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三小姐傅姒,人生态度:赚钱、撸猫、躺平。许家二公子许安屿,
人生准则:精准、高效、掌控。直到一场宴会,许公子精准的目光,
锁定了计算点心成本的傅小姐。直到一个雨夜,
傅小姐“捕获”了一位帅气司机和她的专属宠物顾问。傅姒:“偶遇?许先生,
这概率比花花主动减肥还低。”许安屿:“嗯,我算了很久。”他分享理财经,
她只关心能不能搞钱; 他送猫玩具,她怀疑他另有所图; 他煮的馄饨,
倒是比餐厅的还好吃…… 当精明的“小财迷”遇上耐心的“狩猎者”, 爱意,
就在这鸡飞狗跳的日常里,悄悄生了根。水晶吊灯的光砸在大理石地面上,
碎成一片晃眼的光斑。空气里混着昂贵香水和雪茄的味道,黏糊糊的,
傅姒觉得有点透不过气。1她缩在宴会厅最不起眼的角落,指尖无意识地划着手机屏幕,
屏保是她家花花揣着手手打瞌睡的照片,比眼前这些虚假寒顺眼多了。
一杯香槟抵得上花花半个月的顶级猫粮,她小口啜着,心里噼里啪啦打着算盘,
越发觉得这地方无趣得紧。要不是大哥临时被拖去国外谈项目,二姐的学术会议撞期,
这种代表傅家露脸的“美差”也落不到她这个“无业游民”头上。她百无聊赖地抬眼,
目光扫过衣香鬓影的人群,最后落在餐台那叠做成艺术品似的马卡龙上。嗯,糖霜厚度均匀,
色泽完美,估计一个能顶她一顿午饭钱。正盘算着要不要再去拿一个,好歹吃回本,
视线却冷不丁撞上一道目光。不远处的落地窗边,站着一个男人。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
身姿挺拔,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正听旁边一位老者说着什么,神色疏淡却得体。
他似乎只是无意间抬眼,目光掠过会场,在她这个方向短暂地停留了一瞬。
傅姒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以为自己偷瞄马卡龙的眼神太过炽热被人发现了。
她立刻收回视线,假装对旁边一盆绿植产生了浓厚兴趣,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
许安屿确实看见了她。在一众精心打扮、力求融入这场合的名媛千金中,
那个角落里的女孩显得格格不入。她看着那盘点心的眼神,亮得惊人,
带着一种近乎坦率的计算和渴望,像只误入华丽笼舍的小野猫,明明身处其中,
魂儿却不知道飘在哪片自由的屋顶上。那瞬间的真实感,
突兀地撕开了这场宴会一贯的虚伪面纱。他觉得有点有趣,嘴角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
老者的话告一段落,许安屿颔首,再抬眼时,那个角落已经空了。
仿佛刚才那一瞥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错觉。他敛起心神,重新投入眼前的应酬,只是那抹亮色,
悄无声息地在他心底按了个印子。傅姒到底还是提前溜了。站在金碧辉煌的酒店门口,
她深深吸了一口晚风带来的自由空气,感觉活过来了。还是回家撸猫比较实在。
几天后的下午,天色说变就变。傅姒刚从宠物医院给花花做完年度体检出来,怀里抱着猫包,
豆大的雨点就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瞬间连成雨幕。“哎哟!”她低呼一声,
慌忙退到路边商铺的窄檐下,把猫包往怀里护了护。雨又急又猛,檐下空间有限,
斜刮的雨丝很快打湿了她的裙摆和鞋面。新买的小羊皮单鞋!傅姒心疼得龇牙咧嘴,
一边笨拙地试图用身体挡住猫包,一边低头查看鞋子的情况。
一辆黑色的车悄无声息地滑到她面前,停稳。副驾的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有些眼熟的脸。
是宴会上那个窗边的男人。他今天没穿西装,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袖口随意挽到小臂,
气质比那晚显得柔和些许。“需要帮忙吗?”他的声音透过雨声传来,清晰沉稳。
傅姒愣了两秒,才将眼前的人和那晚的惊鸿一瞥对上号。“啊……谢谢,不用了,
我等雨小点……”她下意识拒绝,主要是这车看起来就很贵,
她怕自己湿漉漉的弄脏人家座椅。男人看了眼她怀里明显装着活物的猫包,
以及她半湿的肩膀:“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要去哪里?我送你。
”他的语气有种不容置疑的稳妥,但又不显得强势。又一阵冷风卷着雨吹过来,
傅姒打了个哆嗦,怀里的花花也不安地动了一下。现实打败了骨气。她看了眼自己可怜的鞋,
最终还是拉开车门:“那……麻烦你了,去锦江苑,谢谢。”车内空间宽敞,
弥漫着淡淡的皮革和木质香调的气息。傅姒尽量缩着身子,
减少自己和湿漉漉的猫包与昂贵内饰的接触面积。“刚看完宠物医生?”男人启动车子,
平稳地汇入车流。“嗯,年度体检。”傅姒有点意外他还注意到猫包了。“什么猫?
