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穿成东宫药奴那天,系统在我脑中尖叫:“攻略太子才能活命!
”我低头看着刑部“采生折割”案卷微笑:“知道我最恨什么吗?拐卖。”三个月后,
太子捏碎我的喉骨:“贱婢,也敢算计孤?”鲜血喷上他脸颊时,
我引爆体内毒素:“拐卖犯和太子,一起下地狱吧。”再睁眼,我躺在现代实验室。
培养皿里发光的系统残骸,“咔嚓”裂开一道缝。刑部档库内,
冰冷的霉味与陈年血污的腥气交织,如同一床厚重的棉被,沉沉地压在每一处角落。
高墙上那几个狭小的气孔,像是被岁月遗忘的缝隙,吝啬地漏进几缕灰白光线,
勉强照亮堆积如山的卷宗。我,沈知微,指尖轻轻滑过一份卷宗粗糙的纸页,
上面浓墨记载的罪行,如同一根根尖利的冰针,
狠狠地扎进我的神经——“拍花党掠幼童七人,剜其目,断其手足,驱为傀儡,
行乞于市……”胃里一阵翻搅,喉头涌起铁锈般的腥甜。就在这时,
冰冷的机械音如同钢针般刺穿意识:叮!‘天命红颜’系统绑定成功!
宿主:沈知微东宫药奴。终极任务:攻略目标人物——大胤王朝太子萧彻,
使其对你情根深种。任务成功,奖励:返回原世界。任务失败:抹杀。
我捏着卷宗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攻略?太子?返回?抹杀?
眼前仿佛有无形的囚笼正缓缓合拢,将我困在其中。目光死死钉在“剜其目”三个字上,
沉寂千年的怒意在四肢百骸里轰然奔涌。无声的笑意从齿缝挤出:“知道我最恨什么吗?
拐卖。”指尖重重戳在纸页上,“尤其是这种把人当牲口、彻底碾碎尊严的拐卖!”警告!
抵触任务!一级电击惩罚准备……颅内响起毒蛇吐信般的滋滋电流声,
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银针在大脑里穿梭。“闭嘴。”我在意识里冷冷截断它。
深吸一口污浊的空气,我将卷宗合拢放回原处,动作平稳专注,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猎物,也可以是猎人,我在心底暗暗发誓。2初春的风带着料峭寒意,
如同一把把细小的冰刀,吹过东宫崇教殿前的汉白玉广场。我穿着灰扑扑的粗布衣裳,
垂首站在回廊阴影里,“弱柳扶风”的气质如同薄纱笼罩着我,腰肢似不胜风力般微晃,
仿佛一阵风就能将我吹倒。沉重的殿门被内侍无声拉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率先步出,
身着墨色金线蟒袍,正是太子萧彻。他身后官员低声禀报,气氛肃然,
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我屏住呼吸,在他即将经过的瞬间,
左脚“无意”绊上右脚,身体猛地前倾,姿态狼狈而脆弱地朝他身侧方向跌去,
如同一片被风吹落的枯叶。“呀!”一声短促低呼带着惊慌,从我的口中溢出。
预想中的碰撞未至,一股沉稳力道隔着衣料扶住我手臂,磐石般止住倾颓之势。我惊惶抬头,
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那眼神清冷锐利,如冰封湖面,仿佛能看穿我的灵魂。
“殿下恕罪!”我慌忙站稳抽回手臂,深深垂首,声音颤抖,“奴婢该死!冲撞殿下!
”他并未立刻言语,目光扫过我药奴服饰,最终定格在我方才被他扶过的手臂位置,
视线如有实质,仿佛要将那片布料看穿。“无妨。”声音不高,金玉相击般冷冽。
他拂袖转身,步履沉稳前行,仿佛扶起的不过是一粒尘埃。
新手任务‘初遇’完成度:60%。警告:目标情绪波动低于阈值。
冰冷的提示音带着电子杂音,在我的脑海中响起。我躬身垂首直到脚步声消失,直起身时,
脸上惊惶褪尽,只剩深潭般的平静。接触瞬间,
我清晰捕捉到他指尖残留的细微药草清苦与墨香,仿佛那是他留给我的独特印记。很好,
棋子已落盘,我在心底默默盘算着。3碾药、分药、煎药、清洗药具,我做得一丝不苟,
沉默寡言如所有底层宫人。系统聒噪地发布“偶遇”“送温暖”任务,皆被我无视。
目标情绪波动值极低。宿主消极怠工,二级电击惩罚启动!
