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知,南城傅氏集团总裁傅景深,娶了个蛇蝎心肠的罪人——苏晚。只因三年前,
她开车撞伤了他的挚爱、天才钢琴家乔欣怡,毁了她一双弹琴的手。傅景深娶她,
不是因为爱,而是为了用一辈子的时间折磨她,让她赎罪。直到一场大火后,苏晚尸骨无存,
他才从别人口中得知了那个被掩埋的真相。原来他恨了三年的罪人,
是拼了命救他心上人的英雄。他捧在手心的白月光,才是处心积虑的恶魔。后来,
傅景深疯了,散尽家财,走遍世界,只为寻找一个再也回不来的人。——“苏晚,
如果说恨你是我的罪,那么爱上你,就是我唯一的救赎。只是,我的救赎,被我亲手杀死了。
”“傅先生,这是您要的鸢尾花,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摆放在欣怡小姐的床头了。
”苏晚将手里的喷壶放下,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轻声汇报。她的声音,像一缕即将散去的青烟,
空洞而没有生气。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随即传来傅景深那熟悉又冰冷的声音,
没有一丝温度。“她今天心情怎么样?”他问的,永远是“她”,
那个他放在心尖上的乔欣怡。“欣怡小姐今天胃口不错,中午喝了一整碗燕窝粥,
下午还听了一会儿音乐会录音。”苏晚的语气,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精准地汇报着。
“嗯。”傅景深淡淡地应了一声,似乎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他顿了顿,补充道,“苏晚,
记住你的身份。你这辈子,就是用来伺候欣怡的,这是你欠她的。”“……是,我记得。
”“嘟嘟嘟——”电话被无情地挂断。苏晚缓缓放下手机,
看着窗外那片被精心打理过的玫瑰园。那是傅景深为乔欣怡种下的,而她,
不过是这栋华丽别墅里,一个负责修剪枝叶、拔除杂草的罪人。三年前,
南城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天才钢琴家乔欣怡的双手粉碎性骨折,钢琴生涯戛然而止。
而那辆肇事车辆的司机,就是她,苏晚。一夜之间,她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景观设计实习生,
变成了全南城唾骂的恶毒女人。没有人相信她的解释,没有人相信那天的雨有多大,
没有人相信是乔欣怡自己冲出马路……所有证据都指向她酒后驾驶,蓄意伤人。
而最大的受害者,傅景深,用一种最残忍的方式,宣判了她的罪行。他娶了她。新婚之夜,
他掐着她的脖子,猩红着双眼对她说:“苏晚,你毁了欣怡的双手,我就毁了你的一辈子。
从今天起,你就是她的一双手,一条狗。我要你活着,活在无尽的痛苦和赎罪里。”于是,
这三年来,她成了乔欣怡二十四小时的贴身保姆。端茶倒水,喂饭穿衣,
甚至在她心情不好时,要跪在地上,任由她打骂。而她的丈夫傅景深,每个月只会回来一次,
检查她的“赎罪”成果。每一次,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毫不掩饰的恨意,
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碾得粉碎。“苏晚,你在发什么呆!没看到我的水杯空了吗!”楼上,
传来乔欣怡尖锐而不耐烦的叫声。苏晚的身体下意识地一颤,立刻收回思绪,拿起水壶,
快步上了楼。二楼的阳光房里,乔欣怡正靠在柔软的躺椅上,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
脸色苍白,神情忧郁,像一朵易碎的琉璃。可苏晚知道,这副柔弱的皮囊下,
藏着怎样一颗恶毒的心。“对不起,欣怡小姐。”苏晚低下头,为她添上热水。
乔欣怡没有看她,而是幽幽地叹了口气,目光望向窗外那片玫瑰园。“景深说,
等我的手好了,他就会在这片玫瑰园里,重新向我求婚。”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根针,
狠狠地扎进了苏晚的心里。“到时候,他就会跟你这个占着位置的罪人离婚了。
”乔欣怡转过头,看着苏晚,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苏晚,你猜,
他会用什么方式让你净身出户?是像扔垃圾一样把你扔出去,
还是……让你在监狱里度过下半辈子?”苏晚的脸色白了白,握着水壶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欣怡小姐,当年的事……”“啪!”一个清脆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苏晚的脸上。
乔欣怡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她用那只没有受伤的左手,居高临下地指着她,眼神怨毒。
“闭嘴!你这个凶手!要不是你,我现在应该站在维也纳的金色大厅里!要不是你,
我和景深早就结婚了!你还有脸提当年的事?”脸颊上***辣的疼,提醒着苏晚她的地位。
她是一个罪人,没有资格辩解。“对不起。”她低下头,道歉。“对不起?
”乔欣怡冷笑一声,她拿起桌上那杯滚烫的热水,猛地泼向苏晚的手背!“啊!
”剧烈的灼痛感传来,苏晚痛呼出声,手背上迅速红了一大片。“这点痛算什么?
