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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5

又名:我***了闺蜜未婚夫的睡颜照

第一部分:裂痕

宴会厅里流光溢彩,水晶灯将每一寸空气都镀上奢靡的金边。言薇端着那杯几乎没动过的香槟,像一尊冰冷的雕像,嵌在廊柱投下的阴影里。

她的世界没有声音,只有视野中心那个男人——顾承泽。

他正微微侧头,听着身旁一位鬓角发白的董事说话,唇角噙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淡笑,矜贵又疏离。林曼穿着精致的藕粉色礼服,小鸟依人般挽着他的手臂,笑容甜美,不时点头附和。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刺得言薇眼睛生疼。

指尖无意识地收紧,冰凉的杯壁也无法降低她心底那股灼烧的、名为嫉妒的毒火。她的大衣口袋里,那张被她抚摸得边缘起毛的照片,正沉默地发烫。那是她半年前在一个商务酒会外***到的,顾承泽靠在车边小憩,侧脸线条在夜色中模糊又清晰,褪去了平日的凌厉,竟有一丝罕见的脆弱。

多少个无法入睡的深夜,她将它贴在胸口,感受那纸片冰凉的触感,然后对着它,用最恶毒也最绝望的语气无声诅咒:

“顾承泽,你这种人……虚伪,冷漠,唯利是图……你怎么配得上曼曼?你怎么配?”

像是在审判他,更像是在一遍遍凌迟自己那颗肮脏、觊觎着闺蜜未婚夫的心。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酒杯碰撞和男男女女的谈笑声让她窒息。

言薇将杯中残余的酒液一饮而尽,冰冷的液体划过喉咙,却无法点燃丝毫暖意。她现在需要新鲜空气,或者是需要立刻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刚转过身,还没走出两步,手腕猛地一紧。

一股不容抗拒的巨大力量袭来,捏得她腕骨生疼。天旋地转间,她被人粗暴地拽离原地,踉跄着跌进旁边一扇虚掩的休息室门内。

“砰!”

厚重的实木门在她身后被用力关上,瞬间掐断了宴会厅的所有喧嚣。

世界陡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她急促的心跳,擂鼓般撞击着耳膜。

熟悉的、带着冷冽雪松尾调的男性气息,混合着一点威士忌的酒香,铺天盖地地将她笼罩。言薇惊惶抬头,直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眼眸里。

顾承泽!

他把她死死压在冰凉的门板上,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下来,投下令人窒息的阴影。他脸上惯常的淡漠和礼貌性的微笑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种近乎狰狞的锐利,像是终于撕开了完美面具的野兽,眼神滚烫,带着一种要将她生吞活剥的审视。

“为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热烫的呼吸裹挟着酒气,狠狠烫过她的耳廓。

言薇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恐慌只持续了一瞬,便被更汹涌的阴暗情绪覆盖。她强迫自己扬起下巴,扯出一个她练习过无数次、混合着轻蔑和嘲弄的笑:

“顾总这是做什么?不怕你的未婚妻找不到人吗?”

她试图挣扎,手腕却被他铁钳般的手指攥得更紧,痛得她微微吸气。

“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他重复,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寸寸刮过她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颤动,

“一次又一次。整整半年,言薇,你看我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我立刻去死。”

他知道了!他居然一直都知道!她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阴暗窥探,原来早已在他眼中无所遁形。

一种被彻底看穿、剥光的羞耻和慌乱瞬间攫住了她。但破罐子破摔的毁灭欲随即涌上。她嗤笑一声,晃了晃那只空了的香槟杯,杯脚在她指尖摇摇欲坠,试图用满不在乎的姿态筑起最后一道防线:

“或许就是因为……我讨厌你呢?顾总难道以为所有女人都该为你着迷?”

话音刚落,顾承泽猛地出手,劈手夺过她捏着的酒杯。

“哐当”一声脆响,玻璃杯被他随手扔在一旁的矮几上,杯脚断裂,残酒泼洒出来,在浅色桌布上洇开一团污渍。

下一秒,他温热的指腹带着近乎粗暴的力道,擦过她的下唇,碾磨掉那点不慎沾染的酒渍。动作暧昧又羞辱。

随即,他猛地俯身逼近,滚烫的唇息几乎要贴上她敏感的耳垂,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不容置疑的洞悉:

“撒谎。”

两个字,像突如其来的子弹,精准地击中言薇的心脏。

她浑身剧烈地一颤,血液似乎瞬间冻结。

他低哑的嗓音如同最致命的毒蛇,钻进她的耳膜,蜿蜒进她疯狂鼓动的胸腔。

“你看我的眼神……”

他慢条斯理地,一字一顿,带着一种残忍的玩味,

“就像是饿极了的野狗,盯着唯一的一块肉骨头,眼睛里冒着绿光——”

言薇的呼吸骤然停止,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她感觉自己像被扒光了扔在雪地里,冷得彻骨。

可他还不肯放过她。他的唇几乎擦着她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却比任何惊雷都要响亮,重重砸进她死寂一片的世界。

“——想把我拆吃入腹。”

他顿了一下,感受着她无法抑制的颤抖,喉间滚出一声低沉而致命的笑。

“巧了。”

“我看你的时候…”

“也是这么想的。”

……

言薇猛地睁大了眼睛,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只余下他最后那句话,在颅内反复回荡、炸裂,炸得她神魂俱碎,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麻木的凉意。

他...什么?