警告伴随撕裂灵魂般的剧痛席卷全身!碾轮“哐当”脱手砸地,身体猛弓,
额头重重磕在石臼边缘,眼前发黑,冷汗如浆。牙关紧咬咽回痛呼,口腔弥漫血腥味。
“沈丫头?怎么了?”药库尚宫秦娘子快步过来,面容严肃眼神明澈。
她粗糙手指不由分说搭上我脉门,眉头紧锁:“脉象虚浮,气血两亏!身子不爽利怎敢硬撑?
”不由分说扶起我,“歇着!粗活晚些再做!”严厉呵斥下是掩不住的关切。
我捧着温热的水杯,指尖颤抖渐渐平复。电击余波肆虐,秦娘子掌心的暖意带来真实的慰藉。
电击惩罚结束。请积极完成任务。系统冰冷依旧。垂眼望着晃动的水面,
我在心底暗自下定决心。认清现实?系统,是你该认清,
“抹杀”威胁远不如人间真实善意值得在意。4奉命送安神汤至书房,
回廊转角传来压抑争执。“……殿下!此乃构陷!臣弟绝无此心!”二皇子萧珏的声音嘶哑,
带着绝望与恐惧。萧彻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绝无此心?
私刻‘如朕亲临’令牌从你府中管事身上搜出,人赃并获,还敢狡辩?!”“是有人栽赃!
殿下!臣弟忠心耿耿……”“忠心?”萧彻的冷笑淬毒,仿佛能将人冻结,“勾结北狄细作,
妄图在父皇秋狝途中行刺再嫁祸于孤?!萧珏,好大的狗胆!”“不!是刑部侍郎赵明德!
他说只要扳倒您……”声音拔高,疯狂指向。“住口!”厉喝打断,
雷霆之怒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摧毁。书房门“哐当”推开,侍卫将瘫软在地的二皇子架出拖离。
萧珏涕泪横流,喃喃着“冤枉”,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我端托盘紧贴冰冷廊柱,心脏狂跳。
私刻令牌?北狄细作?行刺嫁祸?刑部侍郎赵明德!赵明德……刑部卷宗深处见过数次。
已故丽妃远亲,丽妃之子是早夭大皇子。
丽妃生前与萧彻生母孝懿皇后势同水火……模糊而惊心动魄的轮廓浮现,
二皇子被当作对付太子的刀尖,幕后执刀手是树大根深的赵侍郎!一箭双雕!“药奴?
杵在那里作甚?”尖细嗓音打断思绪。太子身边大太监高全站在书房门口,三角眼审视着我,
仿佛我是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我猛地回神压下惊涛,脸上堆起惶恐:“高…高公公,
奴婢来送安神汤,刚到此处就……”眼神慌乱瞟向二皇子被拖走的方向。
高全三角眼逡巡几圈,鼻子里哼了一声:“殿下在里面,进去吧。小心伺候!”“是。
”深深垂首,我端托盘进书房。殿内弥漫龙涎香墨香,紧绷感未散。
萧彻坐于紫檀木书案后低头看奏折,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侧脸投下明暗光影,
脸上无雷霆之怒,唯深潭沉静,无形低气压令人窒息。我将托盘轻放案角,垂手侍立,
眼观鼻。书案上摊开的卷宗边角,赫然盖着刑部朱砂印记!结合方才一切,
极可能是赵明德构陷的关键“证据”!触发支线任务:获取卷宗副本。
成功奖励:目标好感度探查器。失败:随机剥夺感官。系统提示带着诱惑与冰冷威胁。
心中冷笑,赵明德的名字如石子投入死水。萧彻合上奏折,“啪嗒”轻响。端起安神汤,
银匙缓缓搅动褐色药汁,动作从容优雅,目光锐利如鹰隼。“沈知微。”忽然开口,
压力敲击寂静。“奴婢在。”心头一凛,我躬身应道。“你在刑部档库待过?
”问题直切要害,目光落在汤药上未看我。“回殿下,是。
奴婢入宫前在刑部做些整理誊抄的杂活。”我谨慎回答,手心沁汗。“嗯。”淡淡应声,
沉默片刻,“刑部积弊已久,卷宗浩繁多有疏漏谬误。尤其……”银匙碗沿轻磕,清脆声响,
“涉及宗室勋贵之案,更需慎之又慎。”话语平淡如裹棉针,刺向赵明德!提醒?试探?
