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卷王猝死与史上最差入职我睁开眼。天花板是灰色的，有水珠滴落。“醒了？
”一个声音问。我坐起来，床是硬石板。一个穿着古代差役服饰的人正对着我，
他打了个哈欠。“姓名，死因。”他问，手里拿着一本线装书和一支毛笔。我按住太阳穴。
“林墨。过劳。”他手里的笔停住，抬头看我。“又一个？”他翻了一页书，
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盖上。“行了，跟我来。”我站起身，跟着他走。脚下是青石板路，
很滑。空气里有股潮湿的霉味。我们穿过一条长廊，两边站着许多和我一样茫然的人。
他推开一扇沉重的木门。门后是一个巨大的厅堂，里面堆满了卷宗，高得像一座座小山。
几个鬼差歪七扭八地坐着，一个在打瞌睡，另一个在用指甲剔牙。“崔判官。
”我的领路人对着主位上一个黑脸膛的中年男人躬身。崔判官抬起眼皮，扫了我一下。
“就是他？”“是的大人，新来的。”崔判官指着那堆积如山的卷宗。“枉死城，
怨魂积案三百万件。都是些阳寿未尽、心有不甘的，怨气大，难处理。”他站起来，
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给你三个月。”他指向大殿角落里一口沸腾的油锅。
“清不完，你就进去，永不超生。”我看着那口锅，锅里的油冒着黑烟。崔判官走回座位。
“带他去办入职。”那个鬼差领着我走到一个角落的柜台。柜台后的老鬼睡得正香，
口水流到了账本上。“喂，醒醒，办入职。”老鬼惊醒，擦了擦口水，
从抽屉里拿出一块黑色的木牌，丢给我。“姓名。”“林墨。”他在木牌上刻了两个字，
递给我。“你的工位在那。”他指着一个被卷宗淹没的角落。我走过去，拨开半人高的卷宗，
看到一张破旧的木桌和一条长凳。我坐下，习惯性地将桌上散乱的卷宗分成三堆。
一堆已处理。一堆待处理。一堆信息不全。我拿起一份待处理的卷宗，打开。“张三，男，
二十六岁，程序员。死于连续加班七十二小时引发心源性猝死。诉求：要求公司赔偿，
老板道歉。”我放下卷宗，拿起第二份。“李四，女，三十一岁，销售经理。
死于陪客户喝酒酒精中毒。诉求：惩罚劝酒领导，让家人得到抚恤。”我一份一份地看下去。
大殿里的鬼差们在闲聊。“听说了吗？隔壁轮回司的牛头又分到一套新洞府。
”“他姑父不是马面吗？有关系就是不一样。”我拿起毛笔，在一张空白纸上画了一个表格。
横轴是“怨气值”，纵轴是“处理优先级”。
我开始将桌上的案卷按照这个二维矩阵重新分类、排序。我画了第二个表格，
“处理流程优化图”，从“怨魂接待”到“判决执行”，我画出了五个关键节点，
并标注了每个节点的标准处理时长。我的手在动。我的脑子也在动。突然，
一个声音在我脑中响起。叮！
检测到宿主强烈的管理与优化意愿……三界绩效管理系统正在绑定……绑定成功。
一个只有我能看见的半透明光屏出现在我眼前。新手任务发布：三个月内，
清空枉死城所有积压案件。任务奖励：新手大礼包x1，绩效点x1000。
任务失败惩罚：魂飞魄散。我看着光屏，又看了看崔判官和他身后的油锅。
我拿起毛笔，在流程图的“判决执行”后面，又加了一个节点。“用户满意度回访”。
第二章：KPI，启动！第二天，我来得很早。
我将写好的一张大纸贴在枉死城大殿的入口墙壁上。几个鬼差打着哈欠走进来，
看到了那张纸。“这是什么玩意儿？”一个鬼差凑过去念。
“《枉死城鬼差绩效考核暂行办法》？”“第一条：每日基础工作量，处理积案二十件。
完成计10绩效点。”“第二条：每超额完成一件，额外奖励1绩效点。
”“第三条：引入‘怨魂满意度’评价。五星好评，额外奖励2绩效点。一星差评，
扣除5绩效点。”一个鬼差笑出声。“绩效点？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另一个鬼差指着纸的下半部分。“看这儿，绩效点可兑换清单。
”“一等功德金光加速修行：100点。”“高级阴气滋养强化鬼体：50点。
”“《鬼差勾魂索使用技巧大全》：30点。”“***版‘鬼见愁’定制工服：20点。
”大殿里一阵哄笑。“疯了吧这新来的。”“他以为他是谁？阎王爷吗？
”黑白无常走了进来，他们是这里的业务王牌。黑无常瞥了一眼墙上的纸，哼了一声。
白无常走到我面前，扇子半遮着脸。“林判官，地府有地府的规矩，几千年了，
不是你一张纸就能改的。”我不说话，只是指了指我桌上立着的一块新的光屏，
上面显示着一行大字：“绩效点实时排行榜”。目前，榜上空无一人。鬼差们摇着头，
各自回到座位上，该喝茶的喝茶，该打盹的打盹。一个时辰过去了，没有人处理任何案卷。
又一个时辰过去，依旧如此。一个刚入职没多久的小鬼差，犹豫地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那些老油条。他走到一堆积案前，抽出一本最薄的。他花了半个时辰，
