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四年的黑猫突然开口说话:『你每吐槽一次,我就要少活三天』我以为是玩笑,
直到他咳着血变回人形,而公司里欺负我的人,
一个接一个地出事了……"1我抱着快递盒艰难地掏钥匙时,
煤老板正蹲在鞋柜上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我,尾巴不耐烦地甩来甩去。
"看什么看,没看见我手被占着吗?"我侧身挤进玄关,快递盒"啪"地掉在地上,
"今天那个赵总又找茬,明明是他自己记错数据,
非说是我报表做错了..."煤老板轻巧地跳下来,绕着快递盒转了一圈,
用爪子扒拉了两下,然后抬头冲我"喵"了一声,听起来充满嘲讽。
"你也觉得他脑子有问题对吧?"我蹲下来挠了挠它的下巴,"最好明天他走路摔断腿,
这样就不用去公司面对他那张油腻的脸了。"煤老板突然停下动作,歪头盯着我看了三秒,
然后转身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向阳台,尾巴高高翘起,一副"愚蠢的人类"的姿态。
我叹了口气,开始拆快递。这是我网购的新杯子,
用来替换昨天被赵总"不小心"碰碎的那个——他当时盯着我惊慌失措捡碎片的样子,
嘴角分明带着恶意的笑。第二天早上,公司群里炸开了锅。赵总上班路上被电动车撞了,
右腿骨折,至少要休养三个月。我看着手机屏幕,手里的豆浆差点洒出来。
"这也太巧了吧..."我喃喃自语,脑海中闪过昨晚对煤老板说的话。"小林,
发什么呆呢?"同事小李拍了我一下,"赵总不在,今天能准时下班了,开心吧?""啊?
哦,是啊..."我勉强笑了笑,心里却莫名发毛。晚上回家,煤老板照例蹲在门口等我。
我放下包,盯着它看了好久。"煤老板,"我严肃地说,"赵总的事跟你没关系吧?
"它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然后慢悠悠走到食盆前坐下,用爪子拍了拍空碗,
意思很明显:少废话,赶紧开饭。"肯定是我想多了。"我一边倒猫粮一边自言自语,
"不过楼上那家半夜蹦迪的真的很烦,要是能..."煤老板突然抬头,
眼睛在昏暗的客厅里闪着诡异的光。我猛地闭嘴,一种奇怪的感觉爬上脊背。第二天,
物业群里通知,我楼上那户水管爆了,整个房子被淹,需要全面装修,住户暂时搬去了别处。
我看着通知,手指微微发抖。接下来的两周,我像个疯狂的科学家一样进行着隐秘的实验。
我向煤老板抱怨楼下早餐店油烟太大,
第二天卫生局就来检查责令整改;我吐槽前男友在朋友圈晒新欢,
隔天他就被扒出同时交往三个女生;甚至我说了一句"这破电脑怎么又卡了",
第二天公司就宣布更换新设备..."这不科学..."第十四天晚上,
我坐在地板上与煤老板对峙,"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煤老板淡定地舔着爪子,
对我的质问充耳不闻。我伸手想抓住它看个究竟,却被它灵活地躲开。追逐中,
我被茶几绊倒,手肘重重磕在桌角,顿时鲜血直流。"嘶——痛死了!"我捂着伤口,
眼泪都快出来了。煤老板突然停止逃跑,转身朝我走来。它盯着我流血的手肘,
瞳孔放大成两个黑洞,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它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我的伤口。"喂!
脏不脏啊!"我正要抽回手,却看见煤老板的身体开始发光。是的,发光。
柔和的蓝光从它体内透出,它的轮廓开始扭曲、拉长。我惊恐地后退,后背抵在沙发上,
眼睁睁看着我的猫——我养了四年的黑猫——变成了一个男人。
一个赤身裸体、黑发金眼的英俊男人。"现在你满意了?"他开口说话,声音低沉磁性,
带着一丝熟悉的嘲讽,"非要把我逼到现原形。"我的大脑彻底宕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那个由我的猫变成的男人正坐在对面的地板上,
已经穿上了我的浴袍——明显小了好几号,露出大片胸膛。他手里拿着我的马克杯,
优雅地喝着... 是我的咖啡吗?"你..."我嗓子发干,"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猫妖。"他放下杯子,"准确地说,是言灵猫妖一族。
我们能够将人类的负面情绪转化为改变现实的力量。""所以...那些事真的是你做的?
""不然呢?"他挑眉,"你以为世界上真有那么多巧合?
"我回想起过去两周发生的所有"幸运",突然感到一阵恐惧:"你会伤害他们吗?
那些我抱怨过的人...""我只是实现了你的愿望而已。"他的表情变得严肃,
"但每次使用能力都会消耗我的生命力。最近...我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
"我这才注意到他眼下有淡淡的青色,比猫形态时看起来疲惫许多。"等等,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既然能变成人,为什么一直保持猫的形态?
还让我...让你..."我想起自己经常抱着它又亲又揉的画面,脸一下子烧了起来。
"因为能量不足。"他无奈地说,"四年前我受伤时被你捡到,需要长时间恢复。
猫的形态最节省能量。"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不过看你那么喜欢撸猫,
我也没好意思拒绝。""你!"我抄起抱枕砸过去,"所以这四年你一直在偷窥我的生活?
""纠正一下,是光明正大地看。"他轻松接住抱枕,"顺便说一句,
你换衣服时我都会闭眼的...大多数时候。"又一个抱枕飞了过去。"好了,说正事。
"他突然正色,"我叫季墨,按照我们的规矩,被你发现真身后,
我有两个选择:消除你的记忆继续做你的猫,或者...""或者?