他看她……也是那种眼神?那种充满了掠夺、占有和黑暗欲望的眼神?

什么意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巨大的冲击和荒谬感让她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下一秒,钳制她手腕的力量骤然消失。

突如其来的自由让她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顾承泽向后退开一步,面无表情,甚至带着一丝厌弃般,优雅地整理了一下方才因动作过大而微乱的袖口和领带。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她常见的、冰冷的淡漠,仿佛刚才那个将她逼至悬崖边缘、撕扯开所有伪装、说出那样惊心动魄话语的男人,只是她被酒精和嫉妒催生出的一个疯狂幻觉。

他甚至没有再投给她一丝目光,径直转身,拧开门把手。

门外宴会厅的喧闹声浪、笑语、音乐声瞬间涌入,刺耳地打破了休息室内死一般的寂静,也刺痛了她每一根神经。

他一步迈出,身影毫无留恋地融入那片光华流转的名利场,消失在人潮之中。

沉重的门板缓缓自动合拢,再一次将言薇隔绝在冰冷的寂静里。

她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顺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到柔软却令人窒息的地毯上。

心脏还在疯狂地擂着胸腔,一声声,沉重又急促,震得她耳膜发疼。冰冷的后怕和一种近乎绝望的、不该有的悸动,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她全身,让她止不住地颤抖。

他知道了。

他一直都知道她那些阴暗的、无法见光的心思。

而那最后一句……

言薇抬起仍在剧烈发抖的手,捂住脸,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滚烫的皮肤。她试图压抑住喉咙里涌上的哽咽,却无法控制唇角那抹比哭还难看的、扭曲的弧度。

完了。

一切都乱了,完了。

……

不知过了多久,言薇才勉强撑着门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她走到洗手台前,打开冷水,拼命扑打在脸上,试图浇灭那骇人的热度,抚平剧烈的心跳。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圈却泛着不正常的红,嘴唇微微肿起,是被他指腹粗暴擦过的痕迹,眼神里充满了惊惶未定和一种被彻底看穿后的空洞。

狼狈不堪。

她深吸几口气,努力调整呼吸,补了点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她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更不能让林曼看出任何端倪。

整理好表情,她拉开门,重新走进那片炫目的光海里。

宴会仍在继续,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从未发生。她目光下意识地搜寻,很快看到了顾承泽。他正与人举杯,谈笑风生,侧脸线条冷硬,依旧是那个高不可攀、完美无缺的顾氏总裁。

仿佛那个在休息室里失控的男人,只是她的错觉。

林曼看到她,笑着招手:

“薇薇,你刚才去哪儿了?一转眼就不见人了。”

言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有点闷,去露台透了透气。”

她走到林曼身边,刻意避开顾承泽所在的方向。

“是吗?脸色好像有点不好,是不是不舒服?”

林曼关切地把手贴到言薇的额头上,皱眉打量着她苍白的脸色。

“没事,可能有点累。”

言薇勉强扯出一个笑。

就在这时,顾承泽结束了那边的谈话,转身走了过来。他的目光平淡地扫过言薇,没有任何异常,就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然后自然地揽住林曼的腰,声音温和:

“在聊什么?累了吗?要不要早点回去休息?”

那自然的亲昵,那温柔的语调,与方才在休息室里判若两人。

言薇的心像是被细针密密麻麻地扎过,泛起尖锐的疼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心。是对他的,更是对自己的。

她看着林曼毫无防备、充满幸福的笑脸,胃里的恶心感更厉害了。负罪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我没事,”林曼娇嗔地靠向顾承泽,“薇薇好像有点累了。”

顾承泽这才再次将目光投向言薇,依旧是那种礼貌而疏离的客气:“需要帮言小姐叫车吗?”

“不,不用了。”

言薇几乎是立刻拒绝,声音有些发紧,

“我自己可以回去。曼曼,你们玩,我先走了。”

她不能再待下去,一秒钟都不能。

“这么早啊?”