警告?“殿下明鉴。”垂首,我声音平稳,“奴婢位卑见识浅薄,
只知整理卷宗时凡有疑点矛盾处,皆需反复核对不敢懈怠。纵使宗室勋贵之案,
也当以律法为准绳证据为凭依。”摆明“恪尽职守小吏”立场。萧彻终于抬眼,
深邃目光毫无遮掩落在我身上,审视探究,穿透灵魂般锐利。唇角极轻微牵动,快如错觉。
“以律法为准绳证据为凭依……”他低声重复,目光落回安神汤,不再言语,缓缓送药入口。
书房沉寂,只剩翻动书页的沙沙声。垂手肃立,心脏沉沉跳动。短暂对话如无形交锋。
他知我来历,试探我对刑部、对赵明德的态度。我隐晦表明立场——只认证据不认权贵。
目标情绪波动小幅异常+5。原因:兴趣?警惕?系统冰冷分析带着困惑电流声。
兴趣?警惕?兼而有之。他并非无动于衷。眼角余光掠过摊开的刑部卷宗。
赵明德名字如刻痕留于意识深处。扳倒此獠,或成撕碎系统罗网的关键契机?
大胆疯狂的念头悄然滋生。5赵明德频繁出入东宫“禀报”案情。细雨霏霏午后,
他又来书房。我被秦娘子派来更换香饼。低眉顺眼跪在角落香炉旁拨弄苏合香,
努力缩成背景,仿佛自己是一个隐形人。“……殿下明察,”赵明德声音恭谨沉痛,
面皮白净眉头紧锁,“证据确凿!令牌暗记与北狄王庭一致,工部验证系近三月新铸!
被捕细作未招供,但一人身上密信碎片笔迹……唉,
虽残缺却与二殿下字样神似……”他取出“关键证据”拓本抄件呈送书案。借拨弄香灰,
眼角余光如精密扫描仪捕捉信息:令牌草图、工部证词片段、模糊字迹。
萧彻端坐案后随意翻看“证据”,脸上无表情。雨丝敲打窗棂沙沙作响,书房压抑沉默。
赵明德垂手肃立恭谨,眼皮下偶尔闪过精光泄露紧张期待。“赵卿辛苦了。”萧彻终于开口,
声音平淡,“此案牵涉重大,证据链条务必环环相扣。尤其是人证,”抬眼目光如电直射,
“北狄细作严加看管,深挖口供。孤要确凿无误的铁证。”“是!臣明白!
”赵明德连忙躬身应道,额角渗汗。萧彻不再看他,目光转向窗外迷蒙雨雾:“下去吧。
”“臣告退。”赵明德如蒙大赦躬身退出,带起微弱凉风。书房只剩我和萧彻。
苏合香烟气袅袅升起甜腻暖意。垂首跪于角落如泥塑。“沈知微。”声音打破沉寂。
“奴婢在。”“方才那些证据看到了?”问话单刀直入。心猛跳!他果然知道!
甚至故意让我看!收敛心神,我恭敬道:“回殿下,奴婢不敢妄看。”“不敢妄看?
”他轻轻重复,“孤看你颇为仔细。”沉默一瞬,不再装傻。深吸气抬头,目光迎向他眼眸,
声音平稳:“奴婢惶恐。方才只是……看那密信碎片字迹有些眼熟。”“哦?
”眉梢几不可察一动,身体微前倾,压迫感骤增,“眼熟?说来。
”定神强迫冷静:“奴婢在刑部档库整理案卷副本。
其中一份五年前江南道监察御史弹劾豪强侵吞官田的奏疏抄本。
其笔迹……”顿了顿似努力回忆,
“转折顿挫力道、笔锋走势、特定连笔习惯……与密信碎片笔迹颇为相似。
”目光锐利如刀锁住我:“江南道监察御史?五年前?署名何人?
