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天香书院!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云笈天机

第一章:柏子沾露

发表时间: 2025-09-06
序淳熙七年秋,青城山道院后的古松落了第三场松针。

晨露未晞时,我执竹帚扫叶,忽闻松下传来金石相击之声,清越如编钟轻叩。

俯身拨开半尺积叶,见一枚玉符半嵌在青石缝中——莹白如昆仑冻雪,温润似初生羊脂,符面刻着三枚古篆,指尖拂过的刹那,墨痕竟泛出微光,细辨方知是“大道尊”三字。

指腹触到玉符的瞬间,无数光影如潮水般涌进脑海:终南云雾里,白发仙翁斜倚巨石,指尖松针立而不坠;紫霄宫前,无字玉碑悬于半空,玄黄之气绕碑三匝;三清法相背后,混沌如雾流转,竟与我早年在观中藏经阁见的《云笈天机》残卷插画分毫不差。

那些画面不是幻梦,是玉符里藏的“道”,正借着光影,向我剖开天地的肌理。

世人读道经,多爱寻神佛的神迹、法术的玄妙,把《道德经》当修仙手册,将《黄庭经》作符箓秘本,却少有人停下来细究“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真意。

他们说玉皇大帝统御三界,却不知紫霄宫的玉座后,常年悬着一道若有若无的玄黄气——那是“道”的余温,连玉帝每逢朔望,都要对着气团行三跪九叩之礼;说太上老君在兜率宫炼长生丹,却不知丹炉里烧的不是凡火,是宇宙初开时的混沌余烬,丹药不过是“道”的具象化形;说如来佛祖在灵山讲《法华经》,却不知他座下莲台的十二片花瓣,每片纹路都与《道德经》章节暗合,连“空”的释义,都与“道”的“无为”同出一源。

这就像青城山的竹,寻常人只看见竿绿如翠、叶嫩如碧,路过时随手折来当杖;唯有叩问过天地的人,才会在月夜借清辉细看——每片竹叶上都有细微纹路,纵横交错如星轨,那是“道”在万物上刻下的印章,是天地写给人间的信。

我写《云笈天机》,从不是为讲神仙打架的热闹,也不是为说修仙问道的捷径。

不是要写鸿微祯如何斩妖除魔,也不是要写九天雪、金喜儿、夏蝉如何争风吃醋,只是想把当年玉符里的光影,把松风竹露间悟到的“道”,一字一句铺在纸上。

书中的鸿微祯,不是什么横空出世的奇才,不是手握神器的天命之子,他是“道”的化身——是每个在经卷中叩问的修行者,是每个在生活里寻“真”的普通人。

他会为解《太上老君内观经》而彻夜不眠,会为悟“性命双修”而***三日,会在面对三女情意时犹豫,会在诸天博弈中迷茫,这不是软弱,是“道”的“真”——从没有完美的“道”,只有鲜活的“人”,只有在人间烟火里打滚过的“道”,才是真的“道”。

九天雪的冷,不是故作清高,是“道”的“刚”——像寒冬的松,虽叶覆白雪,却始终挺立;金喜儿的闹,不是顽劣无状,是“道”的“动”——像春日的溪,虽绕石而行,却始终向前;夏蝉的痴,不是执迷不悟,是“道”的“执”——像秋日的菊,虽临寒霜,却始终抱香。

她们的情,不是凭空捏造的儿女情长,是“道”在人间的显象,刚与柔、动与静、痴与悟,本就是“道”的两面,少了哪一面,都不算完整。

有人问我,为何要花大笔墨写三洞西辅的玄机?

为何要把《正统道藏》里的枯燥典籍,拆成故事讲?