林曼有些遗憾。

“嗯,明天还有个早会。”

言薇胡乱找了个借口,几乎是落荒而逃,

“玩的开心,再见。”

她转身快步走向出口,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急促的嗒嗒声,像是她慌乱失控的心跳。她能感觉到,一道冰冷如有实质的目光,一直钉在她的背上,直到她消失在转角。

……

深夜,言薇回到自己寂静冰冷的公寓。

甩掉高跟鞋,踢开手包,她直接走进浴室,打开花洒,让温热的水流冲刷而下。

可无论水流多急多热,似乎都无法洗去刚才发生的一切。手腕上仿佛还残留着他用力攥紧的触感和温度,耳畔似乎还回响着他低沉灼热的呼吸,还有那句魔咒般的话。

——“巧了,我也是这样。”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发现了她的心思,所以用这种方式羞辱她、警告她?还是……

一个更疯狂、更不敢深思的念头隐隐冒头,却被她死死摁了下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是林曼的未婚夫。他是顾承泽。

而她,是他未婚妻最好的朋友,是一个躲在阴暗角落里,觊觎着自己闺蜜男人的、卑劣的偷窥者。

她滑坐在冰冷的瓷砖地上,任由水流拍打着脸颊,混合着温热的液体无声滑落。

完了。那层遮羞布被彻底扯下,她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以后要怎么面对林曼?又该怎么面对他?

那种无所遁形的恐慌和一种被点燃的、危险的悸动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撕裂。

……

接下来的几天,言薇过得浑浑噩噩。

她不敢联系林曼,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露出马脚。林曼倒是给她发过几次信息,约她逛街下午茶,都被她用工作忙的借口推掉了。

她把自己埋进成堆的工作里,试图用忙碌麻痹自己。

直到周五下午,她的手机响起,屏幕上跳动着“曼曼”的名字。

言薇盯着那个名字,心跳失序了片刻,深吸一口气才接起。

“薇薇!救命啊!”

电话那头,林曼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撒娇般的抱怨,

“承泽他晚上有个临时的跨国视频会议,说好陪我去看我爸妈的,这下又去不成了!你晚上有空吗?陪我去嘛,好不好?我一个人回去好无聊的……”

言薇的心猛地一沉。

去看林曼父母?那意味着……

她下意识地想拒绝:

“我晚上可能……”

“哎呀,别可能了!我知道你最近忙,但就当放松一下嘛?我爸妈也好久没见你了,念叨你呢。吃完饭我们就走,绝不耽误你时间!求求你啦薇薇……”

林曼一番软磨硬泡地撒娇,她知道言薇最受不了这个。

言薇握着手机,指尖冰凉。她找不到更合理的拒绝理由。

而且……心底那个阴暗的角落,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叫嚣着什么。

最终,她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回答:

“……好。几点?”

“太好了!就知道你最好了!下班我来接你!”

林曼欢天喜地地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言薇看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

她要去林家。

而且很有可能会遇到他。

顾承泽。

那个她拼命躲避,却被无形引力拉扯到他身边的男人。

下班后,林曼准时开车到了她公司楼下。一路上,林曼都在开心地聊着最近买的衣服首饰,抱怨着顾承泽最近有多忙。

言薇心不在焉地听着,目光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手心里沁出薄薄的汗。

车子驶入林家所在的别墅区。

终于,在那栋熟悉的别墅门前,言薇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

他果然在。

他推掉了会议?还是……会议提前结束了?

言薇的心跳骤然加速。

林曼停好车,欢快地拉着她下车:

“看来承泽会议结束得挺快嘛,正好!”

佣人打开门,客厅里的灯光温暖明亮。

林母笑着迎上来:

“曼曼,薇薇来了呀,快进来快进来。”

言薇抬起头,目光越过林母的肩膀,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

顾承泽穿着简单的灰色羊绒衫和黑色长裤,褪去了西装带来的凌厉感,多了几分居家的慵懒。他正端着茶杯,和林父说着什么,听到动静,抬眸望来。

他的目光平静无波,先落在林曼身上,带着一丝温和,然后,极其自然地、轻描淡写地扫过言薇。

仿佛那天晚上在休息室里的一切,真的只是她的一场荒唐梦境。

言薇的指尖掐进掌心,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挤出笑容回应林母的问候。

晚餐桌上,气氛融洽。

林父林母都很温和健谈,林曼更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顾承泽话不多,但偶尔开口,总能恰到好处地接上话题,举止优雅得体。

言薇沉默地吃着饭,味同嚼蜡。她能感觉到,那道看似不经意的目光,偶尔会落在她身上,短暂停留,又移开。每一次,都让她的后背窜起一阵战栗。

她不敢抬头,不敢与他对视,只能埋头专注于眼前的碗碟。

“薇薇最近工作很忙吗?看你好像瘦了点。”

