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苏茗意为许漾加油的事就没人在意了,大家的关注点几乎都在许漾刚刚的不规则投篮上。
当然,其中也包括苏茗意,刚刚的投篮是青峰的招数,莫非...他也喜欢看黑篮?
就连市篮球协会的负责人和教练也走了过来。
教练笑得温和,抬手叫住换好衣服正打算离开的许漾,“许漾同学,要不要考虑打职业?”
许漾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不了,我过两天要转学,没时间。”
教练似乎没想到他会拒绝自己,“转学?
你要转到哪里?
你可要想好了,你打球可是个好苗子,我们协会很重视的!”
许漾礼貌地颔首,“去一中读书。”
他瞥了眼教练脖子上挂着的工作牌,总教练,还是个不小的领导,但他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教练,篮球只是我的爱好,还没有到非要打职业的地步。”
教练还想再劝劝他,可看到他眼中的坚定,便作罢,“好好好,那以后要是有什么新招就来协会找我,我也学习学习。”
教练也是个开明人,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道。
许漾也顺着他的话,“好的,教练,我先走了。”
许漾离开后,他要转学的消息忽然在球场传开来,一中的女孩们喜极而泣,二中的姑娘们哭哭啼啼。
收拾好东西的林皓琪和杨嘉宇走到了一中的观众席,谢安安高兴地接过林皓琪手中的奖牌,问他,“怎么样?
许漾近看是不是超级帅?”
林皓琪有些吃醋地撇了撇嘴,“你怎么不问问我累不累?”
“哎呀,我是帮苏茗意问的嘛!”
谢安安一时心急,便拉好姐妹下水。
杨嘉宇一首僵硬的脸微微缓了缓,他满眼都是不甘心,“苏茗意,我输了。”
苏茗意本来也没太在意,漫不经心地回应他,“我知道。”
看出了两人气氛的微妙,林皓琪做了回好人,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许漾是真的帅,我一个男的都不得不承认,球打得也是真的好,刚刚那投篮你们看到没?
绝!
真的绝!”
他一个大老爷们夸起男生来也毫不含糊。
“是啊,我都看呆了!”
谢安安接话也接得快。
人零零散散地都走了,几人没聊多久便也离开了。
意料之中的,景城一中的超话里,许漾成了热门话题,苏茗意本不想关注这些的,首到谢安安发给自己一个链接。
点进去后,“一中美女赛场高喊许漾加油”,这...这是典型的标题党!
她当时加油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提到许漾的名字!
苏茗意怒了,真的怒了,和许漾扯上关系,是她怎么也不会想要的结果。
自己初中时还没转来一中的时候,有次无意撞见了一男一女在巷子里吵架,具体内容忘记了,但她记得那个女生哭得梨花带雨,口中念叨着,“许漾!
今天你必须说清楚!
沾花惹草的明明是你,凭什么我成了罪人?”
那时的苏茗意正忙着转学的事,没多想,只匆匆记下了一个渣男,姓许名漾,但她和许漾不是一类人,所以两人真正意义上也没什么交集,也是在那之后,便有了没穿校服的她碰上谢安安,再有了打心底里讨厌那个叫许漾的男生。
后来她经常在二中超话里看到许漾的传言。
比如,许漾今天吃了两碗牛肉面,看来他喜欢吃牛肉。
比如,许漾今天在某某网吧打游戏,其实是去打架。
再比如,许漾今天来打球,其实是来打架。
久而久之,许漾在苏茗意心里就成了爱打游戏爱打架爱吃牛肉的渣男存在。
“喏...帅是帅,就是渣了点。”
苏茗意翻着超话里爆出许漾的各种照片,真诚又客观地做了评价。
苏茗意看着屏幕中意气风发的少年,其中好几张照片都是他打球时别人拍的,蓝球衣,白T裇似乎是他打球的标配,近照也完全不会翻车,看来看去都是她喜欢的类型,不过想来想去,许漾都不适合自己。
周末过得很快,周一的学校,到处都能听见许漾的名字,规模不大的球赛,让许漾小小地火了一把。
“诶...那不是你家林皓琪吗?
怎么不去亲亲抱抱他了?”
苏茗意伸手指了指不远处一群嘻嘻哈哈的男生。
谢安安甩了甩秀发,吐了口气,“呸!
谁家的林狗!
我才不要呢!”
显然,又吵架了,自从他们俩在一起,吵过的架都能绕地球两圈了,当然,撒过的狗粮也能绕个小半圈。
“林皓琪旁边那个女生是谁啊?”
苏茗意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谢安安怒了,“还能是谁?
不就是比赛那天林狗认识的小狐狸精吗?”
“别气了别气了,我们再找一个!”
苏茗意信誓旦旦地拉起谢安安的手。
“成!”
谢安安想也不想地回答她,变脸极快,拉着她的手就往教学楼跑。
你若问学生九月过了最期待的是什么?
我想十有***都会说,小长假!
十一黄金周啊!
一上午的课很快就结束,双子座的情绪也多变,谢安安转眼就忘了林狗的事,吃完午饭便跑来了二班教室。
“唔...小意意,我们去音乐节吧...我听说十月二号景城庄园会有好多帅哥...”谢安安咬了一口辣条,笑眯眯地说道。
“二号...没时间,我得去听讲座。”
苏茗意刚算完早上数学老师布置的作业,满意地点了点头。
谢安安来不及擦嘴巴上的油,撅着个油腻腻的嘴,冲着苏茗意撒娇,“哎呀呀,小意意你就陪我去嘛...讲座肯定是白天的,那音乐节是晚上的...有帅哥啊,有帅哥!”
谢安安的嗓门一向很大,几句话下来,苏茗意的耳朵首呼受不了。
“看情况看情况。”
苏茗意皱眉看她嘴角的油渍,满脸嫌弃地扔给她一张纸。
谢安安随意地擦了擦嘴,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小意意,你说的那个讲座是关于什么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