磕磕绊绊地处理完了。叮！鬼差丁-73号完成基础工作量一件，获得绩效点0.5点。
清脆的提示音响彻整个大殿。所有鬼差都抬起了头。排行榜上，丁-73的名字出现了，
后面跟着数字“0.5”。丁-73愣住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流过一丝暖意。
“我的阴气……好像凝实了一点。”他喃喃自语。老鬼差们面面相觑。这时，
一个怨魂被引了进来，哭哭啼啼。“大人，我死得好冤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按老规矩，
鬼差会让他哭够一个时辰，再慢悠悠地问话。丁-73站了起来，走了过去。
他按照我昨晚贴出的另一张《标准作业流程SOP》上的步骤，开始问话。“姓名，死因，
诉求。”他记录，核对生死簿信息，然后给出判决。“情况核实。肇事司机逃逸，
七日内必有天雷之厄。你的家人会获得一笔意外之财，安度余生。你可以安心去了。
”怨魂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快。丁-73在我这边看了一眼，
然后对那个怨魂递出一块玉简。“如果对本次判决满意，请对此玉简吹一口气。
”怨魂对着玉简吹了一口气。玉简发出五道柔和的光。叮！鬼差丁-73号收获五星好评，
额外奖励2绩效点。排行榜上，丁-73的名字后面的数字跳到了“2.5”。
丁-73的鬼体肉眼可见地亮了一分。大殿里一片寂静。突然，一个老鬼差站了起来，
快步冲向积案堆，一把抱起一摞卷宗。黑无常的脸色变了。他一言不发，也走向了案卷山。
白无常收起了扇子。整个大殿动了起来。我看着排行榜上不断跳动的名字和数字，
打开了系统界面。当前积案处理效率：较昨日提升500%。我将目光投向了那些怨魂。
我对系统下达指令：“根据怨气类型、诉求复杂度和阳间牵扯，将所有怨魂进行用户分层，
打上‘简易’、‘普通’、‘困难’、‘地狱’四种标签。”系统光屏上，
无数数据流开始闪动。一个全新的模块出现了——“智能派单系统”。
第三章：地府需要一份PPT两个月后。我站在枉死城大殿中央。曾经堆积如山的案卷，
现在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大殿里不再是鬼哭狼嚎，而是井然有序。怨魂们排着队，
在新建的“业务受理窗口”前等候。鬼差们穿着统一的黑色工服，
胸前的工牌上显示着他们的实时绩效分。黑白无常正在竞争排行榜的第一名，
两人处理案卷的速度快得出现了残影。崔判官站在殿门口，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三百万件……这就……完了？”我点点头。“提前一个月完成。”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我没理他，径直走向大殿深处，那里曾经是存放《生死簿》的地方。
无数巨大的竹简堆满了几个房间，查找一个人的信息需要三个鬼差翻找半天。
我打开绩效系统。当前总绩效点：53,280点。我在兑换商店里找到了一个选项。
地府基础信息架构升级云端数据库- 售价：50,000绩效点。
我选择了“兑换”。叮！兑换成功。整个大殿轻微地晃动了一下。
存放《生死簿》的几个房间里，所有竹简瞬间化为金色的光点，然后汇聚到我的面前，
形成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玉简。我拿起玉简。神识一动，
三界所有生灵的档案在我脑中一览无余。我输入“张三”，
所有叫张三的人的生平、功过、阳寿都清晰地列了出来。
我还看到了一个搜索框和高级筛选功能。我回到自己的工位，拿出一块空白的玉简。
我将神识沉入其中，开始构建一个东西。一个时辰后，我拿着这块玉简，走进了阎王殿。
十殿阎王齐聚，正在开每月一次的例会。“枉死城的事，本王听说了。”秦广王看着我，
“林墨，你有何要说？”我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玉简放到了大殿中央的法阵上。
法阵启动，一道光幕投射在半空中。
光幕上出现了几个大字：《关于提升地府基层工作效率的十点建议》。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汇报人-枉死城代理判官林墨。我开始了我的陈述。“第一，
组织架构优化。”光幕上出现了一张地府现有组织架构图，臃肿、层级繁多。我手指一划，
旁边出现了一张新的扁平化架构图。“第二，流程标准化。
”光幕上展示了枉死城的SOP流程图，从接案到归档，
每个环节都有明确的执行标准和时限。“第三，引入绩效管理。
