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界,完全架空。
文化,娱乐各不相同。
前两章压抑,后面轻松。
不要对号入座,脑子放在这里。
我是分界线——
“杨旭说我不跟他处对象他就要***我。”
清脆的少女音从电话里传出,但是听到这声音的瞬间慕寒身体就是一颤,直接把手机摔得四分五裂,接着仰天怒吼道:
“操★★★★”随后就眼睛四处环视,看见了桌子上的水果刀。
毫不犹豫抓起插入自己的心脏。
慕寒的身体摔倒在地,脑袋里晃晃悠悠飘出来一个光团。
被摔的四分五裂的手机,慢悠悠的飘起,重组接着开机。
被摔的裂痕都开始复原。
“宿主***,开始检索因果。”
“我,叫慕寒,那年17岁。”
手机开机后,屏保是一个青春靓丽的美女,如果过几年后,这个照片会被广为人知,那是不知妻美刘的妻子。
“京东大夫人怎么会跟人网恋呢?我可真蠢。”
网络是个神奇的东西,除了你自己的声音会被人知道之外,剩下的一切都会是虚构。
后来,连声音都能造假。
而陶倩,就是假人。
拿着奶茶妹妹照片处对象,结果我就信了。
我感觉她能和我处对象真的委屈她了。
还好她父母对他不好,要不然怎么能让我捡这个便宜。
所以当她说会被***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保护她!
为了保护自己爱人不被伤害。
我毅然决然说出了:“要不你别上学了,我来我家生活,我去接你。”
我家人不同意我放弃学业,我逃课就出去打工,硬生生攒了三千块钱,赶赴重市。
我特意做了一个发型,染上了黄色,这样可以让我的皮肤显得白一些,为了保持发型不乱,我三天两夜没有合眼。
破旧的火车晃晃悠悠的到了重庆。
见面我只有一个感觉。
“你怎么能骗人呢?不知道骗人不好吗?不知道骗人犯法吗?”
说好的一米六五大长腿,清纯可爱小脸蛋,变成了一米五,满头黄毛锡纸烫,满脸雀斑的大饼脸。
当时稚嫩的我为了爱情,认了,要不然都对不起自己烫的锡纸头,和价值三百一十五的火车票。
当一个人为爱情冲昏了头脑时,长相只要不是太难看,都会认栽,毕竟你喜欢的是心灵。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陶倩说她父母会阻拦,在这里吃不上饭,天天挨饿,我害怕女方家人阻拦,所以决定连夜带着陶倩跑路,路上陶倩家人打的电话我都没敢接。
当一个爆炸头带另一个非主流回家时,那种难以掩饰的厌恶,从慈爱的父母眼里露出。
老爸夜里把我叫出门疑惑的问:“你眼光是不是有问题,你这照片和那个真人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嘛?”
为了让父亲接受,我谎称这个陶倩家里是搞房地产的特有钱。
果然,父亲第二天一早就搞了一个大红包。
我心里带着愧疚默默说了一句:“搬砖的也算是房地产了,对吧?”
第二天一早,我看见陶倩在玩手机,玩的还是我的手机。
当我接过手机一看,QQ列表联系人无论男女,全没了。
就连死党苗玉双也没了。
带着满头问号询问后。
“爱情要保持忠贞不二。”这是陶倩的原话。
然后她QQ上的人一个没删,每天和那个要***她的杨旭聊的火热。
当年网络还不发达,也没有很多词汇,我根本不懂什么叫双标。
我半夜起床尿尿,看见陶倩与杨旭依旧聊的火热,于是开始争吵。
但是第二天凌晨四点,我要去库房接货,所以长久以来每次精神都不好。
日子吵吵闹闹还能过。
临近过年,我决定带着陶倩回她老家,向她父母道歉,毕竟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
去他家里,她家人并没有为难我,反而还向我讲了陶倩的身世。
我这才了解到对方的身世,陶倩是她妈妈在山下捡的。
所以彩礼给个20万就算了。
要知道,这才2013年,把我卖了也没二十万。
但是我觉得我家里有,所以一口应下。
陶倩的养父很有意思,在工地搬砖,说一年能赚四十万万,每顿饭只喝酒吃菜,不吃主食。
自从我来那天起,她们一家子都在告诉我,“男方一定要大度包容,体贴温柔,洗碗,拖地,花钱,露花可怜啊。”
哦对了,露花是她的本名,陶倩是她自己取得名字。
我也觉得陶倩太可怜了,对她也越来越包容,却在不知不觉间,一次次突破底线。
她父母在接下来日子里明里暗里透露给彩礼,过完年也不让我走,一脸慈祥的说:“留下来生活吧,也看看你的生存能力。”
我留了下来,在这陌生的重市。
开始的我心比天高,觉得这里有这么多就业岗位总有一款适合我。
然而一个高中没毕业的孩子,有什么生存能力?