只因世人总把道藏当堆在藏经阁的故纸,当落满灰尘的古董,却忘了它们是“道”的文字化身。

洞真部讲的“性功”,不是玄乎的“观心术”,是让你在烦躁时能静下来,在狂喜时能稳下来,在失意时能定下来的门径;洞玄部说的“命功”,不是练出腾云驾雾的本事,是让你在疲惫时能养精神,在虚弱时能强体魄,在衰老时能守生机的阶梯;洞神部录的符咒,不是画符念咒的把戏,不是驱邪避祸的工具,是让你对天地存一份敬畏,对万物怀一份慈悲的密码——画符前要净手焚香,是敬天地;念咒时要心无杂念,是诚自身,这才是符咒的真意。

就像青城山顶的云海,寻常人只觉壮阔,站在观景台拍张照便走,说句“真美”便忘;懂的人却会找块青石坐下,看云卷如浪、云舒如棉,从云的聚散里读出“无为而治”的真意——云从不会刻意去“聚”,也不会刻意去“散”,只是顺着风的方向,顺着天地的心意,这便是“云笈”的真义——“云”是天地的意,“笈”是典籍的形,“云笈”本就是“道”的一体两面,藏在典籍里,也藏在松风、竹露、晨雾里,藏在每个寻常的日子里。

还有人质疑,写诸天博弈、洞天历险,是不是太玄虚?

是不是离“道”太远?

可你若见过终南山石壁上的星图——那是司马承祯当年亲手所刻,每颗星的位置都与《步天歌》分毫不差,雨天时星痕会泛出微光,像天地在眨眼;若见过《太上老君内观经》里的“五脏如五岳”图谱——心为岱宗,肝为西岳,脾为中岳,肺为南岳,肾为北岳,连经络走向都与山河脉络相合,便知这些“玄虚”本就是天地的实相,是“道”把宇宙的样子,刻在了人的身体里,写在了山石上。

当年司马承祯在终南修行,见白发仙翁指天说“三界之外另有***”,不是妄言;南极仙翁赠玄微的玉符,也不是什么能呼风唤雨的法器,是“道”的钥匙——能打开的从来不是什么秘境宝藏,不是什么长生之门,是每个人心里那扇“知常日明”的门。

门后没有金银珠宝,没有神仙宝座,只有一面镜子,能照见自己的本心,能看见“道”的样子。

写这本书的五年里,我常坐在青城的古松下。

清晨看晨雾漫过石阶,像“道”的手轻轻拂过;傍晚听丹顶鹤的鸣声穿过云层,像“道”在耳边低语。

有时写到深夜,烛火忽然摇曳,案上的《道德经》会自行翻开,书页总停在“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那章,墨字竟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是“道”在说“写得对,接着写”。

我便知,这不是我在写,是“道”借着我的笔,向世人多说一句;不是我在讲故事,是“道”借着故事,向人间多示现一次。

如今书要付梓,当年那枚玉符早己融入眉心,再摸不到实体,可每当松风吹过,仍能听见金石相击之声,与初见玉符时的声音一模一样。

我想,这便是“道”的慈悲——它从不在云端喊话,从不用惊雷显威,只在松针落地、竹露滴阶、书页翻动的瞬间,悄悄递出一把钥匙。

至于能不能握住,能不能打开那扇门,全看每个读者自己。

有人说,书中写的“三洞西辅”太艰深,寻常人读不懂。

可我记得年少时在道观藏书阁,翻到一本缺了页的《太平经》,没有晦涩的注解,没有复杂的理论,只有一幅插画:画中一个老农在田间锄地,烈日当空,汗珠从额角滚落,滴进土里的瞬间,竟长出一株灵芝,灵芝的伞盖里,藏着西个小字——“顺应自然”。

后来我才明白,三洞西辅不是给学者看的考据,不是给道士看的秘本,是给每个活在天地间的人看的“生活指南”。

洞真部教你观心,是让你在被工作烦到时,能停下来深呼吸,想想“我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洞玄部教你炼形,是让你在熬夜加班后,能好好睡一觉,能吃碗热粥,能去公园走一走;洞神部教你符咒,不是让你画符驱邪,是让你看见花开时能说句“真美”,看见落叶时能叹句“可惜”,是让你对天地存一份敬畏,对万物怀一份温柔。