”“一只橘白,叫花花。”“很可爱的名字。”对话短暂地中断,
车内只剩下空调的低鸣和窗外的雨声。气氛有点微妙的安静,但并不让人难受。很快,
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真是太谢谢您了。”傅姒再次道谢,准备下车。“等一下。
”男人递过来一把黑色的伞,“拿着吧,还有一段路。”傅姒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过了:“那我怎么还您?”男人拿出手机,语气自然:“方便的话,加个微信?
下次方便时给我就好。或者……”他目光落在猫包上,补充道,
“如果花花之后有什么需要咨询的,也可以问我,我认识不错的宠物医生。
”理由充分又得体。傅姒想了想,掏出手机扫了他的二维码。头像很简单,一片宁静的海。
“今天真的谢谢了。”她再次道谢,抱着猫包,撑开伞冲进了雨幕里。
许安屿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小区绿植后,才缓缓升起车窗,隔绝了外面的潮湿和喧嚣。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一个新的联系人请求——头像是一只胖乎乎的橘猫,正对着镜头龇牙,
名字只有一个字:姒。他指尖在那个名字上轻轻一点,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2雨夜之后过了三四天,那把黑色的长柄伞还靠在傅姒家玄关的角落里,像个沉默的提醒。
她点开过那个海的头像几次,聊天框空空荡荡。怎么还?直接问地址寄过去?显得太刻意。
约出来还?更奇怪。为把伞专门约人,她傅姒干不出这种事儿。至于他说的“宠物咨询”,
花花能吃能睡,正在她脚边追着一个小毛球撒欢,健康得能打死老虎。她撇撇嘴,
把手机扔到沙发上。算了,反正他也没催,放着呗。又过了两天,
傅姒常买的那家猫粮断货了,她只好牵着购物车,晃悠到市中心一家更大的宠物用品连锁店。
她正踮着脚去够货架最顶层花花惯吃的那款罐头,一只手从她斜后方伸过来,
轻松地取下了那盒罐头。“是找这个吗?”傅姒吓了一跳,猛地回头。许安屿站在她身后,
手里拿着那盒印着胖乎乎猫头的罐头,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好像在这宠物货架旁遇见她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他今天穿得更休闲,一件灰色的薄毛衣,
看起来柔软温和,跟那晚宴厅窗边的疏离感和雨夜车里的沉稳感都不太一样。
“啊……是你啊。”傅姒愣了一下才接话,“对,是这个,谢谢。
”她把罐头接过来扔进购物车,车里已经堆了不少猫零食和玩具。“你也来买东西?
”她随口问道,眼睛往他的购物篮里瞟了一眼——空的。许安屿面不改色,
极其自然地回答:“嗯,来看看。家里的…备用猫粮快没了。”他顿了顿,
目光落在她购物车里那包昂贵的冻干猫粮上,“这个牌子,花花喜欢吃?
