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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7-03

凌晨三点的城市沉在浓雾里,像一只被遗忘在福尔马林缸里的标本。

霓虹灯在湿重的水汽中晕染成一片片模糊的光斑,徒劳地挣扎着,却穿不透这黏稠的夜。

影梦瑶指尖微颤,神经接驳器“咔哒”一声脱离接口,

梦境残留的冰冷潮湿感却顽固地黏附在皮肤上,挥之不去。

她刚刚潜入那个投行经理的梦境——本该是规整、冰冷的数据流,

此刻却像一张被愤怒揉搓过的报纸,边缘诡异地浸染着令人心悸的绯红,

仿佛浸透了看不见的血。“不对劲。”她声音微哑,视线投向身侧的颜诺。

他正全神贯注于半空中悬浮的梦境图谱,蓝色的数据流如同活物,疯狂地扭曲、缠绕,

最终凝固成一片狰狞的荆棘丛林。“普通的焦虑和压力,

绝不可能把杏仁核区域烧成这个样子,”颜诺的手指在冰冷的虚拟屏上快速滑动,

调出新的信息层,“这亮度…像是被强行打入了某种恐惧锚点,外力植入的烙印。

”颜诺指尖一划,死者的社会关系网在幽蓝的光影中铺展开:“张诚,42岁,

丰泰资本高级项目经理。昨天深夜,公司天台监控拍下的最后画面,是他自己翻越围栏。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冷硬,“行为记录显示是自主行为,

但梦境核心残留里,‘必须净化污秽’的指令性语言像病毒一样反复冲刷。

这不是***者的心理独白,这是命令的回声。”影梦瑶的睫毛难以察觉地颤动了一下。

三年前那冰冷的天台边缘,脚下深渊般吸噬着意识的黑暗,

还有顾夜迁同样***控着走向毁灭的身影……这些碎片在她脑中尖锐地闪过。

是颜诺撕裂了操控的蛛网,像扯住断线的风筝一样,硬生生将她的意识从坠落边缘拽回现实。

“是ACE。”她斩钉截铁,

指尖精准地点向图谱深处一条极其细微、却规律异常的锯齿状波动线,“看这里,

‘梦境缝合线’——夏云烟的‘签名’。她在张诚的梦里动了手脚。

”隔壁分析室传来密集的键盘敲击声。影梦竹小巧的鼻尖几乎要贴到面前的全息投影上,

那里面是张诚梦境碎裂的残片,像被打碎的万花筒。白宛哲静立在她身后,

一手端着热气氤氲的咖啡,另一只手自然地抬起,

指尖轻柔地将她耳畔一缕垂落的发丝别回耳后,动作熟稔而无声。“哥,锁定这里,

”影梦竹的声音带着发现关键线索的紧绷,

她将一段边缘模糊、色彩跳动的影像片段骤然放大——一片金灿灿的向日葵花田在疯狂旋转,

几乎要灼伤眼睛,“张诚的童年记忆数据库里,没有任何关于向日葵的关联记录!但这东西,

在他坠楼前最后几小时的梦境里,像噩梦的节拍器一样,精准地出现了十七次!每一次闪现,

他的生理指标——心率、血压、皮质醇——全部像过山车一样冲上顶峰!

