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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8

黑暗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汁,沉甸甸地压在眼皮上。每一次颠簸都像要把五脏六腑从喉咙里甩出来,骨头在硬邦邦的车厢底板上硌得生疼。浓烈的汽油味混合着劣质烟草的焦臭,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类似牲口棚的臊气,直往鼻腔里钻,熏得人阵阵作呕。

林晚蜷缩在角落,手脚被粗糙的麻绳捆得死紧,勒进皮肉里,***辣地疼。嘴里塞着的破布团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汗酸和霉味,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带着绝望的滞涩。意识在混沌的黑暗和剧烈的颠簸中浮沉,像一片随时会被巨浪打碎的枯叶。

她最后的记忆碎片,是大学城后街那盏接触不良、滋滋作响的路灯。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妇人,挎着个破旧的竹篮,颤巍巍地拦住她,浑浊的眼睛里盛满了浑浊的泪水,口齿不清地哀求着什么。她听不清,本能地俯下身想凑近些听……然后,一股刺鼻的气味猛地捂住口鼻,世界瞬间天旋地转,黑暗吞噬了一切。

悔恨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那点该死的、不合时宜的同情心!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这点尖锐的疼痛来对抗铺天盖地的恐惧和无助。

不知过了多久,剧烈的颠簸终于停了。刺耳的刹车声撕裂了黑暗的寂静。紧接着是沉重的铁栓被拉开的声音,嘎吱作响,锈蚀得厉害。一道刺眼的光柱猛地射进来,粗暴地撕开了车厢里的黑暗。

林晚下意识地闭上刺痛的眼睛,泪水瞬间被强光逼了出来。

“下来!磨蹭什么!”一个粗嘎的、带着浓重口音的男声吼着,像砂纸摩擦着耳膜。

一只粗糙、布满老茧的大手毫不怜惜地抓住她的胳膊,像拎小鸡一样把她从车厢里粗暴地拖拽出来。林晚重重地摔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膝盖和手肘传来钻心的疼痛。她挣扎着想抬头,却被另一只大手狠狠按住了后脑勺,脸几乎贴在了粗糙的泥地上。

“货到了!都来看看!”那个粗嘎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兴奋,像是在炫耀一件新买的牲口。

杂沓的脚步声围拢过来,带着泥土和劣质烟草的气息。她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黏在自己身上,***裸的,带着审视、估量,还有毫不掩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贪婪和欲望。那些目光像冰冷的蛇信子,舔舐着她的皮肤,激起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把头抬起来!让大伙儿瞧瞧!”另一个声音响起,带着命令的口吻。

按在后脑勺上的力道松开了。林晚艰难地抬起头,刺目的光线让她眯起了眼。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清晰。

她身处一个破败的农家院。低矮的土坯房墙壁斑驳,糊着发黄的旧报纸。院墙是用大小不一的石块胡乱垒起来的,缝隙里长着枯黄的杂草。院子里站着十几个男人,大多是中老年,穿着洗得发白、沾满泥点的旧衣服,脸上刻着风吹日晒的深刻皱纹。他们的眼神浑浊,像蒙着一层灰翳,此刻却异常明亮,闪烁着一种原始而***的兴奋。

他们围着她,指指点点,嘴里喷出浓重的烟味和口臭。

“啧,这身板儿,看着没啥力气啊,能生养不?”一个豁牙的老头凑近了,浑浊的眼睛几乎贴到她脸上。

“皮子倒是挺白净,城里来的大学生吧?嘿嘿……”另一个干瘦的男人搓着手,咧开嘴,露出一口黄黑的牙齿,笑容猥琐。

“就是瘦了点,得好好养养!老王头,你那点棺材本儿够不够啊?别到时候买回去没几天就折腾死了!”有人哄笑起来。

被称为“老王头”的男人,就是那个最先把她拖下车的粗嘎嗓音的主人。他看起来六十多岁,身材矮壮,穿着一件脏得看不出颜色的旧棉袄,脸上沟壑纵横,一双浑浊的小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他此刻正用一种估价的眼神上下扫视着林晚,像是在看一头待宰的牲口。

“老子有的是钱!”老王头啐了一口浓痰在地上,往前走了两步,停在林晚面前。他身上那股混合着汗臭、烟味和牲口气息的浓烈体味扑面而来。他伸出粗糙得像树皮一样的手,带着一股蛮力,猛地扯开了林晚的衣领!