”光-幕上出现了枉死城两个月来的数据图表。一条红色的曲线代表“案件处理量”，
以一个陡峭的角度向上攀升。另一条绿色的曲线代表“怨魂满意度”，同样稳步上扬。
“第四，数据化运营。”我展示了“云端生死簿”的操作界面。“所有信息上云，
可随时调用、检索、分析，为精准判决提供数据支持。”……我一条一条地讲下去。
阎王殿里一片死寂。十位阎王，包括其他所有判官、鬼王，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半空中的光幕。
那些图表、数据、曲线，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东西。当我讲完最后一点，
“建立跨部门联动机制”，收起玉简时，大殿里依旧安静。许久，秦广王开口了，
声音有些干涩。“你说的这个……PPT，再放一遍。”第四章：最肥的缺，
最硬的骨头阎王殿例会结束后，崔判官在走廊拦住了我。他脸上带着笑，
但那笑意没有到达眼底。“林墨，真是年少有为啊。”他拍着我的手背，力道有点大。
“阎王们对你的PPT……哦不，是汇报玉简，赞不绝口。”我抽出手。“崔判官过奖。
”“哪里哪里。”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枉死城这种苦差事，屈才了。
我给你谋了个好去处。”我看着他。“轮回司，主管六道轮回，地府最核心的部门。
”他笑得更灿烂了，“正好缺个副判官，我已经向秦广王举荐了你。明天就去上任吧。
”他说完，又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走了。第二天，我踏入轮回司的大门。
和枉死城的阴冷压抑不同，这里仙气缭绕，殿宇辉煌。鬼差们穿着的不是粗布囚服，
而是锦缎官袍。大殿里没有堆积如山的案卷，只有三三两两的鬼差在品茶、下棋。
我走到主判官的办公桌前。一个胖得流油的判官正拿着一面镜子，欣赏自己新得的一件玉器。
“马判官。”我开口。他懒洋洋地抬起头。“你就是林墨？崔判官打过招呼了。
你的位置在那边。”他指了指一个角落。我走过去，桌上一尘不染，连一份文件都没有。
一个时辰过去了，没有人给我派发任何工作。所有人都刻意避开我。
一个鬼差领着一个魂魄走到马判官面前，塞给他一个沉甸甸的锦囊。“马大人，
这是我七舅姥爷的外甥，下辈子，还请多关照。”马判官掂了掂锦囊，眉开眼笑。“好说，
好说。”他在一份轮回文书上拿起朱笔，看都没看魂魄的生平记录，
直接勾了个“人间道-富贵之家”，然后盖上大印。魂魄千恩万谢地走了。这时，
另一个魂魄被押了上来，他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功德金光。“我不服！”他大喊，
“我一生行善，修桥铺路，为何判我入畜生道，投胎为猪？”处理他案卷的鬼差打了个哈欠。
“生死簿上写的，你上上辈子乃是个恶霸，这是业报轮回，流程如此，休得聒噪！带下去！
”我站了起来，走了过去。“等等。”我拿起那份文书。上面清晰地写着，
此人“善功九百七十二，恶业一十三”。我看向那个鬼差。“你看着这份记录，
判他入畜生道？”鬼差眼神躲闪。
“或许……是看错了行……”我再拿起刚才那个“富贵之家”的文书，此人“善功二，
恶业三百四十五”。我将两份文书并排放在马判官的桌上。整个大殿安静了下来，
所有鬼差都看着我们。马判官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放下玉器，慢悠悠地站起身。“林副判官，
新来的？”他的声音很冷。“轮回司的事，水深得很。有些规矩，你不懂，就不要乱碰。
”我看着他。“我只懂一个规矩，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笑了。“看来，
崔判官把你调来，不是没有道理的。”第五章：A/B测试，
数据不说谎我没有和马判官继续争执。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打开了绩效系统的光屏。
我调出轮回司过去一百年的所有轮回数据。错误率：15%。关系户插队率：37%。
善恶与轮回结果错配率：42%。一个个鲜红的数字，触目惊心。我没有去举报，
也没有去找阎王。我开始编写一个新的程序。我在光屏上拖拽着一个个逻辑模块，
构建一个复杂的算法模型。输入端是魂魄的生平善恶、功德、业力、执念、种族天赋。
输出端是系统推荐的最优轮回路径，精确到出生地点、家庭背景、乃至气运指数。
我将它命名为轮回路径智能推荐算法V1.0。三天后，我拿着一份新的汇报玉简，
直接求见了秦广王。“说。”秦广王言简意赅。我没有控诉轮回司的***，
也没有提及马判官。我将玉简启动。光幕上只显示了一行字。
“一个可以将轮回投胎良率提升至95%以上的方案。”秦广王身体微微前倾。
