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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7-03

>婚礼前三天,苏晚拒绝我陪她试婚纱:“闺蜜局,你在不方便。

”>暴雨倾盆时我却看见监控提示:她的定位在婚纱店。>我驱车赶去,

撞见落地窗前——>她的初恋男友江临穿着我的定制西装,搂着她的腰摆拍亲吻姿势。

>婚纱店员笑着打趣:“江先生穿这套真合适!”>婚礼当天,

司仪高声宣布:“有请新郎江临先生!”>当苏晚掀开头纱看见台上西装革履的初恋时,

我的车正驶过跨海大桥。>后视镜里,她疯狂奔跑的白色裙摆碎成雪沫。

>手机弹出她的99+未接来电,最后一条是:“你早就知道?”>我按下车窗,

让咸涩的海风卷走戒指:“不,我只是把物归原主。”---暴雨砸在车顶上的声响,

沉闷得像是老天爷在敲一面破鼓。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撞在挡风玻璃上,

雨刮器疯了似的左右摇摆,刮开一片模糊的水幕,前方城市的轮廓在昏黄的路灯下扭曲变形,

像一幅被水浸坏的油画。我,林辰,名义上三天后即将迎娶新娘的准新郎,

此刻却像个傻子一样,被堵在高架桥的车流里,动弹不得。

车载电台里一个故作甜腻的女声在播报着这场突如其来的特大暴雨黄色预警,

提醒市民非必要不出行。我烦躁地一把按掉,世界只剩下雨声和引擎无意义的低吼。

车里空调开得很足,却吹不散心口那股无名火。就在一个小时前,苏晚,我那准新娘,

用她一贯带着点撒娇又带着点不容置疑的语气在电话里对我说:“林辰,

明天试婚纱你就别去啦,纯闺蜜局,你在场我们放不开,聊点悄悄话都不方便。

” 电话那头隐约还能听见她闺蜜小雅起哄的笑声。当时我正盯着电脑屏幕,

修改一份明天一早就要交的季度项目总结PPT,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行吧,

” 我随口应着,眼睛没离开屏幕,“那你自己注意安全,试完了给我电话,我去接你。

”“知道啦,啰嗦!” 她笑着挂了电话,声音轻快得像只小鸟。我信了。

甚至在她挂了电话后,心里还掠过一丝“这丫头还挺为闺蜜着想”的念头,

顺手点开了手机上一个叫“安家”的智能家居APP。当初给苏晚挑生日礼物,

觉得送包送首饰太俗,就装了这个带GPS定位功能的智能手环,号称能监测心率睡眠,

安全防丢。苏晚当时还笑骂我控制狂,却也高高兴兴戴上了。此刻,APP的界面很安静,

代表苏晚的那个小绿点,

稳稳地停在市中心的“蒂凡婚纱艺术馆”——那是我们上周一起敲定、交了不菲定金的店。

我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拉回PPT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图表在眼前跳动,但效率低得可怕。

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沉,下午三四点光景,却暗得像黄昏。心里那点不对劲的感觉,

像水底的泡泡,不受控制地往上冒。闺蜜局?试婚纱这种人生大事,

真的不需要准新郎给点意见?那套我咬牙订下的、意大利老师傅手工制作的昂贵西装,

还静静挂在衣帽间里,等着三天后属于它的时刻。烦躁感越来越重。我拿起手机,

犹豫着要不要再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手指悬在苏晚的名字上,最终还是没按下去。何必呢?

