图找回场子:“小陈啊,误会!
我和你老婆…我们在谈一个重要项目方案…”我没看张涛,眼睛死死盯着林薇。
一股冰冷的火在胸腔里烧,烧掉了所有犹豫和痛苦,只剩下一种近乎荒诞的清醒。
我甚至扯了下嘴角,声音平静得自己都害怕:“在卧室床上‘谈’方案?张经理,
贵司的企业文化,挺别致啊。”我指了指门口,“现在,滚出去。立刻。
”张涛脸色一阵青白,手忙脚乱地套衣服。林薇裹着被子,不敢看我,只有肩膀在抖。
我转身,不再看那令人作呕的一幕,径直走到客厅。茶几上还扣着我的手机,
旁边是那张皱巴巴的彩票,还有那份登着开奖号码的晚报。我拿起彩票,手指冰冷。
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对着报纸上的开奖公告核过去。01… 对。 07… 对。
12… 对。 18… 对。 25… 对。后区两个蓝球… 09… 对。
11… 对。全中。脑子里“嗡”的一声。不是狂喜,是巨大的、足以吞噬一切的荒谬感。
像被命运迎面狠狠抽了一耳光,又塞了颗甜到发苦的糖。我中奖了。两个亿!
在我老婆给我戴绿帽子的这个晚上!身后传来张涛狼狈离开的关门声,
还有林薇带着哭腔的呼唤:“陈默…你听我解释…”我慢慢把那张价值两亿的纸片,折好,
塞进贴身钱包最里层,拉链拉紧。那薄薄一张纸,此刻滚烫,又重如千钧。转过身,
林薇裹着被单站在卧室门口,泪眼婆娑,楚楚可怜,像以前每次吵架后想让我心软的样子。
我看着她,眼神像看一块冰冷的玻璃。所有的爱意、痛苦、愤怒,
都被那张彩票带来的冰冷决心冻住了。“解释?”我声音很轻,却像淬了冰,“省省吧。
这房子,这房贷,还有你张经理的‘重要方案’,都留给你。”我拿起自己的旧外套,
没再看她一眼,拉开门走了出去。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那个曾经叫“家”的冰冷囚笼。
深冬的寒风刮在脸上,生疼。钱包贴着胸口,里面的东西滚烫。两个亿。
和一颗彻底死了的心。2街角咖啡厅,廉价塑料桌椅,背景嘈杂。林薇比我早到。
她坐在最里面的卡座,面前一杯没动过的拿铁。精心打扮过,新烫的卷发,妆容一丝不苟,
红唇刺眼。那件真丝睡裙换成了剪裁利落的米色风衣,看着不便宜。张涛送的?
我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像划过一块冰。我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塑料椅腿刮擦地面,
声音刺耳。没点东西。兜里那张彩票硬硬的,硌着大腿,时刻提醒着我此刻的荒谬。
林薇先开口,声音刻意放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体面”:“陈默,我们谈谈。
”“谈什么?”我往后一靠,椅子嘎吱响。看着她,像看陌生人演一出蹩脚戏。
她深吸一口气,避开我的目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沿:“那天…是我不对。
我一时糊涂。但你也看到了,我们之间…早就完了。”她顿了顿,终于抬眼,
眼神里没了那晚的惊恐,只剩下冷漠和一种急于摆脱麻烦的决绝。“房子,
是我家出的首付大头,月供我也一直在还。”她语速加快,像在背诵准备好的台词,“离婚,
房子归我。你…净身出户。家里的存款不多,就当补偿你这几年的…辛苦。
”她特意在“辛苦”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带着明显的嘲讽。“毕竟,”她补上最后一句,
也是她自以为的致命一击,嘴角甚至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你现在这样,没本事,
连自己都养不好,留着房子也是负担。”空气凝固了几秒。咖啡厅的背景音嗡嗡作响。
我看着她,看着这张曾经让我魂牵梦绕,如今却只剩下虚伪和算计的脸。胸腔里没有愤怒,
只有一片冰冷的荒原。兜里的彩票像块烙铁,烫得我异常清醒。然后,我笑了。不是苦笑,
不是自嘲,是那种从喉咙深处滚出来的、带着冰碴子的冷笑。“呵…” 声音不大,
却像一把钝刀,瞬间割破了林薇强装的镇定。她明显愣住了,得意的表情僵在脸上,
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和不安。
她大概预演了我所有的反应:愤怒咆哮、痛苦哀求、卑微挽留…唯独没算到这一声笑。
我没给她反应的时间。“行。” 我吐出一个字,干脆利落,像在菜市场砍价成交。然后,
在我那个磨破了边的旧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早就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
拍在油腻的塑料桌面上。纸页的边缘甚至有点卷。林薇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份协议,又猛地抬头看我。“你…你早就准备好了?”“不然呢?
