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顾言结婚七年,所有人都说他爱我如命。我患有绝症,医生说我活不过三十岁。
他却跪地求婚,发誓会陪我走完最后时光。七年里,他为我下厨羹汤,拒绝所有莺莺燕燕。
直到我三十岁生日那天,父亲“意外”车祸身亡。我拿着股权转让书去殡仪馆找他,
却在后院撞见他与情人***拥吻。他掐着情人的腰,语气轻松:“再忍忍,等她死了,
公司就是我们的了。”“不然我凭什么守着一个快死的病秧子七年?”我不愿再看,
撕碎股权转让书,转身离去。第1章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脑子里还在回放刚才的一切。
顾言的车已经停在院子里。我推开门,他正坐在沙发上,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悲痛表情。
“晓晓,你回来了。”他站起身,朝我走来,眼中闪过一丝急切。“爸的事,你别太难过。
”他的手轻抚我的脸颊,声音温柔得让我想吐。“对了,爸的股权转让书……你签了吗?
”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完,就迫不及待地问起了股权。我盯着他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丝毫对妻子的关心,只有对财产***裸的贪婪。“我……还没来得及。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恶心。“没关系。”他松了一口气,
然后又装出关切的样子。“爸是怎么出的车祸?”我试探地问道。“高速路上,
可能是疲劳驾驶吧。”他回答得很随意。“忠叔呢?他不是一直开车送父亲的吗?
”忠叔是我们家的老司机,从小看着我长大,对父亲忠心耿耿。顾言的表情僵了一下。
“忠叔……他可能愧疚自责,车祸后就不知所踪了。”愧疚自责?忠叔开了三十年车,
从没出过事故,怎么会突然出车祸?而且车祸后就消失了?我的不安达到了顶点。“晓晓,
你看起来很累。”顾言见我状态不对,又开始扮演深情丈夫。他将我拥入怀中,
手轻抚着我的后背。“以后我就是你唯一的依靠了。”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温柔得让人心安。可是他身上那股甜腻的香水味,让我胃里翻江倒海。另一个女人的味道。
我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推开了他。“我想一个人静静。”“好,你好好休息。
”他在我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然后转身上楼。我看着他的背影,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手机响了。是医院的电话。“苏小姐,关于您父亲,我觉得有必要跟您说一下。
”是父亲的主治医生。“您父亲送来时其实还有救的。”医生的声音有些犹豫。
“但是顾先生以家属身份,强行阻止我们进行风险较高但成功率也最高的手术。
”“他说要等外院的专家,硬生生拖过了最佳抢救时间。”顾言……他故意让父亲死的。
我挂断电话,颤抖着打开相册。屏幕上是父亲慈祥的笑脸,那是去年他生日时拍的照片,
他笑得那么开心。“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我捂住嘴,手心里是鲜红的血。
身体在提醒我,时间不多了。但是我不能就这样死去。我不能让顾言得逞。
我仔细地擦掉血迹,重新整理了表情。当我回到卧室时,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柔弱与悲伤。
“顾言。”我轻声叫他。“父亲走了,我也时日无多撑不起苏家。”“我想好了,
等我处理好这些事情把我父亲的股份和我的股份都转给你。”我语气里带着无助和依赖。
顾言的眼睛微亮,“晓晓,你放心,我会好好经营苏家的。”“不会让父亲的心血白费。
”第2章父亲头七都没过,顾言就把那个女人带回了家。我的计划还没完成,
却不得不提前应战。我坐在客厅里,看着他牵着情人的手走进来,脸上挂着理所当然的表情。
“晓晓,我来介绍一下。”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仿佛刚才在医院说要等我死的人不是他。
“这是林薇薇,我专门为你请的私人营养师。”林薇薇穿着居家服,一件粉色的丝绸睡裙。
她冲我甜甜一笑。“苏小姐,以后我会24小时照顾您的身体,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说完,她自然而然地走向厨房,拿起我专用的那个白瓷杯子。现在被这个女人拿在手里,
宣示着***。我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得意光芒,突然笑了。“营养师?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报告,扔在茶几上。“我看是来安胎的吧?
”报告是林薇薇在妇产科的检查单,怀孕6周,清清楚楚。顾言脸色变了变,
很快又恢复镇定。“晓晓,你听我解释。”他走向我,想要拉我的手,被我躲开了。
“那天我喝多了,一时糊涂,我会处理好的。”处理?我冷笑道。
“就像你处理我父亲一样吗?”我从包里又掏出一叠照片,用力扔在他脚下。“顾言,
你这个延误治疗的杀人凶手!”医院的监控录像我都拿到了,
包括他在抢救室外阻止医生进行手术的画面。他看着地上的照片,脸上的表情彻底变了。
温柔消失了,关怀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冰冷和狰狞。“苏晓。”他弯腰捡起一张照片,
刮着脸颊。“你以为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一个快死的病秧子,没有我,
你现在连苏家的大门都走不出去。”林薇薇在一旁捂嘴偷笑,眼中满是看好戏的兴奋。
我站起身,看着这个与我同床共枕七年的男人。“顾言,我要离婚。”“立刻,马上。
”“你净身出户。”他听到这话,突然大笑起来。“离婚?”他一步步朝我走来。
“我不会离婚的。”他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我疼得眼泪直流。
“你还是高高在上的顾太太,薇薇会替你生下我的继承人。”“我们三个人,
可以好好地生活在一起。”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病态的满足,仿佛在欣赏什么艺术品。
“你疯了!”我用尽全力甩了他一巴掌。下一秒,我被重重推倒在茶几上。
玻璃茶几的碎渣划破了我的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地毯。“把夫人请回房间。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声音恢复了平静。“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出来半步。
”门口涌进来几个陌生的保镖,他们粗暴地将我拖起来。我挣扎着,“顾言,你不能这样!
