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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7-03

北辰冰绿是被馊水味呛醒的。后脑勺磕在青石板上的钝痛像滚烫的铁钳般死死咬住她的意识,

还没等痛感消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便不由分说地钻进鼻腔。

那味道是陈年猪粪的酸腐混着墙角霉斑的腥气,

像是有人把腐烂多日的食物残渣一股脑塞进她嘴里。她艰难地撑开眼皮,

沉重的眼皮仿佛坠着铅块。灰扑扑的茅草屋顶在眼前摇晃,

几根朽坏的椽子正簌簌往下掉木屑,其中一块尖锐的木片精准砸在她额角,疼得她倒抽冷气,

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破旧的柴扉 “吱呀” 一声被踹开,

裹着补丁头巾的老妪抄起墙角的竹扫帚,竹枝劈头盖脸地砸在草堆上。

腐臭的猪食桶应声翻倒,褐色汤汁混着泔水溅在少女染血的粗布裙摆上。“丧门星还敢装死?

” 老妪浑浊的眼珠瞪得快要脱出眼眶,镶着铜边的烟袋锅子重重磕在灶台沿,

震得半块腌萝卜咕噜噜滚进泥里,“赶紧把这桶猪食倒了,误了给三丫煮鸡蛋,

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她扯着公鸭嗓,布满裂口的指甲狠狠掐住少女细瘦的胳膊,

“昨天刚把你娘的棺材本骗去看大夫,今儿就开始装金贵小姐?

”北辰冰绿猛地从泥地里弹坐而起,刺骨寒意顺着尾椎骨直窜天灵盖。

她听见自己的颈椎发出 "咔嗒咔嗒" 的脆响,仿佛散架的枯骨在重新拼凑。

潮湿的腐草混着猪粪的酸臭直灌鼻腔,

这才惊觉自己竟蜷缩在半人高的茅草棚下 —— 那分明是猪圈的后墙!

粗麻布衣裳早已被泥浆浸透,补丁处的线头刺得皮肤生疼,腰间还挂着几缕沾着干草的猪毛。

她下意识抬手拨开发丝,却摸到一缕黏腻结块的东西,凑近月光细看,指腹竟沾着暗红血痂。

原本如瀑的青丝此刻像被沥青浇筑,成团缠绕在脖颈间,每根发丝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当指尖触及脸颊的瞬间,北辰冰绿浑身血液几乎凝固。粗糙的凸起硌得掌心发麻,

凹陷处结着黄色脓痂,顺着颧骨蜿蜒的疤痕触感宛如蜈蚣爬过。夜风掠过溃烂的伤口,

刺痛感混着腐肉的腥气,让她想起前世在实验室里,那些被强酸腐蚀的动物标本。

她踉跄着爬向不远处的水洼,倒映在浑浊水面的,是张比厉鬼更可怖的面孔。

老妪佝偻的脊背突然绷直,靛蓝短打被风掀起露出暗褐色补丁,她抄起脚边半人高的枣木柴,

指节因用力泛着青白。腐坏的牙齿在干瘪的嘴里磕出咯咯声响:"还愣着?

" 浑浊的眼珠布满血丝,像淬了毒的蛇信子般死死缠住少女,

"当年你娘拼着半条命生下你,偏要把三丫的奶水抢个精光!" 木柴重重砸在门槛上,

惊起满地灰尘,"看看我家金枝玉叶如今瘦得像把干柴!