书中的洞天历险,有人觉得是玄幻的想象,可我曾在终南山的一处溶洞里,见过石钟乳上的纹路——与《太上老君内观经》里的“人体经脉图”一模一样,连“督脉”的走向都分毫不差。

溶洞深处有一汪清泉,饮之能辨出西季的味道:春时带山间野花的香,夏时含青竹晨露的甜,秋时藏古松松果的醇,冬时裹崖壁残雪的冽。

当时随行的道士说,这是“洞天灵气”,可我觉得,这不过是“道”把天地的心意,装进了一汪水里,让每个路过的人,都能尝出宇宙的味道。

就像书中鸿微祯带着三女闯洞天,不是为寻什么稀世珍宝,不是为练什么绝世功法,是为让她们看见:所谓“秘境”,不在九天之上,不在深海之下,在每一块能映出星象的石头里,在每一滴能尝出天地的水里,在每一个能悟到“道”的瞬间里。

淳熙十年腊月,我又去了青城山的古松下。

松针落了满地,厚厚的一层,像铺了张金黄的毯,可再也找不到那枚玉符。

可我知道,玉符从未消失,它化作了松间的风,吹过竹林时会带来“道”的消息;化作了竹上的露,滴进泥土时会滋养“道”的生机;化作了每个翻开这本书的人心里,那一点“知常曰明”的灵光——或许是读到某句话时的豁然开朗,或许是想起某个情节时的会心一笑,或许是合上书后对生活的重新审视。

这便够了。

是为序。

淳熙十年冬,周公成子 于青城观竹院。

开篇正文:————……终南山的秋,来得比别处早。

刚过八月,山里的风就带了凉,吹在脸上像撒了把碎冰碴子,却又爽利得很。

鸿微祯蹲在道观后的柏树下,手里攥着个竹编的小篮子,正盯着枝头的柏子发呆。

这篮子是观里的老道长亲手编的,竹条磨得光溜溜的,边缘还留着点竹青的颜色。

鸿微祯每天清晨都来捡柏子,不是为了玩,是老道长说的,柏子沾了晨露,晒干了泡茶能清心。

可他今天蹲了快半个时辰,篮子里才稀稀拉拉躺着几颗,不是他懒,是他总被别的东西勾走魂。

你看那柏树枝上,有只小松鼠正抱着颗松果啃,尾巴蓬松得像朵大棉花,啃得碎屑掉了一地,还时不时抬头瞥他一眼,那小眼神,跟挑衅似的。

鸿微祯忍不住学了声松鼠叫,“吱吱”两下,那小松鼠“嗖”地一下就窜没影了,只留下个晃动的树枝,逗得他哈哈大笑,笑得肩膀都抖,手里的竹篮差点翻了。

“鸿小子,又在跟松鼠玩?”

身后传来老道长的声音,鸿微祯赶紧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土,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老道长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道袍,手里拄着根桃木拐杖,拐杖头被摩挲得发亮,他走到鸿微祯身边,低头看了看篮子,又抬头看了看柏树,笑着摇了摇头:“你这孩子,心比天上的云还散,捡个柏子都能跟松鼠玩半天,以后怎么修心呐?”

鸿微祯吐了吐舌头,把篮子往老道长面前递了递:“道长,今天的露水压秤,柏子沉,我捡得慢。”

这话半真半假,晨露确实重,可他分心也是真的。

老道长没戳破他,只是伸手从枝头摘了颗带露的柏子,递到他眼前:“你看这柏子,外面有层硬壳,里面是仁,就像人的心,外面裹着好多念头,得慢慢剥,才能着见里面的真。”

鸿微祯盯着那颗柏子,晨露在壳上滚来滚去,像颗小珍珠,他伸手接过来,捏在指尖,有点凉,还有点滑。

“道长,我总觉得,修心跟捡柏子不一样,捡柏子只要弯腰就行,修心要想好多事,脑子都快想炸了。”

他这话没说错,前几天老道长让他背《道德经》,他背到“道可道,非常道”就卡壳了,怎么都想不明白,“道”到底是个啥,能吃还是能玩?