显得自己多疑又小气。算了,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就在这时,窗外猛地一亮,

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了铅灰色的天幕,紧接着,“轰隆——”一声炸雷,仿佛就在头顶炸开,

震得玻璃嗡嗡作响。几乎在雷声落下的同时,瓢泼大雨倾泻而下,

瞬间将世界淹没在一片白茫茫的水汽里。我下意识地又点开那个“安家”APP。

代表苏晚的小绿点,依旧纹丝不动地钉在“蒂凡婚纱艺术馆”的位置上。闺蜜聚会,暴雨天,

还耗在婚纱店里?心里的疑虑瞬间被放大了十倍。不行,我得去看看。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

就像藤蔓一样疯狂缠绕。我猛地合上笔记本电脑,抓起车钥匙就冲出了办公室,

甚至没顾上和助理交代一声。电梯下行时,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说不清是焦虑还是某种被欺骗的预感在灼烧。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

汇入被暴雨搅得更加混乱不堪的车流。雨刮器开到最大档,

也只能勉强在挡风玻璃上刮出两片扇形的水痕,视野极差。高架上的车都像乌龟一样爬行,

刺耳的喇叭声此起彼伏,混合着雨声,搅得人神经紧绷。

导航屏幕上显示着那条通往市中心的、代表严重拥堵的、刺目的深红色路线。

时间在焦躁和雨水中被无限拉长。手机屏幕暗下去,又亮起来。我忍不住又点开APP。

那个绿色的小点,依旧固执地停留在婚纱馆的位置。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

顺着脊椎悄悄爬上来。原本四十分钟的路程,硬是开了一个半小时。

当我终于把车艰难地停在“蒂凡婚纱艺术馆”附近的一个临时车位时,雨势稍微小了些,

但天色已经完全黑透。婚纱馆巨大的霓虹招牌在湿漉漉的街道上闪烁着柔和梦幻的光芒,

透出玻璃墙的巨大落地窗,像一块巨大的、精心布置的舞台背景板。我熄了火,坐在车里,

隔着雨幕和流淌着水痕的车窗,望着那片灯火通明的橱窗。心口那股邪火,

混合着冰冷的雨水气息,堵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我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

冰冷的雨水夹杂着风立刻灌了进来,打在我的脸上、脖子上,带来一阵激灵。我顾不上撑伞,

几步跨过积水的路面,躲到了婚纱馆正门旁边一根粗大的罗马柱后面。

这里恰好是个视觉死角,能清晰地看到店内明亮的场景,又不易被里面的人发现。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纤尘不染,宛如一个精心打造的展示橱窗。店内柔和的灯光倾泻而出,

将里面的一切映照得清晰无比。我的目光,几乎是瞬间,就被钉在了那个身影上。苏晚。

她穿着一件我从未见过的、设计极其繁复华丽的拖尾主纱。

层层叠叠的蕾丝和细密的钉珠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巨大的裙摆铺陈开来,

如同盛开的纯白花朵。她背对着我的方向,微微侧着头。

而她面前站着的那个男人……我的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江临!

苏晚那个大学时代爱得死去活来、后来出国深造、据说早已断了联系的钢琴家初恋,江临!

他怎么会在这里?!更让我浑身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又瞬间冻结成冰的是——江临身上穿着的,

赫然是我那套价值不菲、独一无二的、意大利手工定制的新郎西装!深沉的午夜蓝,

剪裁完美地贴合着他的身形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身材保持得该死的好,

左胸口甚至还别着一枚精致的、和我那枚一模一样的、象征着三天后那场婚礼的新郎胸针!

江临微微低着头,一只手极其自然地环在苏晚纤细的腰肢上,另一只手则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苏晚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混合着娇羞、甜蜜和一种近乎恍惚的沉醉神情。

她顺从地仰着脸,红唇微启,眼神迷离地凝视着江临。他们的姿势,

分明就是婚纱照里最经典的、即将亲吻的前奏!我的拳头在身侧猛地攥紧,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却远不及眼前景象带来的万分之一。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然后被粗糙的砂纸来回打磨,疼得我几乎弓下腰去。

呼吸变得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血腥味和冰冷的雨腥气。“咔嚓!咔嚓!