""或者成为你的契约伴侣。"他说这话时耳朵尖微微发红,
"言灵猫妖一生只能与一个人建立契约。"我瞪大眼睛:"这算什么选择?
这不就是要么失忆要么结婚吗?""没那么严肃。"季墨摆摆手,
"契约更像是一种长期合作关系。我可以继续帮你解决麻烦,
但需要你提供能量——通过血液交换。
""所以刚才你舔我的血...""那是紧急情况下的权宜之计。"他皱眉,
"正规仪式要复杂得多。"我瘫在沙发上,脑子乱成一团。我的猫不仅是只妖怪,
还想跟我建立什么契约关系?这比发现它会诅咒还令人难以接受。"我需要时间考虑。
"最后我说。季墨点点头,下一秒,蓝光闪过,浴袍落地,煤老板优雅地从衣服堆里钻出来,
跳上我的膝盖,用脑袋蹭了蹭我的手。"卖萌也没用。"我戳了戳它的脑袋,
却忍不住挠了挠它的下巴。它发出满足的呼噜声,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但我知道,
一切都不一样了。第二天是周六,我睡到自然醒,发现季墨——人形的——正在厨房煎蛋。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圈柔和的轮廓。他转头看我,金眸在光线下近乎透明。
"早。"他说,"我做了早餐。"桌上摆着完美的煎蛋、烤面包和咖啡。我愣在原地,
一种奇怪的温暖涌上心头。"你会做饭?""看了四年美食节目,总该学会点什么。
"他耸肩,"尝尝?"我咬了一口煎蛋,意外地好吃。季墨坐在对面,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所以,"我放下叉子,"契约具体是怎么回事?""简单来说,
你定期给我一点血,我保留人形和能力。"他解释道,"作为回报,
我会继续帮你...解决烦恼。""听起来像某种邪恶交易。""没那么夸张。"他笑了,
"每次只需要几滴血,不会比你每月献血的量多。"我思考了一会儿:"如果我拒绝呢?
""那我就消除你的记忆,继续做一只普通的猫。"他的表情突然黯淡下来,
"但我的力量会逐渐衰弱,最终可能...变回真正的猫,失去所有记忆和意识。
"我的心猛地揪紧了。虽然这家伙隐瞒了四年,
但它——他——确实陪伴我度过了人生最艰难的阶段。
失业、失恋、家人病重...每次我崩溃大哭时,都是煤老板默默趴在我膝盖上,
用体温安慰我。"给我三天时间考虑。"最后我说。季墨点点头,
伸手轻轻擦掉我嘴角的面包屑。他的手指温暖干燥,触感让我心跳加速。就在这时,
门铃响了。我下意识看向季墨,却发现沙发上只剩下一团微微发光的空气。眨眼间,
煤老板从浴袍堆里钻出来,若无其事地舔着爪子。门铃又响了一声,比之前更急促。"来了!
"我喊了一声,快步走向门口,途中差点被自己的拖鞋绊倒。透过猫眼,
我看到了绝对意想不到的人——赵总。他拄着拐杖站在我家门外,右腿打着石膏,
脸色阴沉得像暴雨前的天空。我倒吸一口凉气,后退两步撞上了鞋柜。
煤老板不知何时已经蹲在了我脚边,尾巴轻轻扫过我的脚踝,像是在安抚我。"林小满,
我知道你在家。"赵总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开门,我们谈谈。"我蹲下身,
压低声音对煤老板说:"他怎么会知道我住这儿?"煤老板的金色瞳孔微微收缩,
耳朵向后贴平,这是它——不,他——警惕时的表现。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表情,
打开了门。"赵总?您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赵总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
扫视着我的客厅。他的眼袋浮肿,眼睛里布满血丝,
身上散发着浓重的药味和隐约的酒精气息。"不太方便,我家里有点乱。"我挡在门口,
"您有什么事吗?"赵总扯出一个假笑:"我是来道歉的,那天我态度不好,
还摔碎了你的杯子。"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礼盒,"赔你的。"我接过盒子,
感觉像捧着一条毒蛇,"谢谢,但这没必要...""有必要。"赵总突然压低声音,
"你知道吗,撞我的那辆电动车,司机说他根本没看到我。
就像...有什么东西让他突然转向一样。"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奇怪的是,
这种事最近发生得太多了。王总监突然食物中毒,
李会计电脑里的重要文件莫名其妙消失...都是得罪过你的人,对吧?
