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医馆后院。
墨渊蹲在灶台边，盯着火上咕嘟咕嘟冒泡的小陶罐，眉头紧锁。
“草药比例不对，再加点玉灵根。”
他喃喃自语，一边翻看手中破旧的《草药图鉴》，一边往罐子里扔进几片干枯的叶片。
屋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一道慵懒女声响起。
“我说小风啊，你这是又要炸炉子？
我都说了，炼丹不是煮汤。”
墨渊回头一看，只见红袖倚在门口，一袭红裙勾勒出曼妙身段，指甲涂着艳丽丹蔻，正敲打着手中算盘，笑吟吟地看着他。
“老板娘，这次绝对能成。”
墨渊咧嘴一笑，“不就是驻颜丹嘛，又不是仙品，有什么难的。”
红袖挑眉：“那你倒是说说，驻颜丹需要哪几种主药？”
墨渊一愣，随即干笑两声：“这个嘛……我还得查查。”
红袖噗嗤一笑，走了进来，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给你点冰蚕霜，加进去能稳定药性。”
墨渊接过瓶子，眼神微动：“你怎知我需要？”
红袖眨眨眼：“猜的。”
她环视一圈简陋的炼丹环境，叹了口气：“你这样瞎炼，迟早把自己炸飞。
要不要来我这里学点真本事？”
墨渊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你想收我做徒弟？”
“不是收徒，是合作。”
红袖靠在墙边，轻声道，“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也知道你在找什么。
我可以帮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别告诉任何人，你是从哪里来的。”
墨渊沉默片刻，点头：“成交。”
红袖满意地笑了，转身离开前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对了，明天郡主府的人会来医馆抓药，据说那位病重的郡主最近容颜憔悴，若是你能炼出驻颜丹，倒是个机会。”
墨渊眼睛一亮，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机会？
呵，我最擅长的就是制造机会。”
——翌日清晨，医馆门前马车辘辘，一群锦衣侍卫簇拥着一位华服妇人走下马车。
“快，快请大夫！
郡主昨夜又吐血了！”
红袖亲自迎出门，将众人引入内堂。
墨渊站在柜台后，目光落在那名面色苍白、身形消瘦的少女身上。
“这位是？”
红袖问道。
“我是郡主贴身侍女，奉命来取药。”
侍女低声回答，“今日需的是‘养心汤’与‘补元散’。”
墨渊听闻，心中一动。
“你们郡主，是不是最近脸色很差，精神也不济？”
侍女一愣：“你怎么知道？”
墨渊笑着从柜中取出一小瓶丹药：“这是我新炼的‘驻颜丹’，虽不能治本，但能让她的气色好转些许。
不妨带回去试试。”
侍女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瓶子。
“多谢公子。”
待一行人离开，红袖走到墨渊身边，轻声道：“你胆子不小啊，连郡主的事都敢插手。”
墨渊耸耸肩：“我只是个卖药的，哪敢插手朝堂？
不过是见她可怜罢了。”
红袖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轻笑：“你啊，装傻的功夫倒是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了。”
墨渊低头整理药材，口中却淡淡道：“有时候，装***聪明更难。”
红袖没再说话，只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进了里屋。
墨渊望着窗外渐升的朝阳，眼中浮现出一抹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与锋利。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真正的棋局，才刚刚拉开帷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