”一个穿着工作马甲、举着专业相机的摄影师,正半蹲在他们侧前方,不停地按着快门,

捕捉着这“甜蜜”的瞬间。旁边一个穿着店员制服、笑容甜美的年轻女孩,

手里拿着几件配饰,适时地发出赞叹:“哇!苏小姐,江先生,这个角度太完美了!

简直像画报一样!”她走近一步,目光落在江临身上的西装上,语气充满了真诚的欣赏,

“尤其是江先生穿这套西装,真的太合适了!气质完全衬出来了呢!

比我们店里的样衣模特穿着还好看!”江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从容又带着点矜持的笑意,

目光温柔地落在苏晚脸上:“是晚晚眼光好。”苏晚的脸颊飞起两朵红云,

嗔怪地看了江临一眼,那眼神里的情意浓得化不开。她微微扭动了一下身体,

更像是依偎进他怀里,声音带着娇憨:“少来,明明是衣服衬你。”“咔嚓!

”又是一声快门轻响。店员和摄影师脸上洋溢着的,

是纯粹的、为这对“璧人”感到高兴的职业笑容。她们显然毫不知情,

眼前这个穿着昂贵定制西装、深情款款的男人,根本不是三天后婚礼真正的新郎。

她们只是忠实地记录着“客户”的要求,赞美着“新郎”的英俊。多么荒谬又残忍的一幕。

我像个阴暗角落里的偷窥者,浑身湿透地贴在冰冷的罗马柱上,眼睁睁看着我的未婚妻,

穿着她即将嫁给我的婚纱,和她的初恋情人,穿着本该属于我的新郎礼服,

在属于我和她的婚礼前奏场景里,上演着浓情蜜意,接受着本该属于我的祝福!

巨大的落地窗像一面冰冷的镜子,

清晰地映照出我此刻狼狈不堪的倒影:湿透的头发贴在额前,雨水顺着下颌线不断滴落,

脸色在店内的灯光映衬下,惨白得如同鬼魅。而窗内,

是光鲜亮丽、沉浸在“幸福”中的一对璧人。冰与火,天堂与地狱,在这一刻,

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玻璃。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是我自己咬破了口腔内壁。

胃里翻江倒海,恶心得我想吐。愤怒的岩浆在血管里奔腾咆哮,几乎要冲破我的理智,

冲进去砸碎那扇该死的玻璃,揪住那对狗男女的衣领问个明白!但残存的一丝理智,

像最后一根脆弱的弦,死死地拉住了我。冲进去?然后呢?像个被戴了绿帽的可怜虫一样,

在婚纱店里上演一出拙劣的捉奸戏码?成为店员和路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笑柄?

让苏晚和江临那对狗男女更加得意?让我林辰彻底沦为这场巨大羞辱中最可悲的注脚?不。

绝不!攥紧的拳头因为用力过猛而剧烈地颤抖着,指甲深深陷入皮肉,

那点锐痛却奇异地让我混乱灼烧的大脑稍微冷却了一丝。

我死死地盯着落地窗里那对旁若无人、姿态亲昵的男女,每一个细节都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地烫在我的视网膜上,留下无法磨灭的印记。

苏晚脸上那种沉醉的、带着迷离红晕的表情,是我追求她三年、订婚一年来,

从未在她眼中看到过的浓度。江临环在她腰上的手,那种理所当然的占有姿态,

还有店员那句由衷的“江先生穿这套真合适”……所有的画面、声音,

都在我脑中疯狂旋转、切割。耻辱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但在这蚀骨的冰冷之下,一股更为暴戾、更为黑暗的火焰,正从深渊里悄然升起。

它没有立刻爆发,而是沉潜下来,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冷静。冲进去撕破脸?那太便宜他们了。

那只会让我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一个被背叛后无能狂怒的小丑。我要的,

远不止是发泄愤怒那么简单。我要他们,在自以为攀上幸福巅峰的那一刻,

被亲手捧上云端的东西,狠狠摔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我要这场他们精心参与、甚至可能暗中期待的婚礼,变成他们永生难忘的噩梦!

