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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12

罗盘的指针在手机屏幕上疯了一样地乱转,最后“啪”地一声,虚拟表盘直接炸成了雪花点。

林凡啧了一声,心疼地摸了摸屏幕。这定制版的“寻龙尺”APP又废了。他抬头,

望向眼前死寂的山村。夕阳的余晖洒在村口歪斜的老槐树上,非但没带来丝毫暖意,

反而像给整个村子刷上了一层粘稠的、凝固的血色。太静了。连声狗叫都没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混杂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让人头皮发麻的甜腻腐臭。

这味儿他熟——绝不是死了只猫猫狗狗那么简单。“啧,又是这种活儿。”林凡低声嘟囔,

从随身挎包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符,指尖在上头随意划拉了几下,

那符箓便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金光,被他啪地一下拍在自己肩头。金光一闪即逝,

那股萦绕不散的恶心气味顿时淡了不少。“清净符也就能顶个把钟头……得加钱,

这回必须得加钱!”他一边嘀咕,

一边从包里掏出他那台吃饭的家伙——一台看起来颇有些年头的单反相机。镜头对准村庄,

取景框里的世界骤然扭曲。透过法眼加持的镜头,他看到的不再是宁静的村落,

而是盘踞在每家每户屋顶上的、如同活物般蠕动着的漆黑触须,以及从村中央某处弥漫开来,

几乎将整个天空都染成墨绿色的滔天怨气!林凡放下相机,面无表情地揉了揉眉心。“妈的,

规模不小啊……看来一张‘清净符’的预算是不够用了。”他叹了口气,

摸了***口一枚温润的剑形玉佩。“师兄要是知道我又碰上这种‘大货’,

估计又得念叨我修行不勤了……”“也罢。”他重新背起挎包,眼神里的散漫瞬间褪去,

变得锐利如刀,迈步走向那片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死寂村庄。“生意来了,就得接。邪祟来了,

就得除。”1 道统之谜我叫林凡,按照我师父的说法,

我应该是清微山道统的第168代弟子。之所以是应该,

是因为我师父说这话时已经是个酒鬼了,明明当年捡我的时候还是个正经道士,

后来在我四岁那年不知道遇到啥了,脑子似乎出了点问题,变的疯疯癫癫的。

也是那一年他让我正式拜师,跟着师兄清虚子学习道法。

嗯......虽然师兄确实有点真东西,甚至还带我下山除过邪降过妖,虽然我看不太懂,

但看起来就是法力无限的样子,但在我下山前的三年师兄莫名其妙消失了。

师父也不怎么在意,甚至还笑了起来,我只当他又发疯了。唉,师兄八成受不了他走了。

但是师兄人挺好的,走了居然没带钱走,之前给有钱人除邪的几十万全留在道观里了。

爱你师兄。我下山是师父要求的,那天他突然回光返照般清醒了,吩咐我下山游历,

并嘱咐我斩妖除魔,在所不辞,还塞给我一块剑型的玉佩,嘱咐我无论如何不得离身。

又告诉我师兄不是跑了,是飞升了,以后遇到解决不掉的东西就请师兄上身就行,

师兄牛着呢。说完他就仙逝了,我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像燃尽的香烛一样,

化作一缕青烟和一地银白色的灰烬,倒是半点没污染道观的地板。修仙的,死都花里胡哨的。

没办法在道观蹭吃蹭喝了,我只好下山去找工作了,好在师父疯归疯,教的基本功倒是扎实,

看人气运的本事我没丢。我在车站指点了一个老板几句,让他改善了财运,他为了还愿,

把我招进了他的摄影公司干活,也解决了我的温饱问题。嗯,偶尔还能赚点外快,

毕竟这年头想改财运的还挺多。就这样,

当我以为当年跟着师兄降妖除魔的日子已经永远过去,准备安心拍我的照片、看我的风水时,

公司派下来的一个新任务,却把我和过去的“麻烦”重新连在了一起。2 山村诡影“喂,

林凡,有个肥缺你干不干?”主管神秘兮兮的凑近我。自从上次我帮他调了他家的家具,

他孩子居然摇号摇到了最好的学校,从此他对我深信不疑,什么好处都想着我。“啥啊,

我看看。”“就这个,去山里一个小山村拍摄当地的特殊民俗。”“什么?!