"我的手指紧紧攥住门把,后背渗出冷汗。煤老板在我脚边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我低头看见它的毛发全部竖了起来。"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努力保持声音平稳,
"如果没别的事...""你养猫?"赵总的目光突然落在煤老板身上,
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黑猫啊...真少见。"煤老板弓起背,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叫。
赵总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拐杖在楼道里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算了,
礼物送到了,我走了。"赵总转身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对了,
公司下周有个重要项目,希望你能参加。毕竟...你现在可是'幸运女神'啊。
"我关上门,双腿发软地滑坐在地上。煤老板跳上我的膝盖,用脑袋蹭着我的下巴。
"他知道了什么?"我轻声问,"他怎么会联想到我身上?"蓝光闪过,
季墨再次以人形出现,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他的表情异常严肃:"人类的直觉有时候很准。
特别是当一系列'巧合'都与同一个人有关时。""那现在怎么办?"我咬着嘴唇,
"他会不会告诉别人?会不会有危险?"季墨在我身边坐下,
他身上有股阳光晒过的毛毯的味道,莫名让人安心。"短期内他不会有动作。
这种人通常会先确认自己的猜测,然后...想办法利用。""利用?""想想看,
一个能让人倒霉的能力,对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季墨的金色眼睛在昏暗的客厅里闪烁,"不过别担心,我会保护你。
"这句话让我心头一暖,但随即又感到一阵内疚。如果不是我整天抱怨,
季墨就不会消耗那么多能量,我们也不会陷入这种境地。"那个契约..."我犹豫着开口,
"如果我同意,你会更安全吗?"季墨的眼睛亮了起来:"契约能稳定我的能量来源,
减少不必要的消耗。但这不是我提议的主要原因..."他顿了顿,"四年来,
我每天看着你生活,从你捡到我的那天起,我就..."一阵刺耳的电钻声突然从隔壁传来,
打断了季墨的话。我们同时皱眉——新邻居在装修。"我去看看怎么回事。"我站起身,
逃也似的走向门口。季墨的未尽之言让我心跳加速,我需要时间整理思绪。走廊里,
一个穿着工装裤的年轻女孩正在指挥工人搬家具。她看见我,热情地挥手:"嗨!
你是隔壁的林小姐吧?我是新搬来的苏婉!"我愣了一下:"你认识我?""房东提过。
"苏婉笑眯眯地说,她的眼睛是罕见的浅绿色,"抱歉装修吵到你了,今天就能结束。
"她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落在我身后的季墨身上,"这位是...?"我回头,
发现季墨不知何时已经跟了出来,身上换了一套我前男友留下的运动服——明显小了一号,
紧绷绷地裹在身上。"我表弟。"我脱口而出,"来...暂住。""真可爱。
"苏婉笑着说,但我注意到她的目光在季墨身上停留的时间有点长,"对了,
听说你养了只黑猫?"我后背一凉:"你怎么知道?""楼道里听其他邻居说的。
"苏婉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东西,"这是我自制的猫零食,天然食材,给你的小家伙尝尝。
"我接过那包散发着草药味的小饼干,勉强道了谢。回到屋里,季墨立刻关上门,脸色凝重。
"她不对劲。"他低声说,"我能感觉到。""什么意思?
""那个女孩...她身上有股奇怪的气息。"季墨的鼻子微微抽动,"不是人类,
但也不是妖怪。说不清楚。"我低头看着那包猫零食:"那这个...""别给煤老板吃。
"季墨严肃地说,"至少等我查清楚她是什么来头。"那天晚上,我辗转难眠。
季墨以猫的形态蜷缩在我枕边,呼噜声像个小马达。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
勾勒出他流畅的背部线条。我轻轻抚摸他的毛发,思绪万千。第二天是周日,
我决定带"煤老板"去宠物医院做个全面检查——这是季墨的主意,
他想确认频繁使用能力是否对身体造成了负担。宠物医院的李医生是个和蔼的中年女性,
她给煤老板做了基础检查后,突然皱眉:"你家猫最近有什么异常行为吗?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没、没有啊,怎么了?""体温偏低,心率也比正常值慢。
"李医生推了推眼镜,"建议做个血液检查。"我看向季墨,他假装专心舔爪子,
但耳朵竖得老高。"好...好的。"抽血时,煤老板异常配合,甚至没有挣扎。
但当针头刺入的瞬间,
我分明看到李医生的表情凝固了——采血管里的血液在灯光下呈现出不正常的暗蓝色。
"这可真是..."李医生喃喃自语,然后迅速恢复了专业表情,"可能是光线问题。
结果三天后出来,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回家的路上,我抱着猫包,
小声问:"你的血为什么是蓝色的?""言灵猫妖的特征。
"季墨的声音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吓了我一跳,"别出声,有人在跟踪我们。
"我强忍着没有回头,但脊背一阵发凉。走到小区门口时,我假装系鞋带,
趁机往后瞥了一眼——赵总的车停在马路对面,车窗摇下了一半。周一上班,
整个公司的氛围都变了。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充满敬畏,
连平时趾高气扬的王总监都主动帮我倒了咖啡。午休时,小李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小满,
你是不是有什么背景啊?"她压低声音,"听说赵总上周五去了你家?
然后今天早上董事会突然宣布他停职调查,有人举报他***公款。
"我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这绝对不是***的——周末我根本没向煤老板吐槽过赵总!
"我不知道..."我艰难地说,"我和赵总不熟。"下班回家,
我发现门口放着一个小篮子,里面是几瓶自制果酱和一张卡片:"抱歉装修吵到你,
一点小心意。——苏婉"我刚要弯腰去拿,煤老板突然从门里冲出来,一爪子拍翻了篮子。
玻璃瓶摔得粉碎,果酱流了一地,散发出甜腻的香气。"煤老板!"我惊呼,
"你这是干什么?"季墨的人形在走廊阴影处浮现,他快步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别碰,
那些东西有问题。"就在这时,苏婉的门开了。她站在门口,
浅绿色的眼睛在昏暗的走廊里闪闪发亮。"啊呀,真可惜。"她看着地上的果酱,
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微笑,"看来你的'表弟'很警惕呢。
"季墨把我护在身后:"你想干什么?""放松,我只是好奇。"苏婉歪着头,
"一只言灵猫妖,为什么会跟一个普通人类住在一起?还装作家猫?"她的目光移到我脸上,
"你知道吗小满,你的猫可是稀有品种,在黑市上能卖到天价哦。
"我浑身发冷:"你到底是什么人?""猎人。"苏婉轻快地说,
"专门收集你们这种...特别的存在。"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属物件,
"不过今天只是打个招呼,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她关上门的一瞬间,
季墨拉着我迅速退回屋里,锁上了所有门窗。"她是个猎妖师。"季墨的脸色苍白,
"最危险的那种——专门捕猎超自然生物卖给收藏家或实验室。"我双腿发软,
跌坐在沙发上:"为什么她会盯上你?""言灵猫妖的能力很稀有。"季墨苦笑,
"而且...我猜赵总可能跟她有联系。太巧合了,她刚搬来就..."我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一个陌生号码。接通后,赵总的声音传来:"林小满,考虑得怎么样了?