” 我抽出夹在协议里的一支最普通的黑色签字笔,笔帽都没摘,直接推到桌子中间,
“签吧。现在。趁我没改主意。”我的动作太快,太冷静,太出乎意料。林薇彻底懵了。
她精心准备的台词、预设的心理优势,在我这声冷笑和这份提前准备好的协议面前,
碎得渣都不剩。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那丝不安迅速扩大,
变成一种被反将一军的慌乱和巨大的困惑。她盯着我,试图从我脸上找出一点破绽,
一点痛苦或者强撑的痕迹。但她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和冰冷。她手指有些发抖,
拿起那支廉价的签字笔,拔开笔帽,又迟疑了。她再次看向我,
眼神复杂:“陈默…你…”“签字。” 我打断她,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目光越过她,
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签完,你我两清。这出戏,我演够了。”林薇咬了咬下唇,
那抹刺眼的红色被她抿得有些变形。最终,那点不安和疑惑,
似乎被即将“解脱”和得到房子的贪婪压了下去。她低下头,
飞快地在协议指定位置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迹有些潦草。我也拿起笔,签下名字。
字迹稳定,力透纸背。陈默。结束。我把属于我的那份协议抽走,折好塞回包里。
整个过程没再看她一眼。站起身,旧外套的袖子蹭过桌面,带起一点灰尘。
我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还坐在那里、拿着笔有些失神的林薇,最后丢下一句,
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对了,祝你和张经理的‘重要项目方案’,进展顺利。”说完,
转身就走。塑料椅子在身后发出刺耳的拖拽声。推开咖啡厅廉价的玻璃门,
深冬带着霾味的冷风灌进来,吹在脸上。身后,
是林薇签完字后那片死寂的茫然和越来越浓的、挥之不去的不安。兜里的彩票,
安静地贴着心脏跳动的地方。两个亿。和一个彻底斩断的过去。3彩票中心兑奖处,
冰冷的日光灯,空气里有消毒水和旧纸张混合的味道。鸭舌帽压到眉骨,
大黑口罩遮住半张脸,廉价墨镜架在鼻梁上。我看着镜子里那个像蹩脚抢劫犯的自己,
扯了下嘴角。挺好,够低调。兑奖窗口后面是个年轻姑娘,
接过那张被汗水浸得有点软的彩票,扫了一眼机器,又看了一眼,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
像见了鬼。“先…先生!您…您这张票…” 她舌头打结,手指在键盘上哆嗦,按错好几次。
“有问题?”我声音闷在口罩里。“没!没有!绝对没有!”她头摇得像拨浪鼓,
脸涨得通红,抓起电话语无伦次,“主任!快!特…特大奖!对!就那个两亿的!
人…人来了!”她放下电话,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座会移动的金山,敬畏又惶恐。
被请进一间安静的VIP室。沙发很软,茶几锃亮。
一个微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小跑进来,西装扣子都扣歪了一颗。他是王主任,
脸上堆着笑,汗珠却顺着鬓角往下淌。“恭喜您!天大的喜事啊!”他搓着手,声音发紧,
想握手,看我全副武装的样子又讪讪收回。“您…您真是深藏不露!
需要我们这边提供全方位的保密和财务规划服务吗?绝对顶级团队!”他语速飞快,
带着职业性的亢奋。“不用。”我打断他,从旧背包里掏出那个磨得掉漆的保温杯,拧开,
里面是早上灌的凉白开。咕咚灌了一大口,喉结滚动。“直接办手续,扣税,
剩下的打我卡里。越快越好。”声音透过口罩,没什么情绪。王主任看着我手里的破保温杯,
又看看我一身加起来可能不超过两百块的行头,表情像是生吞了个鸡蛋。他张了张嘴,
想说什么“人生际遇真是奇妙”之类的废话,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只剩下敬畏和一种巨大的认知失调。“好…好!马上办!绝对最高效!
”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出去安排了。手续繁杂,签了一堆名字。王主任全程陪同,殷勤备至,
眼神时不时瞟向我那个放在真皮沙发扶手上的破保温杯,仿佛那是什么稀世古董。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