”我清晰吐出名字:“署名者,时任江南道监察御史赵明德大人。”话音落下,
书房落针可闻。雨声似乎小去。香炉噼啪声细微。萧彻脸上冰封裂开缝隙,
深潭眸底翻涌惊涛骇浪!震惊审视杀机……复杂情绪沉淀为令人心悸的幽暗。
他死死盯着我如要看穿灵魂。空气凝固如铅块压于胸口。
目标情绪波动剧烈上升+30!警告!强烈敌意杀意!请防御!系统警报尖锐炸响,
电流音混乱。防御?不。这正是我要的效果。保持平静姿态迎视凌厉目光不退缩不辩解,
陈述“发现”。这发现如点燃引信的火雷抛向萧彻与赵明德之间!时间凝固。
萧彻眼中惊涛平息归于深不可测的平静。平静下蕴藏更胆寒的冰冷杀机。未再问,
他靠回椅背,手指轻敲紫檀桌面,笃笃声如死神倒计时。“很好。”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沈知微,今日所言,孤记下了。”顿了顿,目光落我身上,掂量物品价值般冰冷审慎,
“心思倒是细密。从今日起,不必再做药奴粗活。去尚药局司药处,
跟着秦娘子学辨识药性、调配方剂的本事。”“是,谢殿下恩典。”深深叩首,
心中无半分喜悦。这升迁是更近更严密监控的位置。他既要利用这致命破绽,
又绝不轻易信我。支线任务失败。惩罚:剥夺听觉三日。系统惩罚冰冷无情。
叩首起身瞬间,无形力量攫住双耳!如冰水棉花塞入,如沉万丈深海。
雨声、噼啪声、呼吸声瞬间消失,世界陷入死寂真空!身体几不可察一晃随即稳住。
脸上恭谨惶恐无异样。垂在身侧的手,指甲深掐掌心。剥夺听觉?系统,你的手段,
我记下了。萧彻挥手示意退下。保持低垂视线平稳退出书房。回廊冰冷空气隔绝听觉,
世界诡异。雨丝无声飘落脸上冰凉。看匆匆走过宫人嘴巴无声开合表情焦急麻木,
上演荒诞默剧。秦娘子得知“升迁”由衷笑意,拉手无声比划。
努力从口型表情揣测报以感激微笑。尚药局司药处,接触更多珍贵剧毒药材。
砒霜、乌头、钩吻……系统任务里“英雄救美”的毒物在我眼中有了新的危险价值。
“认真学习”,利用“失聪”隐蔽性,
在无人角落以微小剂量特殊手法小心提取分离融合神经毒素。动作精准稳定如精密手术。
现代生物化学知识清晰流淌。更隐蔽的载体——身体本身。
通过微量自我试验和精准代谢控制,在体内构建致命陷阱。每次微量毒素注入伴随刺痛眩晕,
毫不在意。宿主行为异常!检测微量未知毒素摄入!警告!立刻停止!
否则触发最高抹杀程序!系统脑中疯狂尖叫刺耳警报撕裂意识,听不到,只觉剧烈头痛。
停止?不。刚开始。系统,你喜欢“拐卖”?尝尝被“货物”反噬的滋味。
赵明德这条毒蛇……萧彻的刀,应该很快就要落下了吧?无声世界里,眼神亮得惊人。
风暴酝酿至爆发边缘。6诏狱腥风裹挟绝望哀嚎铁锈腐气,沉沉压在东宫之上。
太子萧彻雷霆手段引爆清洗风暴。刑部首当其冲。赵明德被东宫侍卫从府邸“请”出时,
温和假面裂开惊惶。嘶喊“构陷”“忠良蒙冤”,声音触及萧彻毫无温度的深眸瞬间冻结。
太子未审问,只将一叠东西掷于其脚下——伪造构陷萧珏的“密信碎片”拓本,
旁摆五年前他亲笔的江南道弹劾奏疏抄本!笔迹细微连笔习惯、转折力道倾斜,
如亲手刻下的催命符!赵明德瘫软在地,面如金纸,嘴唇哆嗦吐不出辩解。铁证如山,
更有其豢养死士酷刑下吐露的只言片语,牵扯出丽妃旧部、朝中数位官员,
一张盘根错节的暗网被撕开一角。诏狱血腥绞索收紧,赵明德未熬过三司会审前夜,
“畏罪自戕”,一根衣带悬梁于阴冷囚室,结束汲汲营营一生。
那些“北狄细作”在严刑拷打吐尽价值后,也变作面目全非尸骸,被草席卷裹拖出东宫角门。
风暴中心萧彻愈发沉静。每日批阅奏章召见臣工,神色不见骄矜,
唯山岳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漠然。深潭眼底偶尔掠过难以捕捉的疲惫,
如冰封湖面下游弋的暗流。眼底情绪波动异常复杂。
警惕值:极高;掌控欲:提升;对宿主‘兴趣’带强烈敌意值:显著上升。警告!