帮我处理几个'小问题',我就保证你和你的...宠物...的安全。"我按下挂断键,
手指发抖。季墨握住我的手:"别怕,有我在。""不,"我抬头看着他金色的眼睛,
突然下定决心,"这次换我保护你。
"我拿出李医生给的血液检查报告——今天下午她特意打电话让我去取,说情况紧急。
报告上大部分医学术语我看不懂,但结论一栏清清楚楚写着:"样本表现出异常细胞衰变,
推测生命体处于严重能量透支状态,建议立即停止一切能力使用。""这是什么意思?
"我声音颤抖,"季墨,你一直在消耗自己的生命帮我实现那些无聊的愿望?
"季墨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点头:"每次使用言灵都会消耗生命力,
但正常情况下很快能恢复。问题是...你这段时间的愿望太频繁了。
"我想起过去两周自己像个任性的孩子一样,把煤老板当成了许愿机,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看你开心,
我..."季墨的话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他弯下腰,咳出一口暗蓝色的血。"季墨!
"我扶住他摇晃的身体,惊恐地发现他的皮肤正在变得透明,"你怎么了?
""能量...不够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弱,
..在果酱里下了药...阻止我...吸收能量..."我手忙脚乱地找手机要叫救护车,
但季墨按住我的手:"没用的...人类医院...治不了...""那怎么办?
告诉我怎么帮你!""契约..."季墨艰难地说,
只有建立正式契约...才能...共享你的生命力..."我毫不犹豫地点头:"怎么做?
"季墨抬起颤抖的手,轻轻抚过我的脸颊:"你确定吗?
...我们就再也...分不开了..."门外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有人正在撬锁。
透过猫眼,我看到苏婉站在外面,身边是两个穿黑衣的彪形大汉。"快点!
"我急得眼泪直流,"在我们被做成标本之前!"季墨用最后的力量坐直身体,
双手捧住我的脸。他的瞳孔完全变成了两条细线,像真正的猫科动物一样。
"可能会...有点疼..."他的指甲伸长,轻轻划过我的颈侧。与此同时,他低下头,
温热的舌尖舔过那道细小的伤口。一阵奇异的刺痛顺着脖颈流遍全身,
我感到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然后又突然松开。蓝光从我们接触的地方爆发,
照亮了整个房间。门锁在这时被撬开,苏婉和她的同伙冲了进来,
正好目睹季墨全身被耀眼的蓝色符文覆盖的瞬间。"契约完成!
"季墨的声音突然变得洪亮有力。他站起身,符文在他皮肤上流动,
眼中的金色光芒几乎实质化,"现在,滚出我的地盘!"苏婉脸色大变:"不可能!
那种药剂应该让你三天内无法使用能力!"她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奇怪的匕首,"没关系,
活的不行,死的也能卖钱!"季墨冷笑一声,抬手打了个响指。苏婉的匕首突然变得通红,
她尖叫着松手,金属落地时已经融化成一滩铁水。"最后警告。
"季墨的声音里带着某种非人的回音,"下一次,融化的就是你的手。
"两个大汉已经退到了走廊上。苏婉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咬牙道:"这次算你走运。但记住,
猎妖师不止我一个。"她转身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小姑娘,
你知道你刚刚把自己卖给什么了吗?"他们离开后,季墨身上的光芒逐渐消退。
他摇晃了一下,我赶紧扶住他。"成功了?"我小心翼翼地问。季墨点头,
然后突然把我拉进一个紧紧的拥抱。"谢谢你,"他在我耳边轻声说,"从今以后,
我的命就是你的了。"我靠在他胸前,听到两颗心跳声逐渐同步。
一种奇妙的联系在我心中建立,仿佛有根无形的线将我们永远绑在了一起。"所以,
"我抬头看他,"这个契约具体有什么条款?"季墨笑了,
低头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第一条,永远不准再叫我煤老板。"契约完成的第三天早晨,
我在一阵强烈的心悸中惊醒。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耳边回荡着不属于我的心跳声——缓慢而有力,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的脉搏。"季墨?
"我猛地坐起身,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厨房传来碗碟碰撞的声音。我赤脚跑过去,
看见季墨背对着我站在料理台前,身上的T恤被汗水浸透了一大片。他右手按着左胸,
呼吸急促。"你怎么了?"我抓住他的手臂。季墨转身,金色的瞳孔在晨光中收缩成细线。
一滴汗珠从他下巴滑落,他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早。契约的副作用而已,
我们的生命能量正在同步。"我这才意识到那阵心悸不是我的,
而是季墨的——我感受到了他的不适。这种奇妙的连接让我既惊讶又不安。"这正常吗?
"我伸手擦掉他额头的汗水,指尖传来异常的温度,"你在发烧!