”傅姒有点意外他还记得她猫的名字:“是啊,挑嘴得很,就认这个,死贵。
”他像是很认同般点了点头:“口味确实比较挑。不过营养价值高,对毛发好。”他说话时,
视线是看着那包猫粮的,语气平常得像是在讨论天气,丝毫没有炫耀或者刻意迎合的味道,
反而让傅姒生出点“同道中人”的错觉。“可不是嘛,养了个祖宗。”她吐槽,
语气里却带着藏不住的宠溺。两人就顺着猫的话题聊开了。从猫粮成分说到化毛膏的牌子,
再说到自家猫的奇葩睡姿。基本都是傅姒在说,许安屿偶尔接一两句,问的问题都在点子上,
听得也很专注。他甚至还给她推荐了一款自己“朋友家猫很爱”的自动饮水机,
说流动水对猫肾脏好。傅姒听得连连点头,下意识拿出手机备忘录记了几下。
她发现这人懂的是真不少,而且给出的建议都很实在,不是那种瞎显摆的。
聊了大概十来分钟,傅姒的购物车都快满了。她看了眼时间,准备去结账。“我也该走了。
”许安屿适时地说,他的购物篮依旧空着。一起走到收银台,傅姒那堆东西哗啦啦倒出来,
堆成了小山。她低头翻找钱包时,
许安屿已经极其自然地对收银员报出了自己的会员卡号积分。“哎,
不用……”傅姒赶紧阻止。“正好积分快到期了,不用也浪费。”他解释,语气不容拒绝,
但又补了一句,“折扣下来的钱,刚好够请我喝杯咖啡吗?
”他指了下商场拐角的咖啡店:“就当咨询费。”话说到这份上,再推辞反而显得矫情。
傅姒看了眼积分折扣下来的数额,买两杯咖啡确实绰绰有余,甚至还能剩点。这账算得过来,
她心里立刻踏实了。“成啊。”她爽快答应,“走吧。”咖啡店里人不多,
他们选了靠窗的位置。傅姒要了杯拿铁,许安屿点了杯美式。“伞我还没还你呢,
”傅姒想起正事,“你看是我寄给你,还是……”“不急。”许安屿打断她,
手指摩挲着温热的杯壁,“下次方便再带给我就好。或者……”他抬眼看向她,
眼里有点极浅的笑意,“下次花花需要体检,我可以顺路去接你们,那家医院我比较熟。
”他又给了她一个无法立刻归还伞的、合情合理的借口。傅姒咬着吸管,
心里那点小算盘又拨开了。这人确实周到,而且……跟他相处不算难受。她唔了一声,
算是应下。咖啡喝到一半,许安屿的手机震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没立刻回。
傅姒的手机也响了,是她二姐发来的消息,问她在干嘛,晚上回不回家吃饭。她低头回消息,
手指啪嗒啪嗒敲得飞快,偶尔还对着屏幕傻笑一下,大概是在跟家人插科打诨。
许安屿就安静地看着窗外流动的车影,并不打扰她,也没有刻意找话题填补空白。
这种沉默并不尴尬,反而有种奇怪的松弛感。等傅姒回完消息抬起头,
发现他的咖啡已经喝完了。“你赶时间吗?”她问。“还好。”许安屿收回目光,
“朋友约了打球,还早。”傅姒哦了一声,几口喝完了自己的咖啡:“那我也该回去了,
得给祖宗准备晚饭了。”两人一起走出咖啡店,在门口道别。傅姒拎着她那一大袋猫粮玩具,
朝他挥挥手:“今天谢了啊,伞……我再联系你。”“好。”许安屿站在原地,
看着她脚步轻快地走向地铁口的方向,直到人影消失在下行的阶梯处,
才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傅姒走到地铁站一半,才猛地想起来——他刚才在宠物店里,
是不是什么都没买?3日子像秋天的云,慢悠悠地飘过去。那把黑伞依旧立在玄关,
傅姒没再刻意去想它,许安屿也没提。微信上的联系却并没断。偶尔,他会发来一张照片,
像是路过宠物展看到的稀奇古怪的猫爬架,或者某家新开的、招牌是猫爪拉花的咖啡馆,
附言简略:想起花花。、路过。傅姒通常回个猫猫表情包,
或者吐槽一句“花大爷才不稀罕”。有时她刷到什么金融快讯,看不懂的专业术语,
也会截图甩过去,直接问:说人话,这啥意思?能搞钱吗?许安屿的解释总是言简意赅,
切中要害,最后往往会跟一句风险提示,从不把话说满。
傅姒觉得这人像个精准的百科问答机,好用,不啰嗦。她没再于宠物店“偶遇”过他,
但一周后,在一个小型艺术书展的人口处,她又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正低头翻着一本摄影集,侧脸线条在略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专注。傅姒走过去,
用卷起的海报轻轻碰了下他胳膊:“嘿,这么巧?”许安屿抬头,
眼里有一丝恰到好处的意外,合上手中的书:“傅姒?你也对这类书展感兴趣?