去山沟沟里也算肥缺?狗都......”“七天,8000块。”“去!狗不去我去!

就喜欢拍摄山村里淳朴的民风和民俗!”“那给你两天时间准备,大后天早上9点车来接你。

”嗯,虽说我其实没什么好准备的,也就是带个相机而已。不过进山嘛...山里脏东西多,

看那地方感觉也不是太干净的地,我确实得准备点东西,带点家底上路,

别被什么精怪给阴了。就这样,我花了差不多七八百整了不少朱砂和黄纸,

连夜狠狠画了点符。感谢师父,虽然人疯了点,但是教的东西太吊了,

最差的朱砂和黄纸画的符效果都能和市面上中上水平的同符咒差不多,

这几年我也没少靠这个赚外快。脖子上的剑型玉佩突然有点发热,这还是头一遭。

不过我没怎么多想。师父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我随身携带,总不能是害我吧。就这样,

我带着夹着满满当当符咒的记录本,和几个被改造成法器的电子设备,

登上了前往小山村的车。3 邪神祭坛我走入了这片村庄。

我倒要看看是何方妖孽胆子这么大,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操控整个村庄的人,它想干什么?

活祭?血食?练怨气?不管是什么,我都不可能放过它。师父说了,斩妖除魔,在所不辞。

我收紧了挎包,笑嘻嘻的掩饰住内心的警惕。秃头村长看着我拿着相机,立刻迎了上来。

“你就是那个给我们拍照的摄影师?”“对啊村长,

我可是听说你们村有些特殊的习俗呢......这个是什么?

”我指着各家门前挂着的一些扭曲的,扭的诡异的结,问道。“这是我们村特有的祈福结,

是当年有位仙师路过我们村庄展示神力后留下的。当年那位仙长路过此处,

发现后山有一只凶虎,二话不说就和它死斗起来,最后一巴掌打死了这只老虎,

那老虎也神奇,死后骨骼直接化成了一座座大山。那位仙长看我们出去不易,

于是降下法术帮我们改良了作物和牲畜呢,到现在都能用呢。”我在心里嗤笑一声,

这结显然不是什么祈福结,哪有祈福结酷酷冒黑烟,掐指一算全是凶的。至于作物和牲畜,

什么作物和牲畜能比现在科技改良的的东西更好?“村长,你能带我去看看地和兽圈吗?

”“可以可以,这边走。”秃头村长那张堆满假笑的脸还在眼前晃动,

他喋喋不休的“仙师传说”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我耐着性子,

只想赶紧看看这“改良”的成果到底是个什么鬼样子。“这边就是我们的良田,

仙师赐福过的,收成可好啦!”村长指着前方一片田地,语气里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狂热。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脸上的假笑瞬间冻僵了。那绝不是良田。那是地狱的苗圃。

想象中金黄的麦浪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头皮炸裂的深红与紫黑。

那不是丰收的果实,而是凝固的、***的血浆。麦穗异常肥大、鼓胀得近乎透明,

表面布满蛛网般凸起的、搏动着的暗紫色“血管”。它们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

每一颗“麦粒”都在微风中诡异地律动着,仿佛无数颗被强行塞进植物躯壳的微型心脏!

风吹过,没有沙沙的麦浪声,

只有一种粘稠的、如同粘稠血液在朽烂管道中缓慢流淌的汩汩声,

夹杂着若有若无的、仿佛无数垂死者压抑的抽泣!更让我汗毛倒竖的是,

在那片令人作呕的“麦田”边缘,种着玉米。本该饱满金黄的玉米棒子,

却像一根根从地里硬生生***的、剥了皮的惨白手指!它们僵硬地指向灰蒙蒙的天空,

表皮呈现出死尸般的青紫色。掰开其中一个裂开的苞叶,里面露出的不是玉米粒,

而是一团团蠕动的、布满粘液和暗红色经络的肉块!一股难以形容的甜腻腐臭扑面而来,

比村口的味道浓烈十倍,熏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连贴着的清净符金光都剧烈闪烁了一下,

效力骤减!“这……这就是仙师改良的粮食?”我的声音有点干涩,

强行压下喉咙里的恶心感。“是啊是啊!您看,长得多壮实!吃下去可精神了!