”白宛哲没有移开替她整理发丝的手,另一只手已在旁边的控制面板上飞快操作,

调出ACE总部尘封的加密档案。“夏云烟的同父异母妹妹,夏云楚,”他的声音冷静如冰,

“在ACE的深度实习阶段,

提交过一份未公开的《植物意象定向催眠术诱导模型》理论草案。核心意象…正是向日葵。

这是她精神控制的‘图腾’。”“双线操控?”颜诺的眉峰锐利地挑起,指尖在虚空中一划,

另一组截然不同却又隐隐关联的数据流瀑布般冲刷到众人面前,“几乎同一时间,

城西老工业区,宏达化工厂发生剧烈爆炸。安保负责人李默,被反锁在自己的值班室里,

死于窒息。监控显示,是他自己亲手锁死了内外三道门栓。”他的语气陡然加重,

如同铁锤砸下,“他的梦境残余物里,也发现了那片旋转的向日葵花田,

还有……”他停顿了一瞬,空气仿佛凝固,

“曲靖澈的‘数字蝉鸣’——那种高频意识干扰波,

能让人在清醒中活活‘体验’溺毙和窒息的每一个细胞级的恐怖细节。”影梦瑶霍然起身,

腕间的神经接驳器感应到她的决意,自动亮起一圈幽微的蓝光。“梦槐,夜迁,

二级穿梦设备,立刻准备!梦竹,宛哲,全力追踪向日葵花田的梦境能量发射源,锁定它!

”她的目光如淬火的刀锋,最后落在颜诺沉静的脸上,

“我们去李默的死亡现场——他的最后一个梦。”意识如同沉重的锚,

急速坠向冰冷的黑暗深渊。失重感尚未完全褪去,

一股混合着硫磺、焦糊橡胶和金属熔化的刺鼻硝烟味就粗暴地灌满了影梦瑶的感官。

李默的梦境,是一座正在被烈焰从内部吞噬的庞大化工厂。

扭曲变形的金属管道如同垂死巨兽的血管,里面奔涌的不再是化工原料,

而是粘稠、灼目、岩浆般的暗金色液体,发出沉闷的咆哮。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

每一面被火舌舔舐得发黑的墙壁上,都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巨大、畸形的向日葵。

它们沉重的花盘疯狂地旋转着,发出尖锐、持续、如同亿万只金属蝉同时振翅的啸叫,

音波像无形的针,狠狠扎刺着侵入者的意识核心。“锚点在主控室!

”颜诺的声音在她意识深处响起,带着被强干扰的滋滋电流杂音,如同信号不良的广播。

她顺着他的指引“看”去——工厂核心区域深处,

一团高度扭曲、压缩、不断剧烈搏动着的黑影悬浮在那里,

像一团被无形巨力反复揉捏、又顽强抵抗着的黑色锡箔纸。“夏云烟的意识残留体!

她在远程控场!”影梦瑶右手凌空一划,一道纯粹由凝聚意志构成的银色光刃瞬间成型,

带着清越的嗡鸣撕裂了扑面而来的炽热焰浪。“ACE的目标到底是什么?张诚和李默,

表面上看,就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她一边艰难地向前推进,一边在意识频道里发问。

灼热的气流卷着火星和灰烬,抽打在脸上。“张诚经手的‘洁净未来’风投项目,

暗地里最大的资金流出口,就是李默负责安保的宏达化工厂!

”颜诺的声音被强烈的干扰切割得断断续续,他猛地伸手,在意识层面狠狠拽了影梦瑶一把。

一根被烈火烧灼得通红的巨大钢梁带着毁灭的风声,轰然砸落在他们前一秒所在的位置,

金属扭曲的***刺耳欲聋。“他们在…销毁证据链!小心!”颜诺的声音陡然拔高,

“那岳煜的意识也介入了!他在强化这个梦境的物理法则攻击强度!这里的一切,

都可能变成杀人的实体!”几乎就在颜诺示警的同时,

影梦竹急促的声音强行切入***扰的意识频道,带着一丝喘息和现场金属碰撞的回响:“姐!

能量源头锁死了!西郊,废弃的旧天文台穹顶!我和宛哲已经抵达!

夏云楚和曲靖澈就在里面!他们的神经接驳器功率全开,

正在给夏云烟和那岳煜提供意识支撑!是他们在维持这个噩梦的能量泵!”“梦槐,夜迁!

”影梦瑶没有丝毫犹豫,指令在意识层面如闪电般劈出,“目标:天文台主能源节点!