林母关切地问。从小到大,林曼和言薇一直是最好的朋友。林家人早已经把言薇当作自己的第二个女儿。

言薇猝不及防被点名,抬起头,正好撞上顾承泽投来的目光。他端着酒杯,眼神在餐厅柔和的光线下显得有些难以捉摸。

她心跳漏了一拍,慌忙避开:

“还好,最近项目有点多。”

“再忙也要注意身体,”

林父温和道,

“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懂得爱惜自己。承泽也是,忙起来就没日没夜的。”

顾承泽淡淡一笑:

“还好。言小姐才是,看起来确实清减了些。”

他突然把话题引回她身上,语气平常得像只是客套的关心。

言薇却觉得头皮发麻,手指微微发抖,只能低声道:

“谢谢顾总关心,我会注意。”

林曼笑嘻嘻地说:

“是吧是吧!我也觉得薇薇瘦了!肯定是想我想的!以后我得天天去烦你才行!”

这个话题被林曼插科打诨地带了过去。

言薇暗暗松了口气,背后却惊出一层冷汗。

饭后,大家移到客厅喝茶吃水果。

言薇如坐针毡,只想快点结束离开。她寻了个空隙,起身低声道:

“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几乎是逃离般地走进一楼的洗手间,关上门,她靠在门背上,长长地、无声地吁了一口气。

和他待在同一个空间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用冷水拍了拍脸,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待了几分钟,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才拉开门走出去。

一抬头,她的脚步却猛地顿住。

走廊拐角的阴影处,倚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顾承泽不知何时等在那里,指间夹着一支并未点燃的烟,眸色深沉地看着她。

廊灯昏暗,将他轮廓分明的脸分割出明暗交错的界线,眼神幽深得令人心悸。

这里离客厅不远,甚至能隐约听到林曼和父母的说笑声。

言薇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背却抵上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他一步步走近,无声无息,却带着巨大的压迫感,直到两人之间只剩下咫尺之距。

他身上的雪松味混合着淡淡的烟草气息,再次将她牢牢裹挟。

他低下头,灼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发,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带着一种危险的嘲弄:

“言薇,你在躲我?”

第二部分:沉溺

言薇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几乎要破体而出。背后是冰冷坚硬的墙壁,面前是他高大身躯投下的、令人窒息的阴影。走廊尽头客厅的谈笑声隐约可闻,像是一把悬在她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他低下头,灼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冰冷的、洞悉一切的嘲弄:

“躲我?”

两个字,像毒针,精准地刺入言薇最敏感的神经。

她浑身僵硬,指尖冰凉,连呼吸都滞涩了。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巨大的恐慌和一种被猎手逼入绝境的无力感。

“我……我没有。”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发颤,毫无说服力。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只能死死盯着他灰色羊绒衫的衣领。

“没有?”

顾承泽低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令人胆寒的玩味,

“从宴会那天晚上开始,就像只受惊的兔子。现在,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他微微倾身,靠得更近,几乎将她完全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下。那雪松混合着淡淡烟草的味道,霸道地侵占了她所有的感官。

“那天晚上,言小姐不是很大胆吗?”

他的声音更低,更沉,像最细腻的砂纸磨过她的耳膜,

“说着讨厌我,眼神却恨不得把我吞下去。”

他的话像最锋利的刀,一层层剥开她自欺欺人的外壳,露出里面血淋淋、不堪入目的真相。言薇的脸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怎么不说话了?”

他逼问,目光像实质一样烙在她脸上,

“那套‘讨厌我’的说辞,终于编不下去了?”

极度的羞耻和恐慌反而催生出一股破罐破摔的勇气。言薇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狠狠瞪向他,像是被逼到绝路的困兽,压着声音嘶哑道:

“对!我是躲着你!因为我觉得恶心!顾承泽,你是曼曼的未婚夫!你那天晚上对我说那些话,你现在又在这里堵我?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觉得这样很有趣吗?!”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拔高,又猛地意识到什么,惊恐地咬住嘴唇,下意识地侧耳倾听客厅的动静。

顾承泽看着她这副惊惶失措又强装凶狠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极深极暗的光芒。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抬起手,冰凉的指背近乎狎昵地擦过她滚烫的脸颊。

言薇猛地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想要躲闪,却被他周身散发出的强大压迫感钉在原地。

“我想干什么?”

他重复着她的话,指尖停留在她的下颌边缘,若有似无地摩挲着,眼神幽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

“我只是很好奇……”

他顿了顿,目光在她脸上细细巡梭,像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藏品。

“一边偷偷藏着我的照片,一边又对着照片骂我配不上曼曼。”

他的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

“言薇,你到底是在折磨我,还是在折磨你自己?”

轰——

言薇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血液倒流,四肢百骸瞬间冰冷。

他连这个都知道?!他怎么会知道照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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