处处碰壁的我发现,没有学历能干的只有服务员和销售。
干销售,我学会了放下尊严当街给人擦鞋,只为了让人买价值四十五元的清洁膏,而我能从中赚到3块。
但是每天却要掏路费去往不同地方,我没钱垫付车费和饭费,工资月底才会发,我放弃了这份工作。
那年我16
十七岁那年学会了***,包吃包住,工资月月发。
放下尊严在会所给人按脚,这并不困难,毕竟干销售当街蹲下给人擦鞋,脸面哪有钱重要。
还好父母基因好,我长得不错,总有一些怀着目的的富婆来点钟。
面对富婆的勾引,我表现出了17岁该有的幼稚。
“男子汉的每一分钱都应该自己赚。”
前一年没啥本事经常换工作艰难求存,赚的勉强够她开销,毕竟不会做饭全靠买。
后一年我学会了***,成了会所里的金字招牌,谁不知道有个叫慕寒的技师手法好?
时间正在缓缓的流过。
因为工作,我手指关节处形成了厚厚的茧。
但我觉得这份职业很不光彩,所以遇到人时我会下意识把手藏进袖子里。
回到“家”等待的不是饭菜,而是冷嘲热讽,所有人都可以嫌弃我,可她怎么能嫌弃我,钱不好赚啊!
少年的朝气消失了,我也变得愈发自卑,走路都低着头。
不知何时,陶倩想要什么东西,从老公我要这个,变成了,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买吗?
出去一点不合她的心意,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扇我耳光。
响亮的耳光在饭店,在衣服店,在广场,在公园。
我和她争吵试图夺回自己的尊严,但是她不管何时何地关上手机玩消失,我害怕她出事到处去找她,看她落泪我不争气的道歉,哪怕错的不是我。
我有点后悔,甚至无数次扇自己嘴巴忏悔,为什么要说让她不念,为什么要跟她上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扇我耳光已经很好了,没在人群中让我跪着道歉已经很好了,说明她还是很照顾我的脸面了。
我的底线在一点点的崩塌。
我觉得,活着,已经花光了我所有的力气,让我精疲力尽。
爱情随着态度早已消磨殆尽。
我后悔了,我太累了。
不说分手靠的都是信念,是肩膀上的责任,是男子汉的担当,是陶倩可怜的身世,是陶倩嘴里的她家人对她不好。
直至这时,我恍然意识到,可能并不是她家人对她不好。
因为我偷看过她的手机,她跟杨旭说我对她也不好,也不让她吃饭。
因此吵架,但是最后我不争气的过去道歉。
是什么时候我确定她父母对她不好的?
是在得知父母都不是亲生的,那些曾经说过虐待她的话,不让她吃饭,莫名其妙的变成了铁证。
是我对她没有一点防备都是无条件的信任。
是她很可怜,她的过分只是没有安全感。
是自己赚的钱确实少了。
是自己应该更努力。
是男孩就应该养着女孩。
是别人一件衣服都一两万,四五百怎么了?
是我已经很省了一个月才买一身衣服。
好累呀。
我咬牙坚持,肩膀上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我无法呼吸。
我无数次想分手,但却没脸提,毕竟欠人家陶倩那么多。
如果这时网络发达,那我可能会知道这叫PUA。
潜移默化下,我认命了,每天都麻木的活着,本以为这一生就这么完了。
第三年年底也就是2013年。
我下班回家,打开门一看杨旭压在陶倩身上。
十七岁的我经受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一股无名的怒火直冲脑海,瞬间把我理智淹没,我怒吼着向他跑去,路过茶几拿起水果刀,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捅死这狗东西。
杨旭一看,拿起裤子,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
一边跑边穿裤子。
我正要跟着跳下去,陶倩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我们有保持距离”
“戴套了,你还想怎样?”
“一厘米的距离不是距离?”
“你上班不陪我,我只能找个人玩啊。”
“我就第一次干。”
“谁让你不陪我的?”