一个疯狂到极致、却又精密如钟表的计划雏形,在愤怒和冰冷的交织中,破土而出。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搏动,每一次跳动都带着决绝的轰鸣。我缓缓地、极其缓慢地,

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掌心被指甲抠破的地方,渗出的血珠混合着冰冷的雨水,

带来一种奇异的清醒。最后看了一眼那扇明亮的、如同舞台的落地窗,

看着里面那对依旧沉浸在“甜蜜”摆拍中的男女,我扯了扯嘴角,

一个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弧度。很好。演戏是吧?那就看谁演得更精彩,谁布下的舞台,

能真正埋葬谁。我转过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那根冰冷的罗马柱,重新没入瓢泼的雨幕之中。

雨水瞬间再次打湿全身,冰冷刺骨,却奇异地浇熄了那几乎焚毁理智的怒火,

只剩下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冷静。回到车上,湿透的衣服紧贴着皮肤,冷得我微微发抖。

但我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而是靠在驾驶座上,闭上眼,

深深地吸了几口带着水汽和皮革味的空气。再睁开眼时,

眸子里所有的情绪风暴都被强行压了下去,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拿出手机,

屏幕上的水珠模糊了视线。我用力擦掉,点开微信,

找到苏晚的头像——那张她对着阳光笑得灿烂的***。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停顿了一秒,

然后飞快地打字,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晚晚,雨太大了,路上堵得厉害,

你那边结束了吗?要不要我现在过去接你?还是你和闺蜜们直接打车回去?注意安全。

”信息发送成功。我盯着屏幕,像一个耐心的猎手,等待着猎物的回应。

心脏在冷静的表象下,依旧沉重地撞击着胸腔。大概过了五六分钟,手机屏幕亮起,

苏晚的回复跳了出来:“不用啦辰辰!我们刚结束,雨小多了,小雅老公正好顺路来接我们,

马上就到家!你别担心,路上开车小心点哦!爱你!

(づ ̄ 3 ̄)づ”后面跟着一个飞吻的表情。我看着那条信息,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扎进眼里。小雅老公顺路?呵。我甚至可以想象她发这条信息时,可能还依偎在江临怀里,

脸上带着刚刚“摆拍”后的红晕,语气轻快又敷衍。“好,安全到家就好。我也快到了。

” 我面无表情地回复,然后锁屏,将手机随意扔在副驾驶座上。爱我?

我盯着车窗外被雨水冲刷得扭曲变形的城市灯光,无声地咀嚼着这两个字。

冰冷的恨意在胸腔里沉淀、结晶,坚硬如铁。三天。还有三天。苏晚,江临,

好好享受你们这偷来的、虚假的甜蜜时光吧。你们的“婚礼”,

我一定会送上一份让你们刻骨铭心的大礼!---接下来的两天,我像一个最精密的仪器,

被设定好了程序,分毫不差地运转着。在公司,

我依旧是那个雷厉风行、效率奇高的技术总监林辰,项目会议、代码审查、部门协调,

一切如常。下属们没有察觉到丝毫异样,只以为我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婚假做最后的冲刺准备。