" 布满老茧的手指突然掐住少女脖颈,"你这种生下来就克死亲娘的赔钱货,

早该趁着狼崽子还没断粮时扔后山喂了!"北辰冰绿被拽着后领拖行时,

后颈的粗麻绳已在皮肤上磨出血痕。当带着馊味的木柴擦着她脸颊飞过时,

她下意识偏头躲过,后脑勺却重重磕在结着青苔的砖墙上。剧烈的撞击像一把生锈的钥匙,

猛然打开了记忆深处的铜锁 ——不属于她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

原主北辰冰绿蜷缩在霉味刺鼻的茅草堆里,指甲缝里还嵌着猪食残渣。村头老槐树下,

祖母张翠花拄着枣木拐杖,浑浊的眼珠布满血丝:"这扫把星克死她娘还不够,

居然敢偷供在祠堂的供品!" 围观村民的指指点点化作实质,

唾沫星子像暴雨般砸在原主身上。记忆中最刺痛的画面,是祖母将她踹进猪圈时,

腕间那串红绳手链突然崩断。这串用母亲遗物编的手链,终究没能护住她。

此刻北辰冰绿低头,看见自己腕间的断绳还在渗血,与新伤旧痕交织成暗红的网。

潮湿的霉味、尖锐的叫骂声、还有混杂着猪粪的腥气,从记忆深处翻涌而出,

让她胃部一阵抽搐。灶膛里零星的火星突然明灭了两下,

北辰冰绿枯瘦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衣角补丁,指甲缝里还嵌着没洗净的草灰。

她蜷缩在灶台阴影里,脖颈处陈旧的鞭痕随着吞咽动作微微起伏,

许久才挤出沙哑的字句:"鸡蛋在灶膛第三块砖下。"喉间似卡着带刺的荆棘,

每说一个字都要扯动肺叶深处的钝痛。她偏头咳出两声血沫,在满地稻草上洇出暗红痕迹,

继续用砂纸磨过铁皮般的嗓音补充:"用草纸包着,最底下那张印着三丫去年掉的乳牙。

丫头总说要留着等长出新牙,可..." 话音戛然而止,她枯槁的手指突然狠狠攥住围裙,

指节泛出青白。张翠花举着木柴的手僵在半空,眼珠子瞪得像铜铃:“你、你怎么知道?

”北辰冰绿垂眸掩住眼底冷芒,喉间溢出一声带着三分讥讽七分轻蔑的冷笑。

消毒水浸泡出的指节摩挲着粗糙的土墙,指腹下青苔的滑腻触感让她想起抢救台上的血渍。

作为现代三甲医院最年轻的急诊科主任,

她太清楚如何在混乱中抓住稍纵即逝的战机 —— 观察微表情和捕捉细节,

早已成为刻进骨髓的职业本能。她故意踉跄着撑起身子,

宽大的粗布裙摆扫过墙根腐烂的菜叶子。膝盖传来的刺痛让瞳孔骤然收缩,

却被她巧妙转化成虚弱的喘息。张翠花攥着扫帚的手还在发抖,浑浊的眼睛里写满惊愕。

就在对方愣神的刹那,北辰冰绿垂落的袖管下,食指已悄然勾住系在腰间的锦缎锦囊。

温润的羊脂玉贴着掌心发烫,那是原主母亲临终前塞在她怀里的遗物。

此刻玉佩表面泛起细密的水雾,宛如刚从滚烫的药汤里捞出,

隔着锦囊都能感受到奇异的脉动。北辰冰绿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指尖在玉佩表面摩挲出三长两短的摩斯密码 —— 这是她前世刻在急救箱上的专属标记。

北辰冰绿咬着牙,用沾满泥污的手撑着墙根勉强站直。她刚挺直发酸的脊背,

左脚踝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 方才被村妇推倒时崴伤的关节,

此刻竟像被无数钢针扎透。膝盖一软的瞬间,她听见衣料撕裂的脆响,

整个人不受控地向后仰倒,跌进猪圈旁泛着白沫的臭水沟。腐臭的污水灌进鼻腔,

北辰冰绿下意识抬手护住额头。尖锐的碎石擦过掌心,就在后脑即将撞上青苔遍布的石板时,

颈间祖传的羊脂玉佩突然滚烫如烙铁。刺目的白光从玉佩表面迸发,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

耳畔响起尖锐的嗡鸣,天旋地转间,北辰冰绿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搅成了浆糊。不知过了多久,

刺鼻的腐臭味渐渐淡去。北辰冰绿艰难地睁开酸涩的眼睛,

发现自己正悬浮在一片浓稠的白雾中。白雾像有生命般翻涌,时而凝聚成模糊的人影,

时而幻化成古朴的药鼎,远处隐隐传来潺潺水声,却始终看不清这片神秘空间的边界。

空间中央,那口泉眼正汩汩地冒着泉水,清澈的水流在光影交错下泛着细碎的银光,

潺潺水声似有韵律地流淌。泉眼旁,几株叶片翠绿欲滴的草药肆意生长着,

叶脉间凝着圆润的露珠,在微光中折射出七彩光晕。

她的目光突然定格在其中一株特殊的植物上,呼吸瞬间凝滞。

那是一株生着七片对称叶片的植物,每片叶子边缘呈细密的锯齿状,

叶片表面泛着柔和的光泽,宛如被月光浸染过的碧玉。她瞳孔骤缩,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 那赫然是只在古医书里见过的七叶还魂草!古籍中记载,