执行电磁脉冲饱和攻击!瘫痪他们的神经接驳器,现在!”“收到!”沈梦槐的声音传来,

带着强行压制的紧张,但更多的是破釜沉舟的坚定。顾夜迁的声音紧随其后,

简洁有力:“脉冲发生器充能完毕,目标锁定!3…2…1——发射!”嗡——!

一股无形却狂暴的电磁能量海啸,以废弃天文台为中心,轰然炸开,

席卷一切依赖精密电路的设备。梦境中,

那亿万只金属蝉同时发出的、足以撕裂灵魂的尖啸声,戛然而止!

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然扼住了喉咙。墙壁上那些疯狂旋转、散发不祥金光的向日葵花盘,

肉眼可见地迅速枯萎、焦黑、凋零。周围焚烧的工厂景象,如同被按下了倒放键的胶片,

炽热的火焰飞速退潮,扭曲的管道恢复冰冷的金属原貌,粘稠的岩浆消失无踪……短短数秒,

燃烧的地狱褪去伪装,露出了冰冷、死寂、布满尘埃的真实工厂主控室。

只有那团悬浮在控制台上方、代表着夏云烟意识残留的扭曲黑影,

发出无声却充满了极致愤怒和不甘的剧烈震颤,像一头落入陷阱的困兽。

影梦瑶一步步向前走去,脚步踏在冰冷的现实地板上,却在梦境层面发出沉重的回响。

她的指尖,纯粹意志的银色光芒如同液态水银般流淌、凝聚,

编织成一条条闪烁着冰冷符文的意识锁链。“夏云烟,结束了。”她的声音穿透梦境的帷幕,

清晰地在现实的天文台穹顶下响起,带着穿透一切虚妄的冰冷力量,

“你们把人类的意识当成随意揉捏的橡皮泥,把梦境当作实施罪行的完美工具场。张诚,

李默……还有允悠儿和韩陌骞!你们可还记得他们?!他们的意识被你们强行扭曲、改造,

像破损的唱片一样卡在永恒的黄昏里,再也找不到醒来的路!这就是你们的‘引导’?!

”“引导?!”颜诺的嗤笑声如同冰锥,他手腕猛地一抖,

数条同样闪耀着银色符文的意识锁链如同有生命的毒蛇,瞬间激射而出,

精准地缠绕、勒紧那团挣扎的黑影,“用植入的恐惧逼人***,用伪造的窒息幻觉完成谋杀,

这就是你们ACE高贵的‘引导’?!你们不过是一群躲在意识深沟里操纵傀儡的懦夫!

”意识抽离的眩晕感猛烈袭来。影梦瑶最后“听”到的,是现实世界尖锐刺耳的警笛声,

由远及近,撕破了天文台废墟的死寂。现实感官瞬间回归:冰冷的空气,灰尘的味道,

还有手腕神经接驳器脱离后的轻微刺痛。

废弃天文台那扇厚重的金属门被特警的破门槌轰然撞开。

强光手电的光柱交错切割着昏暗的空间。夏云烟和那岳煜瘫坐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

昂贵的神经接驳器还戴在头上,但脸上已无人色,眼神空洞,

嘴角残留着意识强行被中断震出的白沫,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另一边,

夏云楚和曲靖澈已被迅速冲入的影梦竹和白宛哲死死压制住。

夏云楚的脸上还残留着操纵梦境时的狂热与扭曲,曲靖澈则显得迷茫而惊惶,

仿佛刚从一场无法理解的噩梦中惊醒。Alice's Dream 的分析室灯光通明。

沈梦槐正小心翼翼地用消毒棉签擦拭顾夜迁额角的一道擦伤,

那是强行切断天文台超载备用电源时,被能量逆流反弹的碎片划伤的。他紧抿着唇,

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着失血的青白。“没事吧?”影梦瑶走过去,

递过一罐高效细胞修复喷雾。顾夜迁摇摇头,

目光沉沉地落在被拘束在隔壁观察室的夏云烟等人身上,

声音低沉得像压抑的雷鸣:“一样的眼神……和当年操控我走向天台的那些人……一模一样。

那种理所当然,好像别人的意识只是他们实验台上的一块肉。

”他眼底深处翻涌着旧日的黑暗和此刻冰冷的愤怒。“但我们不一样。”沈梦槐的声音很轻,

却像磐石一样坚定,她仔细地贴上生物胶布,“穿梦师的职责,

是守护那些沉睡在意识深海中的灵魂,是筑起堤坝阻挡侵蚀的黑暗,而不是像他们那样,

去掠夺、去污染、去毁灭。”影梦竹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上面是几杯热气腾腾、散发着甜香的可可。白宛哲跟在她身侧,