“这就是个游戏。”
“身为一个男的你就不能大度点。”
“你不觉得这是你欠我的吗?”
陶倩越说底气越足,那一刻我感觉世界的认知开始改变,一种难以明说的情绪充斥大脑。
两个字,重若千钧。
“分手!”
随着这两个字从嘴里说出来,心情像是倾泻而出的富士山,荡平了所有的污秽与压抑
灰蒙蒙的世界仿佛有花火在闪耀,昏暗的世界,开始有了颜色,越来越多。
“你欠我的怎么还?我为了你不上学,这辈子会变得没出息,我第一次给了你,你欠我的你这辈子都还不清。”
陶倩的话就像是沾满墨汁的毛笔,把出现的光亮一点点划掉。
“是呀,我这辈子还不起,给你,我把命给你。”我说着话,把刀递给了陶倩,男人欠了就得认!
既然还不起,把命都给你,生活真的好辛苦,本就痛苦,死如果能还债,那该多么美好。
捂着手腕上被刀割的伤口,感受这生命在喷出体外,我害怕了,我没有勇气死。
连夜我在医院缝了五针。
然后坐车直奔火车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妈妈我想你了。”
然而买票的时候,我工资卡里居然一毛钱都没有。
电话接通,“钱,我转走了,这是你欠我的,你别以为这样就还完了。”
为什么?
这个世界怎么了?
为什么处对象从开始他就在骗!
明明是我不嫌弃她呀?
是什么时候变得呢?
我坐在老家屋子里,不吃不喝两天,我拿拳头拼命的砸着墙,带血的拳印慢慢变成一片血迹,脑海中只有三个字,为什么!
身体的痛远远没有心里的折磨大。
生活太苦了。
人们都说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手腕上的伤疤总能引起记忆的翻涌,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还记得那个,下雨的秋天”
电话***突兀的响起,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
“慕寒,跟你分手,我才知道这世界到底有多好。”
听筒里传来嘈杂的音乐,伴随着噩梦一样的声音,让我精神一阵恍惚。
“和你分手以后,我抽最好的烟,中华你知道吗?
喝最好的酒,一瓶三千多你见过吗?
多亏了杨旭带我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美好。
我每天能赚七百多跟人喝喝酒就行了。
你根本不知道你有多垃圾,你还不让我跟杨旭聊天,我警告你你在缠着我,我让杨旭打死你,瞧瞧你一个月工资才那么点,来着都不够喝顿酒,羞愧吧?垃圾一个,你趁早死了算了……”
电话的声音不止陶倩,还有杨旭,最后那句是他说的。
直至被挂断,我都没缓过神来。
电话里传来的话语前言不搭后语。
分手这么久,我一直都在自闭,从来没有主动联系一次。
可这电话意味着什么?
算了,这不重要,拉黑!
我全程没说一句话,我想开口骂一句,***当鸡养男人,还以为那是对你好,可是想了想,我又不想说了。
这是当陪酒小姐去了吗?
什么是爱,爱一个人需要让她完全的自由,最好送她去陪酒。
我在这一刻居然感觉庆幸。
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我在电子厂里打工上了一年班,我觉得我走出了曾经的阴霾,除了经常收到她的垃圾信息,还有手腕上的疤痕仿佛在隐隐作痛。
我已经可以正常生活了。
我回家,亲戚们都说我懂事,不学习能赚钱也行,我把工资给了爸妈。
这年我18岁等过完年,我就十九了。
大年初一,一个一米五的爆炸头走进入了村子里。
手里持着喇叭,一路高喊。
“慕寒,你个***,不负责任。”
我从睡梦中被老爹拉起,看了看父亲阴沉的脸,又看了看聚集在院子里的一众亲戚。
还有人群中唾液横飞的人。
我感觉世界再一次变得昏暗,肩膀上那无形的压力又一次压了下来。
我再一次被无力感包围,脑袋像是被雷劈了,变得混沌且麻木。
“慕寒长的人模人样的可真不是个东西。”
“就是慕家怎么教孩子的?”
“畜生不如的事也做得出来?”
“还真以为他在电子厂打工呐。”
“逼人家小姑娘卖淫,怀孕了居然跑了。”
“我说老慕啊,人家要的也不多,给人钱打发了算了,这都聚在这多不好看。”
不是的,她在撒谎,她在撒谎啊,她怎么能骗人那,她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为什么
为什么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为什么我的眼泪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