”村长浑然不觉,甚至带着自豪,“还有那边的菜地……”我没心思听他继续吹嘘,

目光死死盯住旁边一片更加诡异的区域——那是“蔬菜园”。藤蔓上挂着的,

根本不是番茄南瓜。那些玩意儿……像是从腐烂内脏里挤出来的巨大肉瘤!

表皮布满紫黑色、扭曲虬结的筋络,一些地方已经溃烂,

渗出黄绿色的、散发着浓烈铁锈和***气味的脓液。

一些形态扭曲、如同肿胀紫色肢体的“黄瓜”躺在腐烂的叶子里。

最可怕的是那些豆荚——它们半张着,露出内部……一排排细密、惨白的,

如同 婴儿牙齿般的小齿!那根本不是植物器官,而是撕裂的、布满粘液的口腔内壁!

“呕……”我身后一个跟着看热闹的村民突然干呕起来,但随即又麻木地站直,眼神空洞,

仿佛刚才那点生理反应只是错觉。他们的味觉和认知已经被彻底扭曲了!“牲畜呢?

仙师改良的牲畜在哪?”我的声音冷了下来,手已经不动声色地按在了挎包里的符咒本上。

脖子上的玉佩又开始隐隐发烫。“在那边,兽圈!

”村长似乎很高兴我对“仙师杰作”感兴趣,殷勤地带路。兽圈的味道,

已经不能用“臭”来形容了。

那是血肉腐烂、脓液发酵、以及某种更深邃的、非自然的腥甜混合成的精神污染!

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充满恶意的声音在耳边低语,催促着你发狂或者呕吐。首先闯入视线的,

是几头“牛”。它们曾经或许是健壮的耕牛,但现在……是噩梦的具象。其中一头,

骨架狰狞地刺穿皮肤,白森森的骨茬挂着湿漉漉的暗红肉条,全身鼓起数个巨大半透明肉瘤,

里面浑浊液体包裹着疯狂转动、恶意凝视的眼球!仅仅被这些瞳孔扭曲的眼球盯住,

太阳穴便刺痛不已,视野也扭曲起来。另一头牛的身体被拧成绞碎的肉柱纺锤,

多个疑似头颅的肉瘤挤出躯干,发出混杂牛哞与呜咽的痛苦嘶鸣。猪圈里更是地狱景象。

一头猪的腹部膨胀成布满青筋的透明脓包,里面翻滚着混杂腐烂内脏、蛆虫的黑绿泥浆,

恶臭令人窒息。另一头猪体表覆盖着黑色金属般坚硬尖锐的骨刺荆棘,

这些不断生长、扭曲的尖刺甚至深深扎进它自己的皮肉,渗出污血,带下血肉。

角落里几只“鸡”在扑腾。它们脖子上增生出七八个扭曲的喉管和喙,

正发出刺耳的噪音混合体——指甲刮玻璃、金属摩擦、婴儿尖啼!噪音直钻脑子,

瞬间点燃无名火。一只母鸡身下,

几枚“蛋”在蠕动——那是包裹粘液的跳动肉块和血丝眼球!其中一枚突然裂开,

一只长着骨刃口器的蜈蚣蜘蛛混合体闪电般窜出,消失在腐臭阴影里。

秃头村长还在咧着嘴笑,仿佛在欣赏什么绝世美景:“仙师保佑,您瞧瞧,多壮实!

这都是仙师赐给我们的福气啊!”福气?去他妈的福气!这根本不是改良!这是亵渎!