”“这是我的家!”他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保镖将我拖进卧室,门被重重关上。
咔嚓一声,门锁了。我拍打着房门,外面传来顾言和林薇薇的说笑声。“老公,你刚才好帅。
”“薇薇,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我靠着门慢慢滑坐在地上,手臂的伤口还在流血。
手机被收走了,网络也被切断了。我成了这座豪宅里的囚徒。那个囚禁我的人,
曾经跪在豪宅外面求我嫁给他。第3章我被关在这个曾经温馨的卧室里,已经三天三夜了。
我靠着墙壁,看着窗外的阳光一寸寸挪移。时间变得没有意义。饿了就睡,醒了就想。
想顾言跪在我面前求婚的那个雨夜。想他为我熬粥时专注的侧脸。
想他说“我陪你走完最后七年”时眼中的泪光。哪一个是真的?哪一个是假的?
我已经分不清了。当天晚上,房门突然被粗暴地推开。
两个保镖拖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影走了进来。那人被重重扔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我看清他的脸时,整个人都呆住了。“忠叔?”是忠叔,我们家的老司机。
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忠叔。他浑身是伤,一条腿诡异地弯曲着,显然已经断了。
脸肿得像个包子,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缝。但他看到我的瞬间,
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竟然流下了血泪。“小姐…”每说一个字都要用尽全力。
“快…快走…”他颤抖着手想抓住我的衣角。“他…他不是人…”“忠叔,
你怎么会…”话还没说完,顾言就阴沉着脸走了进来。一脚踩在忠叔的手上。
忠叔痛得浑身抽搐,却硬是没有叫出声来。“老东西,命还真硬。”顾言的声音冷得像冰。
“你想把不该给的东西给了她,让她恨我,你就该死。”我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顾言,
我求你,放过忠叔。”“他是看着我长大的,是我的亲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求你别伤害他。”顾言听到这话,突然笑了。“亲人?”他蹲下身,掐住我的下巴。
“正因为你这么在乎他,我才更要让你看着他死。”“我要让你知道,你身边,
只能有我一个人。”他站起身,对保镖使了个眼色。“不!”我想要扑过去,
却被另一个保镖死死按住。眼睁睁看着他们将忠叔拖到窗边,然后被直接扔了下去。
楼下传来一声闷响。我的世界在那一瞬间彻底崩塌。顾言走过来,将我抱在怀里。
在我耳边用魔鬼般的声音说:“别怕,以后没人再能伤害你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是年幼的我,
在一个孤儿院里给一个瘦弱的男孩递面包。那个男孩的眼神,我现在还记得。
卑微中透着渴望。“你还记得吗,苏晓?”顾言抚摸着照片,眼神狂热而偏执。
“这个男孩就是我。”“你是大小姐,是所有人的太阳。”“你随手一次的施舍,
就是我仰望的全部天堂。”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那个孤儿院,我只去过一次。
那是十五年前的事了。“我恨你的高高在上,又爱你给我的那点温暖。
”他的声音越来越疯狂。“所以我发过誓,总有一天,我要把你拥有的一切都抢过来。
”“把你这个人也抢过来。”“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一个人!”他的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光芒,
像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这个局,从我七年前跪下求你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现在,
你终于只剩下我了。”额头的疼痛让我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原来如此。
原来一切都是他精心布置的陷阱。从相遇到相知,从求婚到结婚。七年的温柔,七年的深情。
原来全都是为了这一刻的报复。第4章忠叔死后,我的世界彻底安静了。不哭,不闹,不言,
不语。我坐在那张熟悉的藤椅上,任由顾言摆布我的身体,就像摆弄一个精致的娃娃。
他似乎很满意我现在的状态。“这样多好。”他摩挲着我的发丝,眼神里透着诡异的愉悦。
“不反抗,不挣扎,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林薇薇站在门口,肚子已经微微隆起。
看向顾言的眼神里全是恐惧。“顾言,她这样…会不会有问题?”“什么问题?
”顾言头也不回,专心致志地给我梳头。“我花了七年时间,
终于把她***成了最完美的样子。”林薇薇咽了口唾沫。
“可是…可是你大部分时间都在陪她,我们的孩子…”“孩子?”顾言终于转过头,
看向林薇薇的眼神冷得像冰。“你以为生个孩子,就能威胁到她在我心中的地位?