手中拿着一份刚从加密服务器下载解译出的报告。“ACE总部的核心数据库被攻破了,

”白宛哲的声音带着工作告一段落的疲惫,但眼神锐利,“那岳煜在初步审讯中崩溃得很快。

他们真正的目标,是通过操控张诚、李默这类掌握关键节点的人物,

利用他们在梦中的精神松懈和不设防,窃取‘星尘’新能源项目的核心聚变数据。

张诚的项目资金流向了李默工厂的秘密研发线,而李默的安保漏洞,

方便他们的人物理接触实验原型机。梦境操控,

只是他们掩盖真实目的和制造意外假象的烟雾弹。”影梦瑶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

天光已经大亮。持续数日的浓雾正在渐渐消散,久违的阳光如同熔化的金液,

穿透稀薄的水汽,温柔地流淌进来,在冰冷的窗台上铺开一片温暖的光斑。就在隔壁的楼层,

允悠儿和韩陌骞的病房里,那些日夜监测着他们脑波活动的精密仪器屏幕上,

原本紊乱、跳跃的曲线,此刻竟奇迹般地趋于平缓,像风暴过后终于安宁下来的湖面,

只剩下细微、规律的涟漪。“把ACE的所有研究数据、实验记录、理论模型,

”影梦瑶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房间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全部封存。

最高级别的物理隔绝和意识防火墙。同时,

向所有登记在册、接受过我们治疗的‘梦患者’发出通告:你们的梦境,从诞生到湮灭,

每一片光影,每一缕情绪,都只属于你们自己。这里是Alice's Dream,

不是审判所,也不是改造营。这里是你们的港湾。”颜诺无声地走到她身边,

肩膀轻轻挨着她的肩膀。他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

极其轻柔地拂过她略显苍白的脸颊,拭去一抹不知何时溅上的细小尘埃。“结束了?