只有我自己知道,平静的表象下,是汹涌的暗流和冰冷的算计。每一个间隙,

每一分空闲的脑力,都被那个疯狂的计划填满,反复推演着每一个环节,

推敲着每一个可能出现的漏洞。

复仇的蓝图在我脑中清晰无比:**核心目标:** 在婚礼仪式正式开始,

司仪宣布“有请新郎”的关键时刻,让江临,而非我林辰,出现在聚光灯下,

站在新娘苏晚的面前。将这场由背叛开始的闹剧,推向一个他们无法承受的荒诞***。

份置换:** 利用我对婚礼流程和人员安排的绝对掌控权作为“新郎”和主要出资人,

秘密替换江临的宾客身份。他原本只是一张普通请柬上的名字,现在,他必须成为“新郎”。

2. **座位乾坤:** 调整婚宴现场的座位安排。将江临的位置,

不动声色地从普通宾客区,

挪到主桌预留的、本该属于“伴郎”或“重要亲属”但实际空置的席位。

这个位置必须紧邻仪式通道,方便“意外”发生。

3. **司仪“合作”:** 这是最难、也最关键的一环。需要说服,或者说,

—那个以稳重专业著称、经验丰富的婚庆公司金牌主持赵老师——在关键时刻配合我的剧本。

4. **技术保障:** 确保婚礼现场的音响、灯光控制室有我绝对信任的人,

能随时切断意外干扰比如苏晚或她家人的尖叫,

并能精准播放我预设的、足以短暂压制混乱的背景音效比如一段激昂的交响乐前奏。

5. **抽身路径:** 为自己设计一条完美的、在仪式***混乱爆发时,

能迅速、彻底、不留痕迹地离开现场的路线。车子必须提前加满油,停在最方便驶离的位置。

计划的核心难点,落在了司仪赵老师身上。周三下午,我以“最后确认仪式细节”为由,

将赵老师约到了公司附近一家私密性极好的茶室包间。他如约而至,五十岁上下,

穿着熨帖的衬衫,头发一丝不苟,带着职业化的温和笑容。“林先生,恭喜恭喜!大婚在即,

还这么细致,真是难得。” 赵老师寒暄着坐下,熟练地洗杯烫盏。我扯出一个应景的笑容,

带着点“婚前焦虑”的疲惫:“赵老师,麻烦您跑一趟。主要是心里总有点不踏实,

有些细节,想跟您再最后过一遍,确保万无一失。”我们开始核对流程单。

新郎入场、新娘挽着父亲入场、交接仪式、誓言环节、交换戒指……一切看起来都无比正常。

赵老师经验老道,对每个环节的衔接、音乐节点、台词都烂熟于心。直到流程单翻到最后,

确认所有参与人员名单时,我的手指状似无意地点在“新郎:林辰”那一行上。“赵老师,

”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平静地看着他,“流程都没问题,您专业,我放心。

只是……有件小事,可能需要您帮个小忙,或者说,配合一个……小小的‘惊喜’环节。

”赵老师脸上的职业笑容依旧,但眼神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哦?

林先生有什么特别安排?请讲,只要在流程允许范围内,我们一定尽力配合新人。

”我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带着一种推心置腹的坦诚,

却又暗含压力:“是这样。我和晚晚呢,能走到今天不容易。她有个……关系很特殊的朋友,

江临先生,您宾客名单上也有他。” 我留意着赵老师的反应,他微微点头,

表示记得这个名字。“这位江先生,曾经……嗯,在晚晚心里分量很重。” 我斟酌着用词,

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复杂,像是怀念,又像是感慨,“虽然过去很久了,

但这次他能回来参加婚礼,我和晚晚都很感动。所以,我想在仪式上,

给他一个特别的‘荣誉’。”赵老师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显然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特别的‘荣誉’?林先生的意思是……?”“我想请您,

在仪式进行到‘有请新郎入场’的环节时,” 我的目光牢牢锁住他,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地说出那个石破天惊的要求,“不要念我的名字。请您,

高声宣布:‘有请新郎——江临先生!’”包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赵老师脸上的职业笑容彻底僵住,眼睛猛地睁大,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疯话。

他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茶水微微晃动。“林……林先生?!” 他失声低呼,

声音都变了调,“您……您不是在开玩笑吧?!这……这怎么可能!这不符合流程!