粗糙的布料摩擦着锁骨处细嫩的皮肤,带来一阵刺痛。林晚的身体瞬间绷紧,屈辱和愤怒像岩浆一样在胸腔里翻涌,几乎要冲破喉咙。她死死咬住嘴里的破布,口腔里弥漫开一股血腥味。

老王头浑浊的眼睛贪婪地盯着她***出来的那一片白皙皮肤,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他咧开嘴,露出被劣质烟草熏得焦黄的牙齿,嘿嘿笑着,另一只手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皱巴巴的廉价香烟和一个廉价的塑料打火机。

“咔哒”一声轻响,幽蓝色的火苗蹿起。

老王头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劣质烟草燃烧的刺鼻气味弥漫开来。他眯着眼,享受地吐出一口浓烟,然后,在周围男人看热闹的哄笑声中,他捏着那根燃烧的烟头,带着一种残忍的戏谑,缓缓地、稳稳地,朝着林晚***的锁骨下方按了下去!

皮肉被灼烧的剧痛瞬间炸开!林晚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被堵住的、压抑的呜咽。她能清晰地闻到皮肉焦糊的可怕气味,感觉到滚烫的烟头正一点点烙进自己的皮肤里。

屈辱、愤怒、剧痛……所有的情绪在那一刻达到了顶峰。但就在这极致的痛苦和屈辱中,林晚的大脑深处,那个在无数个实验室通宵、在浩如烟海的文献里浸泡过的区域,却异常地、冰冷地运转起来。

她的目光没有躲闪,反而死死地、穿透性地盯住了老王头那双浑浊的、因为施虐而兴奋放大的眼球。

瞳孔边缘那一圈极不明显的、泛着病态黄绿色的浑浊……眼白上那蛛网般细密的、暗红色的血丝……还有他呼吸时,那若有若无的、带着一丝甜腥气的、类似烂苹果的味道……

这些细微的、常人极易忽略的体征,如同精准的代码,瞬间在她脑海中那个无形的“思维宫殿”里,与储存的庞大医学知识库完成了闪电般的匹配、检索、比对!

一个清晰而冰冷的诊断结论,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刻印在她的意识里。

就在老王头狞笑着,准备欣赏她痛苦表情的那一刻,林晚的嘴角,极其缓慢地、极其突兀地,向上弯起了一个弧度。

那不是一个属于受害者的、恐惧或讨好的笑容。

那是一个冰冷的、带着洞悉一切、甚至一丝……怜悯的?微笑。

老王头的狞笑僵在了脸上。周围起哄的声音也诡异地低了下去。所有人都被这反常的一幕弄懵了。

林晚的视线,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锁定老王头浑浊的瞳孔深处,用一种因为嘴里塞着布团而显得模糊、低沉,却异常清晰的语调,一字一句地说道:

“叔……”

“你……肝硬化晚期了吧?”

声音不大,却像一颗冰锥,瞬间刺穿了院子里所有嘈杂的空气。

老王头脸上的狞笑彻底冻结,随即扭曲成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愕和……恐慌。他捏着烟头的手猛地一抖,那点猩红差点烫到自己。

“你……你放屁!”他下意识地吼出来,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色厉内荏。

周围的男人们也愣住了,面面相觑,脸上看热闹的兴奋变成了困惑和一丝莫名的寒意。这女娃子……被烫傻了?还是……她怎么知道的?

老王头确实有肝病,村里人都知道,他自己也经常抱怨肚子胀、没力气,但“肝硬化晚期”这几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扎进了他最深的恐惧里。他前阵子偷偷去县里卫生所看过,那个戴着眼镜的年轻医生拿着化验单,皱着眉说的话,跟这女娃子刚才说的……几乎一模一样!

一股寒气,顺着他的脊椎骨猛地窜了上来。

林晚没有再说话,只是维持着那个冰冷的、洞悉一切的笑容,静静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穿透了他肮脏的皮囊,直视着他体内正在溃烂的脏器。

老王头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一股邪火猛地冲上头顶。他恼羞成怒,扬起蒲扇般的大手,带着一股恶风,狠狠朝着林晚的脸扇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

林晚的头被打得猛地偏向一边,脸颊瞬间红肿起来,***辣地疼,嘴里塞着的破布也被打松了一些,血腥味更浓了。眼镜被打飞出去,掉在不远处的泥地上,镜片碎裂。

“妈的!晦气!”老王头啐了一口,眼神凶狠地扫过林晚,又带着一丝惊疑不定地扫过周围同样有些发愣的村民,“看什么看!散了散了!这疯婆娘老子不要了!谁爱要谁领走!”