是对生命法则最彻底的扭曲和践踏!那个所谓的“仙师”,

绝对是个彻头彻尾的、召唤了域外邪神的疯子!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比村口的死寂更甚万倍。这已经超出了普通邪祟作乱的范畴。这是……污染。对土地,

对生灵,甚至对空间法则的深层污染!整个村子,

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等待被献祭的活体祭坛!我摸向胸口,那块剑形玉佩已经烫得惊人,

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它内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愤怒地脉动。它在警示我,这里的危险,

远超想象!“村长,”我强压下翻涌的杀意和恶心,声音冷得像冰,

“带我去看看……‘仙师’留下的‘神迹’吧。比如,你们供奉的地方?” 我的目光,

锐利如刀,死死钉在村长那张麻木又狂热的脸上。4 雷霆诛邪“你瞧,

这就是当年仙师留下的祭坛,当年仙师仙去前在我们村里还收了个徒弟呢,这徒弟代代相传,

传了两代了,如今的仙师就是张神婆。”秃头村长的话语中带着无法掩盖的狂热。

我低头看了看祭坛,祭坛上的文字完全不是已知的任何一种人类语言,歪曲,邪恶,

是它给我的第一印象,但它似乎有某种强烈的吸引力,让我不自觉的盯着看了好久,

直到胸口的剑型玉佩烫红了我的皮肤,我才回过神来。说来奇怪,我回神的瞬间,

温度立刻降了下去,重新回到了温热的感觉。我摸了摸玉佩,知道是它救了我。

“那位张神婆......我可以见见吗?”我淡淡的开口道。

似乎是有些诧异我居然无动于衷,秃头村长从一开始的谄媚开始变的僵硬起来:“不好意思,

她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无妨,让他看看也好。”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

一个浑身邋遢,黑气冲天的女子走了过来。

这位应该就是所谓的张神婆了吧......我看见她眼里的深邃,不由得一愣,

赶忙背在身后掐指一算。结果却如同撞上一堵冰冷粘滑、充满恶意的墙,

反馈回来的信息只有一片混沌的黑暗和……极其悠远古老的邪恶气息。

这根本不是普通邪修该有的跟脚!不好,是个被老怪物附体或者得了真传的‘老东西’!

“来者是客,村长你先给他安排间屋子住下吧。”张神婆突然开口道。“不必了,

我可不敢住你们的房子。”我拿出了夹满符咒的记事本,翻到了雷法部分的那几张,

“毕竟进去过后谁知道第二天还是不是我。”张神婆眼睛一眯,

似笑非笑的回道:“妾身不懂什么意思呢...”“不懂?没事,雷法会教你的。

”我左手拇指掐无名指根,余四指握拳成五雷印,“清微玄光,引动天罡!五雷正炁,

诛灭不祥——破!”刹那间,记事本上的雷符化为飞灰,掌心腾起刺目的蓝白电光,

汇聚成一道咆哮的雷蛇,我想都没想,直接甩向张神婆和秃头村长!

两人显然没料到我会暴起发难!秃头村长连哼都没哼一声,在雷光中瞬间碳化,

化作一堆焦黑的碎块。张神婆体表的护体黑气被狂暴的雷霆撕得粉碎!

刺目的电光在她身上炸开,血肉横飞,半边肩膀连带手臂被炸得焦黑断裂,

整个人发出凄厉非人的惨嚎,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浑身冒着青烟,

散发出焦臭。“亵渎生灵!当诛!” 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冲上我心头,

闪电般抽出四张雷符,脚下步罡踏斗急转,存想九天雷神之威,口中咒音如雷:“天雷煌煌,

地雷烈烈!阴阳激剥,邪祟殄灭!吾奉道祖敕——雷来!”轰隆隆——!

万里晴空瞬间被翻滚的铅云吞噬!粗大的银蛇在云层中狂舞游走,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恐怖的威压降临,下方的土地、兽圈瞬间成为雷霆之怒的焦点!粗壮的雷柱如同天罚之矛,

狠狠砸落!轰!轰!轰!污秽的田地化为焦土,

那些搏动的“心脏”麦穗、惨白的“手指”玉米在刺目的白光中灰飞烟灭!兽圈里,

眼球牛发出最后的痛苦嘶鸣,在雷光中爆开;脓包猪的腹部被洞穿,

污秽泥浆四处飞溅;荆棘猪被劈成焦炭…… 恐怖的净化之力横扫而过,

将这片亵渎之地化为炼狱焦土!灵力如开闸洪水般倾泻而出,强烈的虚弱感袭来,

我额头冷汗涔涔,脸色煞白。就在这时,那堆冒着烟的焦黑残骸中,

传来令人牙酸的“咔嚓”声和粘腻的蠕动声!只见张神婆焦糊的身体上,

无数粉红色的、粘滑的肉芽如同活物般疯狂滋生、扭结!