""猫妖的体温本来就比人类高。"季墨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心烫得吓人,"别担心,
适应期很快就会过去。"他的睫毛在阳光下呈现出透明的金色,我发现自己无法移开视线。
过去四年,我每天早晨都会看到这双眼睛——只不过那时它们长在一张毛茸茸的猫脸上。
"所以现在..."我清了清嗓子,"我们算是...什么关系?"季墨歪头,
这个动作如此熟悉——煤老板思考猫生时总是这样。"契约伴侣。"他说,
"在猫妖的文化里,这比婚姻更神圣。我们共享生命能量,感受彼此的情绪,
甚至..."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打断。是我的上司王总监。"林小满,
今天能早点来公司吗?新总监要见你。"王总监的声音透着不寻常的紧张,"九点之前,
拜托了。"挂断电话,我和季墨面面相觑。"新总监?赵总真的被撤职了?
"季墨的耳朵动了动——是的,即使在人形状态下,他仍保留了一些猫的特征。"看来是。
不过..."他的鼻子微微皱起,"我感觉不太对劲。""你的猫直觉?
""契约带来的预警。"季墨严肃地说,"今天小心那个新总监。"我点点头,
突然意识到自己正穿着睡衣站在季墨面前,距离近到能数清他的睫毛。一股热流涌上脸颊,
我慌忙后退:"我、我去换衣服!"关上卧室门,我靠在门上深呼吸。
镜子里的女孩脸颊绯红,眼睛亮得异常——等等,我的瞳孔怎么变得这么大了?
而且...在阳光下似乎泛着淡淡的金色?我凑近镜子,但那抹金色又消失了。一定是错觉。
出门前,季墨递给我一个吊坠——小小的银色铃铛,用黑绳穿着。"戴着它,
我能感知你的状态。如果有危险,摇三下。""这么神奇?"我好奇地摇晃铃铛,
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我能听见。"季墨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就像只有你能听见我的'喵喵叫'一样。"我红着脸把铃铛塞进衣领,
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莫名安心。公司气氛明显不同。同事们三三两两交头接耳,
看到我进来,谈话声戛然而止,几道目光迅速避开。"什么情况?"我小声问小李。
"你不知道吗?"小李把我拉到茶水间,"新来的徐总监点名要你负责蓝天集团的项目。
那可是块烫手山芋!前任负责人上周刚辞职,听说压力大到住院了!"我的心沉了下去。
蓝天集团是我们公司最难缠的客户,以苛刻著称。九点整,我被叫进了总监办公室。
徐丽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一身利落的黑色套装,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她示意我坐下,
犀利的目光像X光一样扫过我的全身。"林小满,我听过很多关于你的...特别之处。
"徐丽的声音像金属摩擦,"赵总临走前特别推荐你负责蓝天项目。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摸向胸前的铃铛。赵总推荐我?这绝对是个陷阱。"我经验不足,
恐怕...""别谦虚。"徐丽打断我,"听说你运气特别好?
凡是得罪你的人都会...倒霉?"她意味深长地笑了,"我很想亲眼看看这种'运气'。
"走出办公室,我的后背已经湿透。徐丽的话里有话——她知道什么?她和赵总什么关系?
午餐时间,我在楼梯间给季墨打电话。"我觉得新总监是冲着我来的,"我压低声音,
"她好像知道什么。""冷静,"季墨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带着轻微的电流声,
"晚上回来我们再想办法。记住,无论发生什么,
别在情绪激动时说出任何带有愿望性质的话。""什么意思?""契约建立后,
你可能会无意识触发言灵能力。"季墨解释道,"特别是在强烈情绪下。
"我心头一紧:"你是说,我也会有那种...能力?""某种程度上,是的。
所以——""林小满?"徐丽的声音突然从楼梯上方传来,"在跟谁打电话这么神秘?
"我手忙脚乱地挂断电话:"没、没什么,我表弟。"徐丽慢慢走下楼梯,
高跟鞋在金属阶梯上发出危险的咔嗒声。"公司规定,上班时间私人通话不超过三分钟。
"她看了眼手表,"你聊了四分半。""对不起,我...""下不为例。
"徐丽从我身边擦过,突然停下,"对了,蓝天项目的提案明天上午十点前交给我。
我要看到完整的方案,不是草稿。""明天?"我瞪大眼睛,
"可是正常流程至少需要一周...""特别的人需要特别的挑战,不是吗?
"徐丽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站在原地,手指紧紧攥住楼梯扶手。
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涌上心头,太阳穴突突直跳。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
却控制不住地想:如果她能尝点苦头就好了...胸前的铃铛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叮",
只有我能听见。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我刚才是不是无意中许了个愿?下班回家,
季墨在门口等我。一照面,他的表情就变了:"你做了什么?
""我...可能...不小心..."我结结巴巴地把事情经过告诉他。
季墨抓住我的肩膀:"林小满,看着我。
你有没有完整地说出任何带有'希望'、'想要'之类字眼的话?""没有!
我只是...想了想..."季墨松了口气:"那就好。思想不会触发言灵,
必须是明确的语言表达。""但是铃铛响了...""那是因为你情绪波动太强。
"季墨拉着我坐到沙发上,"听着,契约建立后,我们的能量场是相连的。
你的强烈情绪会影响我,反之亦然。"我注意到他的眼睛比平时更亮,瞳孔不断收缩扩张,
像是无法聚焦。"你还好吗?""有点...过载。"季墨苦笑,
"就像同时开了太多程序的内存。"我愧疚地低头:"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
""不是你的错。"季墨轻轻握住我的手,"我们都需要适应这种连接。
不过..."他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我的脸颊,"你的瞳孔确实变大了,
而且有轻微的金色环。契约正在改变你。"他的呼吸拂过我的皮肤,
带着淡淡的薄荷味——我昨天刚买的牙膏。这个认知莫名让我心跳加速。"会有什么后果?