”“我来淘点绝版绘本,给我小外甥女。”傅姒晃了晃手里的帆布包,“你呢?
”“随便看看。”他答得模糊,目光落在她抱着的海报筒上,“淘到好东西了?”“还行,
一副蠢萌的猫猫海报,配花花正好。”她心情不错,话也多了点,“你刚才看的那本,
怎么样?”“构图大胆,情绪冲击力很强,但有点压抑。”他评价道,顺手将书递给她。
傅姒翻了几页,是战地摄影集,黑白影像透着残酷的真实感。
她咂咂嘴:“是不太适合挂家里。”她把书还回去,两人并肩在书架间随意逛着,
偶尔就某本书的封面或标题交流一句,气氛松弛得像认识了很久。结账时,
傅姒才发现那本战地摄影集被他买下了。她没多问,可能人家就好这口呢。走出展厅,
天色已经暗了。晚风带着凉意,傅姒裹了裹外套。“吃饭了吗?”许安屿很自然地问,
“附近有家不错的粤菜,味道正,也不吵。”傅姒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她摸摸鼻子:“……还没。”“一起?”他发出邀请,
语气寻常得像问“要不要一起拼个车”。那家店确实如他所说,环境清雅,菜色精致,
分量不大,价格自然也不菲。傅姒吃着晶莹剔透的虾饺,
心里默默计算这一顿能买多少罐猫罐头。许安屿没让她付钱,理由是他挑的地方,自然他请。
傅姒没多争,想着下次找机会请回去,或者那伞干脆不还了,抵饭钱。
关系似乎就这样不咸不淡地维系着。傅姒偶尔会觉得,
有这么一个长得帅、脑子好、情绪稳定还偶尔能带她吃点好的“朋友”,感觉不赖。
她甚至跟二姐傅渝电话时提过一嘴,说认识了个人不错的“许家老二”。
傅渝在电话那头笑:“许安屿?听说眼光高得很,没想到能跟你这掉钱眼里的玩到一块去。
”“我人见人爱好吗?”傅姒哼了一声,挂了电话。真正让这点“不赖”变了味的,
是在一个深夜里。花花突然不对劲了。平时这个点,它早就四仰八叉地睡死过去,
呼噜震天响。可这天晚上,它却蔫蔫地趴在猫窝里,叫它也没反应,
喂最爱的冻干也只是闻了闻,扭开头。傅姒摸它,它甚至没什么力气蹭她。
傅姒心里猛地一沉。她试着量了下它的体温,好像有点高。它平时亮晶晶的眼睛此刻半眯着,
没什么神采。凌晨一点。宠物医院急诊电话占线。相熟的医生微信没回。
傅姒抱着越来越烫的猫,手开始发抖,脑子里一团乱麻,各种不好的念头争先恐后地往外冒。
她翻着通讯录,手指冰凉,划拉了半天,莫名就停在了那个海边的头像上。鬼使神差地,
她拨了过去。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那边背景音很安静,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被吵醒后的沙哑,但很清晰:“傅姒?”“……”傅姒张了张嘴,
声音卡在喉咙里,带着哭腔,“花花……花花好像病了,
很不对劲……我找不到医生……”她的声音是破碎的,语无伦次。“别慌。
”他的声音瞬间变得无比冷静,像一块沉入冰水的玉石,瞬间稳住了她慌乱的节奏,
“地址发我。我现在过来。”不到二十分钟,门铃就响了。傅姒抱着猫冲过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