它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着断裂的肢体,

碳化的皮肤被新生的、带着诡异光泽的暗红肉膜覆盖。她挣扎着抬起头,焦黑的脸上,

一双充满怨毒和疯狂的眼睛死死盯住我,嘴角咧开一个非人的弧度,

发出一声尖锐到刺破耳膜的诡异嘶鸣!嗡——!如同开关被按下,

原本在田间地头、房前屋后麻木劳作的村民,动作齐齐一滞!下一刻,

他们僵硬的肢体爆发出扭曲的狂乱!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喀啦”怪响,

有人四肢着地如野兽般爬行冲锋,有人以完全违背人体力学的姿态高速奔来,

更多的人抓起锄头、镰刀甚至石块,双眼翻白或赤红,

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或意义不明的呓语。他们从四面八方涌来,如同被激怒的蚁群,

要将我彻底撕碎!空气中弥漫的微弱邪气和疯狂的杀意,瞬间将我淹没!不行!杀不得!

这些人都是***控的无辜者! 看着那些扭曲冲锋却曾经鲜活的面孔,师父那句“斩妖除魔,

在所不辞”在耳边回响,却像重锤砸在心头。手中的雷符重若千斤,杀意与不忍激烈碰撞。

“妈的!清掉污染源断了邪能,他们或许还有救!跟这群被控制的疯子耗下去,

我会先被累死!” 眼看狂乱的人群已近在咫尺,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瞬间做出决断。

心念急转,我强行引导天空中残余的雷霆之力,化作数道稍细但密集的雷网,

狠狠扫向冲在最前面的几排狂乱村民!轰! 雷光炸开,狂暴的能量并未直接杀伤,

而是将他们狠狠震飞出去,抽搐着暂时失去行动力,暂时清出了一小片空地。就是现在!

我毫不犹豫地摸出珍藏的遁地符,灵力疯狂注入!“走!” 玉佩在胸口烫得灼人,

警示着地脉的污秽干扰。顾不得了!噗——!

身体瞬间被粘稠、冰冷、散发着浓郁土腥和某种更深邃污秽感的“泥浆”包裹!

方向感完全丧失,耳边仿佛有无数细碎的、充满恶意的低语在泥土中回荡。

遁地符的光芒在邪气侵蚀下剧烈闪烁,阻力大得惊人!然而,胸口的玉佩突然发光,

冥冥之中为我指明了一个方向。东南方。“呃啊!

” 强忍着灵力透支和空间挤压带来的剧痛与恶心,我拼尽全力!眼前骤然一亮,

身体从一处山坡的泥土中狼狈地“挤”了出来。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我剧烈地喘息着,

喉咙里涌上强烈的腥甜和呕吐感,浑身沾满散发着异味的泥浆,灵力几乎见底。回头望去,

那笼罩在墨绿色怨气中的扭曲村庄,已在十几里外。张神婆看着我远去,眼神充满玩味。

5 山河守护噗通!我像条离水的鱼,重重摔在冰冷潮湿的泥土上。肺叶***辣地疼,

每一次喘息都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喉咙里那股恶心的甜腥味怎么也压不下去,干呕了几声,

却只吐出些酸水。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拆散了又勉强装上,稍微动一下就是钻心的疼。

最糟糕的是丹田,空空荡荡,一丝灵力也榨不出来了,比刚下山饿了三天的乞丐还干净。

妈的,这次真是亏到姥姥家了。张神婆那玩味的眼神还在脑子里晃悠,像根毒刺。

她明明有机会……为什么放我走?那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猫抓老鼠似的嘲弄。

我挣扎着撑起上半身,环顾四周。这是一片陌生的山坡,

离那被墨绿色怨气笼罩的鬼村子估摸有十几里远。天快黑了,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

风带着一股子山雨欲来的土腥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腐臭,像跗骨之蛆,

从村里飘过来的。清净符早失效了,这味道熏得我脑仁突突直跳。

“嘶……” 手掌撑地想站起来,指尖刚碰到地面,一股冰锥般的寒意猛地顺着胳膊窜上来!