"我小声问,没有躲开他的靠近。"不确定。"季墨的金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人类和猫妖的契约很少见。你可能...会发展出一些猫的特性。""比如?
""夜视能力增强,平衡感变好,对某些气味敏感..."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嘴唇上,
"...渴望被抚摸。"空气突然变得粘稠。我该后退的,但身体却像被施了定身术。
季墨慢慢靠近,我下意识闭上眼睛2门铃响了。我们像两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弹开。
季墨瞬间变回煤老板的形态,跳上猫爬架假装打盹。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去开门。是苏婉。
她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装,浅绿色的眼睛在走廊灯光下像两汪毒液。"晚上好呀,邻居。
"她甜甜地说,"我来借点酱油。"我警惕地看着她:"大晚上借酱油?""做饭嘛。
"苏婉的视线越过我的肩膀,落在煤老板身上,"哎呀,你的猫看起来状态不错嘛。
契约完成了?"我正要关门,苏婉突然伸手抵住门框:"别这么紧张,我今天不是来打架的。
"她压低声音,"我是来警告你的。你的'伴侣'有没有告诉你,
与猫妖契约的人类会逐渐'觉醒'?""什么觉醒?"苏婉笑了:"果然没说。
问问他的腹伤是怎么来的,小满。四年前他为什么恰好出现在你家附近?"她后退一步,
"酱油不用了,改天再聊。"关上门,我靠在门板上,双腿发软。季墨已经恢复人形,
脸色凝重。"她说什么了?"我重复了苏婉的话,季墨的表情变得复杂。
"那个伤..."他犹豫了一下,"是我逃避猎妖师时留下的。
至于为什么在这附近...""不要骗我。"我直视他的眼睛,"契约伴侣不该有秘密,
对吧?"季墨叹了口气,拉起T恤下摆。他的腹部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形状像是某种利爪留下的。"这是猎妖师的武器造成的。
四年前我追踪一个血脉信号来到这里,结果中了埋伏。""血脉信号?
""某种古老家族的后裔,与猫妖有渊源的..."季墨突然停住,耳朵动了动,"等等,
有人在外面。"我们屏息凝神。过了几分钟,楼道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然后是电梯运行的声响。"走了。"季墨放下衣摆,"关于血脉的事很复杂,我还不确定,
需要更多证据。"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但疲惫感突然袭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你该休息了。"季墨轻轻推我向卧室,"明天还要对付那个徐总监呢。""提案怎么办?
我根本不可能一晚上做完...""交给我。"季墨神秘地笑了,
"猫妖的夜间效率可是人类的十倍。"第二天早晨,
我发现书桌上整整齐齐摆着一份完整的提案,专业程度堪比资深策划。
季墨蜷在电脑椅上睡觉,黑发乱蓬蓬的,嘴角还沾着一点墨水。我轻手轻脚地准备早餐,
心里暖暖的。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
过去四年我从未真正孤独过——无论是作为煤老板还是季墨,他一直都在守护我。公司里,
徐丽对我的提案挑不出毛病,但眼中的怀疑更深了。"你自己完成的?"她翻动着文件,
"没有请教其他人?""熬了个通宵。"我平静地回答,
心想这不算说谎——只是熬夜的不是我。徐丽突然合上文件夹:"今天下午三点,
蓝天集团的陈总要亲自听你汇报。准备一下。"这是明显的刁难,但我已经不再害怕了。
"好的,徐总监。"下午的汇报出乎意料地顺利。陈总对我的提案赞不绝口,
甚至当场签了意向书。走出会议室,我看到徐丽的脸色难看至极。"运气不错嘛,林小满。
"她冷冷地说,"不过别高兴得太早。"就在这时,徐丽的手机响了。
她接听后表情骤变:"什么?现在?...我马上回去!"挂断电话,
她脸色铁青地转向我:"你做了什么?""我?"我一头雾水。"我刚接到物业电话,
我家水管爆了,整个房子被淹!"徐丽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这手法似曾相识啊!
"我震惊地站在原地。楼上邻居水管爆裂——这正是我之前向煤老板抱怨过的事情!
徐丽逼近一步:"赵总说得没错,你确实有点...特别。"她压低声音,
"我们很快会弄清楚你的小秘密的,林小满。"她转身离开后,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
这不是巧合——徐丽家的水管事故一定是言灵的结果。但我明明没有说出任何愿望啊!
除非...思想也能触发?下班路上,我魂不守舍,差点被一辆自行车撞到。
骑车人骂骂咧咧地走了,我站在原地,
突然注意到自己的视野变得异常清晰——即使在昏暗的暮色中,
我仍能看清远处广告牌上的小字。而且,我的听觉似乎也敏锐了许多,
能同时捕捉到街道两侧的多种声音。契约正在改变我。回到家,我把徐丽的事告诉了季墨。
他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这不可能。言灵必须通过语言表达才能生效。
""但我真的只是想了想..."季墨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除非...你的血脉正在觉醒。
古老家族的后裔有时会发展出更强大的能力。""什么古老家族?苏婉也提到过这个。
"季墨犹豫了一下:"我还不确定。需要做个测试。""什么测试?