这……这会让婚礼彻底乱套的!苏小姐她……”“赵老师,” 我打断他的惊惶,

语气陡然转冷,刚才那点伪装的感慨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和压迫,

“您在这个行业做了二十年,见过的风浪应该不少。新人婚前闹矛盾,

甚至……一方临时反悔,您应该也遇到过吧?”赵老师脸色发白,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

我身体往后靠了靠,姿态放松,眼神却锐利如刀:“您只需要按我说的做。在那一刻,

清晰地、响亮地喊出‘有请新郎江临先生!’。灯光会配合打在通道入口。

至于后面会发生什么,” 我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那是我的事情,与您无关。

您只是‘按照流程卡上的名字’念错了而已,一个……无伤大雅的小口误。”“口误?!

” 赵老师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林先生,这……这后果太严重了!

苏小姐和她的家人,还有满场的宾客……”“后果?” 我嗤笑一声,

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推到赵老师面前的茶桌上。

信封没有封口,露出一叠崭新的、深红色的百元钞票边缘。“这里面是五万现金。

是对您‘口误’的一点小小补偿,也是对您‘专业素养’和‘临场应变能力’的额外酬劳。

” 我的目光扫过那叠刺眼的红色,又缓缓抬起,落在他惊疑不定的脸上,“或者,

我也可以现在就把您儿子去年那笔违规操作的助学贷款担保材料,

还有您和那位‘小王’女士在丽景酒店的几次‘深度交流’记录,匿名发到您太太的邮箱,

再顺便抄送一份给您任职的婚庆公司总部。您觉得,哪种后果对您来说,更‘严重’一点?

”赵老师的脸,在那一瞬间褪尽了所有血色,变得惨白如纸。他死死地盯着那个信封,

又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

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即将成为新郎的男人。他放在膝盖上的手,

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包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茶水在紫砂壶里微微沸腾的轻响。

冷汗,大颗大颗地从他额角渗出,滑落。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

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肩膀颓然地垮了下去,眼神涣散地盯着桌面。他伸出颤抖的手,

不是去拿那个信封,而是无力地盖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声音嘶哑干涩,

带着绝望的认命:“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念……念错名字之后呢?我……我怎么办?

”“您只需要念完那句台词。” 我的声音恢复了平静,甚至带上了一丝安抚的意味,

“念完之后,现场的混乱会超出所有人的预期。您要做的,就是保持震惊,

然后‘慌乱’地查看您的流程卡,表示您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打印错误,

或者有人恶意篡改了您的稿子。把责任推给‘意外’就好。剩下的混乱,自有别人去承受。

您‘尽力控场’之后,就可以功成身退。这笔钱,足够您暂时离开一阵子,避避风头了。

” 我把信封又往他面前推了推。赵老师的手剧烈地抖动着,几次想抬起,又无力地垂下。

他闭上眼睛,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在进行一场天人交战。最终,

对身败名裂的恐惧彻底压倒了职业操守。他猛地睁开眼,眼中布满血丝,

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狠厉和绝望,一把抓过那个厚厚的信封,死死攥在手里,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我,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带着豁出去的颤抖:“好!我……我按你说的做!但林辰……你够狠!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 我轻轻笑了一声,端起已经微凉的茶,一饮而尽,苦涩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开,

“在她们把我当傻子耍的那一刻,报应就已经开始了。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

” 我放下茶杯,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合作愉快,赵老师。记住,

周六上午十一点二十八分,‘有请新郎——江临先生!’一个字,都不能错。

”赵老师攥着那个沉甸甸的信封,像是攥着一块烧红的烙铁,脸色灰败,嘴唇哆嗦着,

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走出茶室,外面阳光刺眼。我深吸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又像是背负上了更深的罪孽。但这都不重要了。通往地狱的轨道已经铺就,扳道工已经就位。

现在,只等那辆载着背叛者的列车,准时驶入我为他们精心准备的终点站。---周六,

婚礼日。天空是那种刻意讨好人间的、一碧如洗的湛蓝,阳光灿烂得有些刺眼,

仿佛在嘲笑世间一切阴暗的算计。圣心大教堂那标志性的尖顶在阳光下闪耀着圣洁的光芒,

教堂前的广场上早已布置得花团锦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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