他骂骂咧咧地,像要甩掉什么脏东西一样,转身就往人群外挤,脚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仓皇。

院子里一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男人们看着老王头匆匆离去的背影,又看看地上那个脸颊红肿、眼神却依旧冰冷沉静的女孩,心里都莫名地有些发毛。刚才那诡异的一幕,那句轻飘飘却像诅咒一样的话,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最终,一个穿着稍微体面些、看起来像是村长的中年男人皱着眉挥了挥手:“行了,都散了吧!老李家的,这女娃你先带回去看两天!别让她跑了!”

一个身材粗壮、面相刻薄的中年妇女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走上前,像拖麻袋一样,粗暴地拽起地上的林晚,拖着她往院子角落一间更破败的土坯房走去。

林晚踉跄着,视线扫过地上那副碎裂的眼镜,镜片反射着冰冷的月光。她没有挣扎,任由那女人拖拽着,只是垂下眼睑,遮住了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冰冷的计算光芒。

第一步,完成了。

恐惧的种子,已经种下。

李家的土坯房比外面看起来更破败。低矮,阴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剩饭馊味和廉价烟草混合的刺鼻气味。墙壁糊着发黄的旧报纸,很多地方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粗糙的土坯。屋顶的椽子黑黢黢的,挂着蛛网。唯一的光源是桌上那盏蒙着厚厚油污的煤油灯,豆大的火苗跳跃着,勉强驱散一小片黑暗,却将更多的阴影投射在斑驳的墙上,显得鬼影幢幢。

林晚被粗暴地推进屋子角落。那里铺着一层薄薄的、散发着霉味的干草,就是她的“床铺”。手腕和脚踝上的麻绳被解开,留下深紫色的勒痕,***辣地疼。锁骨下被烟头烫伤的地方更是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灼痛。

“看什么看!老实待着!”李家婆娘,也就是李金花,叉着腰,三角眼里射出凶狠的光,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林晚脸上,“进了这山沟沟,就别想那些花花肠子!以后你就是我们家买来的媳妇,给我儿子生娃!敢跑?打断你的腿!”

她身后站着一个身材壮实、眼神却有些呆滞的青年,大概二十多岁,嘴角挂着憨傻的口水,好奇地打量着林晚,嘿嘿傻笑。这就是李金花的傻儿子,李铁柱。

林晚垂下头,长发遮住了红肿的脸颊和冰冷的眼神,身体微微颤抖着,做出极度恐惧和顺从的姿态。她没有说话,只是蜷缩在干草堆里,像一只受惊的小兽。

李金花见她“老实”,哼了一声,又骂骂咧咧了几句,才转身去灶台忙活。李铁柱也傻笑着被叫走了。

屋子里暂时只剩下林晚一人。她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这个囚笼。视线落在墙角一个破旧的木柜上,柜门虚掩着,里面似乎堆着些杂物。她的目光最终定格在柜子旁地上,一个不起眼的、沾满泥土的破瓦罐上。瓦罐里,隐约能看到几株蔫头耷脑的植物。

她记得,被拖进来时,眼角余光瞥见李金花似乎就是从那个瓦罐里抓了把什么草,丢进了灶上的药罐子里。

就在这时,里屋传来一阵压抑的、痛苦的咳嗽声,断断续续,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伴随着咳嗽的,还有一个女人虚弱无力的***。

林晚的眼神微微一动。

晚饭是粗糙的玉米糊糊和一小碟黑乎乎的咸菜。李金花把一碗糊糊重重地顿在林晚面前的破木桌上,汤汁溅出来几滴。

“吃!”她命令道,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林晚。

林晚默默地端起碗,小口小口地吃着。玉米糊糊粗糙得拉嗓子,咸菜齁咸,带着一股怪味。但她吃得异常平静,仿佛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

李金花看着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心里那点因为老王头事件而起的莫名不安稍微消散了些。她一边给自己和傻儿子盛饭,一边朝里屋吼了一嗓子:“咳什么咳!一天到晚装死!还不滚出来吃饭!真当自己是少奶奶了?”

里屋的咳嗽声停了一下,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声响。门帘被掀开,一个瘦弱的身影扶着门框,艰难地挪了出来。

那是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女人,脸色蜡黄,眼窝深陷,嘴唇干裂没有一丝血色。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空荡荡地挂在身上,更显得形销骨立。她走路有些蹒跚,一只手无意识地按着小腹的位置,眉头紧锁,显然承受着痛苦。

这就是李金花的儿媳妇,苏慧。她被拐来三年了,因为一直没能怀孕,在这个家里活得连牲口都不如。

苏慧怯生生地走到桌边,刚要坐下,李金花猛地一筷子敲在桌上:“谁让你坐了?站着吃!不下蛋的母鸡,还有脸坐着?”