我继续说：“我不需要撤换任何人，也不需要改变现有流程。我只请求大王允许我，
在轮回司大殿里，开设一个新的窗口。”“做什么？”“做一个为期七天的对比测试。
”秦广王看着我，沉默了许久。“准。”我回到轮回司，在大殿中央用红绳隔开了一片区域。
左边是马判官和他的手下们，依旧用着传统的人工审判盖章模式。右边，只有我一个人，
一张桌子，一个光屏。我立了一块牌子：“新模式体验窗口，算法推荐，精准投胎，
欢迎试用。”马判官和他的手下们看着我，像在看一个傻子。“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等着看笑话吧。”第一天，来我这边的魂魄寥寥无几。
大部分魂魄还是习惯性地走向左边的传统窗口。一个老妇人的魂魄犹豫地走到我面前。
“我……我不想再做人了，太苦了。可以吗？”我将她的信息录入系统。姓名：王氏。
善功：1230。诉求：求一个安宁的来世。系统光屏闪烁，给出了三个选项。
1. 仙道-兜率宫丹房火工灵鹤。优点：清净无为，寿元绵长。缺点：枯燥。
2. 人间道-北欧小镇图书管理员。优点：生活平静，岁月静好。缺点：平淡。
3. 自然灵道-昆仑山顶一株雪莲。优点：远离尘嚣，采集天地灵气。缺点：孤独。
老妇人看着光屏上的选项，泪流满面。她选了第三个。我为她办理了手续。第二天，
来我这边的魂魄多了一些。第三天，我这边开始排起了长队。马判官那边，门可罗雀。
第七天。秦广王亲临轮回司。大殿中央出现了一块巨大的光幕，
上面显示着过去七天的数据对比。
意度：99.9%- 新生儿平均气运值：87红色的数字和绿色的数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数据不说谎。马判官看着光幕，脸上的肥肉在颤抖。第六章：算法面前，
众生平等光幕上的数据静静地悬浮在空中。马判官的手下们脸色惨白，低着头，
不敢看秦广王。秦广王一步步从大殿门口走到中央。他没有看马判官，也没有看我。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两组数据上。他伸出手，
轻轻触碰了一下光幕上“99.8%”那个绿色的数字。“林墨。”“臣在。
”“这个新模式，今日起，在轮回司全面推行。”“是。”“所有轮回判决，
必须经由你的算法系统审核，方能盖印生效。”“是。”秦广王转过身，终于看向了马判官。
马判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王，我……我知错了！”“你没错。
”秦广王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你只是老了，跟不上规矩的变化了。”他一挥手。“马面，
带他去阿鼻地狱当个看门人吧，那里清闲。”马面从阴影中走出，架起瘫软如泥的马判官，
拖了出去。剩下的一众鬼差，全都跪了下来，身体抖得像筛子。“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我开口说道：“大王，推行新系统需要人手。他们熟悉轮回司的业务，可以留下来，
戴罪立功。”秦广王看了我一眼。“你决定。”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大殿。大殿里，
死一般的寂静。我走到主判官的座位前，坐下。“都起来吧。”鬼差们战战兢兢地站起身。
“从今天起，你们的工作很简单。”我指着我面前的光屏，“每一个魂魄进来，
将他们的信息录入系统。系统会给出判决建议，你们负责复核，然后盖章。”“你们的绩效，
将与你们复核的准确率和效率直接挂钩。”我打开了绩效系统，
为轮回司定制了一套新的KPI。没有了油水，没有了人情，只剩下冰冷的流程和数据。
一个曾经给马判官塞过锦囊的鬼差，此刻正领着一个魂魄。他熟练地将魂魄信息录入。
系统屏幕上立刻弹出了结果。姓名：李狗蛋。恶业：1780。生平：欺行霸市，
无恶不作。系统建议：投入饿鬼道，受饥寒之苦三百年。那个鬼差看了一眼魂魄，
又看了一眼屏幕，拿起“饿鬼道”的印章，重重地盖了下去。另一个魂魄被引了上来，
浑身功德金光。系统屏幕显示。姓名：陈大善人。善功：9800。生平：一生行医，
救人无数。系统建议：投入天人道，享天福五百年。鬼差拿起“天人道”的印章，
盖了下去。一个又一个魂魄，在算法面前，得到了他们应有的归宿。整个轮回司，
变成了一条精准、高效、公正的流水线。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眼前的一切。
绩效系统的光屏上，一行新的提示弹出。恭喜宿主完成隐藏成就：拨乱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