生存环境威胁等级‘高危’!请怀柔!系统警报滋滋电流音试图制造恐慌。怀柔?
心底冷笑。赵明德之死如撕开血淋淋口子,
让萧彻看清我这“药奴”平静表象下的危险洞察力与利用价值。他岂会再给“怀柔”机会?
只会更紧攥住我这把锋利之刀,同时更严密监控,防其反噬。旨意下来,不容置喙。
我被调离司药处,安置于崇教殿侧逼仄耳房内。霉味混着檀香残韵,我盯着墙上斑驳树影,
听着门外侍卫甲胄碰撞的轻响。系统在意识深处发出濒临崩溃的电流杂音,
而我正用银簪挑起窗台上的积雪——这是今早试毒时,从萧彻参汤里偷藏的乌头碎末,
此刻已与雪水融成淡褐色的毒浆。“沈姑娘,该去查验午膳了。”常禄的声音像生锈的门轴。
我将瓷瓶塞进袖中,指尖残留的乌头碱让皮肤泛起细密麻痒,
这感觉却令我安心——身体正在成为最完美的毒蛊容器。7御膳房蒸腾的热气里,
我垂眸搅动那碗鸽蛋羹。银针突然泛起诡异的黑斑,与此同时,
系统尖锐的警报几乎震破耳膜:检测到鹤顶红!浓度致命!目标对象:太子萧彻!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余光瞥见御厨总管擦拭额头冷汗的动作。这拙劣的嫁祸手段,
倒像是某人临终前的疯狂反扑。“慢着。”我按住正要端走食盒的小太监,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以保持清醒,“这羹汤颜色有异,容奴婢再试。”舀起一勺送入口中时,
舌尖瞬间传来灼烧般的剧痛,喉咙仿佛被滚烫的烙铁贯穿。系统疯狂注入能量压制毒素,
意识却在剧痛中愈发清醒——必须赶在毒性发作前,将这碗羹汤送回源头。
踉跄着撞开御厨总管的房门时,正撞见他往瓷瓶里倾倒暗红粉末。“赵明德是你义父?
”我倚着门框冷笑,嘴角溢出的血珠滴在衣襟,绽开妖冶的红梅,“他用命换来的机会,
就被你糟蹋成这样?”对方脸色骤变,抄起案上菜刀劈来,我侧身闪过,
袖中瓷瓶精准砸向他面门。碎裂的瓷片划开皮肤的瞬间,乌头毒液顺着伤口渗入,
他抽搐着倒地,瞳孔因神经麻痹而涣散。当萧彻带着侍卫赶到时,我正半跪在血泊里,
将沾毒的羹汤泼洒在赵总管僵直的手上。“殿下明察,”我咳出带毒的血沫,
在他玄色衣摆晕开墨痕,“有人想借奴婢之手毒害您,再诬陷奴婢是赵明德余党。
”他俯身捏住我的下巴,指腹擦过我染血的唇角,深潭般的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8那夜,我在耳房承受着毒素与系统惩罚的双重折磨。当第七次电击穿透颅骨时,
我忽然想起现代实验室里那台精密的离心机——此刻在我血管中疯狂旋转的,
何尝不是一场致命的离心实验?毒素在血液里分层、分离,又在系统能量的冲击下剧烈融合,
而我的心脏,就是维持这危险平衡的轴心。冬至那日,萧彻召我共赏梅雪。
他递来的酒杯里盛着琥珀色的药酒,杯壁凝着细小的冰晶。“知道为何留着你?
”他指尖抚过我后颈的淡疤,那是上次毒杀事件留下的灼伤,“你比最锋利的匕首还危险,
却总在关键时刻,刺向该刺的人。”我仰头饮尽毒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时,
体内蛰伏的毒素突然剧烈震颤——是系统在疯狂示警,还是身体在迎接终局?三日后,
当萧彻再次因奏折震怒时,我主动呈上安神汤。玉碗边缘的暗纹里,
藏着精心调配的混合毒素。他接过碗时,目光突然锐利如鹰:“你在发抖。”“是,
奴婢害怕。”我垂眸掩住眼底疯狂的笑意,“怕殿下发现,这汤里……”话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