苏慧身体一颤,默默地低下头,端起自己那碗更稀薄的糊糊,站在桌角,小口地喝着,眼泪无声地滚落下来,滴进碗里。

李铁柱只顾自己埋头呼噜呼噜地喝粥,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林晚低着头,小口吃着碗里的糊糊,眼角的余光却将苏慧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和表情都收在眼底。她按着小腹的手势,蜡黄的脸色,深陷的眼窝,还有那无声滑落的泪水……这些信息如同涓涓细流,汇入她大脑深处那个冰冷的分析池。

饭后,李金花指挥苏慧去洗碗收拾。林晚被命令待在角落里,不许乱动。

夜深了。李金花和傻儿子回了里屋。苏慧则蜷缩在灶台旁边铺着的一小块破草席上,那是她的“床”。

整个屋子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李金花震天的鼾声和李铁柱偶尔的梦呓。

林晚躺在冰冷的干草堆上,毫无睡意。锁骨下的烫伤和脸颊的肿痛***辣地提醒着她白天的屈辱。但更强烈的,是大脑高速运转带来的冰冷清醒。

她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无声地复盘着今天发生的一切。老王头的反应验证了她的判断,那句“肝硬化晚期”的精准打击,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绝不会轻易平息。李金花的刻薄,李铁柱的痴傻,苏慧的绝望……这个家庭的结构和每个人的弱点,在她脑中逐渐清晰。

时间一点点流逝。不知过了多久,灶台边传来压抑的、极其轻微的啜泣声。

是苏慧。

林晚静静地听着。那哭声里充满了绝望、无助,还有深入骨髓的痛苦。

又过了一会儿,啜泣声停了。苏慧似乎翻了个身,发出一声极力压抑的、痛苦的***。

林晚无声地坐起身。黑暗中,她的眼睛适应了微弱的光线,像两点寒星。她摸索着,悄无声息地移动到灶台边,在苏慧的草席旁蹲下。

苏慧吓了一跳,猛地蜷缩起来,惊恐地看着黑暗中靠近的身影。

“别怕。”林晚的声音压得极低,像一缕微风,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是我。”

苏慧看清是她,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些,但眼神里的警惕和恐惧丝毫未减。这个新来的女学生,白天被那样对待都没哭没闹,现在半夜摸过来……她想干什么?

林晚没有在意她的戒备,目光落在苏慧下意识护着的小腹上,声音依旧平静无波:“你小腹坠痛,腰骶酸痛,经期紊乱,量少色暗,有血块,平时畏寒肢冷,舌苔白腻……对吗?”

苏慧的眼睛瞬间瞪大了!黑暗中,她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林晚说的每一个症状,都精准地戳中了她!这些难以启齿的痛苦,她从未对任何人详细说过,这个才来一天的女学生……她怎么知道?!

“你……你怎么……”苏慧的声音干涩颤抖。

“中医讲,你这是寒凝血瘀,冲任失调。”林晚的声音冷静得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加上长期忧思郁怒,肝气不舒,情志不畅,雪上加霜。所以难以受孕。”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苏慧心上。她这些年遭受的白眼、打骂、羞辱,那些深夜里独自吞咽的苦水,那些求神拜佛也毫无用处的绝望……此刻被一个陌生人如此清晰、如此冰冷地剖析出来,她再也忍不住,眼泪汹涌而出,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哭出声。

“我……我是不是……永远都……”她哽咽着,声音破碎不堪。

“不是。”林晚的回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苏慧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她看到黑暗中林晚那双眼睛,沉静、锐利,没有一丝怜悯,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力量。

“能治。”林晚的声音依旧很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后山向阳的坡地上,长着益母草,活血调经。潮湿的石头缝里,有茜草根,凉血化瘀。林子里背阴处,能找到艾叶的嫩芽,温经散寒。”

她语速平稳,清晰地报出几种草药的名字、形态和生长环境。

苏慧听得呆住了。这些草……她好像都见过!就在后山!可她从来不知道这些野草能治她的病!

“真的……真的能行?”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一丝微弱的、几乎不敢触碰的希望。

“按我说的,采来晒干,每次取适量煎水,早晚空腹喝。”林晚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记住,避开你婆婆。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苏慧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起来。希望,像黑暗中的一点微光,虽然渺小,却瞬间点燃了她早已死寂的心田。她看着林晚,这个陌生的、神秘的女孩,仿佛成了她溺水时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为……为什么帮我?”她声音嘶哑地问。

林晚没有回答。黑暗中,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苏慧,那双眼睛深邃得如同寒潭。

“活下去。”她最终只说了这三个字,声音轻得像叹息,却重得砸在苏慧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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