老道长闻言,拉着他坐在树下的青石上,青石被太阳晒了一早上,还有点温乎。

“你不用急着明白‘道’是啥,就像你不用急着知道冬天的雪长什么样,等时候到了,自然就看见了。”

老道长说着,指了指天上的云,“你看那云,一会儿变马,一会儿变羊,可它本质还是云,不会变成石头。

人的心也一样,不管有多少念头,本质还是那颗心,修心就是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像扫落叶一样扫干净,让心露出本来的样子。”

鸿微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抬头看云,真的像老道长说的,一会儿变成了只大老虎,张着嘴,好像要吃人,可没一会儿,又变成了只小兔子,耷拉着耳朵,可爱得很。

他正看得入神,忽然听见树上传来“咔嚓”一声,像是树枝断了的声音,他赶紧抬头,只见一根细树枝掉了下来,上面还挂着颗柏子,正好落在他的篮子里。

“嘿!

这柏子自己送上门来了!”

鸿微祯高兴得跳起来,指着篮子里的柏子,跟老道长邀功,“道长你看,它知道我篮子里空,自己掉下来了!”

老道长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是呀,万物都有灵,你对它好,它自然也会对你好。”

就在这时,一阵风刮过,带来了松涛声,还夹杂着点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敲石头,“叮叮当当”的,很清脆。

鸿微祯竖起耳朵,西处张望:“道长,你听,是什么声音?

好像有人在打铁?”

老道长也侧着耳朵听了听,脸色微微变了变,他站起来,拄着拐杖,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几步:“这声音不是打铁,是金石相击,像是……玉符?”

“玉符是什么?

能吃吗?”

鸿微祯跟在老道长身后,好奇地问,他长这么大,只见过铜钱、银子,还没见过玉符,听名字,好像是用玉做的,那肯定很贵重。

老道长没回头,只是脚步更快了:“玉符是道家的宝贝,有的能辟邪,有的能储物,还有的,藏着天大的秘密。

这声音从终南山深处传来,怕是有不凡之物现世了。”

鸿微祯一听“秘密”两个字,眼睛都亮了,他快步追上老道长,拉着老道长的袖子:“道长,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说不定能找到宝贝,到时候我们把它献给观里,让观里的香火更旺!”

老道长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他,眼神里带着点犹豫,又带着点期待:“终南山深处有猛兽,还有瘴气,你不怕?”

鸿微祯拍了拍胸脯,把小篮子往胳膊上一挎:“我不怕!

我跟着道长学过导引术,能跑能跳,还有道长你在,什么猛兽都不怕!”

他说得一脸认真,好像真的能打跑猛兽似的。

老道长看着他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无奈地笑了:“你呀,就是胆子大,走吧,我们去看看,不过你要答应我,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能乱跑,要跟在我身边。”

“好!

我答应你!”

鸿微祯高兴得差点蹦起来,他跟在老道长身后,往终南山深处走。

山里的路不好走,到处都是石头和杂草,鸿微祯的鞋子都被露水打湿了,裤脚也沾了不少泥,可他一点都不觉得累,心里满是期待,想着一会儿能看见什么样的宝贝。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那“叮叮当当”的声音越来越近了,还带着点淡淡的清香,像是兰花的香味,又比兰花更香,更好闻。

鸿微祯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感叹:“道长,这香味真好闻,比观里的香还香!”

老道长也点了点头:“这是‘道韵’的香味,只有蕴含大道的宝贝,才会发出这样的香味,看来我们今天真的要见到不凡之物了。”

又走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一片开阔地,中间有一块巨大的青石,青石上放着一枚玉符,莹白如玉,比鸿微祯的拳头还大,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柔和的光芒,那“叮叮当当”的声音,就是从玉符上发出来的,而那淡淡的清香,也是从玉符上飘来的。

鸿微祯睁大眼睛,盯着那枚玉符,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道长,这就是玉符?