冷得我差点弹起来。这地不对劲!寻常泥土哪有这种刺骨的阴冷?更诡异的是,

一股沉闷的、断续的震颤从地底深处传来,仿佛……仿佛有什么巨大的东西被锁链捆着,

在下面痛苦地挣扎、撞击!“呜……吼——!!!”一声微弱到几乎听不见,

却直直穿透耳膜、狠狠凿进我灵魂深处的悲鸣毫无征兆地炸响!那不是耳朵听到的声音,

是灵觉,或者更深处的东西被强行灌进来的!

那声音里饱含的绝望、痛苦、以及滔天的怨毒和不甘,震得我眼前发黑,

心口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喉头又是一甜,差点又是一口血喷出来!“什么鬼东西?!

” 我猛地缩回手,汗毛倒竖,瞬间摆出防御姿态,尽管虚弱得手指都在抖。这鬼地方,

连地底下都透着邪性!就在这时——嗡!!!胸口猛地一烫!那沉寂了片刻的剑形玉佩,

毫无预兆地爆发出温润却无比纯粹的光芒!这光不再是之前的温热指引,

而是浩然、正大、充满秩序与生命本源的辉光,如同拂晓刺破黑暗的第一缕晨曦,

带着不容亵渎的威严,稳稳地投射向我刚才触碰的冰冷地面!嗤——!

那浩然光芒接触到泥土的瞬间,仿佛阳光融化寒冰。

泥土中那股令人作呕的阴冷邪气如同遇到了克星,发出滋滋的哀鸣,

丝丝缕缕的黑气被逼出、消散。更令人惊骇的是,在玉佩光芒的照耀下,泥泞的地面上,

竟清晰地映照出一幅剧烈挣扎、咆哮不休的猛虎光影图腾!那虎影黯淡,

却散发着一股不屈的蛮荒凶威,

正被无数污秽的、如同活物般蠕动缠绕的黑色锁链死死禁锢、穿刺!“吼!!!

”玉佩的光芒与那虎影挣扎的悲鸣瞬间共鸣!一股苍凉、厚重、带着血与火记忆的磅礴意志,

如同决堤的洪流,顺着玉佩的链接,轰然冲进了我的脑海!

眼前炸开无数破碎的画面:一道撕裂苍穹的利爪!

巨虎咆哮着扑向一个笼罩在阴影中、散发着不祥气息的“仙师”……惊天动地的碰撞!

后是刺穿血肉的剧痛……视角急剧坠落……“仙师”狞笑着的脸在模糊……地脉崩裂的哀鸣!

纯净的山川灵气被污浊的墨绿侵染、扭曲……大地在痛苦中***……百年囚禁的黑暗与折磨!

污秽的锁链如跗骨之蛆,一刻不停地抽取着力量,腐蚀着意志……愤怒!不甘!

守护的执念在黑暗中燃烧!村庄化为祭坛! 熟悉的怨气冲天而起,麻木的村民,

扭曲的牲畜作物……那“仙师”的邪恶气息在张神婆身上延续、壮大……最后,

所有的碎片、所有的痛苦和愤怒,凝聚成一声泣血锥心的咆哮,

在我灵魂深处炸开:“身怀天道正气之人——!!助吾诛邪!!!!”这声音,

正是刚才那地底悲鸣的主人!它……它就是那传说中被“仙师”打死的“凶虎”?不!

它是这片山河的守护之灵!张神婆……不,是那个代代夺舍的老怪物,杀了它,污了地脉,

把它的残魂锁在这里,抽髓吸髓整整百年!它感应到的,

是我身上玉佩散发的、源自天地本源的、纯粹而不可亵渎的正气!

这是那邪魔无论如何模仿也无法拥有的力量!玉佩的光芒骤然收敛,不再分散,

而是化作一道凝练的光束,如同指路明灯,

死死锁定了山坡前方不远处——一面被藤蔓半遮掩的、布满裂纹的黑色岩壁!嗡——!

玉佩再次传来清晰的催促!我踉跄着,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朝那岩壁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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