”乔欣怡看着她痛苦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快意,“比起我这双再也无法弹琴的手,
你这点痛,万分之一都不到!苏晚,你给我记住,只要我一天不好,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苏晚疼得浑身发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她看着自己被烫伤的手,
那是她用来画设计图的手啊……一阵剧烈的晕眩感袭来,伴随着胃里翻江倒海般的恶心。
她捂住嘴,踉跄着冲向洗手间。最近,她的身体越来越差,总是嗜睡,反胃。她有一种预感,
一个让她既恐惧又期待的预感。她可能……怀孕了。苏晚终究还是去了医院。
当医生将那张B超单递给她,并温和地对她说“恭喜你,傅太太,您怀孕四周了”的时候,
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一个孩子。一个她和傅景深的孩子。
这个小生命的到来,像一束微弱的光,照进了她黑暗无边的生活里。
她下意识地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心中百感交集。有为人母的喜悦,但更多的是恐惧。
傅景深会允许这个孩子的存在吗?他那么恨她,会不会……连带着也恨这个孩子?不,
不会的。她想,这毕竟是他的亲骨肉。或许,这个孩子的到来,能让他对自己的恨意,
减少那么一点点。或许,他们之间,还有一丝转圜的余地。这个念头,像一颗种子,
在她已经死寂的心里,生根发芽。她决定,要亲口告诉傅景深这个消息。
她鼓起这三年来最大的勇气,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什么事?”电话那头,
依然是公式化的冰冷。“景深,你……你今晚能回来一趟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期待。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欣怡今天怎么样?
”又是同样的问题。苏晚的心沉了沉,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她很好。”“那就行。
我没空。”说完,他便要挂电话。“等一下!”苏晚急了,几乎是脱口而出,“傅景深,
这件事很重要!是关于……关于我们的!”“我们?”傅景深嗤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苏晚,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除了赎罪和惩罚,什么都没有。别再耍花样,否则,
后果你承担不起。”冰冷的话语,像一盆冷水,将苏晚心中刚刚燃起的那点火苗,
浇得一干二净。她还想说些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了。失落地放下手机,苏晚自嘲地笑了笑。
是啊,她怎么会天真地以为,一个孩子就能改变什么呢?就在她心灰意冷之时,别墅的门,
开了。傅景深竟然回来了。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玄关,带着一身风尘仆仆的寒气。
苏晚的眼睛瞬间亮了,她惊喜地迎上去:“景深,你回来了!”傅景深没有理会她的欣喜,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上下扫视了她一圈,冷冷地开口:“你说有重要的事,最好真的有。
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苏晚被他的眼神看得心头发怵,但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
她又鼓起了勇气。她从身后拿出一份文件,递到他面前,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飘:“景深,
你……你看看这个。”那是一份孕检报告。傅景深的眉头,在看到那份报告时,
狠狠地拧了起来。他一把夺过文件,视线落在“宫内早孕”那几个字上时,他英俊的脸上,
非但没有一丝喜悦,反而布满了阴云和暴怒。“怀孕?”他猛地抬起头,
眼神像是要将她凌迟,“苏晚,你好大的胆子!谁允许你怀上我的孩子的?
”苏晚被他眼中的怒火吓得后退了一步,
脸色惨白:“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傅景深一步步逼近,
强大的压迫感让她几乎无法呼吸,“你以为生个孩子,就能绑住我?
就能让你过去的罪孽一笔勾销?我告诉你,做梦!你这种恶毒的女人,
根本不配生下我傅家的孩子!”他猛地扬起手,将那份报告撕得粉碎,纸屑像雪花一样,
纷纷扬扬地落下,埋葬了苏晚最后一点希望。“明天,就去把这个孽种给我打掉!
”他冷酷地命令道。“不……不要……”苏晚惊恐地摇着头,泪水夺眶而出,“景深,
求求你,他是我们的孩子啊!是无辜的!”她冲上前,想去抓住他的衣袖,
却被他嫌恶地一把推开。“孩子?”傅景深冷笑,“从你这种女人的肚子里生出来的,
只会是孽种!我傅景深,绝不允许我的血脉里,流着你这种肮脏的血液!”就在这时,
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和重物落地的声音!“啊——!”是乔欣怡!傅景深的脸色瞬间大变,
他狠狠地瞪了苏晚一眼,立刻冲上楼去。苏晚也顾不上自己的悲伤,跟着跑了上去。
只见乔欣怡倒在楼梯的拐角处,额头上磕出了血,抱着自己的手腕,痛苦地***着。“欣怡!
”傅景深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她抱进怀里,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慌乱和心疼,“你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乔欣怡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她虚弱地指着站在楼梯口的苏晚,
哭着控诉:“景深……是她……是苏晚……我刚才听到你们在楼下吵架,
就想下来看看……结果她看到我,就……就骂我是第三者,还说她有了你的孩子,
要我滚出这个家……然后,她就推了我一把……”“我没有!”苏晚几乎是嘶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