”他的声音低沉,像拂过林间的微风。影梦瑶的目光越过渐渐清晰的城市轮廓,

投向更高远的苍穹。一群洁白的鸽子正掠过鳞次栉比的高楼,翅膀划开澄澈的晨光,

留下一串自由自在的轨迹。“或许吧。”她微微眯起眼,感受着阳光落在脸上的微暖,

“只要人类的意识深处还存在着贪婪、控制欲和妄图扮演上帝的疯狂,

只要还有人觊觎着那片只属于个体的、最私密的疆域……我们,就永远都在。

”分析室的另一边,沈梦槐正帮顾夜迁整理着散乱的二级穿梦设备的感应导线。

顾夜迁递过一个接口转换器,沈梦槐抬头接过,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没有言语,

只有一丝历经劫波后的释然,和更深沉、更不可动摇的坚定,在彼此眼中静静流淌。

影梦竹放松地靠坐在控制台前,身体微微倚在白宛哲坚实的臂膀上,像找到了停泊的港湾。

她看着主屏幕上实时更新的城市神经活动图谱,

那些代表压力、焦虑、恐惧的刺眼红***块正大片大片地黯淡、消退,

整个图谱的色调趋于宁静平和的蓝绿。“每一个梦境,”她轻声呢喃,

像在诉说一个宇宙的真理,“都是一个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宇宙。谁又有资格,

去当那所谓的造物主呢?”阳光彻底冲破了雾气的阻隔,大片大片地漫过分析室光洁的地板,

流淌到每个人的脚下,投下温暖而明亮的光斑。这光芒,

如同那些在人类意识最深处闪烁、明灭的梦境星河——它们或许脆弱如朝露,

或许怪异如深海异兽,或许瑰丽如极光,或许阴暗如幽谷。但无论形态如何,

它们都只属于那个沉睡的灵魂本身。那是意识海洋中最私密、最不容侵犯的神圣疆域,

无需被任何人“修正”,更不该被任何力量染指、操控、扭曲。

Alice's Dream那独特的、如同星云旋涡般的幽蓝色标志灯,

在建筑物的顶端彻夜不熄。它的存在,不是为了与无边的黑暗进行永恒的对抗,

而是为了像一座温柔的灯塔,用恒定、包容的光芒,

照亮每一个在意识之海中漂浮、沉潜的灵魂。它在无声地宣告,也在温柔地承诺:安睡吧,

你的梦境,只属于你。这里是你的疆土,你的王国,你独一无二的宇宙。

Alice's Dream续ACE总部核心服务器崩解的声音,

并非震耳欲聋的爆炸,而是亿万片琉璃同时碎裂的、令人牙酸的“咔哒”声,细密而冰冷。

影梦瑶站在中枢控制室的边缘,感觉那声音并非仅仅来自物理设备,

更像是无数被强行缝合、扭曲、禁锢的梦境碎片,在束缚解除的瞬间,

从无形的枝桠上簌簌坠落,归于虚无的沉寂。

空气中弥漫着过载元件的焦糊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意识层面的冰冷尘埃感。

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上她后颈的神经接驳端口,

那里残留着夏云烟意识冲击留下的、如同烙印般的灼痛,细微的电流麻痒感尚未完全褪去。

“还好吗?”颜诺的声音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他指尖传来的温度稳定而有力,

驱散着那丝深入骨髓的寒意。“刚才你意识抽离的瞬间,

脑电波图谱出现了一个异常的β波尖峰,频率高得吓人。

”他的目光扫过旁边实时监测屏上那根陡然刺起的红线,又回到她略显苍白的脸上。

影梦瑶缓缓摇头,视线却越过颜诺的肩膀,落在旁边另一块监控屏上。画面里,

夏云楚蜷缩在特制的隔离病床上,像一只受惊后缩回壳里的小兽。她的梦境监测仪屏幕上,

那片曾经疯狂旋转、散发着不祥金光的向日葵花田正在大片大片地褪色、枯萎、剥落,

如同被雨水冲刷的劣质颜料。花田之下,渐渐显露出一片灰扑扑的、光线昏暗的阁楼空间。

角落里,散乱地堆积着半人高的画稿,每一张都用稚嫩或扭曲的笔触,

反复描绘着同一个身穿白色研究大褂、面容模糊却姿态温柔的女人。“她不是主谋,

”影梦瑶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扰了屏幕里那个脆弱的身影,

“夏云烟把她当成了最趁手的工具。用‘姐姐的保护’做诱饵,用‘共同的仇恨’做锁链,

实际上,一直在贪婪地榨取她天赋中那份纯粹而强大的梦境创造力,

作为自己意识操控的能源和灵感。”她想起夏云烟意识残留体最后的嘶吼,那其中疯狂深处,

裹挟着的是对妹妹能力近乎病态的依赖和利用。分析室的门无声滑开,

影梦竹端着两杯热气腾腾、散发着浓郁奶香的热牛奶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白宛哲。

他手中拿着一份刚从深层数据库解密复原的档案,

纸质文件的边缘还带着虚拟传输后特有的微光粒子流效果。“查到了根源,

”白宛哲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他将档案投射到中央光屏,“夏家姐妹的母亲,林薇,

曾是Alice项目草创时期的核心研究员之一。十年前,

在Alice早期进行的一次高维梦境能量场稳定性实验中,发生了罕见的能量失控暴走。

林薇博士为了阻止能量逸散波及外部意识场,强行中断核心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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