""月圆之夜的能力测试。"季墨看了眼日历,"正好是明天晚上。
如果月光能激活你的潜在能力,我们就能确认你的身世。"这个回答不但没解开我的疑惑,
反而带来了更多问题。但季墨拒绝透露更多,只说如果测试结果阴性,就说明他猜错了。
那天晚上,我辗转难眠。半夜起来喝水时,发现季墨站在阳台上,仰头望着月亮。
月光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银边。他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我的煤老板,
我的契约伴侣,我可能并不完全了解的存在。第二天上班,公司里议论纷纷——徐丽请假了,
据说她家不仅水管爆裂,所有电器也莫名其妙短路,还遭遇了一场小型火灾。"太诡异了,
"午餐时小李说,"徐总监说她最近一直做噩梦,梦见黑猫挠她的脸。"我食不知味,
胸口像压了块石头。如果这些真是我无意识造成的...我成了什么?一个行走的诅咒?
下班后,季墨神秘兮兮地说要带我去个地方。我们避开人群,来到一栋废弃建筑的楼顶。
夜幕降临,满月升起,银光洒满整个天台。"月圆之夜是猫妖能力最强的时候。
"季墨拉着我走到月光下,"也是检测你血脉最好的时机。"他变回煤老板的形态,
然后在我惊讶的目光中,身形逐渐变大,最终变成了一只体型如豹的大型黑猫,
金色的眼睛在月光下如同两轮小月亮。"上来。"他用低沉的声音说,
"我带你看真正的城市。"我战战兢兢地爬上他的背,紧紧抓住他颈部的毛发。下一秒,
季墨纵身一跃——我们落在了隔壁楼的屋顶上。"啊——!"我惊叫一声,
随即发现这种高空跳跃异常平稳。夜风拂过脸颊,整座城市在我们脚下展开,
灯光如星河般闪烁。季墨带着我在楼宇间穿梭,时而跃过狭窄的巷道,时而沿着消防梯飞驰。
我渐渐放松下来,甚至开始享受这种自由的感觉。我的视力在月光下变得异常敏锐,
能看清百米外窗户里的情景;耳朵能捕捉到城市各个角落的声音,并自动过滤出重要的信息。
"这就是你眼中的世界?"我轻声问。"一部分。"季墨的声音在风中传来,
"猫妖的能力不止于此。"我们最终停在一座教堂的尖顶上。季墨变回人形,
我们并肩坐在屋脊上,脚下是万丈灯火。"测试时间。"季墨转向我,"看着月亮,
集中注意力,试着说出一个愿望——不用大声,默念也行。"我照做了,
在心中默念:希望明天徐丽能恢复健康,不再遭遇不幸。胸前的铃铛轻轻震动,
一股暖流从心脏流向四肢。月光似乎变得更亮了,在我皮肤上形成一层淡淡的光晕。
"果然..."季墨的声音充满敬畏,"你对月光的反应太强烈了,
这不是普通人类能做到的。""这意味着什么?""你的祖先中有一位猫妖。
"季墨直视我的眼睛,"而且不是普通猫妖,很可能是...王族。
"我笑出声来:"别开玩笑,我家谱里最特别的人物就是我曾祖父,他开了家杂货铺。
""血脉会沉睡很多代,直到遇到合适的催化剂。"季墨轻轻握住我的手,
"我想...这就是为什么四年前我会被你的气息吸引。我的本能感知到了潜在的同族。
"月光下,他的睫毛投下细长的阴影,金色的眼眸深邃如渊。我突然有种冲动,
想抚摸他耳朵与人类之间的那簇绒毛——以前作为煤老板时,那是他最喜欢被挠的地方。
仿佛读懂了我的心事,季墨主动低下头,将我的手指引向那处。"契约伴侣有特权。
"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熟悉的呼噜声。我的指尖触碰到那簇绒毛时,季墨全身一颤,
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这种亲密感如此自然,仿佛我们已经这样相处了一辈子。"所以,
"我轻声问,"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季墨抬头,
月光在他的瞳孔中流转:"在人类的概念里,大概介于订婚和结婚之间?
"我心跳漏了一拍:"这么严重?""比那更严重。"季墨慢慢靠近,
"猫妖一生只有一个契约伴侣。如果一方死亡,另一方也会..."他的话没能说完。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响,季墨猛地抬头,全身绷紧。"猎妖师。"他咬牙切齿地说,
"他们感应到了月光下的能量波动。""苏婉?""不止她一个。"季墨变回大型黑猫形态,
"上来,我们得立刻离开!"我们刚跃到隔壁屋顶,
原先所在的位置就被一支闪着绿光的箭射中。回头看去,三个黑影站在不同方向的屋顶上,
其中一个是苏婉,另外两个穿着类似古代猎手的装束。"抓紧!"季墨加速奔跑,
身后追兵不断射出那种诡异的箭矢。一支箭擦过我的手臂,顿时***辣地疼。
季墨闻到血腥味,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他突然转向,朝追兵最少的方向突围。
我们在错综复杂的屋顶间穿梭,最终甩掉了大部分追兵,只剩苏婉仍紧追不舍。"她太快了!