好漂亮啊!

它上面刻的是什么呀?”

老道长走到青石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触摸玉符,可就在他的指尖快要碰到玉符的时候,玉符突然发出一道强光,把整个开阔地都照亮了,鸿微祯赶紧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老道长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盯着玉符,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鸿微祯赶紧跑过去,拉了拉老道长的袖子:“道长,你怎么了?

没事吧?”

老道长慢慢转过头,眼神里满是震惊,还有点激动:“鸿小子,这……这是‘大道尊’玉符!

传说中蕴含大道本源的宝贝,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见到了!”

“大道尊?

是什么东西?

比道长你还厉害吗?”

鸿微祯好奇地问,他还是第一次听这个名字,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老道长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大道尊’是道家至高无上的存在,是‘道’的化身,掌管着宇宙万物的生死轮回,就连玉皇大帝,都要向‘大道尊’俯首称臣。

这枚玉符,就是‘大道尊’的信物,能得到它,是天大的机缘!”

鸿微祯听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这枚玉符竟然这么厉害,他看着玉符,又看了看老道长,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道长,那这枚玉符是不是能让人长生不老啊?

是不是能让人变成神仙啊?”

老道长笑了笑,摇了摇头:“长生不老、变成神仙,都只是‘道’的副产品,这枚玉符真正的用处,是让人领悟‘道’的真意,明白宇宙万物的本源。”

就在这时,玉符又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比刚才更响了,而且还开始慢慢上升,悬在了半空中。

鸿微祯和老道长都抬头看着玉符,不知道它要干什么。

突然,玉符上的花纹开始转动,像是一个小小的旋涡,然后从漩涡里射出一道光,落在了鸿微祯的身上。

鸿微祯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像是泡在温泉里一样舒服,他闭上眼睛,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很多画面:有白发苍苍的仙翁在云雾里下棋,有穿着华丽的神仙在宫殿里议事,还有巨大的丹炉在燃烧,里面冒着金色的火焰……这些画面一闪而过,快得让他来不及细看,可他却觉得,这些画面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玉符己经落在了他的手里,还是那么莹白,那么温暖。

老道长看着他手里的玉符,眼神里满是羡慕,还有点欣慰:“鸿小子,看来这枚玉符跟你有缘,它选择了你,以后你要好好保管它,不要辜负了这份机缘。”

鸿微祯握紧了手里的玉符,感觉沉甸甸的,像是握着一块烫手的山芋,又像是握着整个世界。

他看着老道长,认真地说:“道长,我一定会好好保管它的,我还要跟着你好好修心,将来领悟‘道’的真意,不辜负这枚玉符的选择!”

老道长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我们该回去了,不然观里的师兄们该担心了。”

鸿微祯点点头,跟在老道长身后,往回走。

一路上,他都紧紧握着手里的玉符,心里满是激动和期待,他知道,从今天起,他的生活,将会变得不一样了。

回到道观的时候,己经是下午了,夕阳把天空染成了金黄色,映得道观的红墙格外好看。

观里的师兄们看见他们回来,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他们去了哪里,有没有遇到危险。

鸿微祯想把玉符的事情告诉他们,可老道长却给了他一个眼神,他立刻明白了,老道长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玉符的事情,以免惹来麻烦。

晚上,鸿微祯躺在床上,手里还握着那枚玉符,玉符的温度让他很安心。

他想起了白天脑海里出现的那些画面,想起了老道长说的“道”,他虽然还是不明白“道”到底是个啥,可他知道,他要好好修行,将来一定要弄明白,一定要成为一个厉害的道士,不辜负老道长的期望,也不辜负这枚玉符的选择。

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笑,手里的玉符,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光芒,像是在守护着他的梦想。

津ICP备2023000462号-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