”“林薇薇,你搞错了一件事。”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林薇薇。“你只是个工具,
用来生孩子的工具。”“而她,是我的艺术品。”林薇薇吓得连连后退,
撞在了门框上也浑然不知。几天后顾言来到我房间,带来了一群穿白大褂的人。“晓晓,
好消息。”他蹲在我面前,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五年前,
我收购了全球所有研究你这种罕见病的机构。能救你的药,三年就有了。”“之前一直没用,
是因为时机不对。”“你看,现在……不就刚刚好吗?”我瞳孔猛然收缩。“你看,
我救了你。”顾言在一旁笑着。“以后要乖乖听话,知道吗?”我紧紧咬住下唇,
眼泪无声地滑落特效药的副作用很强烈。我浑身发热,冷汗直流,胃里翻江倒海。
顾言却在一旁温柔地给我擦汗,轻声安慰。“乖,忍一忍就好了。”“等你好了,
我们可以过很久很久的幸福生活。”他的温柔比毒药还要致命。一个月后,
我的身体明显好转了。顾言高兴得像个孩子,买来无数漂亮的衣服和珠宝。
他亲自给我穿戴打扮,然后推着轮椅带我到客厅。林薇薇坐在沙发上,肚子更大了。
顾言走过去,当着我的面吻她,抚摸她的肚子。“晓晓,你看。”他回头看我,
脸上挂着恶魔般的笑容。“我没有抛弃你,你还是顾太太。”“开心吗?
”我木然地看着他们,没有任何反应。一天晚上,顾言和林薇薇外出参加商业酒会。
家里只剩下我和几个佣人。一个年迈的女佣偷偷走到我身边。她叫翠姨,
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在我家当佣人。“小姐。”她颤抖着从围裙里掏出一部老旧的手机。
“这是老爷生前藏起来的,说万一有天您走投无路,就打里面的号码。”我接过手机,
翠姨眼中含着泪水。“小姐,您一定要活下去。”“老爷老太太在天有灵,
不会让您白白受苦的。”我点点头,颤抖着打开手机。
通讯录里只有一个联系人“景行”——陆叔叔的儿子,。我想起了父亲曾经说过的话。
“景行这孩子,品行端正,值得信任。”我拨通了电话。***响了很久,终于有人接听。
“我…我是苏晓。”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说出那句话。“救我。”从那天起,
我的“痴傻”更进一层。佣人们都说我精神失常了。顾言为此专门请了精神科医生来检查。
医生摇着头说:“创伤后应激障碍,很严重。”“建议送到专业的精神病院治疗。
”顾言断然拒绝。“她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在我身边。”第5章又一个月后,
所有检查指标都显示我已经完全康复。顾言决定为我的“康复”举办一场庆典。
他请来了几个心腹,围坐在客厅里,脸上都挂着虚假的笑容。“各位,我太太终于康复了。
”顾言举起酒杯,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得意。“从今往后,她会一直陪在我身边。
”林薇薇挺着大肚子,像个女佣一样端茶倒水。她的眼神里满是屈辱和恐惧。“薇薇,
给我太太倒杯水。”顾言的声音里带着命令的口吻。林薇薇颤抖着手,将水杯递到我面前。
我看着她,那个曾经在楼梯间与顾言缠绵的女人。现在却成了低贱的工具。“顾总,
您太太真是福大命大。”一个心腹拍着马屁。“这种罕见病都能治好,简直是奇迹。
”顾言笑得更加灿烂。“我说过,我会陪她走到最后。”他伸手想要摸我的脸,
我下意识地躲开了。酒瓶被我的手肘撞倒,烈酒洒了一地。浓烈的酒精味瞬间弥漫整个客厅。
“没关系,没关系。”顾言赶紧安慰我,眼中满是宠溺。“晓晓还在恢复期,动作不太协调。
”我木然地看着地上的酒液,慢慢渗进地毯里。那块地毯下面,我早就藏了易燃物。
我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烛台走向窗边。“晓晓,小心点。”顾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带着漫不经心。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七年的深情,七年的欺骗。忠叔的血,父亲的死。
这一切,都要有个了结。烛台从我手中抛出。火焰瞬间吞噬了浸满酒精的地毯。“天哪!
”有人尖叫起来。火势蔓延得比预想的还要快。窗帘、沙发、茶几。
整个客厅瞬间变成了火海。“晓晓!”顾言想要冲过来,被浓烟逼退。“顾总,危险!快走!
”心腹们拖着他往外跑。浓烟呛得我睁不开眼。一个陌生的身影从窗户翻了进来。“苏小姐,
快走!”是个女人,她拉着我往窗外跑。外面的安保系统突然失灵,警报声此起彼伏。
我被她拖着,跌跌撞撞地爬出窗户。身后传来顾言撕心裂肺的喊声。“晓晓!晓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