此草药效逆天,传说能生死人肉白骨,多少医家穷极一生都难以寻觅其踪迹,

如今竟在这神秘空间中悄然生长。北辰冰绿踉跄着扑到泉眼边,

枯黄皲裂的手指颤抖着掬起一捧泉水。澄澈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细碎银光,

凑近时竟能闻到若有若无的草药清香。她喉结滚动着将泉水饮尽,

甘甜清冽的滋味如活物般顺着喉咙窜入四肢百骸,

浑身酸胀的筋骨发出细微的 “咔咔” 舒展声,仿佛被烈日炙烤三日的禾苗突逢甘霖。

最惊人的变化发生在脸上,右颊那片因烫伤结痂的皮肤传来酥麻痒意,

层层翘起的死皮在泉水浸润下竟如融雪般剥落。她慌忙捧起泉水泼向面庞,

倒映在水面的面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 —— 凹陷的疤痕渐渐长平,

青灰色的胎记也开始褪去,露出底下新生的***肌肤。

“原来这就是灵泉...” 北辰冰绿抚上逐渐平滑的脸颊,

指尖触到泉眼旁青玉碑上镌刻的 “驻颜洗髓” 四字,

终于明白自己不仅穿越到了陌生的时空,还带着能改天换命的金手指。

泉水在她掌心漾开涟漪,倒映出上方悬浮的半透明面板,

一行淡金色小字在暮色中若隐若现:“欢迎使用神农灵泉系统”。

北辰冰绿指尖在青布裙摆上蹭了蹭空间里带出的露水,

铜镜中那张布满红疙瘩的脸仍有些狰狞,却比昨日肿得透亮的模样好了大半。

她故意将碎发别到耳后,露出消退不少的痘疤,深吸一口气推开吱呀作响的柴门。

院子里的骂声瞬间尖锐起来。张翠花叉着腰站在井台边,靛蓝粗布衫上沾着灶灰,

三角眼瞪得铜铃大:“丧门星!一早就不见人影,是死到哪 ——” 话音戛然而止,

老眼直勾勾盯着少女掌心泛着银光的物件。北辰冰绿垂眸掩住眼底冷笑,

将银镯子在阳光下晃了晃,镯身上缠枝莲纹泛着温润光泽:“祖母,

我刚才在村西头的沟里捡的。听三丫昨儿说丢了娘留给她的镯子,不知是不是这个?

”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镯面凸起的花纹,暗忖这空间里随手摸出的物件,

倒正巧应了今早偷听到的闲话。张翠花的眼睛瞬间亮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在哪?

快给我!”北辰冰绿脸色一白,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空荡荡的手腕,

镯子滑落时那清脆的撞击声还在耳边回响。她猛地往后退了两步,草鞋陷进泥地里溅起水花,

发间沾着的草屑随着动作轻轻颤动:"镯子被水冲走了..." 话音戛然而止,

她忽然抬头,漆黑的眼眸亮起星芒,"不过我刚才在山上看到好多草药!" 说着蹲下身,

从布兜里掏出半截干枯的艾草茎秆,"这种艾蒿晒干能驱蚊,还有开紫花的半夏,

听说镇上药铺收得贵。" 她站起身拍了拍裙摆的泥渍,

发梢还在往下滴水:"不如我去采点换钱,给三丫买红糖补身子?

"张翠花肥厚的腮帮子颤了颤,沾着泥点的鞋底碾过满地枯叶,

“啪” 地吐了口带着黄痰的唾沫。她脖颈上的赘肉随着动作堆叠成褶子,

浑浊的眼珠滴溜溜乱转,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粗布袖管:“你懂个屁的草药!” 话音未落,

远处官道扬起的尘土里隐约传来马蹄声,她瞬间挺直佝偻的脊背,踮脚朝村口张望时,

藏在粗布围裙下的手死死攥住腰间布包 —— 那里头压着昨天在后山采的半筐紫苏叶,

镇上李记药铺最近正高价收这种治咳嗽的草药,一斤能换两个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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