"我回头看到苏婉如履平地般在陡峭的屋脊上奔跑,手中握着一把发光的短刀。
季墨突然急刹车,转向一栋正在施工的高楼。"赌一把。"他沉声说,
然后纵身跃向尚未完工的钢架结构。我们落在摇摇晃晃的脚手架上,苏婉紧随其后。
就在她即将追上我们时,季墨猛地甩尾,击中一堆钢管。金属碰撞声中,
钢管如多米诺骨牌般倒下,暂时阻断了苏婉的路。"走!"季墨带着我跃向对面的住宅楼,
从一扇开着的窗户钻了进去。我们跌进一间黑暗的公寓,幸运的是里面没人。季墨变回人形,
立刻检查我的伤口。"只是擦伤。"他松了口气,然后撕下T恤一角为我包扎,
"但猎妖师的武器上有毒,我们得尽快——"门锁转动的声音打断了我们。
季墨立刻把我护在身后,全身绷紧准备战斗。门开了,灯光亮起。
站在门口的是一位白发老妇人,她看到我们,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终于找到你们了。
"她说,声音出乎意料的温和,"我是陈婆婆,你祖母的老朋友,小满。你长得真像她。
"我和季墨面面相觑。老妇人叹了口气,示意我们进屋:"别担心,猎妖师找不到这里。
这栋楼有防护咒。"她看向季墨,点点头:"小伙子,你的选择很勇敢。
王族血脉不是谁都有勇气契约的。"季墨的瞳孔缩成细线:"您知道她的身世?""当然。
"陈婆婆微笑着看我,"你祖母是最后一位猫妖公主与人类的混血后代。而你,亲爱的,
继承的力量比她更纯正。"我站在那儿,感觉世界天旋地转。我的祖母...是半猫妖?
那我父母知道吗?我自己又算什么?季墨紧紧握住我的手,无声地传递着支持。窗外,
月光依然明亮,但我知道,从今晚起,我的生活将永远改变。
陈婆婆的公寓里弥漫着草药和旧书的味道。我坐在一张摇摇晃晃的木椅上,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茶水早已凉透。"所以...我的祖母是半猫妖?
"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别人的,"而我父亲...?""你父亲只是个普通人类,
血脉在他那代沉睡了。"陈婆婆往茶杯里添了些热水,"但你不一样,小满。
你出生那天晚上满月异常明亮,你祖母就知道血脉在你身上会觉醒。"季墨坐在我身边,
尾巴不自觉地缠上我的手腕——这是他焦虑时的习惯。自从陈婆婆揭露我的身世后,
他就一直处于这种状态。"为什么没人告诉我?"我握紧茶杯,
突然注意到自己的指甲变得尖利了些,在杯壁上留下几道细痕。
"你父母希望你能过正常人的生活。"陈婆婆叹了口气,"你祖母去世前把你托付给我照看,
但要求只有在你能力觉醒时才介入。"我抬头看向挂在墙上的老照片,
其中一张里有我小时候和祖母的合影。现在仔细看,
照片中祖母的眼睛在阳光下确实呈现出不自然的金色反光。
"那些猎妖师...他们一直知道我的存在?""苏婉是最近才盯上你的。
"陈婆婆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雕花木盒,"但其他猎妖师组织很早就在搜寻猫妖王族后裔。
你的祖母隐藏得很好,直到...""直到什么?"季墨的耳朵警觉地竖起。
陈婆婆打开木盒,里面是一枚镶嵌着月长石的银质吊坠。
"直到她临终前用最后的力量召唤守护者。"她看向季墨,"那就是你,小伙子。
你回应了她的召唤,但中途遭到猎妖师伏击。
"季墨的瞳孔收缩成细线:"四年前那次伏击...是冲着林小满来的?
"我突然想起季墨腹部的伤疤,胸口一阵刺痛。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保护我才出现的。
"等等,"我转向季墨,"你说你追踪血脉信号而来...所以你是被我的气息吸引的?
"季墨的耳朵微微发红:"猫妖能感知同族的气息,尤其是王族血脉。
我当时不知道具体是谁,只感觉到这里有需要保护的同类。
"陈婆婆把吊坠递给我:"这是你祖母留下的。戴上它,能帮你控制能力,
也能隐藏气息不被猎妖师发现。"吊坠触碰到皮肤的瞬间,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我眼前闪过几个陌生又熟悉的画面——月光下的宫殿,一群有着猫耳和尾巴的人影,
还有...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依偎在一个面容模糊的女人怀中。"这是...记忆?
"我晃了晃头,画面消失了。"血脉记忆。"陈婆婆点头,"随着能力觉醒,你会想起更多。
"季墨突然站起身,耳朵转向窗户方向:"有人接近。"陈婆婆示意我们安静,
走到窗前拉开一条缝隙。片刻后,她回头道:"是猎妖师,但他们在远处徘徊,
似乎找不到确切位置。吊坠起作用了。""我们不能连累您。"季墨变回大型黑猫形态,
"得换个地方。"陈婆婆摇摇头,从抽屉里取出一串钥匙:"我在郊区有座老院子,
周围有防护咒。你们今晚就去那儿住。"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小满需要系统学习控制能力,否则月圆之夜会有危险。""什么危险?
"我和季墨异口同声。"失控。"陈婆婆简单地说,"王族血脉觉醒时若不受控,
会无差别影响周围所有人。"我想起徐丽家的"意外",胃部一阵绞痛。
那些事真是我无意识造成的?告别陈婆婆,我们借着夜色溜出公寓。
季墨保持着大型黑猫形态,我骑在他背上,吊坠贴着胸口发烫。穿过几条小巷后,
季墨突然刹住脚步。"怎么了?"我小声问。季墨的鼻子抽动着:"徐丽的气味。
她在这附近。"我心头一紧,顺着季墨的视线看去——街对面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
正是赵总的座驾。车窗半开,徐丽正拿着望远镜观察陈婆婆的公寓楼。"她在监视我们?
"我压低声音。"不止。"季墨的毛发全部竖了起来,"她身上有猎妖师给的符咒。
"这个发现让情况更加复杂。徐丽怎么会和猎妖师扯上关系?
难道赵总也是...我们绕路来到陈婆婆说的老院子。这是一座典型的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